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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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之戒之。夙夜無違舅姑之命。 勉之。敬之。夙夜無違爾閨門之禮。 曾二穿著一身盛裝最后一次以姑娘的身份向家人下拜。只覺得眼睛濕^潤,喉嚨里,更是埂的厲害。 曾家的親戚都在南縣,新娘的姑姑嬸子嫂子也都在南縣,曾大未娶,于是一幫小姑娘遠遠的含^著淚光的注視下,朱夫人又起身,親自把曾二送到了門口。再次囑咐: 謹聽爾父母之言。夙夜無衍。 邁出這道門檻,從此就不是曾家的人了。 曾二前腳出門,后面又不少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的。當(dāng)然是喜事,大喜的事情??呻y道就不是離別了么。 距離再近,究竟是兩個人家了。 朱夫人也感慨了一會兒,最先回復(fù)過來。她是突然發(fā)覺,方才說的話似乎有些怪怪的。 方才說的,當(dāng)然都是嫁女兒的時候父母囑咐女兒的古語了,當(dāng)然沒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在蕭弦和曾二這樁婚事里,實在有些奇怪。 比如第一句:時刻準(zhǔn)備著,聽你家公公婆婆的話!曾二就沒有公公婆婆! 再比如第二句:勤奮勤懇,好好照著從前養(yǎng)成的好習(xí)慣做事情!曾二的好習(xí)慣都在曾家……自從認識蕭弦以后,那習(xí)慣都沒法看了! 朱夫人這么一想,就有些恍惚了。曾二嫁過去之后,這是無法無天?。∪粽f也是好姻緣,可是怎么就感覺有點不夠踏實呢…… 朱夫人只恍惚了一刻,就趕緊得出去,繼續(xù)招待觀禮的客人了。外面,曾大送著meimei邁出了曾家的外門檻,上轎。迎親的隊伍吹打著,向著蕭家而去了。 第111章 成禮 花轎一路穿過街巷,微微顫抖,恰如同,曾二此時的心緒。 不到此刻,絕不會這樣清晰的意識到,這是脫離了從小十幾年來最熟悉的那些人那些事,即將進入另一個陌生的地方,等待被接納。 懷疑,猶豫,畏懼……就算是清楚的直到,那個自己愿意與之共度終身的人也會在一起,可終究,是帶著幾分膽怯的。不是怕什么人,甚至不是怕那座宅子,怕的是天翻地覆改變的生活,生活中因為從“姑娘”到“媳婦”這個轉(zhuǎn)變帶來的一夜之間的巨大壓力。 難怪好多人在花轎上尋死!曾二想。然后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稱贊自己:“我真了不起!” 可能聲音大了點,某一側(cè)的轎子抖了下,然后,沒多久便停下了。 蕭家。 外面歡呼的聲音達到頂端。大家都是懂行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果然里面走出了一個太監(jiān),指揮則一群蕭弦的小弟,把大大的一堆紅包遞給卜師,再由卜師分發(fā)給周圍的群眾。 人們哄搶了紅包,看熱鬧的人,頓時就去了一半。卜師走到轎簾門口,請新娘下轎。蕭弦從旁邊跑過來,接過挑簾子的桿,把那卜師趕到一邊去了。 前面已經(jīng)鋪好了一條綠色的地毯,直通向門里,走進這扇門,象征著另外一個家庭的接納。 曾二雖然頂著蓋頭??墒歉杏X到大家都在看她,頓時就很有鴨梨,神色也嚴肅了起來。蕭弦湊近了想說句什么的,曾二用余光看到,又發(fā)覺記憶里的那些儀式?jīng)]有這么一出,于是嚴肅的一甩袖子把蕭弦甩到一邊了。趙王趕緊指派兩個手下把蕭弦拖走:起什么哄啊,又不是一會兒不讓你出場。怎么不聽導(dǎo)演的,總搶戲呢! 里面走出了幾個小姑娘。和曾家那邊差不多,蕭弦也不習(xí)慣用許多人。不過他的理由是怕被人貼身了感覺很不安全,好像隨時被窺測到動向了一樣。這樣的場合,同樣也遇到了人手不足的問題,曾家那邊的下仆都是跟南宮夫人看不過去臨時帶過來的,這邊的……似乎是從趙王府租的。 兩個小姑娘走上前扶著曾二兩側(cè)。另外兩個小姑娘,一個拿著蠟燭在前面引路,一個拿著鏡子倒著向里走。 曾二也不知道這些舉動都有什么意義。她們還跨過了一座馬鞍,似乎是取了諧音“安”,然后就順著地上的綠地毯,一直走到屋子里去了。 這個屋子就是傳說中“洞房花燭”的地方了。不過現(xiàn)在曾二過來還不是做這個事情的。這個地方她和蕭弦被人在手里塞進了一條打了結(jié)的長綢子。蕭弦手里還有一個寫著“同心”的木牌。然后蕭弦在前曾二在后,兩個人又被推了出去。曾二頭上還頂著蓋頭,還是不讓人看的這個意思。 這次就是去行禮了。位置在正廳。蕭家的正廳上面一個人都沒坐,供著“天地”倆字。走過路過的都覺得心里涼颼颼的,好似見證了什么妖怪脫胎換骨變成人的場景……哪怕擺個皇帝在那兒,看著都比這個真實啊。 趙王沒忍住,緊急跟蕭弦商議了。蕭弦一邊拉著紅綢領(lǐng)著自己家新娘走路,一邊淡定回復(fù)。蕭弦說:“女方那邊朱夫人不是過來了么,讓她坐上去。另一邊……隨便找個什么老頭,這個屋子里的……那個被劫持過的不成!長胡子的不成!穿圓領(lǐng)的不成……”蕭弦三句兩句把圍近了看熱鬧的人里年齡大的選了一遍,最后就剩下顧長老了。 趙王指著顧長老猶豫問:“那就這個了?” 蕭弦說:“你是媒人你說了算!” 趙王后來半個多時辰都有點恍惚,他怎么就沒覺得自己“說得算”了。 蕭弦和曾二走進正廳。朱夫人和不知所措的顧長老被人搬運到上座去。倆人都有些慌。朱夫人從來就沒見過這種事兒!哪有女方的長輩坐在這里受禮的,又不是招贅!顧長老就更莫名其妙了。趙王那邊不是有點恍惚么,吩咐手下的時候也說不清楚。于是他那手下去請顧長老的時候這樣說的:“我們那邊得擺放一個人,對稱!麻煩您幫著上去擺擺?!”顧長老很不愉快,上去擺擺?我是花瓶么?! 兩邊已經(jīng)有人開始念祝詞了:“新郎新娘拜天地,拜東王公,西王母。拜祖宗靈位。拜井、爐火和門神……” 蕭弦牽著曾二兩個人暈頭轉(zhuǎn)腦的四下拜。轉(zhuǎn)到了哪個方向,人群驚呼著跳開。跟著趙王過來的倆太監(jiān)都快氣炸了。咱見過多少婚禮,就沒見過這觀禮的這么不講究的! 主持人閉著眼睛繼續(xù)念祝詞:“新人拜高祖父,曾祖父,高祖母,曾祖母,祖父,祖母。向所有的長輩和公婆下拜……” 趙王抬手掐了自己一下:亂出什么主意啊。像妖怪洞府那就像唄!看看現(xiàn)在高堂位置上坐的都是誰?。∵@倆人拜了朱夫人,最多讓人笑蕭弦好似入贅。這倆人隨便拜了一不知道什么地方跑出來的老頭……趙王已經(jīng)預(yù)料到,蕭弦以后怎么暗地里給自己找麻煩了。 阻止的話有點晚了。 那倆人,就和什么都不知道一樣,一前一后下拜了……趙王又恍惚了一下。 新人對拜。 這次進洞房,曾二在前,蕭弦在后,女方牽著男方。再次在床邊坐定。這次有人拿著米,錢,糖果,水果等開始撒??谥心钪~兒: 撒帳東,簾幕深圍燭影紅。佳氣郁蔥長不散,畫堂日日是春風(fēng)…… 曾二從蓋頭下面偷眼看蕭弦,突然間就覺得臉紅了。 挑蓋頭。 交杯酒。 洞房喧鬧過,外面喜筵已經(jīng)開了。 蕭弦戀戀不舍的看了曾二好一會兒,咬牙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曾二左顧右盼的有些不好意思,甩手帕:“去吧去吧!”見蕭弦臨出門,又把他叫回來,把握在手里握了一路的一個小瓷瓶解酒藥遞給他。 蕭弦不知道為什么也紅著臉。紅著臉的蕭弦匆匆奪路出去了。 朱夫人不放心問曾二:我留下陪你?曾二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不符合規(guī)定吧!您出去吃酒去,我一個人就成!”于是這屋子里就沒人了。 按照規(guī)矩,這個時候該是男方的女性長輩陪著曾二的。不過蕭弦這邊哪有女性長輩,趙王自己都沒娶妻呢,不知道怎么就混忘記了??傊?,曾二看見這屋子里沒人,心花怒放,頓時開始撒歡兒了。 方才朱夫人臨出門前囑咐她:“不能從床上下來!”曾二積極開動腦筋。 旁邊那桌子上擺了酒菜,看來是等蕭弦回來大家一同吃的,或者再喝個交杯酒什么的,也算是小情趣。 可是曾二覺得自己跋涉了一整天實在餓得前心貼后心呀,當(dāng)時被轎子抬著都思考嚴肅的人生問題去了,也沒想起來找東西吃?,F(xiàn)在可以先吃會兒?。〉仁捪一貋?,再從外面廚屋帶點不就好了! 于是曾二從小瓶里向外倒:一張桌子,兩張桌子,三張桌子……曾二從桌子靠著桌子的陣勢上爬過去。不是不能踩地下么?她沒踩??! 曾二坐在一排桌子上吃了會兒,都沒有朱夫人突然從哪個角落跳出來喝斥她。曾二覺得很無趣,于是好像不那么餓了。曾二檢查了一下盤子,感覺自己也沒吃多少。于是她把那盤子個個旋轉(zhuǎn)了一下,把夾了幾塊子的酒菜沖著里面,擺了個好角度。然后跳著桌子回床上。一邊跳一邊收桌子:一張桌子,兩張桌子,三張桌子…… 曾二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偽裝羞澀新嫁娘,又開始出夭蛾子了:她想看看外面啥場景??墒沁@回搭著桌子出去就不現(xiàn)實了,倒不是桌子的數(shù)目不夠,關(guān)鍵還是怕嚇到人,尤其大家又在喝酒,可能酒眼昏花什么的,直接把她當(dāng)成什么晝伏夜出的種類用鞋底打了。曾二覺得蕭弦可能在這里裝監(jiān)控了,大約能看見,可是誰知道控制室在哪里啊。 曾二給蕭弦打電話:“親愛的你干啥呢?” 蕭弦“囧”字臉,放下酒杯跟楚長老告罪。他正準(zhǔn)備給對方敬酒來著。蕭弦跑到陰暗角落,醞釀了了一下,還是沒敢大聲氣兒。蕭弦說:“……我敬酒呢。剛才白云公主鉆空子想跑,被你大哥發(fā)覺了。我們耽誤了一會兒。你是無聊了不?我敬完這幾個人的酒,就去找你!” 曾二聽到方才竟然有這等熱鬧沒看上,太嗟嘆了!曾二說:“她怎么不能等一晚上再跑呢!我不就能見到了么!”曾二倒不催蕭弦,曾二看過朱夫人擬定的名單,那上面五六十桌大半都是比他們兩個輩分更大的。曾二估計很得敬一會兒呢。曾二體貼新夫郎:“你吃藥了么?” 蕭弦:“……”蕭弦覺得這個對話怪怪的:“……我吃了。” 曾二體貼了一句問剛才想起的那件事兒了。曾二問:“你這邊有裝監(jiān)控么?從哪里能看到外面??!我想看看!” 蕭弦說:“我不裝那種東西?!?/br> 就這么兩句話的功夫,那邊又有人來喊新郎官了:“……在哪里?是不是逃席去了!到屋里揪他出來,罰個大鐘……” 曾二不好意思了。趕緊叮囑蕭弦:“那你喝得慢些??!”蕭弦那邊胡亂應(yīng)了句,就收好聯(lián)絡(luò)器,快步走回去接著敬酒了。 這時候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喝的都有些高了。許多人都是混坐著。誰起來去個洗手間什么的,回來的時候絕對沒辦法在五百來人里再找到座位。皇家的特使跟趙王那邊的太監(jiān)交流心得,都覺得真是從沒見過的混亂。商人之類的賓客卻都在叫好,只覺得這場面又大又熱鬧,以后自家結(jié)親也照著來!雖然沒有“仙界”的貴賓,可難道不能租兩套服裝找人扮上?! “仙界”貴賓魔法位面和科技位面更不會有什么意見了。這兩個地方都屬于地多人少的。如今這么小的一個院子里擠進了這么多的人,在他們看來這本身就簡直新奇的了不起。各個眉開眼笑,各個積極的到處竄啊竄的。 蕭弦回去的時候,科技位面長老的那桌坐了好幾個魔法位面的。 聽那話音兒,一群人正在談?wù)摲讲诺陌纂?yún)公主。 蕭弦沒有走近呢,就聽見顧長老的大嗓門:“真是廢物!這么多人搜捕不住一個人。你們得講究戰(zhàn)術(shù)!不能跟在后面跑。這得首先探清敵情,斟酌自己的實力,然后抓住弱點一下子下狠力氣拿下。添油戰(zhàn)術(shù)愚蠢!給了人家修養(yǎng)的時間。你們能把幾千人用出幾十人的效果……真是廢物!” 魔法位面那邊拉爾夫不知道說了點什么,顧長老一伸手抓出一支筆來,直接扯出袖子開始畫進攻示意圖:“……這個是鋒線,這個是側(cè)翼,這個是掏心,這個是佯動……” 這居然交流開戰(zhàn)術(shù)了。 蕭弦敬酒敬了一圈兒,曾三曾四跟在他后面幫著把酒換成水,幫著插話擋酒。他們回來的時候,聽見那張桌子還在議論呢。這次好像是科技位面向魔法位面購買了什么東西。大長老的嗓子激動的都飚著海c。大長老喊:“都買!都買!綠色的植物,會跑的動物,能噴火更好,我們都買!都買!價格好商量……” 蕭弦正準(zhǔn)備趁人不注意溜回去呢,旁邊又有人來找他:“那幾條龍好像喝多了發(fā)酒瘋,打起來了!” 蕭弦抬頭一看,天上黑霧那個翻滾啊。就跟加了墨水的餃子鍋一般。好在是夜里,暫時還沒有引起大規(guī)模恐慌。其實院子里的好多人都沒看到呢。 蕭弦真有心不管,又怕這些家伙掉下來,壓倒兩排屋子。蕭弦真想找個誰幫著管管,可是本土位面的上去估計就是在峨冠博帶下面抖小腿,科技位面的怕他們余怒未消,動用什么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魔法位面的……這些人從小都聽著龍族故事,只怕也不愿意出頭兒。 蕭弦沒好氣地走到邊上爬上屋,姿態(tài)酷似方才他爬桌子吃菜的新媳婦。蕭弦跳了好幾個屋頂,找到最合適的一個角度。蕭弦沖著頂上吼:“你們又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里說個通知吧~剛才我報名了限時免費,時間在7月26號。因為排期非常近,就沒有抵制住誘惑。 嗯~感謝一直跟文的親~麻煩大家在110章留一下言,說一下賬號和購買的點數(shù),我用紅包的方式返給大家,好不好? 因為避免說是刷分,打零分評就可以了。 總之,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鞠躬~ 第112章 蕭弦恢復(fù)記憶 那群龍沒有怎么樣。他們在蕭弦的口號下練了四十多天臺步,這會兒才過去不久,那條件反射建立的真是相當(dāng)牢靠。一聽見蕭弦的聲音,所有龍都下意識都左右前后看齊了,小碎步在空中微調(diào)位置。 黑霧翻騰的景象頓時變成整齊的下滿了油條油餅的油鍋——有的龍長的瘦點,看上去是長條的。有的龍長的胖點,看上去是四方的。有些龍一邊微調(diào)一邊打酒嗝,看著和油煙似的。 這時候下面也有人看見這動靜了。有那眼神不好的人,這兩日還玩多了麻將的,在下面驚呼:“紅中!我看見天上擺了個紅中!” 旁邊還有人打他:“什么破眼神!那顯然是個九條呀!” 蕭弦把“九條”們都招呼到旁邊的院子里去睡。這些家伙喝多了酒,還在天上,這想著就不很穩(wěn)妥。蕭弦覺得還是請到地上好些。 這些龍雖然占地方,可是這屋子后院也不小。能放下幾只算幾只。蕭弦從屋頂上跳躍著給龍引路。然后他又往曾家領(lǐng)了幾只。剩下的大部分都領(lǐng)到梁睿他們辦事處了。這里地方大,不當(dāng)心壓壞了屋子,修起來也很快。 梁睿辦事處那邊留守的辦公人員快嚇壞了:這么大的家伙,自己夠不夠他一頓點心的啊?現(xiàn)在外穿個刺猬甲大約來不及了,不過能不能把身上都抹了辣椒面,或者臭豆腐? 曾二姑娘如果遇見這位辦公人員,估計會很有共同語言。 蕭弦安置好了這些龍,簡直歸心似箭了。這是他大喜的日子啊,有的沒的還得對付這些家伙。蕭弦準(zhǔn)備走,然后他在門口絆了一下,絆他的是顆大珠子……蕭弦一看就認得正是蜃珠。 蜃珠是類似龍的“本命法寶”之類的東西,丟是丟不了的,龍能自己感受到。這一顆,或者就是哪條龍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