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王德發(fā)走過來接過斷臂,他與我對視了幾秒,從他的眼神中我并沒有看出殺氣,他這人有點奇怪。似乎可以隱藏自己的情緒,完全看不出他現(xiàn)在對我是怎樣的看法。 李天明被送去醫(yī)院后,事情也到此結(jié)束。 “喂,酒店的負(fù)責(zé)人過來一下!”我張望著四周問。 一個穿著服務(wù)員西服的青年唯唯諾諾的走到我身邊,畏懼的眼神,但還是勉強(qiáng)保持那禮儀般的笑容:“我……我……我是經(jīng)理。” 我搭著酒店經(jīng)理的肩膀說道:“吶!今天是李老板老母九十歲大壽,大家笑一笑就過去了?,F(xiàn)在搞成這樣,誰也不想,酒店的損失呢,你就算在李老板的頭上,他能包了你們酒店,這點賠償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知道不?” “知道知道!明白!了解!”酒店經(jīng)理慌張的點頭回應(yīng)。 我露出滿意的笑容,搖頭呵呵一聲,拿起西服外套往肩膀一甩,從煙盒拿出一支煙丟進(jìn)嘴里。回頭對著李山峰邪魅一笑,帶著林無悔坐上劉精開的挖掘機(jī)離開酒店。 那口紅棺就這樣丟在了酒店大廳,讓李山峰自己細(xì)品我送給她老母親的禮物。 這一路上我們默不作聲,除了林無悔沒有任何的情緒之外,劉精和我都有些緊張,要知道我們搞出了大事情,因為有李山峰的把柄在手,他也不敢亂來。 報警的話,天地會那邊肯定會介入。 我趙嵐自從被天地會點名后,就沒有怕過天地會的一天,越獄、毆打天地會的高級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帶人私下處理刨祖墳的罪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天地會這次又會找我麻煩。 一天過去,我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照常開公司,照常上班。 但今天很快刷到了頭條新聞,我趙嵐的名字和照片再次置頂成為了焦點。 “我個乖乖,你們?nèi)俗蛲砣说降兹ジ缮读耍俊绷盒拟@訝的看著手機(jī),抬頭看著我們?nèi)齼赫f道:“趙嵐!你不要命了吧你?” “放心,鎮(zhèn)定點,他們不敢亂來的,我沒要他的命已經(jīng)算有良心了?!蔽彝耆辉谟?,擺手敷衍回答梁心怡。 此時我們這個圈子的頭條寫的這么一行字:震驚!李氏風(fēng)水師之子李天明被斷手,其原因竟然是……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淚,未成年禁止點擊觀看! 好他媽一個標(biāo)題黨,整得跟uc新聞似得。 我刷到一條比較正經(jīng)的新聞,內(nèi)容如下。 大家好,我是本臺記者小波。 昨晚,李氏風(fēng)水師李山峰的老母親九十歲大壽,原本喜慶的一晚卻變成了悲劇的一晚。 據(jù)了解,前段時間被天地會點名的趙嵐帶領(lǐng)兩人來到酒店喝喜酒。根據(jù)目擊者當(dāng)時拍的照片,趙嵐身邊帶著的兩人來歷不簡單,腰間佩戴一把唐橫刀的長發(fā)男是林無悔,跟隨趙嵐鬧出很多大事情,據(jù)悉林無悔是個危險人物,但不知為何會和趙嵐在一塊兒。 另一個白發(fā)男,名為劉精。曾今是天地會的一份子,后來自主辭職,聽聞是一位天才,但不知為什么要跟從趙嵐搞事。 根據(jù)當(dāng)時的監(jiān)控來看,趙嵐與李山峰有過節(jié)。 有爆料人士透露,趙嵐先前被判坐牢三年,那是李山峰誣蔑趙嵐而入獄。后來在監(jiān)獄的趙嵐和林無悔兩人逃獄去往西藏抬龍棺,因為有功而后又翻案,趙嵐才得以出獄。 正月二十那天,天地會在省內(nèi)召開會議,趙嵐再次鬧出大事情。 而就在上個星期,趙嵐征用“八卦閣”作為新公司的名字。 目前趙嵐的名聲在陰陽界越來越響,不知道他以后想搞什么名堂,從一個無名小輩,到現(xiàn)在世人皆知…… 看完這篇報道,我感覺中規(guī)中矩吧。 像是在夸獎我,又像在推斷我有預(yù)謀。 但我一點都不在意,用極端的手法來解決李天明的事情,我覺得完全ok,至少戳了一下李山峰的銳氣。 第145章 電梯戰(zhàn)神 李天明刨祖墳,到底是因為特殊癖好還是什么原因,或許只有李山峰這個做父親的知道。 目前我所知道的事情來看,李天明跨省刨墳,我也挺好奇的,為什么還得去外省刨墳。這事情越想越燒腦,我覺得還是別去多慮了,我只是個抬棺材的而已,不是辦案的私家偵探。 為此,我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告訴給遠(yuǎn)在京都的老頭聽,其中林無悔砍斷李天明的手我也沒有落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本以為老頭會罵我沖動,但他語氣非常和穩(wěn),沒有任何的怪罪意思。反而還跟我說搞定就行了,他這邊正好和天地會有個交代。 顯然,老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天地會不會來找我麻煩。目前老頭還在天地會總部喝茶,都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他好像賴在天地會不想回了。 沒錯,半個月了…… 刨祖墳這種缺德事消聲滅跡,李天明被砍斷一只手,估計以后都不敢囂張。壽宴那天晚上,李山峰與李天明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我覺得這是真的,李山峰當(dāng)時恨不得找個洞鉆進(jìn)去,臉面無存。 “阿精,悔哥呢?”我走進(jìn)公司發(fā)現(xiàn)林無悔不在公司,找他有點事,他的破魔刀還掛在墻上,說明人也沒有走遠(yuǎn)。 “你說老林???他好像下去買煙了?!眲⒕ь^說道:“你找老林什么事?” “跟他說今晚九點吃宵夜!”我挑眉笑道。 “哇!這個我喜歡!”劉精與我達(dá)成了共識。 也許是因為被媒體報道我的事情,有壞處也有好處,生意來的特別多,但我經(jīng)常挑選大老板的生意,所以這半個月的收入有所翻倍。 之所以吃宵夜那是慶祝我,車貸還光了。 短短三四個月時間而已,就已經(jīng)搞定一輛車,只要按照這樣的情況做下去,不僅僅能買到房,還能擴(kuò)大公司的業(yè)務(wù),開分公司,想想都激動。 當(dāng)晚九點多,我們四人坐在大排檔大吃大喝。 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喂,你不覺得,好安靜嗎?”梁心怡問我。 我看了看四周,這條宵夜街全都是大排檔,每一家大排檔里面和外面都已經(jīng)滿座,可是這條街卻出奇的安靜不少,之前來這兒總能看到一群喝醉酒的人發(fā)酒瘋,但今天像是坐在咖啡廳似得,安靜的有點離譜。 難不成是城管出動,不讓這群酒瘋子大吵大鬧,會影響到附近的居民? 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不過也好,大家安靜吃東西,換個氣氛。 “喂!老板!來二十串牛rou!”我對著老板喊道。 老板沒有理會我,他拿著東西走到了后廚房,好像故意不理我。 “這老板……做生意還戴耳機(jī),好歹我也是老顧客,服了。”我搖頭嘆氣道。 桌子上吃的差不多了,我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得很。 林無悔拿出一支煙安靜的抽著,他深吸一口,淡定的說出一句話:“不走等著被殺嗎?” “啊?悔哥你說啥?”梁心怡皺眉問。 而我聽到林無悔這句話的時候,也正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我看著劉精,他從褲腰拿出一個只有十公分長的的鐵棍,時而伸長,時而縮短。 微風(fēng)吹過路邊的樹葉,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音。 “我先走,你們搞定后跟著來。”我把錢放在桌子上,拉著梁心怡的手說道:“走吧,回去了。” “?。磕銈冊趺戳??生氣了嗎?”梁心怡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梁心怡上車。 完后我繞回駕駛位置,不慌不忙的打著引擎,緩緩的往前駛?cè)ァ?/br> “阿精和悔哥呢?”梁心怡還在疑惑。 但透過后視鏡可以看到,整條宵夜街都亂了套,那些原本安靜吃東西的人手中拿著刀棍各種亂戰(zhàn)。林無悔的警惕性很強(qiáng),他已經(jīng)察覺到周圍的危險,所以才說出那句話。 “嘭!”前方突然扔過來一個石頭,車的擋風(fēng)鏡被砸出裂痕。 梁心怡被嚇得蜷縮成一團(tuán),他死死的抓著安全帶,害怕的說道:“趙嵐!到底怎么了!” 前后左右,都被一群社會人圍著。 他們?nèi)紱_向我,我正打算一腳油門往前走。 結(jié)果沖在最前面的那群社會人全都倒下,他們胸口鮮血直流,但并沒有死去。林無悔從旁邊走過,他身上環(huán)繞這黑色的陰氣,手中的破魔刀正在滴血。 我放下車窗,林無悔冷冰冰的對我說:“走!” “公司等你。”我對林無悔說道。 林無悔甩出一道劍氣,又倒下一批人。 一眨眼功夫而已,林無悔幫我殺出一條出路。 我安穩(wěn)的開車離開宵夜街,往公司方向開去。 思前想后,我他媽到底得罪了誰,惹來幾百人來殺我?我趙嵐混跡這個圈子這么多年,名聲也越來越大,在本地惹到的人,也只有李山峰了。 用腳指頭都能猜得到,這次被人追殺,肯定是李山峰指使的。幸好我有前車之鑒,把劉精給招納進(jìn)來,要不然光靠我和林無悔,對付不了李山峰。 路有點堵,為了盡快回到公司,我選擇了繞路走彎曲的街道。 剛開到一條小街的中間時,前面突然出現(xiàn)強(qiáng)光燈。我踩下剎車,前面的路被堵了…… 我掛了倒擋,正準(zhǔn)備倒車來著,結(jié)果后面的街尾又出現(xiàn)出現(xiàn)遠(yuǎn)光燈。這下好了,這條街已經(jīng)被包圍,左右兩邊是狹小的巷子,只能容許一個人通過。 我把安全帶給取下,對梁心怡說道:“你坐在車上,我下去看看?!?/br> “我怕……”梁心怡抓著我的手臂,差點就流出眼淚。 我輕撫著梁心怡的額頭,面帶微笑安慰她:“乖……聽話,給我十分鐘時間。沒事的,你在車上好好呆著,不會有事,相信我?!?/br> 梁心怡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我,最后還是松開我的手。 我走下車,伸手擋在眼前。 “喂!搞什么鬼啊?”我喊道。 在街頭那邊,走來一個染著黃發(fā)的青年,他手里拿著一瓶啤酒,看起來還挺拽的。 “你就是趙嵐對吧?”黃發(fā)青年歪嘴問我。 “昂?大哥找我有什么事?”我走上去伸手遞給他一支煙。 “滾!”黃發(fā)青年一巴掌甩掉我手中的煙,湊上前與我四目相對視,只有一根手指的距離而已。他就這樣看著我,我也微笑看著他,黃發(fā)青年用手指戳著我的肩膀,冷笑道。 “你最近有點名聲啊你,你把我老大的手給砍了,現(xiàn)在我呢,聽從指揮,過來卸掉你兩只手。是你自己砍,還是我們幫你砍?” “你們老大,李天明是吧?”我保持著微笑問道。 “是??!”黃發(fā)青年突然朝著我怒吼:“怎了?慫了?當(dāng)時在酒店還挺威風(fēng)的,怎么就慫了?” 我搖頭無奈的笑了笑:“呵呵……” 回頭看了一眼,小聲嘀咕著:“你這兒……估計也就一百多人吧?!?/br> “說話大聲點!聲音落家里了?”黃發(fā)青年用啤酒往我身上一潑,拍打著我的臉說道:“我看你女朋友長得還行嘛,要不怎樣,你把你女朋友給我爽一下,我回去就說你跑了,這樣好有個交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