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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凌軒看著窄窄的幽深的密道, 會心的笑了, 他就知道華如錦不會輕易葬送在大火中, 葉凌軒拿著火折子一直走, 他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忽然密道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葉凌軒熄了火, 紋絲不動靜靜地聽著剛才的聲音, 他確定這密道里還有其他人,這人到底是誰,難道那些人知道了華如錦還在世的消息。 黑暗中葉凌軒眼中的冷光不容忽視, 無論是誰都得死。華如錦活著的消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葉凌軒提著劍悄無聲息的靠近剛才發(fā)出聲音的地方。 “誰?”黑暗中突然傳來一個喊聲,就這一聲,徹底暴露了那人的位置。 葉凌軒上前用劍抵住那人的脖子, 只要那人一動, 葉凌軒可以隨時要了那人的性命:“說,你到底是誰, 怎么會來這里?” 葉凌軒的聲音比那北極的寒冰還要冷, 冷的楊五郎渾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 你是誰, 怎么會在這里,這里可是華夫人的莊子?!?/br> “先回答我的問題, 說你到底是誰?”葉凌軒緊了緊手中的劍,這人雖然答非所問, 聽著好像沒有惡意, 叫華如錦夫人,他到底是什么人,難道是華府的人? 葉凌軒眉頭緊皺,他不知道華如錦離開的消息華府知道多少,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華大人和華夫人設(shè)下的局。 “我,我是這附近的租戶,前些日子得知夫人的住處發(fā)生大火,我不信她會這樣輕易死去,夫人和安總管說了,讓他教我種田的,當(dāng)天發(fā)生大火的時候,夫人還讓人給我送了一本農(nóng)業(yè)方面的書,誰知晚上就出了那樣的事情?!?/br> 楊五郎覺得事情太蹊蹺了,偌大莊子為什么只有華如錦的住處發(fā)生了大火,如果這樣,夫人一定是被人害死的,而后安總管也不見了人影,他覺得事情不會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葉凌軒放下劍,拿出火折子,吹了一下,然后放在楊五郎臉上,那是一張老實莊家漢的臉,葉凌軒將楊五郎的話已經(jīng)信了八分。 連這無知的莊稼漢都知道大火有蹊蹺,而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卻不以為然,多么可笑的事兒:“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你到底是誰?”楊五郎看著有些頹廢依然英俊瀟灑的葉凌軒不確定的問,華如錦在莊子上住了很長時間,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今天能查到這里,和自己的目的一樣吧,不信華夫人是意外喪生的吧。 “我是他的丈夫?!比~凌軒認(rèn)真的看著楊五郎,然后堅定地說。是啊,自己是她的丈夫,可是從來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zé)任。 楊五郎既懷疑又驚訝的看著葉凌軒,他們不是說夫人的相公去邊關(guān)打仗了嗎,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可惜夫人帶著人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能找到這里,楊五郎基本相信華如錦沒有死,而是找機會離開了,至于去了哪里,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聽說夫人的一個兒子被璇璣閣的長老收為弟子了,夫人會不會是去了璇璣閣呢。 無論如何楊五郎都決定跟著華如錦了,他想為百姓們做些事兒,楊五郎不求升官發(fā)財,只是想單純的為百姓們做些事,自己也是貧民百姓出身,知道糧食和田地對百姓意味著什么。 “怎么你懷疑我的身份?”葉凌軒當(dāng)然看清楚楊五郎眼中的懷疑和驚訝,驚訝可以理解,懷疑是什么意思,難道不信自己的話。 “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夫人的丈夫去了邊關(guān),您怎么突然回來了?”問完楊五郎就后悔了,今天的話怎么突然變得多起來了,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華夫人的秘密,終于有人分享了。 “想回來就回來了?!闭f完葉凌軒轉(zhuǎn)身離開了,弄得身后的楊五郎一頭霧水,去邊關(guān)想回來就回來嗎。 “我覺得夫人應(yīng)該是找兒子去了?!睏钗謇稍谏砗蟠舐暤膶θ~凌軒喊道。 葉凌軒連忙回頭問:“找兒子,我們的兒子怎么了?” 難道是瑞兒出了什么事兒,不可能,如果瑞兒出事,母親在信中應(yīng)該告訴自己的,就算母親不說,鐘平也應(yīng)該告訴自己的。 “你不知道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們的兒子被澄光大師看中收為徒弟,同時也被璇璣閣的人收為徒弟了?!睏钗謇芍皇菃渭兊南敫嬖V葉凌軒他的猜測而已,誰知這人什么也不知道。 楊五郎真的替華夫人心疼,那么好的女人卻得不到丈夫的疼愛,真是可憐又可惜呢。 葉凌軒看了楊五郎很久,久的楊五郎都害怕了,他怎么覺得這人的目光冷的讓人直哆嗦呢,難道是自己穿的太少了。 楊五郎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舉起手在葉凌軒面前揮了揮,道:“您沒事吧?” “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有些人是你這輩子都不能肖想的。”葉凌軒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可是落在楊五郎的耳朵里猶如晴天霹靂,這人的感覺真銳利。 “放心,我知道什么屬于我,什么不屬于我?!睏钗謇上蛉~凌軒保證道。 他從來都沒有肖想過華夫人,對華夫人有的是尊重與敬佩,一個女人敢違背常理做一些事情,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知道就好?!比~凌軒態(tài)度傲慢的瞥了楊五郎一眼,還算是個識趣的人,不然他就會讓他葬身于此,敢肖想華如錦,該死。 說完葉凌軒沿著原來的密道離開了,出去后見到鐘平和葉管家正著急的尋找自己,見到鐘平葉凌軒抬腿就是一腳,鐘平立刻倒在地上,委屈的看著葉凌軒,道:“爺,奴才可做錯了什么?” 鐘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兒,就算葉凌軒要懲罰他,也要給個理由,跟著葉凌軒那么多年,葉凌軒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罰過自己和小安子。 “瑞哥兒的事兒,為什么不告訴我?!比~凌軒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鐘平,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告訴自己,真是該死。 “回大爺?shù)脑挘_始的時候我以為您知道,因為之前您一直和家里通信,來的路上奴才也說過,就算大少夫人去了,您還有瑞哥兒,他現(xiàn)在是澄光大師的嫡傳弟子了,您只顧著傷心難過,哪里聽得進奴才的話。”鐘平知道是這件事,更覺得委屈了,也替葉凌軒委屈,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兒,唯獨大爺不知道。 “起來吧。”葉凌軒平靜的說,然后轉(zhuǎn)身消失在黑夜里,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京城和母親說清楚才行。 鐘平和葉管家連忙跟上葉凌軒的步伐,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唯恐哪句話說錯了,惹得葉凌軒不高興了。 葉凌軒回到京城的時候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無奈幾人只有在馬車上將就一晚上了,第二天城門一開,葉管家和鐘平就駕著馬車往鎮(zhèn)北侯府的方向駛?cè)ァ?/br> 秦氏在在芙蓉園來回踱步,葉凌軒一晚上都沒有回來,秦氏既著急又擔(dān)心,表哥終于愛上了華如錦那賤人了,幸好華如錦那賤人已經(jīng)到陰曹地府報道去了,再也沒有人和自己搶表哥的寵愛了。 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如何籠絡(luò)表哥的心,而不是和一個死人爭風(fēng)吃醋,自從jiejie被封為貴妃后,自己在鎮(zhèn)北侯府地位明顯不同了,連鎮(zhèn)北侯那個老狐貍都給自己幾分顏面。 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成為表哥的正妻了,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她和華如錦的博弈中,贏得人終究是自己,等璟兒繼承了爵位,就讓華如錦的小賤種徹底滾蛋。 就算葉明瑞是澄光大師的嫡傳弟子又如何,將來還不得乖乖叫自己一聲母親,婚姻都有自己說了算,將來一定會給他選一門“門當(dāng)戶對”姻緣,想想秦氏就覺得開心,暫時忘記了葉凌軒一夜未歸的事實。 “夫人,門房的人說大爺回來了?!崩顙邒呖粗灰刮此那厥嫌葹閾?dān)心,她的主子自從愛上葉凌軒的那一刻,再也不是她自己了。 “哦,表哥回來了,可是來了我的芙蓉園?”秦氏驚喜的望著李嬤嬤,回來就好,從此以后表哥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誰也搶不走。 “嬤嬤,快,給我打扮打扮,我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丑極了?!鼻厥暇o張的看著李嬤嬤,慌里慌張讓人給自己梳妝打扮,她不希望葉凌軒看見衣衫凌亂的樣子。 “大爺去了大夫人的院子?!崩顙邒咝⌒囊硪淼目粗厥希X得自從大爺參軍后,整個人都變了,尤其是看秦氏的眼神,不再是憐惜,變得陌生冷漠了許多。 這事李嬤嬤和秦氏提過,秦氏的解釋是葉凌軒想要回華如錦的墨玉,自己給弄丟了,葉凌軒以為自己不想給,到現(xiàn)在還生自己的氣呢,等過一段時間,表哥的氣消了,自然就沒事了。 “我知道了?!鼻厥鲜涞淖谝巫由?,滿腔的的熱情如被人澆了一盆的冰水,渾身冷的厲害,她開始覺得她和葉凌軒出現(xiàn)了問題,自從上次墨玉事件后,表哥對自己的態(tài)度就變了。 “夫人放心,大爺剛回來,肯定是先給父母請安,才能過來看您呢?!崩顙邒呷崧暤膭裎康馈?/br> “我知道了嬤嬤。”秦氏強裝一笑,仿佛真的不在意,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希望葉凌軒能來看看自己,既然表哥不來看自己,那她主動去找表哥,正好給姑母請安。 秦氏讓人精心的梳洗打扮,她看出葉凌軒不喜她穿大紅色的衣裳,今天她特意選了一件淺藍色錦緞長裙,頭上只帶了一個玉質(zhì)的簪子,看上去婉約大方,秦氏對自己的裝束很滿意,帶著人高興地奔向大夫人的如意園。 “我和你父親都覺得惜兒做正妻再合適不過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改日挑個好日子,就把這儀式辦了吧?!贝蠓蛉烁吲d地對葉凌軒說,沒有想到葉凌軒會突然回來。 讓秦氏做正妻是鎮(zhèn)北侯的意思,本來只想知會葉凌軒一聲,沒想到人回來了,人回來更好,顯得對惜兒重視。如今華如錦那賤人已經(jīng)不在了,在這府里她終于可以舒舒坦坦的過日子了。 “母親,我說了,我不同意秦氏做我的正妻。我的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華如錦。”葉凌軒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