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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真絲裙,一雙晶瑩的赤足踩在樹枝上,隨便用樹枝綰起的頭發(fā)有幾絲灑落下來,垂在了她敞開的衣襟前精巧的鎖骨上。 不經(jīng)意間的風(fēng)情萬種看得寒羽眼色都深沉了一些。 她看起來有些虛弱,但是卻津津有味地聽著風(fēng)信子的捷報。 銀龍臨淵大勝商淵。 銀龍臨淵統(tǒng)一妖界。 等等。 小妖眼中盡是喜悅,嘴上喃喃地道:“我知道臨淵陛下一定能贏?!?/br> 寒羽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這時風(fēng)信子道:“你不會真的以為銀龍會來接你吧?” 林小茶道:“他一定會的?!?/br> 風(fēng)信子搖著腦袋,“你是妖族送給仙君的禮物,哪怕妖族易主,也沒有把送出的禮物要回去的道理?!?/br> 林小茶酌定道:“他一定會的?!?/br> 這時桃樹們和風(fēng)信子都嘆氣,說她是生病燒糊涂了異想天開。 寒羽冷著臉拂袖而去。 直到有一日天虞山收到了一封妖族的信。 新妖王銀龍答應(yīng)與人類長久休戰(zhàn),條件是讓寒羽歸還當(dāng)初商淵送出的茶樹精。 江城子將信遞給寒羽,抹著胡子笑道:“真是皆大歡喜?!?/br> 那封信在寒羽手中化成了一道藍(lán)煙,他聲音無比森冷,“何來皆大歡喜?” 江城子道:“妖族不進(jìn)犯人類,那是百姓之福,而那茶樹精,你本不想要?!?/br> 寒羽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江城子,一字一句問,“誰說不想要?” 卻不等江城子回答便化成一道藍(lán)光消失在縹緲殿。 寒羽回到了山海峰,聽見整座植物山的都在八卦銀龍要回去林小茶的事。 風(fēng)信子驚訝,她居然真不是說大話! 桃園里的樹哭成一片,它們就要失去一個小伙伴了。 寒羽冷冷地看了一遍這片植物,嚇得它們一個個都噤了聲。 ——難不成仙君聽得懂我們的樹語? ——天哪! ——我們原來有說過他壞話嗎? ——沒有吧,仙君他除了面癱以外沒什么壞話可說吧。 寒羽回到了書房,香茗端給他的又不是林小茶泡的茶葉,他一把將茶盞掀在地上。 香茗第一次見到寒羽如此,急忙嚇得跪在地上。 “我要沐浴,讓她來侍奉?!?/br> 香茗一愣,“仙,仙君,她今天,今天不舒服?!?/br> 寒羽掃了他一眼,震人的氣場,嚇得他急忙閉嘴,不敢再說話,只能去把小茶叫來。 林小茶氣喘吁吁地走到了冷泉旁邊,還好泉中的冷霧讓她降了溫。 冷霧中只見赤著上身的寒羽靠在石頭上,冷冷地看著自己。 “仙君?!绷中〔枋窍牍Ь吹睾八墒嵌景l(fā)的她,一開口就帶著一股子嬌。 “下來?!焙鹫Z氣平靜。 林小茶的耳根變得通紅,“謝仙君,我、我就不下去了。” 雖然她很熱,但是他在里面,自己怎么下去? 寒羽沒有勉強(qiáng)她。 他神色很平靜,平靜得如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 他從冷泉中站起,向林小茶走來。 林小茶哪敢抬頭,只是垂著眼,給他用浴巾擦干凈身上的水。 然后將衣服給他穿上。 寒羽看得出,這時她第一次侍奉人,很生疏,連指頭都發(fā)著抖,整個過程她都咬著唇。似乎是盡了全力不觸碰到自己的身體,但由于不熟練還是時不時地用她guntang的手指擦過自己的皮膚。 通過她手指的溫度,可想而知她現(xiàn)在的煎熬。 她正在給自己系腰封,必然也是第一次弄男人的腰封,所以怎么都系不上去。 似是怕自己怕慣了,她一雙小手慌亂起來,然而越急就越扣不上。 寒羽握住了她的雙手。 他的手很冷潤,明明可以給她guntang的雙手降溫,她卻變得更燥熱了,想把手抽出來,卻又不敢,只能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教自己扣上了腰封。 他淡淡問:“毒發(fā)為何不來找我?” 他可以用靈力幫她把毒壓下去。 這時她卻沒有說話。 寒羽抬起了她的下巴,壓低了聲音,“告訴我,為何不來?” 林小茶那雙清亮的眼像是不會說謊,終于,她答:“我想著銀龍陛下馬上就會來接我了。” 寒羽眼中的霜雪更重了一些,將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一些,“然后呢?” “我想著,他,他接我走后,可以幫我徹底解毒,就沒必要麻煩仙君。” 寒羽心中的怒焰仿佛沖裂了他的胸口。 他冷笑道:“徹底解毒?怎么解?” 這倒是把林小茶給問楞了,解這毒不就一種方法嗎? 想到這里她羞澀地垂下眼,顫了顫睫毛,“陛下他是真龍,不懼五毒,所以這毒不會傷到他?!?/br> 寒羽此刻給氣笑了,傷不傷他關(guān)自己什么事? 看來她早就有此打算,難怪之前明明有機(jī)會解脫,她卻推三阻四,原來是在等著銀龍。 “你的毒也傷不了我?!?/br> 話音一落,林小茶便覺得自己失重,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竟然是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仙君!”她驚呼了起來。 寒羽沒有穿鞋,赤足抱著她離開了冷泉。 “仙君!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