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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得不行。 因此,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之后,郁瀾果斷拉灰了自己的頭像,開始研究起塞諾將領發(fā)過來的截圖。 截圖中的對話并不多,摒除掉塞諾語氣跳躍信息含量極少的那一大段文字,塞諾將領和大統(tǒng)領之間的對話,也就短短幾句話而已。 但就這么幾句話,卻讓郁瀾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情侶戀人這樣的字眼,郁瀾還是第一次從大統(tǒng)領的口中說出來,并且還是由他主動提起的。 郁瀾瞬間就來了興致,金色的龍眸中劃過一抹閃亮的興味。 太罕見了。 作為一頭母龍,郁瀾的直覺向來非常準,這一次她也同樣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短短幾句對話之中,卻透露出了非常多的信息。 他們的大統(tǒng)領,冷血又無情,人稱無人能近他身的大統(tǒng)領西諾…… 不會戀愛了吧?! 不,看樣子不像是戀愛,反倒是像單戀暗戀,暗戀的對象是一個男性人類不說,對方很有可能還已經(jīng)有主了! 郁瀾倒吸了一口冷氣,金眸落在截圖最下方,大統(tǒng)領給塞諾發(fā)過去的最后一句話 【你最好不是?!?/br> 短短五個字,卻帶著無邊的殺意。 不愧是大統(tǒng)領,暗戀都能暗戀得如此氣勢洶洶,實在是讓人佩服。 郁瀾終于明白的大統(tǒng)領交給她的任務,究竟有什么用意了。 這不是普通的任務,而是關乎著大統(tǒng)領一生幸福的,艱巨任務! 郁瀾瞬間就揚起了斗志,并在心里為那頭名為‘塞諾’,疑似大統(tǒng)領心上人的心上人的龍,點了一根蠟燭。 嘖,真可憐。 給郁瀾交代好任務后,龍時默便回到了臥房。 他出來的時間不算太長,甚至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因此并沒有驚動季輕言。 但離開臥房之前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一次不安分地在心里翻騰了起來。 龍時默踩上小棉窩,又一次探頭看向了睡眠中的季輕言。 青年依舊保持著他離開前的睡姿,一動也沒有動,就連身上蓋被的褶皺都沒有變動分毫。 但不知怎么回事,本應該和之前一樣平復下來的情緒,這一次卻沒能完全壓下去。 龍時默思考片刻,兩只小爪子扒拉住一旁的床頭柜,短啾啾的龍腿用力一蹬被他當作踏腳板的棉窩 試了足足三次,他才成功爬到了床頭柜上,并且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 龍崽歪頭看了一眼季輕言,確認他沒有被自己驚醒后,小心翼翼地伸出龍腳,踩上了他覬覦已久的床鋪,然后動作極輕地慢慢趴在了季輕言身邊。 還試著用尾巴勾起被子的一角,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熟睡中的季輕言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眉頭微蹙,頭往龍崽的方向歪了一下。 銀白的長發(fā)跟著他的動作在枕頭上滑落幾縷,有幾根頭發(fā)甚至差點滑到了龍崽的身上。 龍崽屏住呼吸,整只崽一動也不敢動,燦金的龍眸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季輕言,直到季輕言的眉頭舒展開,呼吸再次平緩下來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耳邊是他停了數(shù)個月的季輕言的呼吸聲,鼻尖滿滿的也是季輕言身上特有的味道。 龍崽發(fā)現(xiàn),一直壓在自己心口上的那股悶氣兒,終于完全消散開了,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了久違了困倦。 果然,心情不好就得爬床。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而龍崽不知道的是,等他被久違的困意拉入夢境之后,一旁的季輕言卻睜開了眼睛,綠眸看著身邊的黑色幼龍,眼底帶著一絲無奈。 龍崽的動靜雖小,但他怎么可能察覺不到。 從龍崽第一次扒在床邊看他睡覺,出門去上廁所,回來后又扒拉在了他的床頭…… 季輕言雖然沒有睜眼,卻察覺得一清二楚。 龍族的幼崽自幼獨立早熟,但說到底,龍崽其實也只有幾個月大而已,連翅膀都還沒有長開,牙也還是沒有任何威脅力的小乳牙。 算了,他也不能強求一只年幼的幼崽這么早就獨立起來。 季輕言在心里輕嘆一口氣,伸手扯了扯被子,把龍崽沒有蓋住的地方都蓋了起來。 龍崽在季輕言身邊睡了個好覺,第二天起床后只覺得神清氣爽,前一天一夜未眠的疲倦和煩悶似乎都一掃而空。 讓他心情更好的是,比他先一步醒來的季輕言,并沒有將他挪回小棉窩中,而是默許了他爬床的舉動。 龍崽晃了晃尾巴,覺得窗外的天空都比往日更明亮了幾分。 基于前一日翠翠做噩夢的小情況,季輕言今天起床后,特意來到了翠翠的床邊,確認他和不遠處的灰灰狀況都還不錯后,在心里松了口氣。 沒多久,幾只幼崽就相繼醒了過來。 讓季輕言有些意外的是,剛睡醒的灰灰在看見季輕言就在床邊之后,突然坐了起來,一頭扎進了季輕言的懷里,兩條終于有了一點rourou的小胳膊,用力箍住季輕言的腰,還撒嬌似得蹭了蹭。 在所有的幼崽中,灰灰是情緒最為內(nèi)斂的那一只。 翠翠雖然不喜歡表露自己的情緒,但平日里大部分時刻,都揚著一張明媚的笑臉。 灰灰卻不同,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不論是人形還是獸形,灰灰的臉上的沒有什么表情,別說像現(xiàn)在這樣主動撒嬌,就連笑容都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