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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遙夜沒有搭理他,自顧自地說著:“師兄為什么不想和我留在這里呢?” 他的語氣竟然還挺無辜,而對那些黑霧卻毫不留情,直接將它們打散,抱著蕭見遠來到一處庭院前。 蕭見遠看見那座庭院便怔住了。 它居然和青衡山上蕭見遠所住的竹屋,建造的一模一樣。 只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庭院用白玉砌了墻璧,才泛著柔和的光芒。 蕭見遠看著只覺的寒冷,他低聲問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我想師兄肯定不喜歡魔息,不管沒關系,”付遙夜將他放下來,手卻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溫聲道:“現在魔淵下已經沒有魔修了,這些魔息也會被慢慢驅散。” 沒有魔修了……是說他們都破了平靈山的鎮(zhèn)壓出去了嗎? 魔息怎么驅散?要把它們都趕去外界嗎? 蕭見遠怒不可遏,甩開他的手:“怎么沒有魔修?” 他看著付遙夜暗紅色的雙眸,口不擇言:“你難道不是魔修嗎?!” 付遙夜聞言,臉色微微沉下去:“原來師兄一直在意我是個魔修。” 蕭見遠一怔,神色一僵,又趕緊道:“不是……” “我明明告訴了師兄我的心意,無論是當魔修,還是繼續(xù)在青衡山,”付遙夜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緩緩道:“我只想和師兄在一起。” 他輕聲問:“為什么師兄不相信呢?” 他拉著付遙夜往庭院內走,蕭見遠試圖掙開他的手:“付遙夜,你冷靜一點……” “這些事情我們以后再說,魔修沒了鎮(zhèn)壓肯定要肆虐世間的;我們先回青衡山……” 那座庭院除了材質,和蕭見遠的竹屋一模一樣,可他沒有一點熟悉感,反而越是接近,越是有些恐懼。 眼見他根本說不通,蕭見遠惱道:“總之我死也不會跟你進去的!” 付遙夜霍然轉身,用手指死死地抵住蕭見遠的嘴唇:“別讓我聽見‘死’這個字!” 他又放軟了聲調,像只撒嬌的幼犬一樣,蹭著蕭見遠的頭:“師兄別說這些話,太不吉利……” 他摸著蕭見遠的頭發(fā),溫聲道:“我會讓師兄,和我一同走進去的。” “你什么意思——” 蕭見遠來不及思考出他的話,唇齒就被堵住了。 付遙夜一手摟著他的腰,另一只手扣在他的后頸上,以絕對侵占的姿勢,肆意地糾纏著他的唇舌,動作兇狠。 這個吻要比在云渡之境時更富有侵略性,蕭見遠根本動不了,被迫地承受著。 過了許久,就在蕭見遠以為付遙夜要停下時,對方又再次輕咬住他的嘴唇,將溫熱腥甜的液體渡入他的口中。 蕭見遠猝不及防,用力地推開他,咬牙切齒道:“你喂了我什么?!” 付遙夜被他推的后退一步,他嘴上還帶著血跡,此時還彎唇笑著,用手指蹭掉那點鮮血。 答案不言而喻。 蕭見遠一片混亂,他想問付遙夜為什么要喂給他血,忽然手腳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出一步。 他駭然的看著自己手,形如木偶般地慢慢地伸向付遙夜,而付遙夜卻含著笑意牽住他的手。 蕭見遠忽然想起焦正青那句話:“……你就不懷疑,自己為什么這么畏冷嗎?” “傀儡術……”蕭見遠慢慢地開口,他嘴里還殘留著血腥味:“你什么時候給我下的?” 傀儡術是種很古老的魔修功法,需要施咒人的鮮血喂給他人,用以cao控他人的軀體。 付遙夜重活一世,能會這些好像不怎么出乎意料;可是他什么時候…… 蕭見遠忽然想起在西北界時,付遙夜替他暖手;這一路以來,付遙夜端給他的每一杯茶;每到一家客棧,都要點滿桌的菜肴…… 蕭見遠呼吸急促,被付遙夜握著的手僵硬如冰,他失望頂透地看著付遙夜,沒有說一句話。 “師兄,別這么看我……”蕭見遠手一松,束縛感驟然減輕;付遙夜將他抱在懷里,貼著他的額頭喃喃道:“我只是想讓師兄聽我的話……” “我想讓師兄永遠看著我,永遠陪著我,” 暗紅色的眼眸近在咫尺,蕭見遠幾乎能看見自己的倒影被鎖在其中。 付遙夜面上依舊是溫潤的君子貌,眼眸的瞳孔卻渙散著;他放任著身上的魔氣散開,混入魔淵內的魔息,根本分不清是他在吞并著魔淵內的魔息,還是任由自己被蠶食著。 他已經神志不清了。 蕭見遠抬手按住他額頭間的紅痕,艱澀地開口:“我不是一直陪著你嗎,我陪你離開了青衡山,和你一起來到……” “師兄,”蕭見遠還沒說完,付遙夜就打斷了他,他輕聲問:“你是真的自愿陪我脫離門派的嗎?” 第45章 我會陪著你 “你是真的自愿陪我脫離門派的嗎?” 付遙夜放開蕭見遠, 緩緩地伸出手,攤開了手掌。 樸素的黑色匕首暗淡無光,刀身上纏繞著若有若無的黑氣。 他再次問:“是真的嗎?” 付遙夜的聲音輕飄飄的, 似乎不敢捅破這個答案。但他眼中瘋狂的赤紅又遮擋不住祈求和希冀,熱烈的像血,或者像一點彤亮亮的火種。 蕭見遠的身影沉入他的眼眸,仿佛回到烈火燃燒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