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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就看了—眼展示柜,然后就把目光移到了另一邊的書架上。每個人坐到傅凌川這個位置以后,都會獲得—大堆的獎杯和獎牌,看似十分輝煌,實際上這些都是面子工程,沒什么實際意義。 相比那些璀璨耀眼的水晶獎杯,她更想看看傅凌川的愛好和內心。 她好奇的望著書架上—排排的書籍,大部分都是專業(yè)性書籍,食品研發(fā)類、經濟類、政治類,總之都是跟工作有關的,元媛的眼神—排排掃過,看到幾本精裝黑皮的德文書,元媛愣了—下。 兩個世界是互通的,語言種類都一樣,元媛會的外語不多,—共就四種,恰好,德文就是其中—種。 傅凌川走過來,溫和的說道:“好了,回家吧?!?/br> 元媛轉過頭,對他眨了眨眼,然后指向書架,“你還對心理學感興趣嗎,《認知加工差異》,這是什么意思?” 第37章 秀恩愛 順著元媛指的方向看過去,傅凌川只輕輕的瞥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視線。 “就是一本講人類認知方式分類的書,休息的時候我會看幾頁。” 他回答的很淡定,不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完美的無懈可擊,元媛本來也沒察覺到什么奇怪的地方,聽到他的回答以后,她點了點頭,沒再問別的問題。 元媛率先走出去,傅凌川站在她身后,即將關上辦公室門的時候,傅凌川又往那幾本書的位置看了一眼。 沒把這些書收起來,是他的疏忽。 但他確實也沒料到,元媛居然還會德文。 這個插曲就這么過去了,元媛不費吹灰之力,就幫武思柔弄到了一張空白邀請函,白天的年會跟元媛沒什么關系,全都是各種大大小小的工作會議,到了晚上,她才換上漂亮的衣服,跟傅凌川一起出現(xiàn)在人前。 這一晚上元媛就沒有一秒鐘是閑著的,幾乎整個集團有點分量的人都會過來跟傅凌川聊天,而她就負責跟對方的太太寒暄,除了各位集團管理員,她還見到了好多傅家的親戚旁支。 更為尷尬的是,結婚三年來,這是她第一回 見到傅凌川的爺爺,還有他大伯一家。 結婚前,兩家因為有故交,一年還會見到一兩次,結婚后反而就跟人間蒸發(fā)一樣。女配有意識的躲著所有傅家人,傅爺爺和她自己的爺爺又不一樣,傅爺爺是真的已經退居二線了,大權下放,手里沒有任何保守的籌碼,這幾年的生活就是在家下棋、出門敘舊,完全不過問集團里的事情。 在元媛的記憶中,這個老爺爺一直都是慈祥和藹的,經常笑,對每個年輕人都很有耐心,跟童話故事里的圣誕老爺爺差不多,一點沒有老年人的古板和固執(zhí)。 表象不代表真實,元媛知道自己不了解,就沒有資格去評判,但她總覺得,一個能把跟死去兒子有關的所有事物全部封鎖,還不允許別人再提起他的老人,似乎和慈祥這兩個字沾不上邊。 不管怎么樣,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傅凌川大伯家的兒媳婦過來叫她,傅凌川恰好不在她身邊,元媛順從的走過去,帶她過去的大嫂十分熱情,雖然兩人以前根本不認識,一次都沒見過面,她把元媛送到傅爺爺身邊,然后就離開了。猜測是這位傅爺爺想跟自己說什么,元媛望著他,禮貌的笑了一下,“爺爺?!?/br> “哎,”應下這個稱呼,傅爺爺仰起頭,慈眉善目的問道:“真是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怎么樣,元媛,最近過的好嗎?” “嗯,凌川對我很好?!?/br> 元媛看似乖巧,實際上她正在頭腦風暴,她自己家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家里沒一個人是省心的,就算傅凌川地位已經穩(wěn)固,她也覺得傅家沒有那么簡單,更何況還有他爸爸的歷史遺留問題。元媛總覺得這個老頭把自己叫過來不是敘舊的,而是不知道在密謀著什么。 元媛十分警惕,已經提前在腦中想好了各種情況的應對辦法,傅爺爺蒼老的聲音繼續(xù)響起:“那就好,那就好,家和才能萬事興,年輕人啊,就是容易心浮氣躁。但元媛你不一樣,爺爺看著你長大,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心地善良、本性純真,還特別踏實,以后你們夫妻倆好好過,爺爺也就放心了?!?/br> 元媛:“……” 她什么時候踏實過?這老頭也太會睜眼說瞎話了。 默了默,元媛又笑起來,“我會的,爺爺?!?/br> 傅爺爺也笑呵呵的,“好好好,哎呀,元媛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越來越沉穩(wěn)了?!?/br> 接下來就是一堆沒有實際意義的廢話,從國際局勢說到經濟環(huán)境,再從經濟環(huán)境說到天文地理,如果是別人,現(xiàn)在應該已經糊涂了,但元媛有條不紊的回答著,而且警惕心更強了。 這招她太熟悉了,轉移話題,放松心情,麻痹對方的神經,在對方完全放下戒心的時候,再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不一定能從對方嘴里得到最真實的答案,但一定能從對方的反應里看出她的真實態(tài)度。 元媛估計,他想問的要么和傅凌川有關,要么和自己有關,反正肯定是兩家集團的事情。心里有了底,元媛就淡定多了,她還從走過的侍應生那里拿過一杯酒,估計著傅爺爺該說到正題了,她抬起酒杯,靠近唇邊。 果不其然,傅爺爺依然慈眉善目,他和善的看著元媛,十分自然的引出話題,“老張家的重孫女上個月出生了,再過兩天,我又要去喝他家的滿月酒,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們能讓我也辦一場自己重孫的滿月酒?。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