第142節(jié)
不過可能不會太順利,也許會有人阻撓。咱們這邊要做好心里準備,我們能夠派人,那追殺的是什么樣的人,咱們暫時還不清楚,也許他們也會想到這一點。還有青陽家,這些年青陽煊恐怕也沒少暗中調查過,如若碰到他們的人,你吩咐下,一切配合他們吧?!?/br> 薄太師感激的看了一眼趙琳冰,這個女人雖然嫉妒紫湘,但也一直都站在她的身邊維護她。當初要不是紫湘不見了,也許她都還未必會和葉炎楓成親。 “恩,我知道了。你說青陽煊查了那么多年了,也沒有結果,咱們這,更是遙遙無期。不夠好在有了明確的目標。要么是紫湘,要么是她的女兒?!比~炎楓說罷,摟著自己的妻子,滿眼的感激。 其實現(xiàn)在他們三人,都明白,不管怎么樣,都是為了能夠找到紫湘。薄太師為了找回愛女,趙琳冰為了守護者,現(xiàn)在她告訴自己的女兒了,以后她的女兒就繼承她吧。要不只能從那里頭去選出一個優(yōu)秀的人來接替她。葉炎楓則是為了皓月的江山,為了百姓。 且說蘇然被黃文俊抱出來后,整個人只剩下微弱的呼吸,整個人高燒不退,透過衣服,仿佛都能燙到黃文俊一般。 崔子海和柴明越看到這情況,連忙在前頭奔跑,幫忙黃文俊往最快的藥鋪而去。這蘇然看著是要不行了,呼吸極度的微弱,眼看只剩下一口氣了。黃文俊心如刀割,實在忍不住,淚水一滴滴指望下低落在蘇然的臉頰上。 由于條件有限,他們沒有馬車,沒有牛車,只能靠著雙腿奔跑。可又不敢跑的太快,就怕稍稍一個不小心,將蘇然的最后一口氣,都給整沒了。 好不容易,跑到最近的一家藥鋪,黃文俊都要哭了。一進去,對著那大夫就要下跪。那大夫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一看這樣子,連忙上前拉住:“別來這虛的,人快點抱進去我看看去?!?/br> 黃文俊雙手雙腿此時無力了,心里在這一刻突然好絕望。他甚至都在想,如果蘇然走了,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崔子??吹近S文俊這樣,也顧不得避嫌了。伸手將蘇然從他的懷里抱過來,往里頭安靜的廂房走去。 柴明越拖著有些木然的黃文俊也跟著走了進去。 那大夫早已在前頭指路,當蘇然放下之時,他將三人趕出去,就開始忙碌起來。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一個婦道人家傷成這樣的。身上的傷他不敢看,但看臉上的,脖子的,在看看手指的,就知道這是受了刑。 黃文俊整個人都木然了,滿腦子都是進入藥店之后,蘇然只有呼吸出,沒有呼吸進的樣子。他怨怪自己,為何要拖這么長時間才找到,為何那么沒有本事。自己去考試,妻子在家就遭受這樣的磨難? 柴明越看到黃文俊不知何時,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便搖搖頭,也未伸手去拉他?,F(xiàn)在還是讓他一個人安靜安靜吧,其實他們都很擔心蘇然,這半年多的感情,不是處假的。 崔子海和柴明越也不是笨蛋,一個人怎么樣對你,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不管她出于什么樣的目的,但最終這半年多,都是掏心掏肺,認真對待的。哪怕最后是為了利益,但起碼這目前是無利可圖的。 不知過了多久,大夫出來了。黃文俊一個轱轆,連忙站起來,上前拉著大夫的手,問道:“大夫,我娘子怎么樣了?” 大夫認真的看了眼前的三個男子,都是一副書生打扮的模樣,嘆息一聲便道:“現(xiàn)在暫時呼吸順暢了,只是能不能過這兩天,就看天意了。她完全沒有求生的意志,一心求死,這個還真不好說啊。 我知道有些話不該說,可是你們看看她那脖子的淤青,一看就是出來的。臉上就不說了,那頭發(fā)看著一塊一塊的掉了很多頭發(fā)。更毒的是那手指,也被用針扎過。身子我不方便檢查,也不清楚。受了這么多的折磨,還有一口氣,算是不錯了。 如今老夫也算是盡責了,接下來就看她和天意了。一會兒我去開個藥,你們先將她身上的熱氣退了吧。都燒成這樣,再不退下去,就算是醒來,腦子也燒傻了?!?/br> 聽到大夫的話,黃文俊雙腿再次發(fā)軟。崔子海扶住他,道:“文俊,現(xiàn)在收起你所有的心情,你先進去看看弟妹,我去給你打水過來。明越回家拿銀子,就咱們平日里身上帶的,肯定是不夠?!?/br> 黃文俊被崔子海扶住后,又晃了晃,這才徹底的清醒過來。略帶感激的看了一眼他,隨用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道:“接下來幾天可能還有辛苦你們了。” “都是兄弟,不許說客氣話!”柴明越說罷,轉身回去先拿自己的銀子墊上再說。 荷花村 阿青成親后沒兩天,茍熊就要走了。他給自己在路上的時間是八天,蘇黎趁機也不管什么日子好不好,便才匆忙的將糧油店今兒書屋也開了。 沒有怎么裝修,原來的什么樣的格局,如今還是什么樣。只不過那書屋,倒是了多了一些書架和擺放的攤子。 說是書屋,其實里面賣有扇子,字畫以及蘇黎畫的漫畫,童話故事,各種杜撰的短小說。早上是糧油鋪開店,下午是書屋開,不過這個剪彩都是范浩杰給過來剪彩的。 糧油鋪用小文做掌柜,而書屋則是請的黃雅梅的相公,范浩杰的兒子范偉文做掌柜。本身范偉文自己是個秀才,并未往上考,自己爹是縣官。雅梅生了一對龍鳳胎,他就準備在鎮(zhèn)上找個教書先生的工作。 蘇黎帶著茍熊去探望黃雅梅之時,知道的情況下,順帶就給邀請了。因為是書屋,是文人,比較高雅,又是縣令公子,蘇黎開出一個月一兩銀子的高價,范偉文便同意了。 范浩杰會小撈點銀子,又有月俸,一年的收入其實也沒多少。以往主要來源于項大地主,奈何人家現(xiàn)在專心帶著妻子去蘇黎在梨花村的舊屋做人去了,之前的外快也沒賺到,家里一堆丫鬟,仆人,還有妻兒要養(yǎng),日子也過的緊巴巴。 一年到頭,也就沒剩下多少的銀子。而范偉文因為成親,又做了父親的緣故,便想著獨立出來。因而對于蘇黎說的一個月一兩的銀子,也沒說什么。 其實一兩銀子真的看不上眼,可這鎮(zhèn)上一個月一兩銀子的,又能不掉身份的活,真的沒有。讀書人不屑為商,家里當官的,更是不行。士農工商,商排在最末,因而從商是不可能,而范偉文也自認不是那塊料。 可書屋不一樣,蘇黎的書屋賣字畫,賣故事書,當然還有少部分時下的東西,這些都是范偉文從未見過的。且在這樣的地方工作,接觸的都是文人學子之類的,因而不會掉了身價。加上這個工作薪水確實要教之鎮(zhèn)上的要高,便欣然同意了。 不過在那之前是有過考慮,但蘇黎承諾,賣出一副字畫,扇子,銀子售價在一兩以上的,便給一層的提成,這才是促成他答應的條件。 畢竟他家里還有兩個孩子,以及媳婦要養(yǎng)。 而蘇黎則是考慮到他的身份,不說其他,就沖著縣令家的公子,這個名號,上門來的人,不管是攀談也好,其他的東西也罷,都或所或少的會光顧她的店鋪。蘇黎前期沒做宣傳,現(xiàn)在用范偉文要的也只是一個效應罷了。 不過百花鎮(zhèn)的人都知道,那熊熊書屋是蘇黎家的產業(yè),甜心屋是蘇黎家的產業(yè),生活便利坊是蘇黎家的產業(yè)。 如今甜心屋和生活便利坊的生意,蘇黎不發(fā)愁,就剩下這熊熊書屋了。不過這也沒所謂,市場是需要慢慢打開,新事物,也是需要一個認知過程。只要這段時間,小熊熊不生病便成。 一早茍熊和蘇黎便睡下了,明天便走,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耗著,心里縱使有再多的不舍,也必須要放下。 蘇黎悶悶不樂,她心里舍不得,這段時間,要不是茍熊幫她處理了那么多的事情,恐怕她早已垮了。 凌霄城的東西,都是茍熊一手辦成的,蘇黎甚至連去看都未看一眼。而百花鎮(zhèn)的東西,蘇黎只是畫畫,茍熊負責找人印刷故事書和連環(huán)畫。店面的排便,范浩杰的邀請,全是他做的,甚至連親范偉文,都是他的主意。 蘇黎心里極度的不舍,孩子們也才和他熟念起來,這就要走了。抱著茍熊的腰,蘇黎直想掉眼淚。 不知道為何,在茍熊的面前,她就很自然的變成小女人,一點往日強硬的形象也沒有。什么事,都有相公扛著。 “阿黎,你看看周振興和韓昆,你要哪一個,我留下來給你。如今阿青也成親了,也住在這個院子里,這房子再過十來天,也能該完,那地里,也差不多了。不過這些你都別管,交給他們。畫畫每天不能超過兩個時辰,不然我會生氣。小熊熊和小rou包兩個,還得辛苦你了?!?/br> 茍熊低頭親了親蘇黎的額頭,心里不舍,可是無可奈何。 “嗯,留下韓昆吧,他比較好點,小芽他們似乎更加喜歡他。你說他能種田嗎?還有識字是嗎?那我讓他作為大管事,和阿青一樣,你覺得成嗎?小rou包和小熊熊,需要人保護,哎……我覺得人手還是不夠。這萬一要是多賺一些銀子了,有人眼紅,綁架了咱們的孩子,可怎么辦?!?/br> 蘇黎有些杞人憂天,但是一想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現(xiàn)在兩個孩子都孩子,剛剛會走路的孩子,都好動,這里走走,哪里走走。 小rou包這幾天更是不得了,用繩子牽著白尖或者黑背到處溜達。這才走路稍微穩(wěn)妥一點點罷了。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阿青和韓昆你都可以重用,回頭我回軍營之后,和青陽大哥商量一下,到時候多給你派幾個人,你安心安心?!?/br> 茍熊說罷,再次將懷里的人摟緊了一些。 “嗯,只是感覺賺錢好難啊,接下來好生照顧小rou包和小熊熊,堅持熬過今年,明年開始給小熊熊醫(yī)治。過段時間再養(yǎng)幾只狗,我讓白尖和黑背去山里給我找找,有沒有百年人參和靈芝,弄點回來,到時候就少不少的銀子了?!?/br> 蘇黎相信他們家的寶貝是個神奇,這兩只狗也是。都很通靈,從一開始在那山洞里的夢境開始,就有著隱隱的跡象。 如今小rou包出去不要人抱,自己出去溜達,都是牽著白尖或者黑背,實則是這兩只狗在保護著他。 他們很聰明,一只狗守護一個人,將小熊熊和小rou包都看的很好。 “哎~阿黎,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這小熊熊的藥費都出不起啊?”茍熊有些自責,怎么能給到阿黎才一百多兩銀子呢,要是一千多兩就好了。 “不會,我的相公是個英雄,看看你身上的戰(zhàn)績就知道了。那么多的疤,雖然我看著很痛,但也是光榮,不是嗎?你已經很好了,每個月的月俸都攢著,這才一年半,就有一百多兩的銀子。放在以前,這是我們都不敢想象的。 如果咱們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這些銀子,夠咱們生活好幾代人了。所以啊,你不要想一些有的沒的。我蘇黎的相公,能不厲害嗎?年紀輕輕,戰(zhàn)功非凡,還是一個堂堂副將,這多少人得羨慕我??!” 茍熊聽到蘇黎這話,輕輕一笑,輕輕將她推開一些,雙眸認真的盯著她,悠然說道:“阿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等回來后,我會一直陪在你和孩子們的身邊。 青陽大哥說,皇上已經在京城給我府邸了,到時候你要是愿意,咱們就過去住,不愿意,咱們在這也行。等打完仗,我和皇上申請還鄉(xiāng),咱們不當官,就好好陪著你,可好?” 蘇黎微微吃驚,這皇上在京城賜予府邸了?什么時候的事情,他都沒說啊! 也許是看出蘇黎嚴重的疑惑,茍熊輕聲說道:“前幾天的事情,有人送信過來了。圣旨已經到了軍營,青陽大哥的信里說的。一個是感謝你為軍營做出了貢獻,一個是我這一年多來的貢獻。這都是青陽大哥給上報的。 當今皇上惜才,所以正式的封府邸。副將從二品,府邸在京城,是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仆人婢女二十人,不過這些銀子都不需要咱們出。 皇上那邊說,其他的封賞等凱旋歸來,回京再給。我本來想著,要是直接給銀子就好了,這樣咱們的小熊熊就有錢,不用熬一年了,哎!” 蘇黎雖然震驚,但也未說什么,很多東西都是相公拿命換來的。雖然他不說,但看著他身上的疤痕就知道了。有幾個疤痕還是前胸一個,后背一個。一看就是被箭射穿了身子的,他沒說,也只是不想讓自己擔憂罷了。 “相公,我沒有其他的要求,我只想你能夠平安歸來,什么官位,什么銀子仆人之類的榮華富貴,咱們不要。銀子咱們可以賺,小熊熊的病,咱們也可以想法子。但你的命,是最珍貴,只要你平安,我便安心?!?/br> 蘇黎說罷,緊緊的茍熊的懷里。天知道她有多舍不得他,曾經剛看到他身上的疤痕,她有多痛苦。如果不是命大,是不是已經死了?小熊熊和小rou包,再也沒有爹了? “恩,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活著回來的。我不想小熊熊和小rou包從此忘了我這個爹。”茍熊半開玩笑的拍了拍蘇黎的后背。 蘇黎不想睡覺,也睡不著。一想到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她的心里就發(fā)慌。害怕從此一別,再也無相見之日。 想到這,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里的那種不安,越來越甚。她需要一個安慰,一個能夠安撫她心里不安的安慰。 茍熊何嘗沒看出她的想法,他也不舍,沒辦法。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將蘇黎和兩個孩子揉進他的身體里帶走。 即將分離的愁緒和不安,只能用抵死的纏綿來抹去。當?shù)谝宦曤u鳴響起,兩人才稍稍作罷。 茍熊輕輕的說了一聲:“睡吧!”蘇黎緊緊的抱著他,深怕自己一睡著,他就遠離自己而去。 清晨天微微亮起,茍熊輕輕推開蘇黎,穿上衣衫,拿起昨夜已經收拾好的包袱,以及讓韓昆給幫忙畫的一家四口的畫像,還有兩個孩子單獨的畫像,蘇黎和兩個孩子一起的畫像,都放進懷里,貼著心口的位置放著。 看了一眼床上的嬌妻,咬了咬牙,轉身離去。 早在茍熊起來穿衣之際,蘇黎就已醒來。因為是背對著外面,茍熊看不見。蘇黎無聲無色的流淚,她的內心極其不舍,但改變不了事實。 茍熊踏出房門,蘇黎忍不住喚了一聲:“相公~” 茍熊站定轉過身子,回到屋內,用力的抱緊她,不多時放開,拭去她的淚水。蘇黎的淚,總是能灼燒他的心。他何嘗不痛苦,可是無奈,不能不走,也不能帶著他們走。他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好好保護好自己這條命。 “阿黎,你別來送我了!”茍熊的聲音略微嗝咽,喉嚨酸澀,說著這話深深一吻,轉身離去。 干糧昨日已經做好,他們不再屋里吃早餐了,怕受不了那種離別的氛圍,也怕自己會忍不住。 茍熊的轉身離去,蘇黎放聲大哭。聽到屋內的哭聲,茍熊咬咬牙,走到馬棚,看到韓昆和周振興,便對韓昆說道:“你留在這,替我保護好夫人和兩個孩子。將軍那邊我會說的,振興隨我回軍營?!?/br> 韓昆點點頭,都說男兒志在四方,能馳騁沙場,是最好的。然而打戰(zhàn)他們也累了,但作為副將的貼身侍衛(wèi),副將在哪,他們就在哪。 聽到不用去打仗,韓昆微微詫異,雖說回來這段時間,過的很愜意,也不想走。但聽到后,總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你別想太多,你也看到了,家里現(xiàn)在的情況。你們作為我的貼身侍衛(wèi),家里同時也是需要保護。阿青同你們一般,你們也是彼此認識的,韓昆你和阿青以后直接聽命與夫人,其他的人話,就算了。 你也別想太多,振興你也是。如果不是必須要帶走一個,我其實想讓你們都留下來,你們的武功高強,能夠替我好好照顧好這個家的?!?/br> 茍熊說罷,和周振興正要上馬之際,小芽和小草抱著小rou包和小熊熊出來了。 看到爹爹的包袱,小rou包和小熊熊哇哇大哭。小rou包被小芽放下來,搖搖晃晃的走到茍熊身邊,雙手抱住他的小腿:“爹爹,小rou包不要,爹爹走,嗚嗚嗚……” 小熊熊在小草手上也擦著淚水,嚶嚶哭泣,便說道:“爹爹,不要走。小熊熊,乖乖!” 看到一雙兒女的哭泣,茍熊眼眶充滿了淚光。這是要拋家棄子的去戰(zhàn)場,可孩子還這么小,哭得這么用力,他心里如何舍得下。 “爹爹,小rou包和爹爹,走!”小rou包哭的眼睛鼻子紅的,小小的人兒,雙手用力抱緊茍熊的小腿,就是不讓走。 茍熊無奈嘆息一聲,這孩子還說和自己走呢,這么小,如何走,自己要如何照顧,根本就不是上戰(zhàn)場就能夠照顧的到的。 “爹爹,小rou包要走!”小rou包就是賴上了,不管爹爹怎么說,就要要和他一起走。 蘇黎走出來之時,看到兩個孩子賴上了。本來就已經夠難過的,在一聽小rou包的話,頓時氣急,頓時稍微用力,看了一下他的小手:“不準胡鬧,給我回去!” 小rou包被娘親一打,還有娘親一喝,這下哭的更加起勁:“爹爹,娘親打打,爹爹呼呼,小rou包,好可憐。和爹爹走!” 這孩子這下連苦rou計都用上了,總之一定要和爹一起走,因為娘親不疼他的感覺。 茍熊心疼的抱起小rou包,他怎么可能會帶這小家伙走。他這是日夜趕路,夜宿野地是很正常的事情。且不說這個,就光說一個軍營,那也不是一個小嬰兒能夠去的地方。誰有那個能力去照顧他,這不是游玩的地方。 周振興看到小rou包哭的那么凄慘,想了想便對茍熊道:“副將,要不帶他走吧,我來照顧他。軍營里不是還有劉旺和將軍他們嗎,就算是打戰(zhàn)了,讓他表舅照顧一下也可以。 現(xiàn)在軍營里的氣氛雖說贏了,好了一些,但大家都還是思家。如果有一個小少爺就不一樣了,可以調節(jié)一下氣氛,讓大家有精神一點?!?/br> 茍熊不同意,他的兒子還這么小,怎么可能到軍營里,又不是瘋了。軍營根本就不安全,而且自古以來,哪有一個小孩在軍營里呆過的? 如今他會說話,但也只是說的不是很完整,走路也不是特別的穩(wěn)。關鍵是他連一周歲都沒有,要他這么小離開阿黎,這怎么可能。阿黎要是半夜想孩子想哭了,怎么辦? 蘇黎伸手去抱小rou包,可這孩子,就是不肯。一旦蘇黎伸手過去他就一直拍打,嘴里喊著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