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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茶是個冷靜的人,她喝酒極少讓自己喝醉,因為她怕那種不被掌控感覺。 而這一夜,她一杯一杯的喝。 直到她偏偏倒倒地離開酒吧,徐少一把扶住她,“你這個樣子,怎么回去?我送你?!?/br> 林小茶暈暈乎乎被他帶上了自己的車。 上了車她才清醒了一些,“你不是喝酒了嗎?” 徐少笑道:“那一點,沒事。倒是你,來酒吧居然還開車。我先把你和你的車送回去?!?/br> 林小茶頭有些暈,總覺得哪里不對。 同時也發(fā)現(xiàn)和回去的路不一樣。 她住在別墅區(qū),雖不像市中心那么繁華,但是一路上沒那么偏遠(yuǎn)。 心中的不安慢慢涌上,她猛然轉(zhuǎn)頭看著旁邊嘴角溢著笑容的青年,頓時背脊發(fā)涼。 “停下??!”她頭腦徹底清醒。 突然一個急剎車,她身體一個前傾,發(fā)現(xiàn)車在一條荒蕪的路上停了下來。 路上就連路燈都沒有一盞,全靠星光照明。 感到危險的林小茶拉開車門,本等地往外跑,可她穿著高跟鞋,哪里跑得快。 被那徐少沒幾步就追上,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 “裝什么純情呢,今天發(fā)那些照片可真是夠性感?!?/br> “我要報警的!”林小茶驚怒地看著面前斯文的男子,只見他的眼鏡片在月光下泛起了一層冷光,他取下金絲眼鏡,掛在了胸口的襯衣上。 他絲毫不怕林小茶威脅,張狂地道:“我早就摸過你的底細(xì)了,你就是有點來路不明的錢,家里面無權(quán)無勢,斗不過我的?!?/br> 他準(zhǔn)備將林小茶抱起,就在這時,全身放出了藍(lán)光,整個人飛了起來,重重摔在泥地里。 林小茶一愣,只見眼前藍(lán)光一閃,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白色帽衫的頎長身影。 帽子擋著他的臉看不見他的容顏,但是卻看得見里面一雙琉璃一般的眼睛發(fā)出來紅色的光。 雖然很美,卻完全不像是人的雙眼。 地上的徐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可剛站起來的一瞬間,就見那男子長腿一抬,直接將他踹飛了起來,落到了一旁。 徐少被踹得差點吐血,他就沒有見過腿力那么驚人的人,人還沒有回過火就見他手中藍(lán)光一閃,出現(xiàn)了一把宛如寒冰所凝的透明長劍。 徐少一雙眼睛瞪得眼白比瞳仁不知道多出了多少。 自己沒喝多呀!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事! 只見一陣勁風(fēng)襲來,那長劍就已經(jīng)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冰得刺骨。 只聽一聲驚呼,“仙君!不要,這里殺人是要犯法的!” 徐少一聽更是發(fā)毛,什么仙君?那人準(zhǔn)備殺自己? 這里殺人犯法? 也就是說,在他那里殺人不犯法? 這到底是誰? 那穿白帽衫的男子才抬起了手中的劍,冷冷地說了一聲:“滾!” 徐少嚇得屁滾尿流地在漆黑的路上狂奔。 林小茶看著面前的男子,悶悶地道:“你總是早一刻都不會出現(xiàn)?!?/br> 說罷扭頭就走,而她的高跟鞋在這樣的路上不僅走得一搖一擺,險些摔跤,就在她與那人插肩而過時,那人伸出了長臂,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攔腰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林小茶不斷地踢著她的腿。 寒羽一把將她按在了車蓋上,將她鎖在身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鬧夠了嗎?” “沒有!沒有!”林小茶哭著道,“是不是我不遇到危險,你就永遠(yuǎn)不會出來?” “我對你來說是什么?” “所有物?” “不能被人染指的女人!” “還是一只寵物?” “你根本都不喜歡……” “住口?!焙鹪捯粢宦洌透┫律碜佣伦×怂屠屠男∽?。 林小茶先是一愣,然后又拼命地想推開他。 拉扯之間,她一把扯下了他的帽子。 他那頭如墨一般的長發(fā)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輕盈的短發(fā),夜風(fēng)中輕輕地飄動。 顯得他年輕的容顏更是清雋俊逸,卻又流露一種憔悴。 看得林小茶愣了眼。 而這時的他居然紅了臉。 對,紅了臉。 這是林小茶第一次看他露出那么靦腆又不適的神情。 他急忙把身后的帽子又戴上,仿佛才有了一絲安全感。 “你,你剪頭發(fā)了?” 不是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嗎? 不是斷發(fā)如斷頭嗎? 只見寒羽喉結(jié)動了動,然后沉默了半晌。 終于道:“我不想和你分手?!?/br> 不想失去她。 林小茶一愣,然后抱住了他的脖子,“我也不想和你分手?!?/br> 公園不為人知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藍(lán)色的光門。 一對年輕男女從里面出來后,那道門迅速地消失。 公園對面就是車水馬龍的夜市,盡是市井的煙火之氣。 林小茶一一向寒羽介紹她喜歡吃的東西,烤rou,米粉,章魚小丸子,還有關(guān)東煮。 “雖然法餐好,懷石料理好,私房菜好,但我最最喜歡的還是夜市?!?/br> 她拿了一根烤腸遞給寒羽,“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