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jié)
“找我有什么事嗎?”我問道。 春花抬頭看著我,她的臉微紅,好像有什么不敢說的話。 “誰欺負你了?我找他算賬去!”我生氣的說道:“趙丘是我朋友,你是她老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說看,哪個三八養(yǎng)的欺負你,我現(xiàn)在就找他算賬!” “沒事,不是這個事?!贝夯ㄕf道:“你先把門關(guān)上吧,我怕個隔墻有耳?!?/br> 我沒想太多,把大門給關(guān)上。 “說吧,到底什么事?”我問道。 “山風(fēng),你看你也老少不小了,你缺個顧家的娘們。我正好也少個男人,咱倆門當(dāng)戶對,趙丘已經(jīng)沒了,我尋思著自己還年輕,但不想便宜其他人,要不你跟我成家吧?”春花說道。 “使不得!春花!這話可不能亂說!” 聽到春花這話,我嚇得趕緊遠離她。 所謂朋友妻,不可欺。 趙丘這才死了不到三個月,春花親自上門給說親。 雖說春花長得有點姿色,我的確很羨慕趙丘他有一個漂亮的老婆,可人的良知,我還是有的,不能搞這一出。 “山風(fēng),我知道你也喜歡我?!贝夯ㄕf道。 “喜歡歸喜歡,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女人?趙丘尸骨未寒,他要知道,不得從棺材里面跳出來弄死我?”我反駁道。 這事情不能繼續(xù)說下去。 再說下去,我怕我動心。 春花見我沒有這個想法,她打算離開我家。 “山風(fēng),我等你。” 春花留下這句話,便離開我家。 我心跳很快,從未想過這種事情會降臨到我身上。 我一心想找個賢惠的老婆過日子,雖說春花也是我心里哪種女人。 但仔細想想,春花被趙丘碰過,我感覺,她已經(jīng)不干凈了。 人家不要的,我干嘛收留? 不能被美色所迷戀! 我把春花上門談親的事情,拋之腦后,并沒有在意。 誰知,第二天春花出事了。 今天礦里放假,我跟著大部隊下地割稻子。 我們這邊,稻子一年兩熟,收了稻子,交公糧,然后村里頭分配,不愁明年沒飯吃。 本來這是喜慶豐收的一天,誰知在東邊河流傳來呼喊聲。 “來人吶!春花跳河了!” 所有人丟下手頭的活兒,都跑去河邊。 這條河水深兩米,春花并不是很高,掉下去怕是已經(jīng)深入水底。 “人呢?”我問道。 “被沖下去了,誰會游泳,快救人!”老太婆回答。 似乎沒人愿意下去救人。 水流有些湍急,沒人愿意下水救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到春花在哪,我所在的位置,屬于中游。 上游水庫放水,到導(dǎo)致水流比平時猛。 我顧不了這么多,沿著河邊往下游跑。 而此時,在中游這段水域,一根竹子,掛著春花的衣服。 我想都沒想,一頭扎入水中。 河水呈黃色,看不清水下的東西。 我不停的摸索,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腳踝。 我還以為是春花找我求救,沒想到這只手是小孩的手,黑色的皮膚,腐爛的手指,這他娘是水鬼! 本想游上水面,但水鬼卻抓著我不放。 我干脆往水底下面淺,兩米深,問題不大。 看不清水鬼長什么樣,只看到它的小手抓著我腳踝。 曾今聽說水鬼會找人做替死鬼,我該不會要死在這水里吧。 腦子靈機一動,想起趙清廉書中寫的東西。 我忍痛咬破舌尖,把手指放入嘴里,趁著舌尖血還沒散去,我用手指觸碰水鬼的手,它像是觸電一樣,松開我消失在水里。 這這時,春花的身體,也從水底漂浮上來。 我抓住春花,把她拉到水面。 此時的我,被湍急的水流,沖到下游。 好在下游不是很深,只到我肩膀處。 春花衣服被沖走,只穿著一件肚兜。 我不經(jīng)意瞥了一眼,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身體。 “春花。醒醒!” 我拍打春花的臉,掐著她人中。 但她并沒有醒來。 我嘗試給她把脈,附耳聽她的心臟跳動。 都有動靜,人還活著。 周圍沒有一個村民在,為了保住春花的命,我只能給她做人工呼吸。 這也是我第一次親女人,并沒有什么感覺。 到最后,春花還是沒醒來。 一大群村民趕來,見到春花不省人事,問我春花怎么了。 “她魂丟了?!蔽艺f道。 第454章 畫符 丟魂這事從我嘴里說話,村民似乎不太相信。 他們沒深度接觸過,自然不理解。 可我在趙清廉的風(fēng)水筆記里,見過這種情況。 人還有呼吸,但就是醒不來。 “讓開讓開,都他娘讓開!人都要死了,還他娘湊熱鬧!” 我抱起春花,往家里跑去。 而后,我把春花放在床上。 她渾身濕漉漉的,得換一身衣服,不然會著涼。 男女授受不親,我也不方便幫她換上一身干的衣服。 所以,我只能去求助村里的女人。 “三娘,幫我個忙!” 我又急匆匆的跑回地里,把三娘給喊回來。 “咋了山風(fēng)?”三娘問道。 我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說出來,三娘也很著急,她拉著我,說道:“快,要不然著涼會得風(fēng)寒?!?/br> 三娘來到我家,見春花躺在我床上,并沒有說什么害羞的話。 “趙丘死的時候,春花上吊,這次又是跳河,她到底想啥呢?”三娘從房間里走出,說道:“行了,我從她家拿來衣服,給她換上了。” “應(yīng)該是受刺激了吧,畢竟趙丘和春花結(jié)婚沒多久,結(jié)果趙丘死了,現(xiàn)在留下她守寡,連個孩子都沒有,換做是我,我也受不了。”我說道。 三娘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笑道:“山風(fēng),要不你跟春花湊合過日子得了?!?/br> “不行!趙丘尸骨未寒!”我當(dāng)場拒絕。 春花這么說,三娘也是這么說。 怎么覺得她倆串通好的。 “春花長得又漂亮,雖然和趙丘睡過,但還說得過去。山風(fēng),不說三娘說你,你都二十五六了,也該找個女人過日子了?!比飫裾f道。 “別說這些,我沒什么興趣,現(xiàn)在得把春花救醒?!蔽艺f道。 “你說她丟魂,那就得叫魂。以前趙清廉還在的時候,他會叫魂,不過趙清廉被打靶了,村里沒人會。就算會,也沒人敢露面,畢竟這事情要是傳開,也會像趙清廉一樣,被抓去打靶?!比镎f道。 我沒告訴三娘我會叫魂。 三娘叮囑我照顧好春花,她看看有沒有人會叫魂,然后離開我家。 這可不能等到三娘,要是超過七天,那春花的魂魄回不來。 所以,我得親自上陣。 為了避免失誤,我跑到豬棚里,把尿桶移開,再次看了一眼趙清廉的風(fēng)水筆記,再三確定方法后,我當(dāng)晚決定叫魂。 人有三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