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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因為人牲的事他的抱怨惹了鳳子嬰周圍馬屁精的注意,傳入了鳳子嬰耳中,此刻鳳子嬰路過面館想起了這事。 車停了下來,透過鮫綃帳看見車中帶著高高發(fā)冠的人影揮了揮手,用冰冷的聲音道:“把他和那妖畜關(guān)在一起。” 籠子里是一頭歇斯底里的狼妖,一進(jìn)籠子必然會被那發(fā)瘋的狼妖撕成碎片。 老板卻很硬氣,一聲不吭地任侍衛(wèi)押進(jìn)去,兩條彎曲的腿卻在發(fā)著顫。 一直低頭的林小茶終于走了出去,說等一等。 侍衛(wèi)一把將她推開,“大膽刁民!竟敢阻攔我們!” 林小茶退了幾步,嬌弱地喊了一聲,“城主,是小茶。” 只見鮫綃帳被揭起,鳳子嬰從車中出來。 “你……怎么會在這?” 見她孤身一人,鳳子嬰是喜出望外,面上卻不顯聲色,向她直徑走來,一腳將推他的侍衛(wèi)踢得老遠(yuǎn),噴出了一口血。 “有眼無珠的狗東西?!彼R道。 林小茶看著正在被押著前往狼妖囚籠的老板,“城主~” 鳳子嬰道:“知你善心又發(fā)?!庇谑鞘疽馐绦l(wèi)放了面鋪老板,然后抱著林小茶車攆中走去。 鳳子嬰把自己的黑豹叫下車,讓林小茶坐在了旁邊。 “當(dāng)初見你,便覺你與眾不同,不想竟然是半夏城城主獨女……”他還想問更多,比如當(dāng)初怎么不向自己表明身份,而林小茶只是惆悵地看著車外。 寒羽搶親的事天虞山和半夏城好不容易給壓了下來,一般百姓們并不知曉,而鳳子嬰怎么會不知? “你大婚那日之事……” 那日發(fā)生的事讓人匪夷所思,難以置信,若不是他安插在天虞山的眼線匯報,他絕不會相信。 一個女子大婚當(dāng)日被劫走,發(fā)生了什么事,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林小茶眼中帶著淚花,“我又怎么想到商淵是妖呢?” 樣子無比凄然。 鳳子嬰:“那寒羽……” 林小茶:“他不過是看我不知悔悟,怕我誤入歧途,強行阻止了這場悲劇而已。” 然后她深深嘆一口氣,“也難為了他一番苦心?!?/br> “那你消失的這段時間……”孤男寡女在一起那么多日,做了什么? “自然是隨著他靜心悟道,不然還能做什么?”林小茶一雙清澈無比,不知世事的眼睛看著鳳子嬰。 鳳子嬰鳳眸微瞇,聽林小茶嘆一口氣,“不想寒羽看似冷淡,卻還重情重義,念在當(dāng)年那一點點相識的情分,一直教導(dǎo)我人妖勢不兩立,讓我不要沉迷兒女情長?!?/br> 說完后她撥開了鮫綃帳,看著外面的景色幽幽道:“真是人不可貌相?!?/br> 這話如果是說別人鳳子嬰是半個字也不相信,但寒羽他雖不喜歡,但品性卻是朱云國皆知,怎么都不至于做出這般荒唐的事。 如果說是知道商淵是妖,想救林小茶于水火之中,這個理由倒比他因愛失了心智,搶自己師侄的親要合理一些。 如此說來倒是顯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到這里,看著自己車中那嬌美的人,他眸色微沉,瞬間將她撲倒在身下,兩年前讓她跑了,終于落到了自己手中,這便是天意。 “城主這是做什么?”林小茶驚慌失措。 “一個男人留一個女人在身邊,你覺得是做什么?”他華貴的錦緞衣裳垂在了林小茶身上。 “城主,我是半夏城城主獨女,也是朱云國唯一一條龍的主人,你居然要這么羞辱我嗎?”林小茶正色,全身上下露出了和當(dāng)年完全不一樣的氣勢。 這時鳳子嬰突然清醒,確實,她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流民,而是半夏城城主捧在心尖上的寶貝,況且那條龍哪怕才破殼,卻比自己頭八百年的黑豹厲害不知多少。 想到這里他不情不愿地起身,“是子嬰失禮了?!崩砹死硭吒叩陌l(fā)冠,“主要思念太久,相思成災(zāi)?!?/br> 而林小茶一副被嚇到的模樣,眼睛紅紅,好不委屈。 鳳子嬰久經(jīng)風(fēng)月,嚇成這般的都是那未承雨露的少女,看來之前她確實所言非虛,心中倒也生了幾分愛憐。 “小茶,子嬰愿意登門求親,明媒正娶。” 而林小茶這才委委屈屈地抬起頭,“我嫁過商淵,城主這又何苦?!?/br> “子嬰不在意這些?!彼纳矸荩由纤凝?,哪怕她改嫁十次,都有人爭先恐后地求娶,況且自己好像一生中確實是第一次那么想要一個女人。 林小茶垂下了睫毛,用極細(xì)的聲音道:“沒想到對小茶最好的人居然是城主,小茶當(dāng)初真是沒有看錯人?!?/br> 鳳子嬰那陰冷的臉上浮起了笑容。 正在林小茶在想要怎么擺脫他去萬妖林找商淵時,鳳子嬰就問,“你的龍呢?” “躲進(jìn)了萬妖林?!绷中〔璐鸬煤敛华q豫。 鳳子嬰這次去萬妖林狩獵發(fā)現(xiàn)里面的妖內(nèi)斗嚴(yán)重,極其混亂,而現(xiàn)在暮色已晚,里面更加危險,于是對林小茶道:“改日子嬰陪你一起去。” 林小茶看著快要日落西山,想起里面萬妖林中那些巨獸,也同意了鳳子嬰的提議。 冬凌城還是那般蒙了一層灰色了無生氣的模樣。土地貧瘠,村莊破敗,可見鳳子嬰不是一個合格的城主,據(jù)說是鳳南飛強行賜死了前任城主,才讓鳳子嬰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