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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食材的變化,宴長光掐訣用的手法,也不同了起來。豬心很快就蒸好,蒸好后,宴長光卻沒馬上解開禁制,讓研究所的人進(jìn)來拿走豬心。而是控制著如意鼎分身出一個鍋,淘洗了足量的粳米放入鍋內(nèi)。 往粳米鍋里扔進(jìn)水球,煮起粳米粥的同時,宴長光取出柏子仁,拿出一個非金非玉的小缽。將柏子仁放進(jìn)缽內(nèi),搗碎。柏子仁搗好的同時,如意鼎又分出一個鍋,宴長光將碎柏子仁放進(jìn)鍋內(nèi),小火慢煎,煎出汁來,將汁倒入已經(jīng)煮得半好的粳米粥內(nèi)一同煮。 變異后柏子仁是少數(shù)藥效做法都沒變化的一味材料。宴長光在做的是酸棗柏子仁粥。 除柏子仁和粳米之外,酸棗也必不可少。將酸棗葉切成小片,往葉片里扔了個靈氣刃,靈氣刃輕易就將酸棗葉絞成汁,絞好后,同樣加入粳米鍋內(nèi)。 原本簡簡單單的白粥,隨著柏子仁汁和酸棗葉汁的加入,慢慢得變了色。粥水變得棕黃黏稠了起來。 空氣里泛起了苦味。這種苦不像苦瓜那樣提神醒腦,還讓人有些昏昏欲睡。知道的人聞見了,知道這是飯菜香,不知道的人,估計還以為是有人點了助眠的熏香。 粥煮好后,宴長光撤消禁制,將粥盛出來,遞給研究所派來的空間異能者。然后又取出豬心,整個的豬心裝在偌大的盤子里,盤子愣是沒丁點空余。只放了一個豬心,就被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沒直接把盤子端給空間異能者,宴長光指尖發(fā)出一道風(fēng)刃,割斷了綁在酸棗葉上的細(xì)藤。藤蔓一斷,酸棗葉就散落開來,露出里頭完整的豬心。 宴長光又接連動作幾下,大個的豬心頓時被切成許許多多一厘米見方的小塊,鋪在酸棗葉上。 碧綠的葉片托著褐色的豬心。也不知道宴長光怎么切的,每一塊豬心上,都有一點玫瑰泥。光是看配色,就讓人食欲大增。 沒了棗葉和豬心的束縛。玫瑰馥郁的芬芳在空氣里彌漫開。 “可以了?!毖玳L光這才開口。 空間異能者連忙道謝,將玫瑰棗葉心也收了起來。 這會老教授們都已經(jīng)睡過一覺了,精神飽滿地爬起來,正要往實驗室里鉆。看到飯菜,回想起合歡花蒸豬肝的美味的同時,他們也回想起了合歡花蒸豬肝非同一般的藥效。 “我們好了,讓其他人吃吧?!毖矍斑@一菜一粥下肚,他們今天就別想做實驗了。一覺醒來沒準(zhǔn)就是第二天了。這不是耽擱事么!老教授們都不太愿意。 對老教授們十分了解的喻皓帆聞言,沖著站在老教授身后的人使了一個眼神。 孔武有力的助手們齊刷刷邁步上前,一人控制住老教授,一人端起碗盛粥,拿起調(diào)羹舀了一勺粥,就往老教授們嘴里懟。 等毫無防備的老教授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嘴唇已經(jīng)被調(diào)羹極其有技巧地撬開,略帶清苦的粥水,瞬間進(jìn)口。 !?。?/br> 逆徒! 被偷襲了個正著,其他教授還好,年紀(jì)最大的那位,作為喻皓帆的老師的教授,忿忿不已。仿佛遭受到了背叛。眼刀甩的,恨不得把喻皓帆揪過來揍一頓。 也是他們大意。明明身后這些人都不是熟面孔,偏偏受之前影響,以為他們是被叫來幫忙,專門扶人的。免得大家吃飯后暈倒摔地上。 畢竟原先研究所的人都有自己的事忙,就是不忙,作為研究人員,哪怕是異能者,體格也一般。力氣不夠大,扶人很可能會失手。這種情況下,喻皓帆從外面借調(diào)一些人過來幫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老教授們誰也沒多想。 沒想到這小子是在這里等著他們。 感情是怕研究所的人力氣不夠大,控制不住他們。強行喂飯的技巧不夠好,沒辦法在他們不愿意張嘴的情況下,強行讓他們吃飯。 沒準(zhǔn)還考慮到了研究所的人對他們這些老家伙的尊敬,怕他們這些老東西一開口要求,底下的人就倒戈。不如外來的人聽話。 真是想的面面俱到! 老教授越想,眼睛里的怒火越熾。 然后,舌尖就嘗到了粥香。 美食這種東西,不吃的時候,還能控制住自己,一吃,很容易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老教授心里高漲的怒火,硬是被梗米粥一點點地澆滅,最后豬心丁一入口,那點兒怒氣,徹底沒了,連點火星都冒不起來。 既然不能反抗,老教授們氣哼哼地不情不愿地張嘴吃飯。 別說,這粥味道真絕了。雖然帶了一點點苦味,但是一點都不難喝。反而越吃越上癮。本來光是吃粥,稍嫌寡淡了一些,不過配上沾了玫瑰泥的豬心丁,甜津津的玫瑰和鮮美的豬心丁,一下子就將粥的滋味提了起來。 搭配著吃極其清爽,毫不油膩。一邊吃一邊嗅聞著空氣中浮動的略帶苦味的玫瑰香,怒意如潮水退去,困意又如潮水般涌來。 吃著吃著,老教授們就紛紛合上眼簾,鼾聲此起彼伏。 宴長光滿意地收回神識。 接連好幾天都沒吃到宴長光做的飯,終于捱到了老教授們?nèi)?。徹底饞瘋了的顏亮,第一時間沖到宴長光面前,賣慘:“宴哥,我覺得我病了,急需你親手做的藥膳治病?!?/br> 顏亮精神萎靡的模樣,乍一看,還真有幾分病態(tài)。 但這不可能啊。 別說顏亮原本身體就不錯,就是真有問題,這么長時間下來,那么多好東西吃下去,什么病還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