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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 小小的人魚幼崽敏感地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wěn)定,牽著自己的大手也比方才更用力了一分。 拉瓦有些疑惑地抬頭:“盧卡斯哥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盧卡斯穩(wěn)住心神,頗花了一些功夫,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異常。 “我沒事?!彼f。 有問題的不是他,而是季輕言才對,盧卡斯心想。 牽著人魚幼崽回到家以后,盧卡斯的視線依舊時不時地會落在拉瓦的手臂上。 他記得非常清楚,在拉瓦的左手臂上有一道非常奇怪的疤痕。 作為人魚族老祭司的學生,盧卡斯要學習的內容非常廣泛,其中自然也包括人魚族的古語言文字。 也因此,盧卡斯很清楚地知道,拉瓦左手臂上的那個奇怪傷痕,在人魚族的古文字中,是‘言’字。 沒錯,就是言老師的那個‘言’。 盧卡斯一開始不明白,直到老祭司跟他解釋之后,他才知道,這個字對對阿爾瓦大人來說有多么重要。 老祭司告訴他,這個‘言’字其實是阿爾瓦大人在進入輪回之前,親手給自己刻上去的。 阿爾瓦大人獻祭出自己的部分靈魂力,以此為代價獲得更漫長的生命,想要等到言老師復蘇的那一天。 但同時,阿爾瓦大人也知道,進入輪回就代表著,他會忘記有關于言老師的一切。 言老師的名字,言老師的模樣,他和言老師之前的回憶……統(tǒng)統(tǒng)都會忘記。 阿爾瓦大人不想忘記有關于言老師的點點滴滴,但是他也無法阻止輪回將他的記憶帶走,所有他才會在手臂上刻下這個字。 阿爾瓦大人相信,哪怕是輪回之后的自己,在看見手臂上的這個‘言’字之后,也能回憶起和言老師的相處時光,哪怕只有一點點,甚至只是零星兩點碎片也好。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包括阿爾瓦大人自己都沒有想到 獻祭靈魂力后帶來的副作用,帶走了他的眼睛。 輪回后的阿爾瓦什么也看不見了,也看不見他親手刻在手臂上的言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季輕言抱其他幼崽的龍龍:我好酸,但我不說[生悶氣.jpg][龍龍噘嘴.jpg] 第102章 沒有人知道言老師的全名到底是什么。 星際時代的人們唯一知道的關于言老師的個人信息,就是言老師的姓名中很有可能帶著一個‘言’字。 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言’這個字很有可能就是言老師的姓氏,包括盧卡斯以前也是這么認為的。 但是現(xiàn)在的盧卡斯卻開始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言’這個字,也很有可能是言老師名字中的其中一個字,而季輕言的姓名中也含有‘言’字。 這是巧合嗎?還是說…… 盧卡斯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他低聲詢問身邊的人魚幼崽:“拉瓦,你剛剛提到輕言哥哥的時候,為什么要摸手臂?” 回答他的是人魚幼崽有些疑惑不解的表情,“我剛剛摸了手臂嗎?” 拉瓦不記得自己剛剛做了這個動作。 或者說,摸手臂這個動作是拉瓦無意識中做出來的,就像是聽到了季輕言的名字,或者是想到季輕言的時候,條件反射地去摸了一下手臂一樣。 再聯(lián)想到拉瓦對季輕言有些異常的親近喜愛,和莫名的熟悉感,以及季輕言之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法術靈藥方面的強大能力 季輕言甚至還能治療靈魂力! 盧卡斯心想,他是不是在無意間撞破了一個非常不得了的大秘密? 盧卡斯頗花了一會兒時間才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一大一小兩只人魚坐在沙發(fā)上,成年的人魚面色冷靜中帶著嚴肅,年幼的人魚則表情悶悶的,看起來心情不怎么好。 盧卡斯猶豫了一會兒,問:“拉瓦,你想參加那個節(jié)目嗎?” 拉瓦有些疑惑地啊了一聲,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輕言哥哥過幾天要去參加的那個節(jié)目?!北R卡斯解釋了一遍,“你想去參加嗎?” 拉瓦的眼睛頓時瞪大了,盧卡斯竟然從那雙無神的海藍色眼瞳中,看到了一絲欣喜之色。 “我可以去參加嗎?”拉瓦驚喜地哇了一聲。 “如果你想去的話,就可以?!北R卡斯如是說,“不過,你得先想辦法說服祭司爺爺。” 去參加綜藝節(jié)目拍攝,就代表著拉瓦的存在會暴露在全星際人們的眼前。 相應的,魔族那些激進分子發(fā)現(xiàn)拉瓦存在的可能性就會變大,發(fā)現(xiàn)拉瓦其實就是阿爾瓦大人的幾率,也同樣會增加。 這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尤其在魔族激進分子并不安分的情況下,危險程度比平時又更高了不少。 但如果季輕言真的如同他的猜測一般,真實身份其實是古年時期的那位言老師…… 那么盧卡斯認為,這個險值得一冒。 更何況,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樣的,大大方方地去做最危險的事,又何嘗不是一層障眼法呢? 盧卡斯和老祭司不說,誰又能想到,這只年僅三歲還有眼疾的嬌弱幼崽,其實就是古年時期的人魚大統(tǒng)領,阿爾瓦大人呢? 不過這只是盧卡斯的個人想法,拉瓦最后能不能參加這個節(jié)目,還是要參考老祭司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