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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離開沒多久的凌霄宗弟子此時都倒在了地上,面容枯槁,骨瘦如柴,雙目瞪的滾圓,像是蒙著一層人皮的骷髏。 若不是他們身上的門派道袍,莊含根本認不出來他們。 “快逃……” 他腳邊的人忽然出聲,驚的莊含大喊出聲,跌倒在地:“??!” 那幸存者氣若游絲:“魔修,是魔修?!?/br> 那人抬起枯骨般的手,像是迸發(fā)了最后一點氣力,緊緊地抓住莊含的褲腳: “魔修也進來了,” “快告訴其他門派……告訴青衡山……” 他最后幾個字幾乎是沒了音,手卻還緊緊地抓著莊含的褲腳。 “嗬……嗬……” 莊含駭然,手腳并用地后退,慌忙爬起來回頭跑去。 要告訴青衡山…… 他拼命跑著,朝著剛剛離開的方向跑去。 林間小道有不少雜草,他被一根枯木絆倒在地,鮮血從傷口里涌了出來。 莊含掙扎著爬起來,可手腳軟成爛泥。 得追上他們,告訴他們魔修也進了云渡之境…… 鮮血沾染上一株不起眼的野草里,那青綠色的枝葉像是吸食了血液,逐漸變了紅色。 莊含目光渙散,卻仍掙扎著向前爬去,像是背后有厲鬼索命。 等等。 他忽然停下了動作,扶著樹干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為什么,要告訴青衡山的人呢? 莊含眨了兩下眼,拍去身上的塵土。 為什么要告訴他們? 他們對我那種態(tài)度,我現(xiàn)在追上他們,又怎么能讓他們信服呢? 等他們遇上魔修,就自然而然知道了啊…… 他的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接著搖搖晃晃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株沾染了鮮血的野草,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他壓倒折斷,再也立不起來了。 ———————————— 《以魔入神》: “…… 付遙夜摘下樹枝頂端的靈果,一躍而下,白衣飄飄,恍若謫仙。 陸紫鳶驚喜道:‘這大概就是蘇師兄說的靈果吧?!?/br> 見她這般興奮,付遙夜抿了抿唇,將那顆靈果遞給她:‘我也用不上它,便送于師姐吧?!?/br> ‘啊,這怎么行?’陸紫鳶連忙推辭,‘畢竟是你摘下來的。’ ‘可也是師姐先發(fā)現(xiàn)的?!?/br> 白夜少年馬尾高束,微微笑起來目若晨星:‘師姐先收著吧?!?/br> ……” 第24章 “我本以為他和我一樣……… 深夜,云渡之境被慘淡的月光籠罩著,一片靜謐。 蕭見遠躺在山洞內(nèi),等身邊的人都睡著了才緩緩地爬起來。 他今日好不容易勸了大家休息一夜,又主動來守夜。 晉楚留靠在巖白虎身上睡著;陸紫鳶抱著巖白虎毛茸茸的的尾巴睡的正香;蘇百慕側(cè)身躺在洞口邊。 蕭見遠悄悄站起來,往山洞里面走去,在付遙夜身旁蹲下身來。 劍修幾乎是劍不離身的,付遙夜和衣躺著,海鏡就放在他的手旁。 蕭見遠見他呼吸平穩(wěn),才放下心來,從袖口摸出一根銀針。 付遙夜睡著也是中規(guī)中矩的模樣,雙手交疊在腹前。蕭見遠舉著銀針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地拉起來付遙夜的左手。 他屏聲靜氣,生怕驚動熟睡中的付遙夜,小心地用銀針在他的食指之間刺了一下。 一滴鮮血從素白如玉的手指上滴落下來,蕭見遠趕緊丟開銀針,拿出一顆瑩白的玉珠接住。 盛了鮮血的玉珠立刻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蕭見遠這才松了口氣。 銀針留下的傷口很小,蕭見遠糾結(jié)了一下,低頭輕輕地吹了吹,才將付遙夜的手放了回去。 他躡手躡腳地走出山洞,在經(jīng)過晉楚留身前時,皮毛雪白的靈獸動了動耳朵,懶洋洋地睜開獸瞳。 “噓——” 蕭見遠連忙豎起食指噓了一聲,見靈獸不動了,伸手在它頭上擼了一把,悄聲說:“好孩子?!?/br> . 付遙夜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 他舉起來右手,借著昏暗的光線看了看,輕笑了一聲。 接著,他站起身來,層層疊疊的衣袍垂落下來,干凈如初。 出了山洞后,付遙夜循著離開不久的人的蹤跡,一路追去。 夜風微寒,付遙夜走在林中面沉如水。 這一條路熟悉至極,曾在他夢中幾次出現(xiàn),越走越心驚。 他一時竟分不清出現(xiàn)在究竟是不是夢境。 出了樹林,豁然開朗,是一處寒潭。 付遙夜站在林邊,隱去了身影,看向寒潭邊的青衣劍修。 一只黑色的靈獸蹲坐在地上,體型還很小,但能看出來是一只黑云豹。 付遙夜看著青衣劍修伸手逗弄了一會那靈獸,目光沉沉。 等手心傳來若有如無的痛感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掐破了手心。 岸邊,那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似好像要離開了,付遙夜連忙躲在樹干后。 等青衣劍修離開后,付遙夜慢慢走出去。 小黑云豹蜷縮成一團,在寒潭岸邊的一處巖石下睡著。 付遙夜朝它伸出手,不太熟練地撫摸著它背上的皮毛。 靈獸被吵醒,“呼嚕呼?!钡乇犻_眼,齜牙咧嘴地想張口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