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四足丑獸
左丘印審問完另一個魔修走了回來,正看見宇程墨的手按在渡劫期魔修的額頭上。甄風(fēng)柳和布仙仙則在遠(yuǎn)一點的地方研究那個鐵籠子。 “唉……”宇程墨嘆了口氣,松開了手:“根本不是搜魂術(shù)啊……” “搜魂術(shù)?”左丘印走了過來。 被宇程墨放開的魔修慢慢的爬了起來目光有些呆滯,嘴里喃喃自語著:“我都干了些什么啊……不可饒恕……”這樣的話。 突然,那個魔修一掌拍在自己左胸前,震斷心脈自廢神魂,一命嗚呼了。 左丘印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這莫名其妙的一幕:“這……這是怎么了?” “是我的渡劫法術(shù)?!庇畛棠珖@了口氣:“還以為能領(lǐng)悟搜魂術(shù)呢,結(jié)果領(lǐng)悟的東西……應(yīng)該叫做洗魂術(shù)?!?/br> “洗魂術(shù)?洗腦?”左丘印的頭偏了偏。 “差不多吧,準(zhǔn)確來說是強行洗刷對方的三觀,達(dá)到誅邪意志認(rèn)可的程度,也就是對魔修行為絕對敵視的絕對正義。”宇程墨郁悶的說道:“所以說洗腦方向根本不受我控制,而且被這么洗腦之后,魔修第一個不能原諒的就是自己的存在……像這樣自裁了?!庇畛棠喼币タ窳耍骸斑@有什么意義??!不用靈氣只用神識就可以弄死魔修嗎?” “這……這……很人道的處決方式……”左丘印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安慰的話來:“在處決之前讓魔修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什么的……呵呵呵呵……”最后自己也說不下去只能尬笑。 “算了,大師兄你那邊問出什么了嗎?”宇程墨問道。 “襲擊你們的人確實是他們安排的,那個普通修士是個散修,但是更具體的東西都是這個人cao辦的,我審問的那個魔修知道的很少。”左丘印嘆了口氣,把手中的誅邪劍還給宇程墨。 誅邪劍閃閃發(fā)光,顯然那個合體期的魔修已經(jīng)被結(jié)果了。 “……”宇程墨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又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向布仙仙和甄風(fēng)柳的方向:“那個籠子里面裝的是什么啊?” “不知道,反正好丑。”布仙仙說道。 “是靈獸?”宇程墨走到籠子邊,隔著鐵桿觀察起來,這一看不由得身心一震。 好丑! 四足獸,有尾,無毛無鱗,但皮膚不是鄒巴巴的細(xì)嫩感覺,而是一看就讓人覺得皮糙rou厚的疤疤點點。沒脖子,耳朵很小,眼睛很小,僅有兩個鼻孔,但是嘴巴其大無比。 籠子有一米長寬,四足獸身長比半米略短,整體像一個紡錘形。 似乎察覺到了眾人對他外貌的評價,籠中之物不滿的對著眾人張開大嘴示威。 “嘶!”發(fā)出蜥蜴一般的叫聲。眾人可以看到這家伙有三排牙齒,全都是鋒利的匕首形狀,像一把把除魔刃一樣。 “身上的那些,不是花紋吧?”布仙仙觀察著丑陋的四足獸問道。 四足獸身上有很多血紅色的詭秘圖案,看起來就好像某種陣圖一般。 “是魔道手段,這些魔修想要魔化這個四足獸?!睂I(yè)對付魔修三年半的誅邪道人精確的判斷道:“也就是說這東西本身并不是妖魔了?!?/br> 甄風(fēng)柳捏著下巴觀察道:“長得這么丑居然不是妖魔???真令人驚訝。” “它吃人!”布仙仙突然叫道,指著籠子角落里一堆血淋淋的人骨尖叫道。 “只能說食rou而已?!闭顼L(fēng)柳提醒道:“它吃的東西都是那些該死的魔修喂給它的。” 大師兄左丘印也開口了:“那么,這個究竟是什么呢?靈獸嗎?還是普通的野獸?” “九州萬獸志中,絕對沒有記載過這東西?!庇畛棠氏日f道:“雖然我沒自信說記牢了整本書,但是通讀一邊之后,如果有這么丑的東西一定會印象深刻的?!?/br> 既不修煉,又學(xué)不會法術(shù)的浣世盟主,閑暇的時候只有兩個地方打發(fā)時間,櫻華城和藏書閣。 而且待在藏書閣不是為了藏書閣里面的法術(shù),而是那些少有人問津的修真界史志、人物志、萬物志、各種各樣的傳說等等,在修煉以外的領(lǐng)域宇程墨是稱得上博學(xué)的。 雖然看起來只是四面透風(fēng)的籠子而已,實際上這籠子卻是一件等級頗高的法寶,而且內(nèi)外雙向防御的法寶。 輕松煉化了法寶,宇程墨把籠子打開了一條縫隙。 四足丑獸并沒有試圖沖出籠子,相反略帶畏懼的往籠子的另一個方向退了幾步。 “噗!”布仙仙笑了一下,剛才隔著籠子還那么兇,一看籠子開了反而縮了起來。 從縫隙里面灌進(jìn)去一道誅邪靈氣,宇程墨就關(guān)上了籠門。 誅邪靈氣一進(jìn)去,不需要宇程墨的控制就自發(fā)的圍上了四足獸,發(fā)出呲呲的響聲。 四足丑獸發(fā)出痛苦的哀嚎聲,在籠子里面瘋狂打滾。 于此同時它背上用來進(jìn)行魔化的符文,正在被一點點的剝離。 應(yīng)該是魔修魔化這只四足丑獸的時間還不算長,只是兩息的時間,四足丑獸身上的血紅色符文便干干凈凈,四足獸也不再打滾了。 消除掉符文之后,沒有宇程墨控制的誅邪靈氣一點點變成了普通的靈氣,充斥在籠子之中。 “誅邪靈氣對它沒有反應(yīng),可以確認(rèn)不是妖魔了。”宇程墨點點頭說道。 “不要在這里逗留了,可以把籠子一起拿回浣世盟再研究?!弊笄鹩〗ㄗh道,遲則生變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嗯?!庇畛棠c點頭,用神識最后檢查了一遍整個魔谷,覺得沒有遺漏之后,四個人拎著籠子走出了魔谷。 “盟主。”天極派的一干弟子迎了上來,在宇程墨的視線逼視下又停下了步伐。 “左丘師兄,莫不是沒有為我們解釋二三?”天極派的大師姐諸琴心,用神識傳音之法向左丘印問道。 “當(dāng)然是說了,只是盟主板著臉,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于我?!弊笄鹩≡谏褡R傳音中胡扯道,心里想著我還不確定你們有沒有嫌疑呢,還幫你解釋?幫你忽悠我家?guī)煹苓€差不多。 都是這一輩當(dāng)家的大師兄大師姐,左丘印的話諸琴心根本不信:“莫不是左丘師兄敷衍與我?以盟主和櫻華門的關(guān)系,會不相信左丘師兄之言?” 左丘印回以一笑:“師妹說的哪里話,櫻華門也不過是浣世殿的門衛(wèi)而已,盟主深居簡出專心修煉,平時很少與我們交流?!?/br> “還有?!弊笄鹩≡捓锟跉鈬?yán)肅了許多:“對于這次襲擊,盟主的怒意似乎比你我想象的還要多?!?/br> 恰巧這個時候,宇程墨有意無意的往諸琴心身上看了一眼,目光凌厲而冰冷,頓時讓諸琴心淌了一頭冷汗。 這可不只是一個十八歲少年的目光,而是一個掌管數(shù)百人的浣世盟主,掌殺上千魔修的誅邪道人,帶著浩瀚威壓的一眼。 ‘盟主的修為變了?’諸琴心心里多了新的疑惑,進(jìn)去之前,雖然風(fēng)神亂舞威力可怖,但是氣息分明之后金丹,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到諸琴心無法感知,但至少比她分神期的師傅還要高上許多。 當(dāng)然,縱使有太多的疑惑,諸琴心也不敢去問,只能憋在心里揣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