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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三人行必有我尸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白芳柔生了一雙女兒,由此及彼,自然十分不贊同莫山這種有違父母養(yǎng)育之恩的舉動,她的話雖然沒錯,但是莫山畢竟為了她才會自挖雙目,故而這番話從她嘴里說出來,讓人覺得她實在太過冷漠了。

    在場二十多個人,全都從白芳柔和莫山的對話中暗暗揣測他們的關(guān)系,而身為白芳柔丈夫的柳書禹忍不住了,開口向白芳柔問道:“方柔,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為什么要害閔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因為從這兩人的對話中,柳書禹聽出他二人之前是沒有相見的,妻子與閔嬌被害一事應該并無關(guān)系,故而語氣并不兇狠,但卻免不了有些生硬。

    老實說,那莫山一看就是白芳柔的愛慕者,柳書禹沒有當場質(zhì)問,已經(jīng)算是大度了??砂追既釁s連看也不看柳書禹,也不回答他的話。

    這時候莫山強忍著疼痛,道:“我為什么要對那女人做法?哼,哼哼!”

    莫山冷笑了起來,對著白芳柔的方向高聲問:“阿茉,你怎么能讓那女人這樣欺負你,你怎么能讓他們合起伙來為難你,你忘記了你是誰嗎?你是我們白族的阿茉,你的阿爹是偉大的勇者,阿娘是最驍勇的女戰(zhàn)士,你說養(yǎng)兒方知父母恩,可若你的阿爹和阿娘知道了你現(xiàn)在的境況,他們會如何痛心?”

    阿茉是白族語公主的意思,白芳柔的母親是白族公主,嫁給了她的父親,然后他的父親才成了白族的頭人,所以白芳柔其實也是一位公主。

    莫山來到卜水鎮(zhèn),本來只想要打聽一下她的消息,然后悄悄的離去,哪里知道沒有好消息,只有壞消息,市井之間都在說柳家很快就要休掉白氏了,因為她的婆婆不喜歡她和她生的女兒,而他的丈夫?qū)檺圩约旱男℃?,大半年不肯進她的房,那小妾又懷了身孕,指望能夠一舉得男,將她擠下正室的位置。

    白芳柔雖有公主之名,但白族畢竟只是一個幾千人的小族,且滇州離卜水鎮(zhèn)又遠,娘家與婆家相互來往的次數(shù)不多,所以這里大部分的人都還以為是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普通女子。

    而且即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又如何,說句不好聽的,一個異族族長的女兒,又不是皇宮里的正經(jīng)公主,在這些山外人的眼里永遠是蠻夷之女。

    但對于莫山而言,白芳柔卻是仙女一般不可褻瀆的人物,所以當他看到柳書禹的妾室閔嬌為了顯擺也為了擠兌白氏,故意用八抬大轎出行時,心中的怒火便爆發(fā)了。

    莫山知道有句話叫做“八抬大轎娶進門”,在各地的風俗之中,并非所有人都能坐八抬大轎的,只有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嫁進門的時候能坐,而且平常人出行也不會坐八抬那么夸張的轎子,而是選乘四人抬的轎子。

    那閔嬌故意以懷孕為借口,找柳老夫人要來八抬大轎抬著自己去寺廟上香,其實就是公然的在挑釁白氏:看,雖然我只是個妾,可我依舊能坐八抬大轎。

    閔嬌如此囂張,如果不是有人給她撐腰也不敢這么過分,尤其這樣沒有分寸的舉動柳家上下竟沒半個人出來制止,連白芳柔自己都管不了她,可見白芳柔在柳家的地位如何。

    當時白芳柔和柳書禹冷戰(zhàn),柳書禹為了逼她自己低頭,故意縱容閔嬌打壓白芳柔,而柳老夫人更是個糊涂的,一心為了求得男孫什么都不顧,閔嬌借機興風作浪,令的確白芳柔傷過許多心。

    白芳柔為人婦十年 ,早已不是當初的天之驕女,愛情與婚姻讓她一退再退,磨滅了她的驕傲,可是她能夠忍,莫山卻忍不了,故而派出黑猴偷偷跟著閔嬌,偷走了閔嬌的貼身之物以及她為孩子親手縫制的小衣服,用了最惡毒的“嬰兒油”換了她屋子里的蠟燭,向她施下邪術(shù)作為報復。

    “阿茉!”莫山瞎著一雙血糊糊的眼睛,朗聲道:“你三歲能起馬,七歲能挽弓,十二歲的生日宴上百鳥向你朝賀,我阿爹說你是鳳凰轉(zhuǎn)世,記得你十六歲那一年古魯族前來挑釁,占了我們的屋子燒毀我們的村莊,你阿爹阿娘領(lǐng)著全族人奮起反抗,燕子溝那一戰(zhàn),我與你并肩殺敵,你用你的小銀弓射穿了十六個敵人的心臟,幫助我們奪回了村莊,阿茉,那才是你啊阿茉!可你為什么會為了一個男人像現(xiàn)在這樣不愛惜自己,你知道愛護你的人會有多么痛心么!阿茉……”

    “住口!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容得了你多話么,她不是你的阿茉,她是我柳書禹明媒正娶的妻子!”柳書禹憤怒的打斷了他,他口中的阿茉不是他所認識的妻子,而他絕對無法容忍他在這么多人面前挑唆自己的妻子反抗丈夫!

    “你就算說再多借口,也掩蓋不了你殺人害命的事實,你殺了一個女人,毀了一個無辜的小生命,你是個無惡不作,人所不齒的殺人兇手!”柳書禹怒指著莫山罵道。

    “那又怎樣!我不在乎!”莫山忍著巨疼,額頭上的青筋漲的鼓鼓的,他用如雷般的聲音咆哮了起來:“就算你們所有無辜的人死上一百次,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或許是他的樣子太可怕,又或許是他的氣焰太過悍勇,一時之間,憋了一肚子怒火的柳書禹竟然被他的氣勢壓住了。

    “可是我在乎?!卑追既嵬蝗徽f話了,她并沒有因為莫山的癡情表現(xiàn)出被打動的模樣,她清冷的道:“你撤銷你的法術(shù)吧,別拿一個孩子出氣?!?/br>
    白芳柔顯然不認同莫山的做法,難道說,莫山這一切白做了,她不但不領(lǐng)情,還和柳書禹一樣責怪他嗎?

    并非如此,白芳柔只是極力在掩飾自己受到的沖擊,莫山的一番話讓她回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燦爛過的少女時代。

    她的阿爹說,山外面的生活會比山里面更開闊,但是山外的男子喜歡有教養(yǎng)的淑女,而不喜歡行為異常的山野女子,所以她才會向柳書禹隱瞞一些事情,比如她不是只會用弓箭打獵,也會用弓箭殺人,比如她也不是只會吹笛子,也會用笛聲cao控鳥類。

    白芳柔是白族的公主,被大祭祀稱為鳳凰轉(zhuǎn)世,就是因為她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她是天生的鳥語者,飛鳥向她臣服。

    但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沒有將自己的全盤向柳書禹和盤托出,或許是因為心中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山外的俊雅男子或許并不能完全接受她的靈魂。

    “我要你放過閔嬌母子,因為如果你繼續(xù)下去,柳書禹必然不會放過你,同時也會牽累于我,你能答應我嗎?”白芳柔問。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為那個瞎眼丑漢不值,他心中最珍貴的珍寶,竟然是一個自私無比的女子,連莫山自己也失望了,心中生出一股說不出的難過,但他從未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如果他的作為對她沒有意義,他也沒有理由繼續(xù)錯下去了,他難過的低下了頭,道:“……我答應?!?/br>
    白芳柔這才轉(zhuǎn)過來對柳書禹說了一句話:“莫山雖然害了閔嬌母子,但也是因我之故,如果他愿意放過閔嬌和孩子,你愿意放過他嗎?”

    柳書禹遲疑了很久,才咬牙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即便孩子能保住,閔嬌也救不回來了?!?/br>
    如謝燕九所言,閔嬌受到了難以挽回的傷害,最多只能撐到孩子出世了,這個人命債豈是說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這便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意思了,白芳柔聞言居然笑了笑,嘆道:“至少你說了實話,即便是我求你,你也不會改變你的決定,但是……”

    白芳柔抬起頭對著莫山朗聲道:“莫山,你的作為有違我的處事之道,我感激卻不能贊同你,但你說得對,我是阿爹阿娘的女兒,我不該只因為情困便放棄自己,人不自愛而無愛,人不自強則不強,你解開了我一直以來的疑惑,我受教了!”

    白芳柔說完這幾句話,便向圍困中的莫山垂首致敬,雖然此時他已經(jīng)看不到了。

    柳書禹用了很多辦法迫使白芳柔向自己低頭都沒有成功,但這回白芳柔誠懇的向莫山低下了頭。

    白芳柔繼續(xù)道:“我讓你罷手是因為我不想在和柳家任何人糾纏下去了,一個負心的男人和一個卑賤的女人以及他們所生的孩子,我為什么又要在乎呢,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吧?!?/br>
    世人或許覺得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但白族卻是一個忠貞不二的民族,在成婚之前白芳柔就告誡過柳書禹,任何事她都能原諒,卻絕不能原諒他背叛她,當時陷于熱戀中的柳書禹也曾對天葬山發(fā)下過毒誓,此生愿只得一心人,白首不相棄。

    所以,婆媳之間的矛盾以及夫家對子嗣的渴望這些并非是橫在白、柳二人中間最重要的隔閡,真正將他們分開的是閔嬌以及柳書禹背叛誓言的行為。

    白芳柔做不到一個大度的妻子,陷于情困中的她放任自流無法自拔,而莫山的出現(xiàn)讓她下定了決心,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擺脫這段不愉快的關(guān)系,所以她才會要求莫山放過閔嬌和孩子,因為她是真的不想跟柳書禹繼續(xù)糾纏下去了。

    一個真正的阿茉,應該是像她的阿娘那么勇敢的女人,她之前做錯了,現(xiàn)在醒悟了,她今后要做一個自愛且自強的女人。

    白芳柔將竹笛放在唇下,流暢的樂曲隨之傳出,四周突然傳出了急密的鳥雀拍動翅膀的聲音,很快天邊飛來一大團烏云,直到烏云眨眼間逼近了在場的人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烏云,而是數(shù)目多到足以遮蔽太陽的鳥群。

    那些鳥瘋了一樣的從天空中俯沖下來,如聽到號角響起便無所畏懼的戰(zhàn)士那樣,用它們的爪子它們的尖嘴啄地上的人們。

    一只鳥是可愛的,但數(shù)不清的瘋鳥卻是十分可怕的,很快就有人鮮血淋漓抱頭鼠竄,柳書禹和他的家丁們護著眼睛四處躲避,而謝燕九也張開了他的鐵骨傘擋住部分鳥群的進攻。

    虞娘在第一反應時就將身旁的陳挽風抱住,因為她是僵尸又故意的放出尸氣,那些鳥兒俯沖過來之后不敢靠近她,紛紛在她旁邊繞開飛走,所以她和陳挽風是在場唯四沒有受到襲擊的人。

    另外兩個沒有受到襲擊的人則是白芳柔和莫山。

    在穿梭的鳥雀飛影中,虞娘看到白芳柔從山坡上飄然而至,看到她經(jīng)過自己身邊的時候?qū)ψ约郝冻鲆苫蟮哪抗?,然后她的眼睛便盯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黑猴?/br>
    這只猴是白芳柔小時候救下的,后來交給了莫山去養(yǎng),莫山和黑猴相處了多年,感情十分深厚,但莫山剛才卻做好了犧牲黑猴的心理準備,覺得黑猴若為了白芳柔而死,也算是報了當年的救命之恩了。

    陳挽風不知道白芳柔想要干什么,手上捏了一張火符以防不測,而虞娘則抓住了他的手腕,抓得緊緊的,不讓他亂動。

    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白芳柔彎腰,小心將黑猴抱在懷里安撫,然后走到了莫山身邊,輕輕牽起瞎眼的莫山的手,帶他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我們……不阻止他們嗎?”陳挽風側(cè)過頭輕聲問虞娘。

    虞娘沒說話只搖頭,心中默默念著那句撼動她的話:人不自愛則無愛,不自強則不強。

    作為一只母僵尸,虞娘喜歡這個剛烈的女子,才不要幫負心人去抓她呢,陳挽風見她不愿去阻攔這兩人,便也放棄了這個念頭,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這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參合的事。

    這一切的一切,其他人因鳥群的襲擊,根本連眼睛都睜不開,所以自然沒有看到,直到鳥群散盡,他們狼狽不堪的回到原地,才發(fā)現(xiàn)白芳柔和莫山,連同那只黑猴都不知所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準備17日晚一點更新的,但大家的留言把這一章給提前逼出來了。。。。另外,這事兒到此還沒完呢~

    ☆、第三十八章

    柳書禹這次果真應了那句話,賠了夫人又折兵,當他的在附近沒有找到白芳柔和莫山之后,他家的總管氣喘吁吁的跑來告訴他,閔姨娘好了,不但不鬧了,人也清醒了,孩子也沒事,柳老夫人派老奴來叫您回去看一看呢!

    柳書禹聽了這個消息,不但沒有開懷,反而茫然所失,直到被人提醒,才想起自己應該回去看看,于是留下了找人的人手,上馬回府。

    一路上他都在想,如果閔嬌母子沒事了,便是說明莫山撤回了法術(shù),也便是說白芳柔和莫山已經(jīng)走遠了。

    芳柔她,真的不想再跟我有半點關(guān)系了嗎?柳書禹這樣想著,心中紛亂異常,但又思及家中的兩個女兒,略微心安,思忖:不,她應該不會這么絕情,我們還有女兒,女兒是她的心頭rou,她縱然一時生氣,多半不過是回娘家去了,等我?guī)е畠簜內(nèi)フ宜ィ姷脚畠簜兿肽?,必然不會舍得再離了她們。

    女人嘛,做姑娘時身輕如燕,嫁人生下孩子之后,就像是被戴上了無形的鐐銬,飛也飛不遠了。

    柳書禹心中做好了打算,等到回到家,扔了馬韁,立即被人迎到了閔姨娘那里,其實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柳書禹心中對閔嬌已經(jīng)沒那么喜歡了,若非閔嬌得意忘形,恃寵而驕,也不會引發(fā)后面這些事,但閔嬌肚子里還有孩子,不管他對這對母子感情如何,都有一份甩不開的責任。

    當他看到閔嬌的時候,閔嬌已經(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頭發(fā)也被丫鬟梳理整齊了,還給她換了衣服洗了臉,人看起來好多了,但雙眼中凝著一股呆滯之氣,整個人就跟失了魂一樣,你叫她干嘛就干嘛,又乖又呆傻。

    柳老夫人和大夫都守在她的旁邊,說一些什么話柳書禹也聽不進去,柳書禹只是想,謝大師說得恐怕是真的,縱然撤銷了邪術(shù)妖法,閔嬌的三魂七魄都已不全了,只是她現(xiàn)在這樣,總好過之前的樣子,起碼不會傷人傷自己了。

    柳書禹這樣想著,便退了出去,連閔嬌肚子里的孩子如今怎么樣了都沒有心思問了。

    哪里知道他剛剛從閔姨娘的院子里退出來,立即有一群丫鬟婆子們?nèi)紦砹诉^來,一個個全都哭哭啼啼的跪在了他面前。

    為首的那個丫鬟哭著道:“大爺,大事不好了,剛剛……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在院子陪大小姐、二小姐里玩兒,然后突然飛進來一大群鳥,啄得我們睜不開眼,再然后,再然后大小姐和二小姐就都不見了,嗚嗚嗚?!?/br>
    丫鬟婆子們又驚又怕,哪里見過這樣古怪之事,小姐們活活失蹤了,這大爺要是怒起來,怕是都要將她們發(fā)落了。

    柳書禹驚得后退了兩步,他并不怪這些下人,因為他知道,那些鳥兒是聽白芳柔的命令,她是要帶走她的女兒們,獨……不要他。

    跪在這群丫鬟婆子里面的不單只有小姐們的丫鬟,還有夫人的丫鬟,那丫鬟含著眼淚向柳書禹捧上一根八翅鳳頭釵以及一封黃色信箋。

    柳書禹歷經(jīng)連番打擊,已經(jīng)傻掉了,見有人遞東西上來便呆呆的拿起來,看了好半天才想起,那只鳳頭釵好像自己當初送給白芳柔的定情信物,他再一看那封信箋上的內(nèi)容……鵝黃色的信箋緩緩從他的手中滑落。

    “這些事……老夫人知不知道?”柳書禹想起自己剛才見母親的時候,母親好像并沒有提起發(fā)生的這些事。

    大丫鬟連忙道:“老夫人還不知道,老夫人聽說閔姨娘這邊出了事,帶著大夫就趕過來了,下令除了大爺您之外,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所以……”所以也就沒能夠稟告給老夫人知道。

    柳書禹聞言,心中不知做如何感想,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走出來的院門,里面燈火通明,可是他分明感到了一股冷到骨頭里的寒意。

    柳書禹轉(zhuǎn)身就要走,他不要留在這里了,他要去滇州去白族去負荊請罪,他要找回妻子和女兒,他們成親十年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家散掉。

    可是就在他邁出步子的那一刻,柳老夫人從院子里出來了,杵著拐杖顫巍巍的喊著:“兒啊,你要去哪?”

    “娘,我要出一趟遠門?!绷鴷頉]有回頭,背對著老母木然道。

    “那怎么行!”柳老夫人堅決不同意,生氣道:“閔嬌還下不了床,她的肚子里可有你的兒子,你就這樣放著他們娘倆不管了嗎?”

    “您會替我照顧他們的?!绷鴷淼?。

    “什么?”柳老夫人聞言,氣得摔了拐杖,哭喪起來:“你怎么這么不孝呢,家里出了這么多事,你撂下?lián)泳鸵?,留我一個老婆子和一個爛攤子,我的夫啊,當年若不是你走的早,我老婆子也不用受這個不孝子的氣,我的夫啊,你怎么不一起帶我走啊……”

    平常只要柳老夫人一鬧,家里大大小小的家仆都會一擁而上來哄勸她,但今天家里出了太多事了,縱然跪在院門口的丫鬟婆子不少,卻沒有人再敢上前去勸。

    柳書禹不是不孝,相反他非常孝順,當年他父親突然離世,家里一大筆貨款追不回來,過年債主尋到家里來,母親護著十六歲的他不讓他沖動,含著眼淚用自己陪嫁的抵了債,當時他就暗自發(fā)誓,不會再讓母親受半點委屈。

    后來白芳柔進了門,母親對她諸多為難,他看在眼里也只是勸白芳柔忍耐,卻沒有想過怎么勸誡自己的母親,再后來,母親就擅自給他納了閔嬌……

    柳書禹聽著母親的哭聲,想到他的妻子和女兒走了,他的妾室活不了多久了,他的兒子出生之后就要被送去茅山,那么他呢?他現(xiàn)在該怎么做?

    便在柳書禹茫然不知所措之際,他突然看到眼前有個人向自己走來,是謝燕九,謝燕九回來了,陳挽風和虞娘則跟在他后面沒有走近。

    柳書禹心里佩服謝大師,見到他便感到心安,于是懇切的望著謝燕九道:“大師,閔嬌醒了,白氏帶走了我的女兒,我的兒子沒事了嗎?”他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言辭已經(jīng)混亂了。

    謝燕九卻能明白他的憂慮,他點了點頭,安慰道:“你放心,且讓我去看看,應該是沒事了。”

    謝燕九的聲音沉著肯定,令人心安,困惑中的柳書禹看到他仿佛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棵稻草,希望他能在一團迷霧之中為他指清方向,他苦著一張臉問:“大師,事已至此,我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謝燕九是一個足以令人信服的人,他不會跟陳挽風一樣口無遮攔,所以他仔細想了想,然后才語重心長的道:“如果閔姨娘跟肚子里的孩子沒事了,請你把懸賞的錢結(jié)算給我們,我們還有要事,很快就要離開這里了?!?/br>
    轟——

    柳書禹終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壓死了。

    人家都家破人亡還找人要錢,會不會聽起來太沒人性了?不過大家既不是親戚又不是朋友,不過是拿人錢財j□j的事,現(xiàn)在不要錢難道要等柳書禹去了滇州,然后堵著他老娘收賬么?

    拜托,柳家的事雖然教人遺憾,但畢竟是別人家的事,謝燕九、陳挽風和虞娘還得趕往光明谷去參加尸王大會呢。

    柳書禹咬牙切齒的掏了銀子,他們仨就拋下這一干凡塵俗世理不斷剪還亂的爛攤子繼續(xù)趕路了,這次一下子進賬兩千兩,他們仨平攤了賞銀,買了一些干糧物資就出發(fā)了,而當他們出發(fā)的時候,謝燕九的錢就已經(jīng)花光了。

    “你到底買了什么?!”陳挽風驚奇起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敝x燕九摸著口袋不肯拿出來給陳挽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