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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七日,都是這么做。明日我會再來?!估顪收f道。 齊熙點頭后,才讓人送周太醫(yī)與李準回府。 *** 連續(xù)兩日,李準巳時來,酉時走。齊熙手上鐲子已磨平,幾乎看不到原有面貌。但她還是不放心,夜夜環(huán)著莫曦的腰。只是這次不敢靠得近,墊著厚厚的錦帛,就盼將那些石蠱控制在皮rou下,別進了經(jīng)脈血路中。 第三日過了申時,李準忽然暈在寢殿內?;帕吮娙耸帜_,將他移置偏殿休息。由周太醫(yī)接手李準的工作。待周太醫(yī)忙完,李準尚未清醒,只得留在曦王府邸過夜。 齊熙趁著侍女為莫曦凈身時,來到偏殿,望著昏睡的李準,嘆了口氣,開口道:「李準,你醒了吧?有什么事要對我說?又或者你的第二計是什么?」 李準陡然睜眼坐起身,下了軟榻對齊熙一揖,噙笑道:「瞞不過殿下。只是,曦王的蠱毒再三日就能清除,也該是時候殿下告知微臣是否真的也中了蠱毒?微臣并沒有欺瞞殿下,這石蠱最晚十日必會致命,為何殿下至今尚未毒發(fā)?」 「我沒有騙你。」齊熙伸出雙手道:「我自己也不懂。那日我為曦王洗衣,被毒針戳了滿手血珠子。但現(xiàn)在傷口已愈合了,卻沒有毒發(fā),大抵是因為那些貝殼灰所制的皂液先行溶解了蠱毒吧?」 李準不敢大意,就著油燈仔細查看,為齊熙請脈后,皺眉問了幾句齊熙身子是否有不適之處。 齊熙想了想,面色赧然,遲疑一陣才細聲說:「就月信已有七八日還不停。」 「殿下,氣血不足原來是這緣故?!估顪室嗍遣缓脝X?!俯ぉひ蔡澋迷滦偶安菽净覍⑿M毒排出──但不能掉以輕心,這石蠱化rou蝕骨,微臣還是開些方子讓殿下服用修復體內臟器吧。」 046 石蠱針毒,化rou蝕骨 (4) 陌上飛花昔人非 18R (簡)(時起雲(yún))|臉紅心跳 ρǒ①㈧ù.cǒм(po18u.) 046 石蠱針毒,化rou蝕骨 (4) 「甚好?!过R熙點頭同意,也不瞞李準,說:「這方子也讓曦王服用。你們別再對他下手。要見大靖帝,不見得要令史郎扶靈去騅陽。我自有主張,日后再行商議。」 李準怔忪一瞬,又道:「殿下是鐵了心要護這曦王?」 齊熙凝眸望著李準半晌,深吸口氣道:「是?!?/br> 李準無話可說,又聽齊熙說道:「如今,你們有了我,已不需要曦王了。對于你們的忠誠,我甚感欣慰。為了元齊,我要知道你們所有計劃?!?/br> 李準眸光閃爍,半晌才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待殿下安全出府后再從長計議?!?/br> 李準也不信任她。只因她心向莫曦。 她并不意外李準會預留一手。畢竟事關性命,更關乎參與復興元齊計劃所有人的死活。她也不是真心想要李準傻傻在此全盤托出,導致全軍覆沒。 可悲的是,她也不信李準真會改變狙擊莫曦的計劃,所以才要在殿中問李準所有計劃。明知他是忠臣,明知四名侍女不過是障眼法,在這方寢殿周遭必有莫曦影衛(wèi)窺伺著。她如此做竟是要犧牲李準,讓莫曦提早提防。 「微臣愿為復興元齊與殿下所望死,絕無怨言。駙馬爺亦是一心為國,但愿殿下與臣等同心同意?!?/br> 李準的話無異將她一軍!一語雙關! 馮侍郎也與李準一道! 李準能在元齊太醫(yī)署縱橫數(shù)十年的權謀心計必定遠勝于她。 她的作為看在李準眼底真是可恥又可惡,但李準卻愿為她死,只期盼她記得自己是元齊公主。那句駙馬爺更是暗示齊熙惦念舊情──還有,威脅及挑撥離間。 隔墻有耳,齊熙與李準皆知。他這話也是說給影衛(wèi)知曉。待莫曦醒后能不追究她是元齊公主? 望著李準,齊熙陡然想起莫曦的話,他說帝王之心深不可測,所有人都只是帝王棋。有帝王棋,又怎沒有臣子意?綜數(shù)歷史上多少權臣以蒼生逼壓帝王絕情寡愛,脅迫帝王聽從臣言? 君君臣臣,到底誰站在權力頂端,還不知道! 而那句駙馬爺,更讓齊熙想起莫曦說的,是不是父皇不愿增添這些臣工的權勢,不愿滿足他們的愿望,否則怎會時時提起泗國三皇子,延宕她與馮侍郎的婚期? 況且,當日在莫曦跟前她是怎么評論馮侍郎的?莫曦要是知道一切,怎會不在意元齊駙馬爺存在,能不嫉妒,不追獵?他是個連周太醫(yī)為她請脈都要計較的人啊! 這記悶雷打得她措手不及,渾身微顫,對李準心有忌憚,卻不能表現(xiàn)一絲一毫心緒,只得強自鎮(zhèn)定說道:「我明白了。我會見機行事。明日你出府后,便安排吧?!?/br> 李準瞧著齊熙發(fā)白的唇色,知道他的話已發(fā)生作用,齊熙會離開曦王,成為故臣盼望的那個元齊帝女,這才拱手深深一拜道:「臣遵旨。最遲必會在曦王醒前讓殿下安然出府?!?/br> 「曦王何時會醒?」 「最遲再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