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熱夏、穿書后干掉那個萬人迷的我成功上位了、九霄天帝、關(guān)記者家的網(wǎng)紅牛、今天也在拉郎修羅場艱難求生、女配不摻和(快穿)、我又夢見我(NPH)、報告會長,我要泡你、男主總以為我要害他[穿書]、重生之霸氣千金
這個夏天,顏妍為秦巖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女兒,這個早晨我利用難得的休息日去醫(yī)院探望了她,此時,秦巖正在家里為她準(zhǔn)備早餐,房間里只有我和顏妍。 我將買來的一些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保養(yǎng)品放在了她床邊的柜子上,笑問道:“咱們的小花(孩子的小名)呢?” 顏妍回應(yīng)了我一個幸福的笑容,道:“你來得不巧,她剛剛才被護士抱走?!鳖佸贿呎f,一邊給我剝了一只水果。 我從她的手中接過水果,看著她憔悴的模樣,感慨道:“生孩子對女人而言可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你現(xiàn)在感覺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等做完月子就可以回公司上班了,這段時間全部是陳景明陳總幫忙打理廣告公司的事務(wù),我真的很過意不去,畢竟你那邊的才是主要事業(yè),不要影響到你才好!” “沒事兒的,公司這個階段人手配備的很足,也很有團隊效率,所以陳總還是有精力兼顧你的廣告公司的,你就安心休養(yǎng)吧,沒有問題的!” 顏妍點了點頭,她的面色忽然變得有些復(fù)雜,許久才對我說道:“昭陽,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在我生下小花之前,方圓曾經(jīng)找過我一次……他希望萬森集團能夠與思美廣告達(dá)成全面的合作,我之前已經(jīng)拒絕過他一次,但是他卻沒有放棄……我不知道他后來有沒有跳過我直接去找陳總談!” 我表情凝重的回道:“應(yīng)該沒有,如果有的話,陳總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我的……顏妍,你拒絕他是對的,萬森集團因為投資方在歐洲自顧不暇,同時,國內(nèi)的網(wǎng)上商城又遭遇我們猛烈的狙擊,已經(jīng)有走下坡路的趨勢,這個時候方圓尋求和思美廣告的合作,目的是想和我們進行商業(yè)上的捆綁,到時候他就可以和我們打人情牌,你知道這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也是一種卑鄙的動機,所以你無論如何也不要給他這樣的機會……” 顏妍低頭沉默,許久才看著我,說道:“昭陽,我們都恨方圓,可是不能因此就對他在這件事情上的動機有偏見,就算他促成思美廣告和萬森集團的合作,到時候你真的想拿萬森開刀,他打你口中所謂的人情牌,對你還有作用嗎?……我覺得,他只是單純的想幫思美廣告一把?!?/br> 我不懂顏妍是站在什么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的,但她對方圓的姑息讓我感到很不滿,因為要說傷害,她才是被方圓傷得最徹底的人,她應(yīng)該有一些覺悟,于是我板著臉對她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不要再提了好嗎?……隨便他方圓是什么動機,現(xiàn)在的思美廣告也不需要他去救濟……我們有能力將思美廣告做成行業(yè)內(nèi)的一流公司,這點信心你難道都沒有嗎?” 顏妍看向窗外,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向我點了點頭……可是,我真的很擔(dān)心她對方圓還有感情上羈絆和傾向,因為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直到后來,秦巖和護士抱著小花來到房間,發(fā)覺顏妍看著小花的表情,比花開的還要燦爛,這才讓我放下了心,我相信:已經(jīng)為人母的顏妍,一定會弄清楚生活里的主次! 第61章:不要趕盡殺絕 秦巖將小花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她閃著一雙和顏妍一樣漂亮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我,不哭也不鬧,我替她擦掉了嘴角溢出來的奶水,又輕輕握住了她的小手,只感覺這小小的一個人兒,像暖爐溫暖著我的心……我愛不釋手,我想做父親了!……也厭倦了生活里沒完沒了的的工作和應(yīng)酬,所以,最近的我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回憶起在徐州時那段以家庭為重心的生活,如果沒有那些意外的話,我和米彩的孩子早就應(yīng)該在小花之前出生了! 我將小花交還到了顏妍的手中,顏妍看著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寵溺,仿佛這個孩子就是她以后全部的世界,我因此替方圓感到有些凄涼,如果不是他那無法控制的欲望,將局面弄得這么殘忍,誰能幸福的過曾經(jīng)的他和顏妍…… 好在顏妍遇到了秦巖,又有了小花,她一定會因此從這段陰影中走出來,但我也知道:偶爾再想起那個因為她自己和方圓感情破裂而犧牲掉的孩子,一定也會心痛不已……而那個孩子才是最無辜的,但是他卻沒有機會像我們這些成年人一樣帶著立場去表達(dá),去憎恨! 。…… 之后的一個星期,我和助理葉洛,頻繁的接觸了在萬森網(wǎng)絡(luò)商城負(fù)責(zé)運營的徐總監(jiān),我們給出了一份他不能夠拒絕的薪資,同時加上葉洛與他的人情關(guān)系,最終動搖了他,讓他做出了加盟我們公司的決定……雖然我們因此替他賠付了百萬的違約金,但跳槽的事件發(fā)生之后,萬森正在做的運營項目也陷入到了停滯中,雖然后來方圓親自跟進了項目的運營,但因為貽誤了戰(zhàn)機,再次被我們的競爭行為所重創(chuàng),我們在一場重大的銷售活動中單日突破了兩億元的銷售大關(guān),而萬森在緊隨其后的活動中卻沒有能夠沖破億元的數(shù)額。 至此之后,我們網(wǎng)站也正式在奢侈品銷售行業(yè)擁有了一席之地,我們的確在營業(yè)之初,便已經(jīng)順利完成了多場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銷售活動…… 人在改變,四季也依然在輪回,很快便又來到了秋天的末尾,仿佛為了迎接冬天,最近的雨水著實有一些多,我對此很厭煩,因為這導(dǎo)致文藝之路很多在露天舉行的活動被擱置,而我本人更不喜歡雨水,我仍記得去年的秋天,因為我的疏忽,沒有將花盆搬回家里,結(jié)果一場大雨淹死了很多我精心培養(yǎng)的花木,我為之難過了很久…… 這個傍晚又開始下起了不小的雨水,我放下手頭的工作,匆匆趕向了老屋子,有幾盆花我一直放在陽臺外面的花架上沒有搬回去,我害怕重蹈覆轍。 只用了20分鐘,我便趕回到了老屋子,卻在將車子開往屋后的空地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輛搶先占據(jù)車位的紅色奧迪r8,我當(dāng)然認(rèn)得出來這是米瀾的車子,我將自己的車子停在了比平常要遠(yuǎn)一些的地方,然后帶著疑惑向樓道走去…… 果然,米瀾正坐在樓梯口,我不可避免的和她打了一個照面……因為兩人一直以來的不對付,讓氣氛顯得非常尷尬。 我終于向她問道:“你是在等我?” 米瀾抬頭看著我,她的眼神中沒有了曾經(jīng)的跋扈,相反多了一些惶恐,她又低下了頭,才應(yīng)了一聲“嗯!”。 看著她楚楚可憐,又與米彩有著幾分相似的面容,我無論如何也嚴(yán)厲不起來,只是輕聲對她說道:“有事情進屋子說吧。” 米瀾從樓梯上站了起來,她點了點頭,然后邁著比我還熟悉的步伐,在我之前順著樓道向老屋子所在的那個樓層走去。 進了屋子,我打開燈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那些還在露天里淋著雨的花盆搬進了屋子……之后,才有時間給米瀾倒了一杯熱水,她在這個秋末的夜晚,實在是穿的有些單薄,而剛剛樓道口的一陣陣?yán)滹L(fēng)卻吹的她夠嗆! 在我看來,她一直是個眼高手低的女人,她連自己生活里關(guān)于溫飽的分寸都拿捏不好,而這些都是米仲德夫婦對她的過于寵溺所造成的…… 她捧著我遞給她的熱水喝著,我又去米彩的房間找了一件厚實的外套讓她穿上取暖,這一刻她看著我的眼神,終于沒有了從前那么多的不屑和輕視,她生平第一次對我說了“謝謝”這兩個字。 我隔著茶幾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再次向她問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表情充滿了猶豫,說了一個“我”字,便無法再開口…… 我愿意給她一些時間和空間,因此故意透過陽臺的玻璃,看向了正在落雨的屋外,這場雨雖然下的不小,可是雨水滴落的聲音卻那么有規(guī)律,仿佛帶著從遠(yuǎn)古而來的道理,警示著我們這些正在俗世里尋找出路的人! 米瀾終于正視我,她低聲向我問道:“你這一輩子非我姐不娶了嗎?” 她這個提問讓我頗感意外,以至于愣了一下,才反問道:“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你一定會和我姐在一起的,要不然你也不會守著這間老屋子這么久……!”她說完這句后便陷入到了沉默中,我卻覺得她有些神經(jīng)質(zhì),更弄不懂她和我說這些話的目的何在。 忽然她鼓起勇氣般的再次對我說道:“姐夫……未來我們是一定會成為一家人的,你真的要對方圓和萬森集團趕盡殺絕嗎?” 她這么突如其來的一喊,讓我有些晃神,我盯著她看了許久,才回道:“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和我認(rèn)親戚嗎?……” “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念及一些舊情……我已經(jīng)受夠了現(xiàn)在的生活,求你們放過方圓,讓他和我踏踏實實的在一起過日子……我知道:自己曾經(jīng)錯的太離譜,可是我真的很愛方圓,不希望看到他有這么大的壓力,也不想他總是將集團里的壓力帶到生活中來……我快要崩潰了!” 米瀾先是哽咽,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雙手掩面失聲痛哭……這一刻,我看到的是一個對生活無能為力的女人,但是我無法說服自己去憐憫她,哪怕她是我的小姨子,因為關(guān)于卓美的恩怨,不是一次帶著親戚關(guān)系的求和就能夠解決的,這里面涉及到的已經(jīng)是開啟后就無法停止的商業(yè)戰(zhàn)爭,并且夾雜著太多利益集團的利益,我一個人根本無法停止。 而且,當(dāng)初她和方圓也絲毫沒有念及與米彩血濃于水的親情,他們用卑劣的手段徹底控制了卓美,讓我和米彩無休止的承受這無法團圓的煎熬,所以她這個時候的求和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第62章:有結(jié)婚的打算嗎? 我在雨水墜落的聲音中,將這兩年的事情想了一遍,隨后在米瀾的面前點上了一支煙,直到快要吸完時,才對她說道:“米瀾,如果我是你,我是不會辦出這件事情的……你不應(yīng)該過來找我,因為無論從那個角度去看待,我都沒有辦法去改變些什么?!?/br> 我的拒絕讓米瀾的情緒瞬間變得激動了起來,她哽咽著對我說道:“這么做對你自己又有什么好處呢?……我知道方圓曾經(jīng)找過你,他和你說了合作的事情,可你卻拒絕了!……我發(fā)誓,他那一次絕對沒有帶著惡意,他是誠心想和你們公司一起做大市場,我們的對手應(yīng)該是那些傳統(tǒng)的銷售專柜和實體店,而不是對方……這么明顯的商業(yè)意圖,你難道都不明白嗎?” “我明白,換了任何一個集團來和我談這件事情,我都會接受,唯獨萬森不行!” 我這堅決的回答讓米瀾在哭泣中又露出無能為力的表情,她似乎已經(jīng)找不到方式再來說服我……而時間就這么在我們雙方的沉默中一點點流逝! 我終于對她說道:“米瀾,你該回去了,在我這里你是不會得到什么的!” “是,我和方圓曾經(jīng)是做了很多錯事,可是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我和他的家庭支離破碎嗎?……我再叫你一聲姐夫,請求你好好看看自己正在住的這間房子,曾經(jīng)這里也是我的家,那時候,一家人在一起是那么的快樂幸?!灰愫臀襧iejie愿意原諒我和方圓,我們就可以忘記曾經(jīng)的那些恩怨,像從前那樣做一家人,這難道不好嗎?” 我厲聲回道:“你不要說了,我不能容忍你凡事都是站在自己立場上去思考的邏輯……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有一個因果的,而人也一定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另外,我要告訴你:你家庭的支離破碎和我們?nèi)魏稳硕紱]有關(guān)系,因為沒有人慫恿方圓去做那些不檢點的事情,如果你們足夠恩愛,就算有一天萬森集團轟然倒塌了,你們也一樣會從平凡的生活中找到樂趣……這一點,我和米彩在徐州時一直在做……米瀾,我希望你成熟一些,然后靜下心好好去思考,問題到底出在哪里,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對一個被你們傷害過的人,提出極其不合理的要求!” 米瀾確實是一個任性無理的女人,但這次被我聲色俱厲的教訓(xùn)之后,她選擇了低頭沉默……其實,她只是病急亂投醫(yī),并不是搞不清楚狀況,她因為方圓的不檢點而產(chǎn)生的痛苦,我看得出來;更知道:現(xiàn)在的她拿方圓是毫無辦法,因為在方圓面前她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籌碼,此時,控制萬森集團的正是初心蕊的投資公司和方圓,而米仲德在一年之前就已經(jīng)被方圓用手段給架空了,實際上,米仲德一家所擁有的股份已經(jīng)不足以控制萬森……這一切都要歸咎于米瀾的任性和對方圓死心塌地的愛意,她不止坑了自己,還坑了她的生父米仲德! 可嘆米仲德這個聰明了一世的梟雄,最后還是錯信了方圓這頭永不滿足的狼,也許,他曾經(jīng)是真的將方圓當(dāng)成了可以托付余生的好女婿! 我在她的沉默中,又對她說道:“米瀾……這個時候你真的應(yīng)該好好考慮自己未來的出路了,方圓他是一個一步走錯,步步錯的男人……” “我不會和他離婚的,絕對不會……我相信他是愛我的,他只是……!” 我憤怒的打斷了這個被愛情弄到幾乎愚蠢的女人:“你對他的一味縱容,只會讓他越來越無可救藥,你要還有一點理智的話,你就應(yīng)該正視自己現(xiàn)在面對的一切……而不是跑過來求我,在我這里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答案……這他媽的很愚蠢,你懂嗎?” 米瀾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間老屋子,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我也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乏力的仰靠在沙發(fā)上,我好像做了一場夢,在這場夢里,沒有贏家,我們都被生活搞得死去活來……夢中:我前所未有的感覺到累,可是有些事情卻又不得不做……原來,放不下的仇恨才是讓人感到最累的!而等不回來的愛情更讓人感到恐慌…… ?!?/br> 最近,我因為在工作中的極度疲乏,拒絕了晚上的一切應(yīng)酬,我通常在6點離開公司后便會回到家中,這個習(xí)慣已經(jīng)延續(xù)了很多天,可這個依然在下著雨的晚上卻破例了……這是因為久違了的莫子石回到了國內(nèi),我們約在了平江路上的小餐館里喝酒,不過卻沒有看到應(yīng)該與他如影隨形的簡薇。 他給我倒上一杯白酒,表情抱歉的對我說道:“去年我?guī)е嗈焙湍悴晦o而別,實在是做得有點欠妥,但這卻是簡薇自己要求的!” 我又想起了仿佛已經(jīng)從我生命中淡去的簡薇,可是在想起的一剎那,她在我的心中還是那么的炙熱,連餐館的雨水都變成了火上澆油的存在,我一瞬間有些難以適應(yīng),仰頭喝掉杯子里的酒,才對莫子石說道:“是不是不辭而別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她過得幸福,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對了,她這次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莫子石也喝掉了杯中的酒,搖了搖頭回道:“這次她沒有回來,現(xiàn)在整個醫(yī)院的運營都是她在做,挺辛苦的,所以也沒有時間和我一起回來,但是她真的很出色,沒有她站在后面扶持著我,我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在自己研究的領(lǐng)域再次取得突破……對了,我這次回國,就是將我最新的研究成果帶回來應(yīng)用于國內(nèi)治療的臨床中的!” 我笑了笑,又喝掉了一杯酒才說道:“看你們在事業(yè)上配合的這么默契,我真的挺為你們感到高興的,尤其是為簡薇,為她找回原原本本的自己由衷的感到高興!” 莫子石點了點頭,隨后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中,我敏銳的感覺到了我們之間在相處時所發(fā)生的微妙變化,今晚,我們沒有像以前那樣一邊暢飲,一邊毫無顧忌的聊起任何話題……我因此意識到,他和簡薇之間真的有了感情,所以我們才會因為一個是前任,一個是現(xiàn)任,而在相處時有了一些必然會產(chǎn)生的心理負(fù)擔(dān)! 我終于在兩杯酒下肚后,向莫子石問道:“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有結(jié)婚的打算了嗎?” 莫子石放下手中的酒杯,他沒有立即回答我,我卻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故意在賣關(guān)子,但我的心情確實因為他的不作答而變得焦慮不安,卻又根本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什么樣的答案! 也許,無論是什么樣的答案,我都會給予尊重……而簡薇也該有一個歸宿了!雖然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但必要的祝福我還是愿意送上! 第63章:回來的信號 秋末夜晚的雨,好似要將我們所在的平江路變成一條河,只見整條街上充滿了流淌的水,還有雨水淋在街燈上遇到熱量后所蒸發(fā)的氣體,這讓整個世界看上去有點虛幻,可是那入口的酒卻烈的那么真實,恰如這個只有莫子石陪我喝酒的夜晚。 在我問起他和簡薇近期是否有結(jié)婚的打算時,莫子石先是看著我,然后仰頭喝掉一整杯白酒,苦澀的笑了笑,道:“簡薇為什么要不辭而別的和我走,其中原委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現(xiàn)在陪在我身邊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簡薇,她有很多難以忘記的心思,比如她的父母,比如你……所以,她工作時比誰都拼命……有時候又安靜的可怕!在美國,她養(yǎng)了一只貓,在她休息的時間里,經(jīng)常會抱著那只貓,坐在運河邊看著船只的往來,什么話也不說……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們并沒有同居,她住在運河邊,我住在郊外,相隔十幾公里!” “她……!” 莫子石接著我沒有說下去的話,說道:“她恐怕是一個永遠(yuǎn)也快樂不起來的女人……她身上的故事太多,這讓她想的也太多!……我不想逼她,一切順其自然吧!” 屋外的雨水好似淋濕了我的心頭,我將酒瓶里剩余的酒一口氣喝完,然后在不言不語中想象著簡薇現(xiàn)在的生活,時至今日,我始終不明白,原本最該無憂無慮活在這個世界里的她,為什么卻將一段段沉重背負(fù)在自己那單薄的身軀上,這到底是她的父母摧毀了她?還是我這個總是沒有辦法在不同階段給予她滿足的初戀傷害了她?或者是她自身的性格? 我給不出答案,也不想在多說什么,只是,想起她一個人抱著一只不知悲傷為何物的貓,孤獨的坐在運河邊,我的心就是一陣抽痛,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的心里到底還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是不是仍與我們那段沒有明確的過去有關(guān)? 莫子石在告訴我這些之后,心情明顯低落了下去,他又要了一瓶白酒,我也沒有勸他,并不是因為了解他的酒量,而是我也需要更多的酒來拯救今天晚上的睡眠。 又是半瓶白酒下了肚,莫子石終于又開了口,他向我問道:“昭陽,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評價簡薇這個女人的,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你更了解她了吧!” 本該脫口而出的評價,我卻忽然因為大腦的空乏而說不出口,許久才回道:“她是一個內(nèi)心很干凈的女人。” 莫子石點了點頭,他又將一杯酒喝了下去,說道:“她是一個有精神潔癖的女人,她的內(nèi)心太分明,也太執(zhí)著,所以她比一般人更難去接受新的生活……我總覺得她有一些藏在心底無法和別人去分享的痛楚……”說到這里莫子石一聲重嘆,苦笑著又說道:“現(xiàn)在看來,有一份完整的記憶,并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對簡薇來說是這樣的……我仍記得她剛醒來時,我陪她去逛小花園,她總是笑著問我花是什么種類的快樂模樣,那時候的她,就像一陣暖風(fēng)吹過我的心里……可現(xiàn)在都變了,很多時候,連我也會因為她的深沉而替她感到難過!” 我也是一聲嘆息,因為對于感情誰都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將感情里的疑難雜癥扔給時間去解決了,同時這也是對莫子石的考驗,考驗他對簡薇到底有多少的耐心…… 而簡薇呢?她真的對莫子石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這顯然也不實際,否則她為什么要留在莫子石身邊,如此盡心盡力的去幫他打理事業(yè)?我想:就如莫子石猜測的那樣,是她自己心中無法釋懷那一段藏在心里不能與別人分享的痛苦……也許,她也正在努力的解開這個心結(jié),然而需要的只是一些時間,我們都不應(yīng)該過于敏感的為她感到擔(dān)憂! ?!?/br> 莫子石在蘇州待了一個夜晚,次日便去了北京,繼續(xù)為自己的研究成果做推廣,而我的生活依舊很忙碌,我忙著與萬森集團交戰(zhàn),也忙著在文藝之路上實現(xiàn)自己的情懷。 這一天的下午,陳景明給我?guī)砹艘粋€很震撼的消息,他告訴我:新綠能源會在今年計劃收購國內(nèi)的恒揚百貨,眾所周知:新綠能源是做能源開發(fā)的,收購恒揚百貨完全是一場不相關(guān)式的收購,但是卻足夠讓我狂喜,因為我知道米彩的商業(yè)布局,在兩年之后終于接近了收尾的階段,如果這次能夠成功的收購恒揚百貨,萬森集團恐怕就不僅僅是在網(wǎng)絡(luò)銷售平臺遭遇瘋狂的狙擊了,到時候,實體銷售市場的份額也會進一步萎縮,而這種立體式和全方位的侵略,是萬森集團很難抵御的,可以設(shè)想:一旦完成這精密的布局,萬森集團想再找到突圍口絕對是難如登天的……我又一次因為米彩這步步為營的布局而感到震撼,她真的太有戰(zhàn)略思想和隱忍的能力了! 我和陳景明確認(rèn)道:“陳總,新綠能源收購恒揚百貨大概會在什么時候進入到實施的階段呢?” “這取決于我們給萬森集團的網(wǎng)絡(luò)商城造成了多大的創(chuàng)傷,現(xiàn)在米總的戰(zhàn)略意圖很明顯,一旦成功收購恒揚百貨,對萬森而言絕對是最后的致命一擊,就現(xiàn)在來說,萬森集團已經(jīng)在多個城市被恒揚百貨所壓制,一旦新綠能源的強勢資本注入,恒揚百貨將會給予萬森更大的殺傷,如果我們的網(wǎng)絡(luò)商城也能全面壓制住萬森,再加上投資方在歐洲疲于應(yīng)付米總的布局,萬森的全方位破敗將會是必然的……我們很快便會收獲勝利的果實!” 我點了點頭,并不否認(rèn)陳景明的這番預(yù)判,于是又迫不及待的向他問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這次收購恒揚百貨的計劃是米彩親自回國執(zhí)行呢,還是另派他人?” 陳景明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回道:“昭總,我覺得你可以親自嘗試去問米總,她應(yīng)該會告訴你自己心中的打算?!?/br> “我……我可以和她聯(lián)系嗎?” 陳景明笑了笑,隨即從口袋里抽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我,又說道:“這張名片的背面有米總常用的私人郵箱,你可以針對這個事情和米總聊聊……” “這是她的授意嗎?” “不是,是我的自作主張!……我覺得所有的布局都已經(jīng)到了收網(wǎng)的階段,你也是時候和米總談?wù)劻?,這兩年恐怕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生活,我也覺得你是太難了……!昭總,我相信你現(xiàn)在可以真正以一個成功男人的自信去面對米總了!” 我仰起頭,緩解著內(nèi)心的翻騰,足足等了近兩年,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米彩快要回來的信號…… 我想回家,現(xiàn)在、立刻,我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同樣在苦苦等待的板爹和老媽,然后坐在電腦前,哪兒也不去,專心給米彩發(fā)一封電子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