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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們的選課規(guī)矩嗎?” 天虞山這一個月的課程中必須過關七門才能晉級,不然要等五十年后再來重修。 林小茶后面一頭花白頭發(fā),勾腰駝背的老頭就是上一屆沒過關的考生。 所以大家一般都選十門課,哪怕再是商淵的粉絲,也最多只敢投三塊選課牌,其他的七枚還是分散著選其他學科。 而林小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做登記的弟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半天也回不過神。 天虞之眼前的江城子隨口道:“真是世風日下,現(xiàn)在這些小姑娘,心里面在想什么?再怎么癡迷我商淵,也不至于把自己前途搭上去啊?!?/br> “喂喂喂,你快點,到你了?!苯亲哟叽俸稹?/br> 寒羽才思敏捷下期極少猶豫拖沓,見他半天不動,江城子覺得不對勁,抬起頭來,只見對方身上冒著rou眼可見的寒氣。 他修長的手扣著桌上那枚帶著點綠色的蛋,漂亮的手上青筋都暴了出來,似是恨不得將那蛋一把捏碎,卻又在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將它捏碎。 只見他一雙琉璃般的眼睛,冷冷地盯著天虞山之眼。 江城子覺得奇怪,卻還是跟著他的目光把臉湊近了天虞之眼。 這一湊近,眼睛不好的他才看出來鏡子里的粉衣姑娘是誰。 忍不住咳了起來。 他手一揮,將天虞之眼中的景象給揮散了。 讓對面那位眼不見心不煩。 然后沒多久江城子又摸著胡子大笑起來,“寒羽呀寒羽,你這不會是單相思吧?你也有今天?” 寒羽那張俊美的臉很是鐵青,隨即又開始發(fā)白。 他感覺到自己掌下的蛋在嗡嗡嗡的作響,終是松開了自己手上的力道。 單相思? 自己現(xiàn)在是單相思嗎? * 林小茶輕快地走到了商淵那個講堂。 講堂很大,人很多,沒有空幾個座位。 林小茶之前七日沒來,對不少人來說極為面生。 但對于坐在中間的白萱然和淮忍來說,卻是極為熟悉。 林小茶和白萱然看到對方都覺得奇怪。 都是御獸的,怎么跑來聽劍宗的課? 隨即也都了然,怕都是為了商淵。 白萱然和林小茶其實是同一類人,都是不輕易放棄的獵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白萱然看男人的眼光極準,她早早看出了商淵是一個潛力股,所以在這里,并不奇怪。 看到白萱然林小茶雖然不太樂意,但是想到自己對商淵的攻略度已經(jīng)完成。 然后系統(tǒng)又顯示白萱然身邊有五個自己的攻略目標,加起來可以買一個香奈兒的中號cf,于是心情瞬間又好了。 她對著白萱然一笑。 白萱然假裝沒有看見,只是對身旁的淮忍道:“嬌嬌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想起被趕下山的司徒嬌,淮忍一雙眼瞬間變了色,惡狠狠地盯著林小茶。 林小茶并不意外,像是沒有看到他帶著敵意的目光,繼續(xù)往講堂內(nèi)走去。 她走到一個空位上,準備坐進去時,那張桌子一腳被踹了出去。 吱嘎一聲,桌腿摩擦地板的聲音讓整個講堂都安靜下來。 林小茶緩緩轉(zhuǎn)頭,看見淮忍抱著手在自己面前。 那張桌子就是他踢出去的。 他惡狠狠地看著林小茶,眼中憎惡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之前的事被商淵壓了下來,大家不知道他們結(jié)了什么梁子,但是也都知道淮忍惹不得。 雖然上了天虞山但是他世家公子驕橫跋扈的性子卻還依舊。 鳳家統(tǒng)治的朱云國人骨子里是向往又畏懼權勢的,因為哪怕在這天虞山,也有鳳飛瑤作威作福。 所以看見淮忍欺負一個小姑娘,雖然覺得不妥,卻也終是沒人出來說什么。 大家只是看著那嬌小的姑娘,為她默默捏了一把汗。 不想她只是從容地轉(zhuǎn)過頭,走向另一張椅子。 她背脊挺得筆直,似是絲毫對淮忍沒有懼怕之意。 然而她剛靠近那張桌子,淮忍撐著別的桌子一個翻身跳到她面前,又將她身前的桌子一腳踢開。 此刻有人看不下去,知道淮忍聽白萱然的話,希望向來通情達理的她能夠出來制止淮忍。 而白萱然好像心疾犯了一般,閉著眼捂著胸口,好像自顧不暇地模樣。 林小茶抬眼看向淮忍,淮忍用手指著她,一雙眼睛瞪得無比猙獰,“你看什么看?你信不信老子打你!” “你這么仗勢欺人,以強欺弱好意思嗎?”林小茶仰著臉問他。 “我他媽有什么不好意思,老子就欺你……” 話沒說完,就見一道金光沖了進來重重地擊在淮忍胸口。 他被那金光掀翻,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把金劍懸在講堂正中,放著光芒。 煊陽劍? “楓哥?” 一道黑影閃了進來,將準備爬起的淮忍又是一腳踢到了地上。 “誰是你哥?”金止楓一把提著他的衣襟將他拎了起來,“對一個弱女子吆五喝六的,我都替你害臊!” 這時整個學堂大家互看了一眼。 淮忍是宗門世家的少爺,但是金止楓是堂堂金玨城的少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