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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三人行必有我尸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是他?!蔽合Ы鸢櫫税櫭迹溃骸瓣幧侥ё鹗俏茵B(yǎng)尸門的叛徒,本是我魏氏一族之人,可惜他后來入了歧途,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至今他的畫像還藏于‘不赦樓’中,我曾親眼見過他的畫像,他只是老了一些,樣貌并無太大改變。”

    魏惜金的話令人信服,虞娘面目猙獰,瞬間尸化,張嘴露出四顆尖牙,朝著“陰山魔尊”撲了過去。

    那“陰山魔尊”無計可施,正好看到床邊放著一管骨笛,連忙拿起來躲開虞娘的攻擊,從床上滾到另一邊,驚慌的吹起了笛子。

    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她就消失了,而床上那個死去的青年男子突然化作了一條腐爛的巨大蟒蛇,張嘴朝著虞娘咬去。

    再說半柱香之前。

    半柱香之前,司徒曼妙從昏迷中醒來,她連自己是怎么昏倒都不記得,醒來之后她腰酸背疼,頭腦發(fā)昏,感覺自己的腳如踩在棉花里一樣綿軟,而且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哪里不對勁,等她記起她昏迷之前在幫師父奪舍的事之后,她連忙四處尋找?guī)煾?,奇怪的是師父不見了,反倒是床上的那個青年七竅流血的死去了。

    看到那具七竅流血的尸體,她猛然記起好像奪舍的時候發(fā)生了意外,隱約中曾聽到師父怒氣沖沖的聲音,說這人的身體太弱了,撐不住他。

    陰山魔尊的道行很強(qiáng),靈魂力也非比尋常,一般的身體很難承受他靈魂的侵入,就好比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這個形容……),所以他特地尋找一個武林高手來進(jìn)行奪舍,沒想到那武林高手也撐不住,半途中開始七竅流血。

    再后來,再后來司徒曼妙就失去意識了。

    師父呢?司徒曼妙狐疑著,心想既然奪舍失敗,那么師父去哪里了?

    她這樣想著,不覺走到床邊,突然腳下踢到一個東西,她低頭一看,正是師父要她之前掌的那面照魂鏡。

    可是就在她低頭的一瞬間,她驚呆了,因為她低頭的時候,從鏡子里看到的竟然師父的臉!

    這是真么回事?!司徒曼妙驚出了一聲冷汗,連忙捧起鏡子照自己臉,可鏡子里始終都是師父那張老臉!

    她一慌,丟開鏡子看自己的手,她的芊芊玉指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男子的粗指,手上白皙光滑的皮膚也變成了粗糙黝黑的皮膚,她膽戰(zhàn)心驚的擼起左邊的袖子一看,手臂上的皮膚宛若被拔去鱗片的魚皮一般可怕!

    沒錯,這是她師父的身體,她的師父曾經(jīng)中了尸毒,半邊身體都開始腐爛了,后來服下轉(zhuǎn)換丹之后開始好轉(zhuǎn),可是半邊身體的皮膚卻沒有變好,而是變成了宛若拔去

    天??!她頓時明白過來了,肯定是陰山魔尊在奪舍的過程中,原本選擇的青年軀體發(fā)生了變故,無法承受被他奪舍,于是他改變了計劃,跟她交換了身體,奪了她的舍!

    喪心病狂的陰山老賊!竟然奪她的舍!他竟然卑鄙到了這種地步!

    司徒曼妙無法容忍自己年輕美麗的身體變成這副可怕的模樣,她拼命叫喊,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了話,喊不出聲!

    她無望的摸著自己的脖子,是陰山!陰山鎖住了她的聲帶!他不讓她說話……等等,他不讓自己說話,司徒曼妙馬上警覺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當(dāng)然是為了……司徒曼妙明白了,他是要她給他當(dāng)替罪羊!

    正當(dāng)司徒曼妙心道大事不妙,打算逃走的時候,突然身后響起了腳步聲,有人破門而入。她慌忙轉(zhuǎn)過身一看,進(jìn)來了年輕的兩男一女,那女的是一只……僵尸。

    那女僵尸冷冷的望著她,目光里充滿了仇恨,她咬牙切齒的問:“你就是陰山魔尊?”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這里困了,睡了,明天再修改錯字,至于陳哥哥恢復(fù)記憶的事,下一章交代吧。。。去呼呼了~

    ☆、第一百零四章

    巨大的蟒蛇轉(zhuǎn)眼就纏住了虞娘,虞娘手腳都被裹住,動彈不得,而那條蟒蛇則緩緩的將她勒緊,仿佛要勒斷她的骨頭。

    卻在這時候,陳挽風(fēng)手握七星劍沖了上去,那蟒蛇見了,急忙把腦袋探過來,張著充滿腥臭味的巨大嘴巴,吐著紅色的信子一口要將他吞下。

    陳挽風(fēng)一劍朝著蛇頭斬下,只見那條大蛇立即化為一道黑煙消失了,與此同時方才已經(jīng)消失的“陰山魔尊”重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他”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而“他”手中的骨笛出現(xiàn)了數(shù)條裂縫,碎成了幾塊從他的手中掉落下來。

    這“陰山魔尊”的皮囊里自然就是被奪了舍司徒曼妙,司徒曼妙擅長魅惑術(shù),而真正的陰山魔尊走的時候,特地將骨笛留在床邊,一來是給她留下了武器,二來也是想她替自己拖延時間。

    骨笛的聲音人耳朵聽不到,卻能夠影響到人的五感,因此那條大蛇只是虛假的幻象,包括十分真實的氣味、聲音以及觸感都是假的,陳挽風(fēng)的七星劍乃道家名器,一劍過去直接讓幻象消失了。

    司徒曼妙試圖用幻象牽絆住這些人,然后伺機(jī)逃走,偏偏陳挽風(fēng)一下子破了她的幻術(shù),強(qiáng)烈的正陽氣直接弄碎了她手中的骨笛,以至于她來不及逃走,真身就顯露了出來。

    但凡幻術(shù),勢必要通過媒介誘發(fā),或以聲音、或以氣味、或以圖形和顏色轉(zhuǎn)換來達(dá)到迷惑人心的目的,如今骨笛碎了,魔音戛然而止,司徒曼妙愣在原地,虞娘擺脫了幻覺又朝她沖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她就地一滾,從地上抓起了一把攝魂鈴。

    之前她在此cao控攝魂陣的時候,脖子和手腳上都纏繞了一圈一圈的攝魂鈴,后來大約是陰山魔尊奪舍之后,嫌這些鈴鐺礙事,就扯下來丟掉了,現(xiàn)在她撿了起來,就像是撿起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攝魂鈴里面的鈴珠乃是用一種叫做蠱音蟲的蟲子,自蟲卵時放在鈴鐺里面養(yǎng)著,長大之后用特定的方法cao控,能發(fā)出尖銳的叫聲,且散發(fā)出某種氣味,兩者能刺激人的大腦產(chǎn)生幻覺。

    司徒曼妙被陰山魔尊利用、背叛、拋棄,此刻心慌意亂無心戀戰(zhàn),只求速逃,她忙催動攝魂鈴,眨眼之間,又在人前消失了。

    虞娘撲了個空,陳挽風(fēng)也跟了過來,可是四下空空,哪還有人,卻在這時候,一直在一旁觀戰(zhàn)的魏惜金起了一個手勢,封住了自己五感中的視、聽、嗅、味四感。

    因為四感封閉,激發(fā)了他剩下的唯一觸感,眼下他們在封閉的房間中,每個人的行動都會影響周圍的氣流,雖然他看不到也聽不到,但他能感到這里每一道氣流的變化,突然,他拔劍,往靠近大門的墻上擲去,他的舉動引起了虞娘和陳挽風(fēng)的注意,他們順勢看去,只見那劍插入墻中,而“陰山魔尊”則出現(xiàn)在了劍的一側(cè),劍刃離“他”的脖子十分近,甚至割破了“他”脖子上一指寬的皮膚,頓時血流如注。

    原來司徒曼妙快要溜到門口的時候被魏惜金的劍擋住,若是他的準(zhǔn)頭再偏一點(diǎn),便直接刺穿了她的脖子。

    司徒曼妙被驚嚇到了,頓時忘記催動攝魂鈴,造成自己暴露了行蹤。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了,立即重新催動攝魂鈴,很快又消失了,可就在她消失的一瞬間,陳挽風(fēng)擲出七星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刺中了她的后背。

    劍穿肋骨,司徒曼妙再次顯形,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虞娘這時已經(jīng)沖到了她身后,一把揪住了她的脖子,將之箍住提了起來,喝道:“你害謝大哥神魂俱滅,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得那么簡單!”

    虞娘獰一手提著司徒曼妙的脖子,一手按在她的下顎上,兩手一錯,立即卸了她的下顎,這么做是防止其咬舌自盡,留著她的命慢慢折磨。

    可憐司徒曼妙聲帶被鎖,有苦說不出,疼得冷汗直冒,而下一刻,虞娘雙手掐住她的雙臂,狠狠一擰,只聽“卡擦”兩聲,司徒曼妙的雙臂就被她生生折斷了!

    痛苦難當(dāng)?shù)乃就铰顭o聲的哀嚎著,虞娘的手一松,她如爛泥一般倒在地上,虞娘只當(dāng)她是真正的陰山魔尊,復(fù)仇的火焰燒得正旺,一雙邪魅的眼里興奮得發(fā)出黑紅色的光,她冷笑著走到假陰山魔尊的身邊,款款提起自己的裙擺,將腳踩在“他”的大腿骨上,用腳尖在“他”腿上慢慢的碾,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用力碾碎“他”的大腿腿骨。

    司徒曼妙瞪著死魚般的眼睛,張著嘴抽搐卻發(fā)不出聲音,只后悔為何陳挽風(fēng)那一劍沒有刺中她的要害,或者自己為何不在第一時間自殺。她的*被虞娘折磨,她的內(nèi)心被真的陰山魔尊摧毀,奔潰之下,她絕望至極,痛哭流涕。

    房間里安靜極了,所以虞娘腳下碾rou的摩擦聲和骨頭悶悶的碎裂聲顯得尤為令人心驚rou跳,魏惜金已經(jīng)解開了自己的四感,靜靜的欣賞著虞娘的舉動,宛若觀賞一位大師完成一副杰作。

    陳挽風(fēng)知道這是“魔頭”罪有應(yīng)得,可是看到虞娘一臉陶醉的神情,總覺得有些刺眼和擔(dān)憂,他身體往前一傾,打算去給“陰山魔尊”一個痛快,可魏惜金已經(jīng)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道:“陰山魔尊乃尸王城的叛徒,殺孽無數(shù),罪大惡極,暫且留他性命,我要將他帶回尸王城,設(shè)三司,開刑堂,慢慢的審他?!闭f到慢慢兩個字時,他意味深長的放緩了語速。

    有趣的是,這句話說給不同的人聽則是兩種不同的意思,對于陳挽風(fēng),他這話的意思是:這人從我門里出來,就歸我管,上魁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我都不說話,你更沒資格管!

    對于虞娘的意思則是:這里有人看不順眼,你別玩了,我們回去慢慢玩。

    虞娘已經(jīng)弄碎了司徒曼妙的雙腿雙臂,她聞言果然抬頭,看到陳挽風(fēng)一臉不悅,立即警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過于享受了,她面無表情,心里卻對自己感到非常震驚。

    就在司徒曼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登天塔半腰的房間里走進(jìn)了一個人,那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一襲紫衣,容貌妖艷,身材曼妙,只是走路的姿勢有點(diǎn)怪異,手與腳都有些不協(xié)調(diào)。

    那人走到被斬斷的元甲蟲旁蹲下,從半截蟲尸里掏出一枚小小的血囊,然后她找到另外一只元甲蟲,也取出了一枚血囊,她將兩枚小小的血囊封進(jìn)隨身攜帶的寒玉瓶中,小心收好,最后宛若幽魂一般的退了出去。

    從日出到日落,這一天可算過得驚心動魄,魏惜金執(zhí)意要將“陰山魔尊”帶回尸王城,而虞娘對“他”的態(tài)度就像是對一個興趣勃勃的玩具,“陰山魔尊”用哀求的目光看著陳挽風(fēng),乞求他快殺了自己。

    陳挽風(fēng)沒有說什么,他和虞娘一起將“他”抬了出了登天塔,塔外橫著一地魔眾的尸體,許多變異僵尸大限已到,已經(jīng)開始腐爛著死去。

    這些僵尸提前從尸窯里出來,它們活不了多久,虞娘將還沒有倒下的僵尸召集起來,以免它們流竄出去傷到了無辜的人,至于逃走的那些魔眾,魔頭已死,大局已定,也沒有必要再去追殺他們了。

    虞娘守著那些等死的僵尸,魏惜金的目光追隨著她,這正好給了陳挽風(fēng)機(jī)會,等魏惜金回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陰山魔尊”眉心上插了一把七星劍。

    陳挽風(fēng)站在尸體旁,他看了魏惜金一眼,一言不發(fā)把劍拔了出來。

    并非是他心軟,看不得此人受虐,只不過作為唯一一個窺視過未來的人,這人一日不死,他寢食難安。

    魏惜金冷哼了一聲,虞娘回過頭來,她看到是陳挽風(fēng)殺了“陰山魔尊”,雖然有些失望,但沒有說什么。畢竟他是她的“陳哥哥”,就算他忘了一切,她也不會真的跟他置氣,只是既然天宮已毀,魔尊已死,接下來又該如何呢?

    想起陳挽風(fēng)之前說的話,虞娘心中留戀異常,可是今日之他已非昨日之他,她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挽留住他呢?

    一時之間,虞娘滿心凄涼。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既然罪魁禍?zhǔn)滓阉?,我也該走了。”陳挽風(fēng)將七星劍歸入劍鞘,淡淡的道。

    “陳……道長,我很好奇,雖然你失憶了,但是……難道你一點(diǎn)都不想要知道,自己的過去是什么樣的嗎?”虞娘站在夜空之下,晚風(fēng)吹亂了她的頭發(fā),灌滿她的衣袖,展開她染血的裙擺。

    她期望的凝望著陳挽風(fēng),可陳挽風(fēng)卻道:“我不想。”

    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地步,虞娘無計可施,雖然她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可感覺卻如受了重創(chuàng)一樣,不覺后退半步,捏緊了拳頭。

    夜色太濃,他們離得太遠(yuǎn),陳挽風(fēng)看不清楚虞娘此刻的表情,只是在她莫名的沉默中感到了一些難以言喻的……悲傷。

    我以前與她的關(guān)系一定非比尋常,陳挽風(fēng)心想,可是我是茅山弟子,她是僵尸王,我們?nèi)耸袆e,正邪不兩立,而且看起來那位城主十分重視她……陳挽風(fēng)想起那天晚上看到她與魏惜金相擁的事,心里有些奇怪的酸澀,卻更讓他下定了決心。

    “上魁,你聽著,不論我陳挽風(fēng)跟你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是茅山道士,而且也忘記了以前的一切,對我而言,你說的那些事不論真假,都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的事,現(xiàn)在對你而言,我也不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了?!闭f到這里,陳挽風(fēng)頓了頓,因為他看到虞娘一邊搖頭一邊后退,兩、三步之后,已經(jīng)退到了臺階的邊緣。

    陳挽風(fēng)怕她掉下去,下意識的身體微微一傾,可還不等他上前去,就看到另一個人已經(jīng)過去拉住了虞娘。魏惜金站到了她旁邊,他拽住了她的胳膊。

    魏惜金看著虞娘,虞娘看著陳挽風(fēng),陳挽風(fēng)的語氣則更冷了,他道:“雖然你是僵尸,但還算是只有良心的僵尸,今后,你也要好自為之,切勿行差就錯,如果讓我知道你開始枉殺無辜或者說開始食活人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即便我的本事不及你,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br>
    如果不是魏惜金扶住了虞娘,她此刻一定連站都站不住了,她的陳哥哥是她心尖上的rou,唯一的軟肋。

    似乎還有一些話要說,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陳挽風(fēng)想了想,最終只說了兩個字:“告辭。”說完他提著七星劍直往前走,與虞娘錯身而過,踏著著冰冷的階梯,走進(jìn)茫茫夜色里。

    虞娘心里空落落的一片,正要轉(zhuǎn)過身,不想魏惜金忽然摟住她的肩膀,強(qiáng)按住不讓她動,他道:“不要回頭看?!?/br>
    虞娘不知所措的看向他,見他目視前方,也不看自己,卻又在對自己說:“看著一個人的背影離開你的視線,只會更傷心?!?/br>
    心若刀割,虞娘癟了癟嘴,表情像是要哭了一般,最終她松開了拳頭,不再掙扎了。

    陳挽風(fēng)走下臺階之后,不知為何回頭仰望,見到臺階最上面偎依在一起的背影,突然想起初見他們的那一次,他被柳樹精裹在半空中,這一男一女踏進(jìn)門來,男的俊美無方,女的美貌無暇,好似一雙天造地設(shè)的璧人。

    虞娘,今日之我非昨日之我,猶如今日之你非昨日之你,我已師從茅山,而你是上魁僵尸,本就正邪不兩立,你身邊也有了適合陪伴你的人,只希望我們今生不要再見了。

    陳挽風(fēng)收回目光,轉(zhuǎn)身離去,這一次再也沒有回頭。

    魔龍山很大,靠一雙腿走出去至少需要兩三天,陳挽風(fēng)不想再遇上虞娘和魏惜金,故而走得很急,而魏惜金和虞娘未必也想遇到他,所以他們在天宮頂多留了兩日,收拾殘局。

    可誰也沒有跳到,就在陳挽風(fēng)下天宮頂?shù)牡诙欤谏降郎嫌鲆娏艘晃蛔弦屡?,那女子身材玲瓏,可是走路的姿勢很難看,邁腿的樣子像個大老爺們似的。

    陳挽風(fēng)看她舉止怪異,打扮也不像本地山民,心中正狐疑著,那女子似也感覺到后面有人,轉(zhuǎn)過身來一看,見來人是個穿著道袍的年輕道士。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紫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奪舍之后的陰山魔尊本人,原來他也是要下山,恰巧撞見了陳挽風(fēng),看到他腰間的七星劍,立即知道他是茅山下來的道士。

    這路是上天宮頂?shù)谋亟?jīng)之路,陰山魔尊料這茅山道士定和魏惜金是一路的,故而站在原地不動,待陳挽風(fēng)走近之后,盯著他幽幽問道:“什么時候,茅山道士開始和尸王城混跡一起了?”

    陳挽風(fēng)本就覺得這女子很怪異,聽到她說話,頓時明白了,她是天宮的人!他極快的拔出七星劍,可為時已晚,陰山魔尊已經(jīng)出手了。

    對方已經(jīng)出手,陳挽風(fēng)卻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的手,他沒看到紫衣女有任何舉動,突然就無法動彈了,舉著七星劍僵硬在當(dāng)場,好似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

    司徒曼妙最擅長攝魂術(shù),她的攝魂術(shù)是陰山魔尊教的,陰山魔尊占了她的身體,更將她的道行發(fā)揮到極致,只用一雙惑人的眼睛,就讓陳挽風(fēng)動彈不得。

    陳挽風(fēng)咬牙切齒,趕緊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可陰山魔尊獰笑著走了過來,狂妄無比的道:“閉上眼也沒有用,幾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兒妄想殺掉本座,真是癡人說夢,可笑之極!”

    陳挽風(fēng)發(fā)現(xiàn)自己就算閉上眼也依然動彈不得,索性睜開了眼,卻見紫衣女伸手從自己手上抽走了七星劍,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突然面露殺機(jī),一劍朝他的心口刺了進(jìn)去!

    陳挽風(fēng)身子一顫,染血的劍尖便如雨后春筍一般從他背上長了出來,他瞪大了眼睛,盯著埋在自己胸口的劍身,不相信自己竟然會這么輕易死去。

    陰山魔尊露出笑意,他毫不留情的抽回七星劍,陳挽風(fēng)一痛,胸口血如泉涌,瞬間染紅了道袍,他順勢往前面一栽,因腳下站在下山的路上,他倒地之后順著斜坡滾幾滾才停了下來,趴在地上,鮮血滲進(jìn)了泥土之中。

    為了怕他沒有死透,陰山魔尊持劍追來,要在他身上補(bǔ)上幾劍,然而就在這時,天生異象,忽然風(fēng)云大作,他的頭頂之上聚集了一大片烏云,云中電閃雷鳴,聲勢驚人。

    這陰山魔尊瞇眼一看,心下大駭,因為他看出這不是正常天象,頭頂上的云團(tuán)是地積云,是有人在作法!

    能夠改變自然天象,作法之人功力高深,令人吃驚,就在陰山魔尊猶豫之時,云上已有數(shù)道閃電打下,道道打在他的周圍,劈斷了樹木,引起雷火,接著轟雷陣陣,仿佛在他耳邊響起。

    如此聲勢,就連陰山魔尊都怯了,他急忙丟下七星劍,也不管地上死沒死透的陳挽風(fēng),慌忙離開了這里。

    陳挽風(fēng)此時雖還沒斷氣,卻也命不久矣,只是彌留之際,他看到眼前有一塊十分眼熟的鵝卵石。

    他此次出來,將一些舊物裝在布袋里帶在身邊,這鵝卵石便是其中之一,剛才他從山坡上滾下的時候,袋子破了,鵝卵石就跟著掉了出來,正好落在他眼前,沾上了地上他的鮮血。

    這鵝卵石看似平淡無奇,可是沾上他的鮮血之后,石頭上立即出現(xiàn)了一個少女的樣子。

    陳挽風(fēng)已經(jīng)喘不過氣了,他的呼吸錯亂而急促,但心里還很清明,他覺得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浮出水面了,一邊抽氣一邊死死盯著那石頭上的少女,只見少女的影響越來越清晰,她看上去大約十二、三歲左右,生的小巧秀美,觀之可愛,神態(tài)溫和,形容神似上魁僵尸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