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題外話------ 過完今天,小離明天就要老一歲了,真愁人?。?/br> ☆、第八十一章 探望小熊熊(已修) 蘇黎的性格,是屬于做事不夠果斷利落,自己想做什么,但又瞻前顧后。有什么事情,不是有相公幫忙解決,就是其他的人。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之前是因為相公他們都不在,沒辦法,逼得她下定決心。可現在相公在了,爹也在。她又開始有些猶豫了,心想著該不該的問題。 可現在沒辦法,她實在是太想小熊熊了,每次只能在腦海里,或者睡夢中溝通,這根本就不能夠滿足她。 她需要真真切切的看到小熊熊,抱一抱她的寶貝女兒。小熊熊還從未離開過她這么久,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有沒有因為想她而哭泣。 “爹,和你說一聲,我要回去了。”蘇黎猶豫了很久,終于下定決心,去看看小熊熊,瞬間回去。 “什么,你要回去?這里不就是你的家嗎,你要回去,回去哪里?”齊澤閆在吃晚飯的時候,冷不防的聽到蘇黎這話,瞬間抬起頭來,有些驚詫的問道。 “爹,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荷花村,那里才是我和相公的家,也是小熊熊和小rou包的家?,F在這里,我看也沒什么事情了,我該回去了,年底前,家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蘇黎不想管那么多的事情,她只想經營好自己的小家。現在這個齊月國的老百姓也都知道自己在了,并且這段時間,相公也將這種植的法子,以及那大棚菜怎么做,都教給其他人了。 她的一些主意,一些思想都交代下去了,沒道理這里人來年還那么貧瘠才是。現在她要走,誰也不能攔她,她要去看她的寶貝女兒。 “黎兒,你聽爹說。這一路上追殺你的人,這幕后的黑手還沒找到。你現在回去,太過貿然了。這要有個什么萬一的,你讓爹怎么活下去,你讓爹有什么顏面見你的娘親?” 齊澤閆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這女兒回到家里,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怎么就想著要走了?莫非是住這府里,令她不舒服了還是說,這府里有什么令她不愉快的事情? “爹,你別想那么多。什么萬一不萬一的,你抓不到,那是因為我被保護的很好,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那如果用我做餌就不一樣了,他們一定會趁機怎么樣的。 而爹你呢,派人跟在我身后,保護我。或者是趙恩扮丫頭,跟在我的身側也可以。再說了,我又不是一走就不來了,你是我爹,你還在這,我怎么能夠不來? 這樣吧,我一年回來看你一次,一次時間至少一到兩個月。爹你要是想我或者想小rou包的時候,你也可以過來。我這做馬車路程慢,你們騎馬快,這一路不耽擱的話,也就差不多一個月的樣子?!?/br> 齊澤閆看到女兒要回去的態(tài)度很是堅決,想著她從起皓月大陸過來到現在,也小半年的時間了。加上如果從這里出發(fā),回去的話,也就趕在年前回去罷了。 這說來說去,大半部分的時間,都耗在了路上了??磥淼葋砟挲R月國富裕一些的時候,一定要將路修好,這樣就可以省下不少的時間了。 “這樣吧,我身邊有些護衛(wèi),我派著送你。不過你這要走,總得和你堂兄說一聲。我看這段時間,青陽大將軍也好像要趕在年前回去。這幾天我看他的意思,好像要和皇上辭呈,要不你們一起走,這樣路上也有個照應。 等明年這么穩(wěn)定了,爹也去找你們。爹年齡大了,總想著你們能夠陪在身邊?!饼R澤閆這一刻是非常的不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女兒回來了,還要走的。 蘇黎看著有些嘮叨,但說來說去,都是為了自己的爹,心里有些難過。但絕對不能因為這個,就不回去。有些事情,還是要堅持的。 “好,那明天一早我就去和堂兄說這事。至于那什么賊人的事情,爹你看著安排就好。我再也不想隨時隨地的害怕,自己什么時候會被人追殺的?!?/br> 蘇黎想起之前蘇然說自己被人追殺的情景,想想都覺得頭皮有些發(fā)麻。真不知道那些喪心病狂,到底是怎么想的。 “爹,要是不行,你直接派人保護一下就成了。我自己想辦法,我就不信,會找不出幕后的人來。”蘇黎說道這個幕后的人的時候,眼睛里發(fā)出毒辣的目光來。 想要害她和孩子的,就是不可饒恕的。雖然她軟弱了一些,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必須的??啥枷胍拿耍蔷徒^對不行。 “你有什么好辦法?”齊澤閆聽到女兒的話,有些詫異。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么? “這個就不用爹你管了,我會有辦法的。只是到時候人能不能交給我呢?要知道這一路上來,我們這邊也死了不少人呢,這仇呢,總是要報的。 之前我可是連蘇青都交給爹你了,那剩下的人,是不是該交給我?”蘇黎想到之前那劉林氏,以及那蘇青。蘇劉氏是個可悲的人,死了就算了,她也懶得管。 也還好在蘇豪現在還算有些良心,如果起了異心,那到時候也別怪她心狠手辣了。蘇家想來這輩子就斷子絕孫了吧,那蘇豪那個樣子,小翠不能生育了,應該就不會再娶一個。而蘇然據說被下了藥,中了那個什么冰峰,這也是報應吧。 有些東西,她都懂,不是她心軟的問題。只是不想受傷沾染了血腥,想給孩子積福罷了。如果蘇豪能夠好,誠如當初答應蘇劉氏那樣的,保他一生的平安?,F在蘇家這樣,只能說是報應,她蘇黎可是沒出手做什么,這些都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罷了。 “這個是沒問題??墒抢鑳?,你看你也回來這么久了,這名字姓氏的,是不是應該改一改?”這個問題,齊澤閆老早就想和她商量了。 但這段時間看著她忙碌,也便作罷了,可她想回去,那在回去之前,將名字記入王府的主簿之中。他齊澤閆的孩子,絕對不能姓仇人的姓,特別是那個男人,曾經覬覦過他的王妃和女兒。 “爹,你看著叫蘇黎其實也挺好聽的。要是叫齊黎會感覺很奇怪,之前外公也和我說過這個問題。我想著叫薄黎更是奇怪,想來想去也只有蘇黎還挺好聽的。您要是很介意的話,那就叫齊蘇黎吧,你看呢?” 薄黎會讓蘇黎想起玻璃,那還是算了。再說了,要叫齊黎的話,總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上學的時候,班長叫的起立。 “隨你,只要是前頭是我們的齊姓就成。那就如你所言的叫齊蘇黎吧,一會兒我讓主簿在添加上去。明天我稟告皇上,在咱們齊月國的皇室宗親簿上,加上你的名字?!?/br> 雖然說女主是不能入祠的,可蘇黎的身份特殊。她是攝政王唯一的女兒不說,還是青碧的繼承人,可以算得上是齊月國的守護者這么一說。 蘇黎不是很明白這些,不過這個爹要是高興,隨便他自己去折騰吧。于她而言,不痛不癢的。 夜晚茍熊看到小rou包睡著后,抱著蘇黎道:“阿黎,你真的想好要回去了嗎?我看岳父好像很失落的樣子。這府里好不容易因為咱們來了,有了些人氣。咱們這一周,回頭這府里又冷冷清清的了?!?/br> 茍熊自小爹娘沒了,他對那梨花村,荷花村沒有特別大的感情。他覺得有蘇黎和孩子在的地方,便是他的家。 好不容易知道這攝政王是阿黎的親爹,這段時間,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寵愛阿黎。便想著要是一直住在這里也行,荷花村那邊回頭有時間再回去也是可以的。 至于京城那邊的府邸,要是回頭回皓月,去京城看望薄太師老人家了,可以住上那么幾天,就當做別院那樣的。 自己是個副將,可也沒回京城,正式的受封。是有府邸了不錯,可也沒什么實權?,F在因為阿黎的特殊身份,他現在身份也很尷尬的擺在那。 “相公,你不想回去嗎?”蘇黎知道這個事情沒有事先問過相公,是自己的不對??伤X得,相公應該更喜歡那荷花村才是。 “阿黎,我只是覺得之前雙親都不在了,那個地方還是咱們從小長大的,便感情會深厚一些。可現在你還有爹,咱們還有親人在。便想著能夠在他的身旁,讓他享受天倫之樂。 岳父這么多年來,因為想著岳母,一直都孤單一個人。如今好不容易你回來了,他很是開心。我聽府里的人說,這段時間岳父的笑容是比過去十多年加起來的還要多。 阿黎,我記得你曾經教過我一句話: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我不想你以后后悔。咱們在荷花村的東西,相信他們會處理的很好的。 以后咱們半年在這齊月國,半年在皓月,不就行了嗎?現在快年底了,今年這個年,咱們就陪著岳父過吧。過去十七年,或者是十八年,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過著。如今有了女兒,有了女婿,還有外孫,還要讓他一個人過嗎? 如果說我爹娘還在,那現在回去,倒還說的過去。可是我也是個孤兒,沒有雙親在。阿黎,你好好想想我的話吧!” 茍熊特別能夠理解那句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話,他不想妻子到時候后悔,雖然岳父看起來,身體還不錯??赏悄欠N表面看起來好的,實際上好不好,還真是不清楚。 其實他想想,都能夠想象,想岳父這種如此深愛岳母的男人。在知道岳母始終的事情下,強忍著悲痛,還要打起精神應付朝廷的那些豺狼,幫自己的侄兒穩(wěn)定朝堂。這么多年來,國家又一年不如一年,他到底是靠什么,撐下去的? 茍熊的話,讓蘇黎想了一整夜。她承認自己之前是自私了,想的全部是自己。也沒想過,如果等自己再回來的時候,如果發(fā)現爹已經死了,她會怎么樣? 更是沒想過,如果今年回去了,爹過年的時候,一個人看著空空蕩蕩的家,又會怎么樣?想到爹一個人,一張大桌上擺滿了各種菜,家里那么的冷清。爹坐在大桌子前,看著這些東西,嘆息一聲,有些落寞的身影時,蘇黎不由的覺得鼻子有些發(fā)酸,眼睛有些酸澀。 她更是將自己想象成自己是爹,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會多難受。想到這,蘇黎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她晚上的時候,到底都說了什么啊。 荷花村的東西,大不了派小草或者小芽回去,教一下大家。然后順便看看那邊的情況,等來年開了春在過來也一樣,那邊的事情,是完全可以放心的,不是嗎? 這里爹需要她,百姓需要她。還有她也想著在爹有生之年,好好的孝順一番,不是嗎? 蘇黎一夜的輾轉反側,茍熊看著有些心疼。但知道這些事情,要她自己想得開。他一個大男人在哪都可以,大不了到時候和烏爾托說一下,在寫一封信到皓月和皇上解釋一番,留在這齊月國,去軍營里,再找個活也可以的。 或者學著經商,也是不成問題。再不然,還可以跟著大司農,到處推廣有利于百姓的各種農作種植等等。他是一個男人,不愁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但阿黎不一樣,她經商歸經商,但有爹在,有孩子在,那是不一樣的道理。 而且在齊月國的攝政王府住下來,對阿黎的安全,也有一定的保證。 齊澤閆自從在晚飯的時候,聽到蘇黎說要走,心里便有著一股情緒。眼睛有些發(fā)酸,雖然是親生女兒,但畢竟不是從小隨著自己長大的。對自己沒有多少的感情,想要走,便走,他也留不住。想要補償這么多年,她缺失的父愛,可是她好像不是很接受。這到底該怎么辦? 他也想含飴弄孫,也想和別人一樣,享受天倫之樂??墒桥畠汉孟駥ψ约簺]有太大的感情,這可如何是好? 齊澤閆聽著打更的聲音,便知道已經是三更天了,可是一點睡意也無。也許過了今天和明天,后天女兒就走了。他的兒啊,到底要怎樣,才能夠留得下來? 清晨天微亮之際,齊澤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這到底是這十幾年來的第幾個不眠之夜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以前是想著紫湘想到睡不著。不知道她在哪受苦,是不是生下他們的孩子了?可現在是想到女兒要離開自己,便難過的睡不著。 也許他的這一生,注定是要孤獨到老吧! “公公,公公起床咯,教小rou包武功。公公,起床咯!”此時門外傳來小rou包的腳步聲和叫喚的聲音。 聽到外孫的聲音,齊澤閆原本站了一個晚上都不動的身影,轉動了一下。連忙走出去,抱起小rou包,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是他的外孫,一個聰明伶俐又懂事的孩子。這樣的外孫,也很快就要離開自己了。想到這,齊澤閆更加的不舍,緊緊的抱緊小rou包。 “公公,走咯,小rou包會自己走,公公牽著!”小rou包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的外公。爹爹說,外公的武功可厲害了,是最大的英雄呢。 “好,咱們去練武功。你先跟公公跑一段路在去。來,準備好,跑咯!”齊澤閆努力的讓自己的腳步慢一點,再慢一點,保持著和小rou包一個速度向前跑著。 小rou包看著公公好像快要超過自己了,心里一急,連忙跑上前,抱著齊澤閆的小腿,開始耍賴道:“公公,小rou包累累了!” 齊澤閆一聽寶貝外孫累了,連忙蹲下身子,抱起小rou包,用還未來得及刮,此時已經冒出的胡須在小rou包的臉上蹭著。 “好,公公抱著小rou包過去?!?/br> 因為被外公的胡須扎的有些發(fā)癢的小rou包,一路上笑呵呵的和自己的外公笑鬧著。 “好了,公公累了,放小rou包下來吧!”眼看快到目的地了,小rou包便掙扎著要下來。 齊澤閆看著扭動的小rou包,只好無奈,又有些不舍的放下小rou包,道:“要下來了,站穩(wěn)了,可不能摔倒哦,摔倒要被人笑話的?!?/br> 小rou包點點頭,腳剛著地,便直接沖向目的地,轉而笑著對齊澤閆道:“外公,我贏了,呵呵呵!” 齊澤閆開始還有點不明白,這到底說贏的是什么?隨即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笑著搖搖頭道:“好,你贏了。真是個鬼精靈,這到底是誰教你的?” 小rou包笑呵呵且很是自豪的說道:“娘親說過,兵不厭詐!” “哦,那你這就是兵不厭詐了?來來來,告訴公公,你還知道什么?”齊澤閆沒想到一個小小年紀的孩子,居然還知道什么叫兵不厭詐的道理,這實非了得。 要知道他這才多大???到底是女兒太會教孩子了,還是說這孩子本身就是個天才? 小rou包伸出短短的手指開始數落道:“剛才這個叫兵不厭詐,還有那個什么三十六計,瞞天過海,額,也有偷梁換柱,除此之外,還有無中生有,順手牽羊。 那個什么空城計和美人計。聲東擊西什么的,好多都不懂。公公要是想知道,可以讓娘親給公公講一講?!?/br> 小rou包不懂這些到底都什么意思,但他有幾個卻是運用的特別的靈活。知道大人們都疼愛自己,不會與他一半計較的。 齊澤閆雖然沒有聽過這些是什么,但有幾個還是明白的。那個什么美人計,還有無中生有,如果把這些運用到兵策上,還有朝堂上,也可以適當的運用一些。 看來得在黎兒走之前,和她商量一下這個事情。那個什么三十六計,是否能夠給自己一些?有了這些,到時候也不愁解決不了,現在的這種狀況了。 蘇黎是在清晨才睡著的,這天越來越冷,她也越來越是喜歡賴床了。想了一個晚上,終于決定留在這了,只是這看望小熊熊,還是得去的。 她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離開了娘。這看孩子,是必須的。還可以回來經過鳳村那邊的時候,去看看醬油做的怎么樣了。如果好的話,來年可以做更多一些,到時候可以賣到齊月國和皓月大陸。如果還可以的話,可以賣到那個什么大周直立的。 當然了,如果醬油都有成功,那么接下來要做的那個豆瓣醬,那就相對的簡單很多了。有了這些調味料,還會怕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吃嗎? 有了醬油等于會有豆瓣醬,有了豆瓣醬,也差不多該折騰那些什么老干媽試試。等這些七七八八的調味料一出來,有沒有味精什么的,已經無所謂了。要是可以的話,其實可以用雞湯上面的一層油去提取,也許那個什么雞精就是那么做成的呢。 當然,這些都是蘇黎自己腦補的,其實她知道醬油要是成功,那個豆瓣醬到時候也會成功的。其他的,她壓根就不知道要怎么做。 茍熊心疼蘇黎一夜沒睡好,起身的時候,便沒叫她起來。不過在看到兒子和岳父在打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心一笑。 這小家伙,最近好像開始要黏著他公公了。不過在看到岳父眼角下的青黑之時,便知道他一夜未睡。想來是為了阿黎昨晚說的那些話吧,哎! “來了?”齊澤閆抬頭剛好看到茍熊朝自己這邊走來。 “嗯,爹早!”茍熊這句爹叫的無比的親切。他和蘇黎都一樣,叫不習慣什么父王之類的,叫爹反而覺得很是順口。 齊澤閆沖著狗熊點點頭,他現在心里很是復雜。如果黎兒要走,到時候自己又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早上在這打拳了。哪里還能夠像今天這樣的,不僅有外孫陪著,還有女婿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