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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回到玉府,你可以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我干的?!?/br> “卿卿的心很軟,所以她會讓你留在身邊,那你猜猜,她會如何對待我呢?”說到這里,李沅揚起嘴角,“她會自責,她會認為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她,然后更加愛我?!?/br> 神經(jīng)病! 莫竹在心中唾罵這個瘋子,竟然把自己崇敬的小姐把在手中玩弄,他一定要殺了這個神經(jīng)??! 眼下需脫身,莫竹知道自己打不過李沅,不得不低下驕傲的頭顱,咬著牙說:“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你,你讓我回去,今天發(fā)生的事我絕不會對小姐說半句?!闭f著,真咳出了血。 李沅用燭臺挑起他的下巴,直視他的雙眼,少年眼中的恨意毫不遮掩,可李沅不在乎,只要卿卿不討厭他就夠了。 繩子被解開,莫竹擦擦滴血的嘴角轉(zhuǎn)身離開,獨留李沅一人面對空蕩蕩的房間。 掐滅燭火,李沅走回臥房,坐在桌邊盯著玉容卿白日里坐過的位置,放松身子趴在桌上,伸手探向那個方向。 如果她在就好了。 “卿卿。”李沅輕聲念著戀人的名字,掏出懷中的玉簪握在手中,仿佛這樣就能平復他心底的狂躁。 他記不清楚自己發(fā)瘋時的感覺,身子不聽使喚,身體和意識分離。他只想教訓一下康公子,可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收不了手了,手上都是血,白底暈墨色的長衫也染了血紅。 等他冷靜的處理好半死不活的康公子,抬眼,躲在墻角偷看的莫竹闖進他的視線。 一不做二不休,他追上并打暈了莫竹,綁回私宅,收拾好一切,他燒了那件路邊買來的衣裳又擦洗掉身上的血腥味,剛穿上一件薄衫便聽到了敲門聲。 她的敲門聲,李沅分辨的出。 李沅害怕她會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事,怕她會討厭自己,可她卻只擔心自己穿的少了會被凍到……她真好。 呼吸漸漸平靜,李沅握著玉簪躺到床上,想著她的音容笑貌,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安靜睡去。 —— 月落日升,暖陽普照大地,給徐州城的寒冬帶來幾分暖意。 陸府中,臥病在床的陸雪生醒了。 一夜守著兒子的陸夫人見人終于醒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催促貼身侍女小荷去喊老爺來看看少爺。 睡了許久的陸雪生睜眼便看到母親拉著自己的手滿是擔心。陸雪生也生出些愧疚,自己讀書不中用還貪杯愛面子,如此無用,實在對不起爹娘。 陸雪生坐起身來要道歉,陸夫人卻搶先給他吃一?!岸ㄐ耐琛薄?/br> “別怕,那小賤人敢看不起你,我就能讓她身敗名裂,到時候親自登門跪著求你娶她?!?/br> 陸雪生是昏迷不是死了,他記得自己在酒桌上暈過去,又聽舅舅說他“不成體統(tǒng)”,如今身在家中,便猜到自己是被玉家趕出來的。 分明是他心思齷齪,被母親攛掇著竟妄想染指表妹,如今被趕出來是自作自受,關表妹什么事。 “母親,我不喜歡表妹,您為什么非得讓我娶她呢?” 聞言,陸夫人安撫道:“你不懂,她現(xiàn)在家財萬貫本事大得很,你同她吃酒惹了她不高興,說不準哪天就會對陸家下手,要想按住那小賤人,就得叫她知道我們的厲害?!?/br> “表妹不是那樣的人。”陸雪生覺得母親魔障了,非要針對玉容卿。 他算是看明白了。 “母親嫉妒表妹活得瀟灑,自己卻被爹爹冷落,虛度半生,您叫我娶表妹不過是找個理由打壓表妹罷了!”陸雪生甩開她的手,不悅道:“明明是您眼紅表妹,干什么拿我當?shù)妒梗 ?/br> “啪!”陸夫人一巴掌下去,陸雪生猛然呆住了。 陸夫人也愣了,苦著臉大罵:“逆子!枉我為你謀劃,你就這么沒出息!” 陸雪生捂著火辣辣的臉,許久沒說話。 不多時,小荷小心翼翼推門進來,看他們母子對坐無言,低頭道:“老爺說他要陪著銀霜小娘,就不過來了?!?/br> 為了小妾連兒子都不管了,陸夫人氣上心頭,起身就去找陸有旺要個說法。 到臨霜軒外叫囂許久,院里的陸有旺懷抱著愛妾連門都不開,把正妻的面子里子都踩在地上,毫不在意。 冬日的冷涼透了她的暴躁如雷,直到喊得嗓子干啞,陸夫人才肯罷休,撇下這對狗男女回去照顧兒子,可房間中早已經(jīng)沒有了陸雪生的影子,只留下信紙一封。 “兒子去城外莊子養(yǎng)病讀書,母親勿追勿念?!惫P跡潦草,是帶著氣憤寫下的。 陸夫人握著信紙悲從中來,就連兒子都不聽她的話。到底她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 正午陽光和暖,街上行人也多了起來,孩童穿著喜慶的紅襖在巷子里奔跑,店鋪和門戶上都貼著對聯(lián)和福字,年味濃郁。 玉容卿讓車夫和小梨在街口等她,她獨自下車去接李沅。 今日去見賀老先生,又是與李沅同行,玉容卿早起精心打扮,不希望自己出身商賈站在他們讀書人身邊格格不入。 李沅開門時一臉開心,“卿卿,我已經(jīng)把四書五經(jīng)都溫習過了,任先生如何考我,我都能答上來。” “又不是做學生,你還真用功?!庇袢萸湫χ抗庠谒砩蠏哌^:衣裳好歹穿在身上了,扎眼的是一條藍色腰帶胡亂掛在腰間,好端端一個月中君子看著跟浪蕩登徒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