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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幾日勞駕蘇司徒之女為孤凈身滌發(fā),天氣炎熱,瞧蘇千金一頭汗,孤實在過意不過,不如──」 「自當(dāng)還禮!服侍你這么一回!」 齊熙正想著他何時客氣起來,電光火石間,便被他跩住肩往浴盆摔入! 涼水灌進(jìn)齊熙口鼻,正要掙扎,他又將她由水中拎了起來,摟在懷里??粗W發(fā)皆亂、跪趴在他兩腿間的狼狽樣子朗笑出聲。 「你混賬!」 齊熙氣得咬牙切齒,抬手想推開他的胸膛,卻讓手中長帛巾絞得死緊,在水中撲撲跌跌。 莫曦箍住她的纖腰,迫使她轉(zhuǎn)了身,扯去她的發(fā)簪,云鬢如瀑散開,嘴里調(diào)笑:「不識好人心,背過身去,孤為你滌發(fā)!」 浴盆內(nèi)空間狹窄,哪由得兩人共浴,齊熙只得坐在他股間,讓他摟在懷里掙扎不得,嘴里罵罵咧咧,盡是嬌斥聲。罵得累了,停下喘息,莫曦才附在她的耳畔帶著笑意問道:「罵夠了?」 「不夠!你這無恥之徒!」齊熙憤而再罵,但他的手卻松開了,當(dāng)真緩緩地為她抹起了香胰子,細(xì)細(xì)地滌發(fā)。 「云鬢如綢使君梳,但留一寸待簪珠,奈何嬌娥心似鐵,晨昏時時欲殺孤?!?/br> 他的嗓音悠悠,曲未成調(diào),卻讓齊熙靜了,半晌,她解開了手上束縛,站起身跨出浴桶,頭也不回離去。 莫曦望著手中滑開的墨發(fā),沒有看向她離去的背影,默不作聲,不一會兒,他垂了眼睫,掩去眸中難明之色。 他怎能!怎能如此逗弄她?! 他的心里到底在盤算什么?強取豪奪后,他還想要怎樣? 他不是答應(yīng),待他傷愈,便放她出府尋馮侍郎去嗎? 為何總要費盡心思撩撥她? 齊熙雙頰緋紅,即便力持鎮(zhèn)定離開他,她的慌亂卻在心跳聲中泄漏無遺。她心里明白,莫曦或許言語間從不溫軟,卻總在行止上不著痕跡地對她好。讓她再三任性嘔氣,桀驁不馴,甚至今日出言不遜地譏諷他,他也不在意,反倒吐露心思。她合該討厭他、恨他,甚至尋隙殺他,卻因他三番兩次的維護(hù)感到不知所措。 點火盆也好、隨侍也好、不需值更也罷,待她與眾不同到底是真心還是當(dāng)她是玩物? 他明知她是真的想殺他! 留著對自己有恨意與殺意的人在身邊,等同于與蛇共枕。趕她出府才是正道。但他偏不如此做,是因為他知道她殺不了他! 強者的自信與高傲在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上流泄而出。讓她難堪、惱怒、難過自己的無能。 他可明白即便他真心相待,她也不要!更不可能接受! 不知不覺她又來到此處高臺,望著秋千,不勝惆悵。高墻如牢籠,插翅難飛。 直到暮色四合,也不見有人尋過來。她知道他又縱容她一次。她渾身冰涼,躲在高臺后,心想就這么躲著,躲到他忘了她也好。 *** 第二日晨光未明,朱嬤嬤滿臉憔悴,眼下一片烏青,疲倦地走回仆傭居住的大苑子中。 戌時配膳房來報,蘇侍行并未來取今夜曦王晚膳,朱嬤嬤心中狐疑,趕緊往王爺寢殿查看。卻瞧殿中尚未點燈。問了殿前眼眶微紅的侍女,才知蘇侍行傍晚渾身濕淋淋沖出寢殿后就不見蹤影,曦王殿下似是惱怒當(dāng)中,喝斥眾人不許點燈。 發(fā)生什么事? 朱嬤嬤摸黑進(jìn)殿,小心翼翼地喚道:「殿下?」 曦王并未應(yīng)聲。她心里著急,趕忙命人點燈,這才聽見曦王低啞斥道:「不許點燈!」 水聲嘩啦作響,朱嬤嬤才發(fā)現(xiàn)曦王還在浴盆中! 這怎么得了! 曦王腳傷未愈,蘇侍行竟然放著曦王不管,讓他泡在水里兩個時辰?! 要是著涼病倒該如何是好? 「老奴不察,未能妥善管教蘇侍行!請殿下責(zé)罰!」朱嬤嬤嚇得咕咚跪了下來,她管教府里奴婢,卻未能注意齊熙動向,論王府內(nèi)規(guī)矩,她得連坐受罰。 「不關(guān)你事──起來吧──」片刻后,莫曦開口,嗓音沙啞疲倦。 「這──殿下,老奴服侍您更衣用膳可好?」朱嬤嬤心里更氣蘇侍行。曦王還在襁褓中她便看著他長大,何時讓曦王受過此等侮辱與委屈??? 曦王不吱聲,沒有拒絕。朱嬤嬤趕緊喚人進(jìn)來服侍。 忙了一晚,曦王也不用膳便遣退眾人,沉默就寢。 風(fēng)雨欲來,越是安靜越令朱嬤嬤擔(dān)憂。于是她親自值夜,所幸曦王誰也沒折騰,就這么靜靜地度過一晚。 朱嬤嬤滿身疲倦酸痛,舉步之間老骨頭喀啦喀啦響,累得睜不開眼。她的廂房就在眼前,但她老眼昏花,眼神余光竟瞟見黑發(fā)白影幽幽站在門口!她心臟一緊,差點沒尖叫出聲! 活見鬼! 024 使君相思,云娥無意 (3) 陌上飛花昔人非 18R (簡)(時起雲(yún))|臉紅心跳 ρǒ①㈧ù.cǒм(po18u.) 024 使君相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