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誰說我是拜金女18
此為防盜章 “誒,幸好他們把您的計劃攪黃了, 否則整條街的生意都會被您搶了去!”裘小廚子心直口快, 剛說完就在心里喊了一聲“糟糕”,目中滿是討?zhàn)堉?/br> 林淡用手指點點他, 似笑非笑地道:“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 旁人若是問起來, 你只說你認了一個師傅便好,不要說我姓甚名誰?!痹捖鋸暮箝T走了。 裘小廚子連忙應承下來, 他也知道嚴家人齷齪得很,慣愛用一些不正當?shù)母偁幨侄巍5麄冊冽}齪又能如何?廚藝一道做不得假, 好吃就是好吃, 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食自己能分辨出來, 不是輕易就能糊弄的。他躲在屏風后觀察前堂的情況,發(fā)現(xiàn)兩位王爺已經(jīng)準備離開了, 還讓長隨把沒吃完的菜打包帶走?;始胰俗類垆亸埨速M, 似這般粒米必珍的場景可是很少見的。 “不行, 我得見見這位新來的大廚, 問問她那道猴頭菇是怎么做的,裘小子可做不出這種味?!弊叩介T口, 誠親王又改了主意, 讓老掌柜把大廚叫出來。 裘小廚子無法, 只好跑出去告罪, 說師傅已經(jīng)走了, 明天下午才來,而且不會固定在橋園飯莊做菜,得看運氣。 “那她什么時候來?”誠親王鍥而不舍地追問。 “未時來,申時走?!?/br> “未時飯點都已經(jīng)過了!” “她就是來教我做菜的,沒在橋園飯莊掌廚?!濒眯N子小心翼翼地答道。 “算了算了,過了飯點也無所謂,大不了本王把午飯推遲。未時是吧,本王明天還來!”誠親王拎著一個食盒,腆著肚子走了,其余食豎起耳朵偷聽兩人說話,都劃算著明天未時再來。好吃的東西值得等待,晚點就晚點吧。 裘小廚子畢恭畢敬地把兩位王爺送走,偶然一瞥,發(fā)現(xiàn)嚴家菜館的掌柜正偷偷摸摸地躲在拐角查看自家店里的情形,而他家菜館卻門可羅雀,生意冷清得很。 裘小廚子揚起腦袋冷哼一聲,自父親死后便懸起來的心終于踏踏實實地落地了。 林淡與湯九回到南城時已經(jīng)是傍晚,火燒云連綿于天際,把人的臉蛋照得紅彤彤的,有種溫暖洋溢的靜謐感。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一前一后地走著,走進巷子深處,來到自家店門口,就見一名打扮頗為妖艷的中年婦人正纏著小竹說話,不時動手動腳,態(tài)度輕浮。 看見林淡,小竹子終于舒了一口氣,急道:“我們掌柜來了,您跟她說吧!”話落一溜煙跑了,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中年婦人盯著他的背影嬉笑一聲,這才看向林淡,張口便道:“我給你十兩銀子,你把這間鋪子賣給我吧。”不等林淡回答,她自顧自地接下去:“我聽說了,你買這間鋪子的時候花了二十兩銀子,十兩銀子賣給我,你肯定不樂意。但你也不想想,你這家店藏在這么深的弄堂里,誰找得著?現(xiàn)在賣了你好歹還能保住一些家底,以后再賣怕是要血虧?!?/br> “賣給您,您就不怕虧本了嗎?”林淡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我是做皮rou生意的,你能跟我比?只要我的姑娘們岔開雙腿,我那些人就知道該往哪里鉆。不像你,你這家店開在此處,人找得著門嗎?”中年婦人說話十分粗魯,饒是林淡脾氣再好,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湯九上前一步,想把對方扔出巷子,卻被林淡輕輕拉住衣袖。她溫聲道:“抱歉,我這家店不賣,您去別家看看吧?!弊錾庵v究一個和氣生財,不管對方態(tài)度多差,說話多難聽,林淡都不會動怒。她的心緒很少會因為某些人或某些事浮動,仿佛天生就比別人少了一些七情六欲一般。 那中年婦人似乎是被湯九的鷹目瞪怕了,連忙往外走,走出去幾步又回頭道:“我有一家妓館就開在前面那條街的街口,叫翠紅居,你若是后悔了便來找我,我叫秦二娘。不過我事先告訴你,屆時再賣,我可不會再出這樣的高價!”她手里頭得了兩個江南來的花魁,容貌十分美麗,便打算養(yǎng)在深巷里,長租給別人當外室,這樣賺得更多些。林淡這里最是清幽,一眼就被她相中了,只可惜人家不賣。 不賣就不賣吧,在深巷里開飯館,不虧死你才怪!這樣一想,中年婦人總算是解氣了,美滋滋地等著林淡上門來求。 林淡哪里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輕輕一笑就算過去了。湯九卻憂慮道:“要不你還是去西城開店吧?我手里有幾家鋪面,既可以賣給你,也可以租給你,嚴家人絕對不敢來鬧?!?/br> “謝謝您的好意,”林淡轉(zhuǎn)臉看他,嗓音低柔:“湯九哥,您說世界上最好吃的菜是什么菜?” 這個問題可把老饕湯九給難住了。他吃遍了天南海北,什么樣的口味都愛,但非要讓他排一個高低來,他卻做不到。每種菜系都有各自的特色與長處,也都有各自的擁躉,連那御膳也不是人人都愛吃,有人說好便有人說壞,可謂眾口難調(diào)。 林淡見他久久不答,這才指著門梁上的招牌說道:“我既能做出世上最美味的菜肴,又何須擔心旁的?” 湯九抬頭一看,頓時恍然大悟。只見嶄新的牌匾上用楷書寫著三個大字——家鄉(xiāng)菜。毫無疑問,這便是世上最美味的菜,無論去往何處,無論吃過怎樣的山珍海味,午夜夢回之時,高嶺孤寂之處,最思念也最難忘的,還是兒時的味道,還是骨子里的鄉(xiāng)情。尤其在這南城,人人都是異鄉(xiāng),人人都是漂泊者,越是吃慣了京味,越是對家鄉(xiāng)菜魂牽夢縈。 林淡耗費十年時間走遍大楚國,學習的都是最最地道的民間菜,開這樣一間飯館,又哪里會虧? 見湯九想通了,林淡才輕笑起來,“若是在西城,我便開一家魯菜館;若是在東城,我便開一家淮揚菜館;若是在北城我便開一家面館,無論店面開在哪里,我總不會沒有生意可做?!币驗橄嘈抛约旱氖炙嚕运銎鹗聛砜倳葎e人更有底氣,也更從容。 西城都是達官貴人,所以做有官菜之稱的魯菜;東城都是富豪,見識廣博、性好奢靡、附庸風雅,所以做淮揚菜?;磽P菜講究意境,講究調(diào)和眾口,講究雅致意趣,幾乎每個名菜都有一個典故,最合富豪脾性;北城多為當?shù)刎毭?,故而只開一家小面館,每日賣幾碗陽春面、雜醬面什么的,也有銀子可賺;南城這間家鄉(xiāng)菜館就更不用說了……嚴家人那些鬼祟伎倆,怎么可能對林淡造成困擾。 湯九一路走一路思量這些生意經(jīng),不禁對林淡更多了幾分認識。 “看來是我白擔心了?!彼Z氣復雜地喟嘆。 “但還是得多謝您的好意。”林淡走進后廚,把熬好的三鍋湯移進大瓦罐里,繼續(xù)用小火燉,完了拿起菜刀切白菜幫子。她用不同的刀功把白菜幫子切成不同的形狀,有蜈蚣花刀、牡丹花刀、麥穗花刀等等,投入水中后緩緩舒展,花開各異。 湯九盯著她出神入化的刀功看了許久,這才指著放滿沙子的炒鍋問道:“這是準備做糖炒栗子?” 林淡搖搖頭,“練完刀功我還得練顛勺翻鍋,鍋里沒點重量,怎么把腕力練出來?一日不練,刀功就生疏了,力氣也消退了,上了灶臺便做不出原來那個味道?!?/br> 湯九不禁嘆了一口氣:“你們練習廚藝,絲毫不比我們練習武藝輕松。” “每門手藝都是這么練出來的,不稀奇?!绷值畔虏说叮哌M廚房,把熬鹵汁的大瓦罐的蓋子掀開,用長勺徐徐攪拌,完了撈出已經(jīng)熬爛的整雞、整鴨、豬蹄、五花rou等物,再把新宰殺的整雞、整鴨、豬蹄、五花rou、豬皮等食材投放進去,繼續(xù)熬煮,末了把蓋子蓋好,周邊的空隙用濕毛巾堵住,上頭還壓一塊石板,以防跑味。 蓋子掀開的一瞬間,湯九差點被熏暈過去,不是因為臭,而是因為香,太香太香,簡直勾魂! “誒,幸好他們把您的計劃攪黃了,否則整條街的生意都會被您搶了去!”裘小廚子心直口快,剛說完就在心里喊了一聲“糟糕”,目中滿是討?zhàn)堉?/br> 林淡用手指點點他,似笑非笑地道:“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旁人若是問起來,你只說你認了一個師傅便好,不要說我姓甚名誰?!痹捖鋸暮箝T走了。 裘小廚子連忙應承下來,他也知道嚴家人齷齪得很,慣愛用一些不正當?shù)母偁幨侄?。但他們再齷齪又能如何?廚藝一道做不得假,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食自己能分辨出來,不是輕易就能糊弄的。他躲在屏風后觀察前堂的情況,發(fā)現(xiàn)兩位王爺已經(jīng)準備離開了,還讓長隨把沒吃完的菜打包帶走?;始胰俗類垆亸埨速M,似這般粒米必珍的場景可是很少見的。 “不行,我得見見這位新來的大廚,問問她那道猴頭菇是怎么做的,裘小子可做不出這種味?!弊叩介T口,誠親王又改了主意,讓老掌柜把大廚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