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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身體似是不好,總會定期生病,那幾日寒羽只能用其他的茶葉湊活著。 今日也是如此。 話說從奢入儉難,寒羽喝茶,舌頭本就刁鉆,嘗了林小茶結的茶葉后其他的茶葉根本入不了他的口。 他也明白妖族為什么廢那么大力將她催成了人形,確實是天地之間難得一見的臻品。 “她還是不愿去見藥修?”寒羽蹙眉把之前去凡間尋的上等碧螺春給放下。 香茗答:“是的,我勸了好多次,她說藥修治不了她的病?!?/br> 寒羽神色冰冷,“隨她。” 他吃茶如命,喝茶上癮,每到這喝不到稱心如意的茶的幾日,就跟女子來例假的那幾天一樣,莫名煩躁,冥離之火隨著也就竄了上來。 為了壓制他身體里的冥離之火,這山海峰有冰窖,有冷泉。 他讓香茗備了衣物,向后山的冷泉走去。 冷泉在一片竹林之中,月色柔和,照得霧氣騰騰的冷泉更是朦朧。 這時他卻在這片本是自己一人的禁地中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 好大膽子。 他臉色一沉,一步一步穿過霧氣,朝那聲源處走去。 直到走到冷泉邊上,他看見泉水之中坐著一個閉著眼的姑娘。 月光之下,霧氣之中,顯得她清麗的臉美得有些不真實。她身子在冷泉之中,看不清楚,而那纖細的脖子卻落在了寒羽的眼中。 寒羽眼中寒意更甚。 果然,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還是用了這種方法來勾引自己。 他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她,看她準備怎么做。 然而她只是閉著眼一動不動地坐在水里。 冷泉刺骨,她修為如此之淺,能在里面挨那么久莫不成是不要命了? 當真也豁得出去。 這時她終于動了,卻不是睜眼而是暈厥一般倒入冷泉之中。 寒羽蹙了眉頭,她這么做也無非是讓自己將她從水中撈起來。 他看她能夠挺多久。 一、二、三、四、五…… 不想她就這么沉入泉水之中再也沒有起來。 寒羽頓覺得不妙,連鞋子都沒有脫,便走入了冷泉之中,將沉在泉中的姑娘撈了起來。 與自己想的不同,她并非一絲不著,而是穿了一件中衣。 白色的中衣入水后變得半透明,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姣好曲線,寒羽覺得這幅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似是更加糟糕。 她將小妖抱出水中,放在了泉水邊的草地上,用靈力將她剛才吞下的水給推了出去。 小妖吐幾口泉水,這才吃力地睜開眼。 “我好熱……”她有氣無力地道。 寒羽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子一出冷泉后又開始發(fā)燙。 他看得出她冷熱之間近乎快要失去了意識,可是這時她還不忘記用手擋在自己的胸前,不讓風光落入別人眼里。 寒羽發(fā)現(xiàn)她這病并非一般的體虛發(fā)熱,如此難受她卻不愿意去看藥修,怕是有什么蹊蹺。 但看她如此難受,卻也不忍嚴刑逼供,只是平靜地問道:“什么病?” 林小茶咬著自己的唇,不愿說話。 本是因冷泉變得蒼白的臉又再次泛起了潮紅,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 寒羽見她不答,于是站起來準備離開。 不想他正準備轉(zhuǎn)身,她素白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袍角,有氣無力地道:“殺了我吧?!?/br> 寒羽一凝,轉(zhuǎn)過頭垂眼看她,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又無數(shù)的刀割的痕跡,像似自殘所致。 小妖眼中帶有哀求之意,她壓著嗓子,“太難受了,求仙君給我一個解脫吧~” “什么?”寒羽俊朗的眉頭開始蹙起。 終于她十分羞恥和慚愧地道:“我是中了狐族魅毒?!?/br> 寒羽琉璃般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 狐族魅毒極其陰毒,先是下毒給宿主,卻讓其飽受**煎熬生不如死,宿主一旦無法忍受這痛苦,與人合歡,這就會變成劇毒,讓對方暴斃而死。 看來之前她根本不是生病,而是魅毒發(fā)了。 妖族居然用這么陰毒卑鄙的方法來害自己。 “你為何不來找我?”他聲音依然冰冷。 按理說她應該是想方設法把毒過給自己,以求解脫才對。 “我與仙君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害仙君?”他才發(fā)現(xiàn),她一雙杏眼很是清澈透明,還帶有一絲無辜感。 她又補充,“況且仙君愿收留我,讓我免受焚燒之苦,我該感謝仙君才是?!?/br> 這時她閉上了眼睛,希望自己能給她一個解脫。 寒羽蹲了下來,居高臨下地凝視著這個小妖。 她確實是天生尤物,作為茶樹精的她正是投自己所好,所以商淵才送她上山,勾引自己,引誘自己就范。 但是她卻無害人之心,一直刻意地躲避自己,就連說話都壓著嗓子,半點不露自己的媚。 此刻的她還是有些緊張,緊閉的睫毛不斷地顫抖著。 林小茶閉著眼,心臟劇烈地跳動,腹中燥熱難耐,卻在這時一只修長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腰上。 她睜開眼,看著那清雋無比,宛若謫仙的男子用他冷白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仙君?”她驚呼。 而冷若冰霜的男子只是抬著他那雙琉璃般的眼不帶任何**地看著自己,“不想我用定身術就別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