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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斷揉眼睛的林小茶,寒羽凌厲的眼神慢慢變得平靜,抽離了壓在商淵肩上的靈力。 商淵心中恨得發(fā)癢,卻也真正感受到了實力的差距,不敢輕易造次。 “謝二長老,高抬貴手。”他站起來向寒羽行了一禮,看了一眼還在揉眼睛的林小茶。 咬著牙御劍離開。 商淵走后,寒羽沉著臉慢慢向林小茶一步一步靠近。 林小茶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隨著他身上那股雪松的味道慢慢靠近,她有點心虛地退了退。 沒退幾步,腳后跟一不小心套著凸出地面的樹根,嬌呼一聲后整個人往后倒去。 寒羽長臂一伸,摟住了她的腰。 柔軟又纖細的腰肢,讓他眉心一跳,心也跟著跳了起來。 他臉色卻依然不好看,一雙眼冷冷地看著往后倒了一半全靠她拖著林小茶。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他手臂纖長而有力,林小茶不擔心他拖不住自己,但是自己一直這個姿勢卻覺得很不舒服,而且對脊椎也不好。 終于她把手放了下來,露出一雙揉得通紅的眼。 可憐巴巴地道:“仙君~我眼睛剛才進沙子了~” 而自己上方那張清雋冷俊的臉好似忍著火氣。 見他不說話林小茶又道:“不過剛才被小茶揉出來了呢~你看我眼睛是不是腫了?難不難看?” 寒羽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靠近她,體內多了一股燥熱,覺得這嬌小的身子無比的熟悉,覺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卻又怎么都想不起。 想著剛才商淵與她如此親近,他心中的燥怒沖到了胸口。 她向來都是那么招人,鳳子嬰和金止楓他尚且知道有緣由,而這個商淵又是怎么回事? 商淵向來明哲保身,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她出頭? “你和商淵多久認識的?” 林小茶:“嗯?就上山那日呀~仙君問這個做什么呀?” 寒羽似是并不滿意這個回答:“那他為何三番四次特地找你?” 林小茶委委屈屈地道:“小茶不知道~” 我冤枉呀~ 商淵我是真不知道,我發(fā)誓真沒有招惹商淵~ 他應該只是被我的美貌所吸引,長得好看也不怪我對不對? 寒羽不答,聽青然君說他對妙音仙子是一見傾心,莫不成商淵也是如此? 那林小茶對商淵呢? “你對商淵又是如何?”脫口而出后他又立刻后悔,手微微一用力,讓她站直了身子,轉身獨自離去。 傾長的孤寂背影帶著不容靠近的氣場。 林小茶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看著商淵給自己的縹緲峰出入牌,走來走去想著怎么說服寒羽讓自己去。 寒羽應該是后知后覺地喜歡上自己,占有欲作祟。 自己像其他女孩拒絕追求者那樣,態(tài)度堅決的和他說清楚:“我們絕對不可能的!”讓他死了這條心就行。 對,就這樣。 自己好歹還是他救命恩人呢,哪怕自己不和他在一起,他總不會真對自己的蛋見死不救吧。 前提是他想不起那晚上的事。 不然…… 總感覺后果不堪設想。 這時香茗提著籃子走來。 為了保險起見,她走到他面前,再次確認七日前的那夜他是否聽到了什么異動。 那一夜她可是喉嚨都啞了他才放過的自己。 香茗一點沒聽見?傀儡都不幫他的仙君守夜的嗎? 香茗:“小茶,你問了多少次了?那晚上一沒人渡劫,二沒降祥瑞,你到底聽到了什么?” 林小茶繳著裙子,“那個……比如……什么奇怪的哭聲?” 香茗像極了寒羽,不是說容貌,還是神態(tài),都是波瀾不驚的撲克牌臉,“我是不會哭的,仙君更是不可能,山海峰上只有你會哭,你哭了嗎?” “對,我哭了?!绷中〔杳鏌o表情的道,“那夜我有點想家。” 林小茶瞥見了香茗籃子里裝了一個漂亮水晶盒子。 “這是什么?”真好看。 “不知道,剛才寒羽扔出來的,我正準備拿去做花肥。” 林小茶把盒子從他籃子里抽了出來。 看上去像一盒糕點,雖然摔碎了一些,但是還是看得出曾經精致的花型。 林小茶在現(xiàn)代都沒見過那么精致的糕點,在半夏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兩年也知道這不像是朱云國的東西,應該極為稀有。 況且一盒吃的居然用水晶盒裝,可見其價值不菲。 香茗說這是寒羽扔出來的? 可是他和香茗不吃東西。 只有可能是他帶回來給自己,但是自己和商淵偷情被他當場抓包,氣得他把這個扔了出來。 等一等,偷情什么鬼? 算了算了,這個不重要。 林小茶設身處地的想著當時寒羽心情,覺得有些不忍。 這種把心捧給別人,卻被人狠狠摔碎的經歷她是有過的。 小學時候的一個母親節(jié),自己用存了很久很久的午餐錢買了一條圍巾送給mama,結果被打了一頓,說她亂花錢。 她對香茗笑盈盈地道:“這個拿去當花肥太可惜了,不如給我吧?!?/br> 山海峰書房 寒羽正在書桌前寫字,根本不理進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