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寵為后、古飾物語、誘甜、抗戰(zhàn)偵察兵、穿成科舉文男主的死對頭、驅魔人的自我修養(yǎng)、他的傲嬌偏執(zhí)欲(重生)、穿成狗血文中的大反派、冷王盛寵:重生棄妃不好惹、[反系統(tǒng)]誰敢攻略朕
聽見夸贊,沃夫的尾巴搖得更歡快了。 伯爵夫人探進跑車里,有些擔憂地問自家兒子:“你幾年沒開車,還記得怎么在陸地上行駛嗎?” “如果你也開過郵輪,你就不會再詢問我這種智障問題了,”奧蘭多鎖上車門,單手握上方向盤,斜瞄了副駕的秦珊一眼:“系好安全帶了么?” 秦珊又檢查了一下,點點頭,她偏臉去看挺立在后中央矯健黑犬:“你沒保護措施沒關系吧?” “汪!”有外人在,大狗發(fā)揮影帝作風,像一條聽話的家犬那樣開心地應了一聲。 奧蘭多的跑車,秦珊從來沒見過。前臉長得巨丑,有個皇冠形水箱隔柵,屁股上有個書寫怪異的銀色“b”logo,外面純黑,里面車座都是紅色的,悶sao到爆。 上路的時候,兩旁的景物倒退得像x1000倍的電影快進鏡頭。秦珊這個年紀的女生,劉海一被風刮開就喜歡趕緊捋上,但走了一段時間后,秦珊發(fā)現自個兒的劉海根本沒有復原的可能了,才頂著瀟灑的大光明慢悠悠評價:“你的車真丑?!?/br> 奧蘭多正視前方,完全不想搭理這個不識貨的女人。 呆立在車后中央的沃夫,不借助任何外力就穩(wěn)穩(wěn)站直,奔涌的風把它的黑毛和外露的舌頭都刮得向后翻去,它附和自家小主子:“對,實在太丑了,白瞎了它180萬歐元的價值?!?/br> 真是不能承受的心理落差啊,秦珊暗自捏了捏膝蓋上的拳頭。 奧蘭多:“蠢狗你再廢話我就把你關進比你還小兩倍后備箱,讓你無法聒噪的同時還能幫你減減肥?!?/br> “啦啦啦啦,我頭上有耳朵我身后有尾巴,我是一只小萌狗,賽過許多惡男人……”在唱秦珊教給他的小龍人改編版小萌狗,最后一句不是。 中國人趕緊轉移話題:“……你那位約克郡的吸血鬼基友具體住址在哪?” 沃夫的大舌頭還在往后貼,這讓它看上去二極了:“如果他沒搬家的話,應該是在哈羅布特北部fountains abbey教會寺院遺址內墓園進門后第三排左起5號棺材?!?/br> 秦珊:“……”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又有一萌物出場: 【資料】 姓名:free,弗瑞; 種族:血族; 職業(yè):醫(yī)生; 指責:夜勤病棟(……并沒有 本來想把奧蘭多的愛車圖片放上來的,但是作者君也覺得挺丑的,還是算了,心理落差太大。不過這車的速度非常碉堡,起跑速度比飛機快→_→所以你們懂的,船長這種變態(tài)會喜歡…… 【——想不出花式了qaq的小紅花——】 仰望星空的魚(嫖作者)、芒鞋女、陰陰小牧、linrin、藍星星、晨間白楊、螃蟹君 、鳳歌、小小的紅豆妹、茶叮、初照人、羊子醬、小手一抖、翰墨丹青、心心草、夏天、我是死宅啊混蛋、11、蟈蟈、翡翠、。、籬落見聘婷、gena、看,腦袋~、yankee、jy078、墻角曬肚兜、夕夕兮玨、狐貍、淺淺、breathesky2007、阿格隆河、kc醬醬醬=3=、柒光年、屠蘇酒、爐溫、打右燈,向左轉、大河向東流、caicai、一入言情深似海,從此萬事皆浮云、路過、頭頂小黃瓜太不醒目我也要寫個長一點的名字比如頭頂許多小黃瓜、小師、verbena、茱萸、椰子、miffyplum、嘛。、納蘭二三、阿攸、千尋醬、蘋果、六個六、山人、我怎當得起、東申、等等我、北魚、啊哈、魚腥草、小二、elean、奶牙缺缺、gelin、大耳朵、大姨夫、明明、美涪陵的風、大白兔糖、茴笙、mimiyo、yoyo、阿茉、難受到死來道歉的丸子、茶茶、 漸漸賤了、早安yuyu、vv、蠟筆、、光光、帥帥、我有一個很長很長的名字、迷路、albee、thia、筆記本、下年第五季、mario、夏文之、xza泠小米、李彥宏、格林桐桐、阿才帆帆、zzn509、蝶、慢補書端、芒果團子、dora、橙子菇、不等作者來調戲自己就躺好的漢紙(嫖布萊迪,喪心病狂,病人都不放過)、會臉紅的嬌羞受、。。。、陳詩涵、想去日內瓦看牛的阿花、未央 【——想不出花式了tat的土豪兒——】 爐溫。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1205 00:41:40 第四五章 方廷斯修道院是里彭郊外的一個廢棄大教堂,曾經是信徒游人的圣地,但以為經年疏于管理和修復的緣故變得殘垣斷壁,有點中國圓明園的風格。 這里不同于其他的寺院遺址,很像是一個巨大的森林公園,有蔓延至地平線最深處的青色腹地和蔥綠高木,數不清的白鴿在破敗石壁間覓食,將此處裝點的非常生動又不乏圣潔。 秦珊一行人到達這里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夕陽像是一只被點了燈的桔子,一點點被草地拉回土里。天空有厚重的灰色云層交疊,它們緩緩浮游著,邊緣被霞光鍍了層金紅的亮色。 奧蘭多、秦珊、沃夫兩人一狼的出現非常不合時宜,因為前來瞻仰文化遺產的游客們都砸往回行走,他們三五一群,抓拍著最后的紀念照片,接著回到自己的座駕,打算告別圣地。 他們仨完全是逆人流在走。 沃夫用腹語向秦珊傳遞信息:“我快帶到位了,可以把口糧給我吃了嗎?” “嗯,等一下,到了墓地我就給你?!鼻厣簩⒂沂植寤匾露道?,她腰間斜跨著一個天藍色的圓桶狀保溫飯盒,那里面有熱好的狗糧。 “可是真的好餓,而且我也不想在墓園用餐……”黑狼只能吐舌頭盯著藍盒子瞅,眼珠子都快吊上去了。 奧蘭多眉毛微挑:“對你來說那里再合適不過,正好可以讓那些和你一樣喜歡吸食鮮血撕咬人rou的同類野獸親眼見證一下你從狼人退化到蠢犬的可笑過程?!?/br> “……”沃夫昂了昂頭顱,尖尖嘴對著天:“遇到秦小姐之后,我就決心當一只有人道主義的茹素狼?!?/br> 秦珊趕忙揉了揉它手感松軟的大腦袋以示獎勵:“真乖。” 沃夫瞇眼蹭著人類熱乎乎的手心,重復著詞匯撒嬌:“好餓好餓,要吃飯要吃飯!” 秦珊無法抵抗小動物的示好,想打開保溫盒的蓋子,然后發(fā)現這玩意兒之前被自己擰得太緊了,她又沒辦法雙手并行,只好求助身邊的金發(fā)男人:“奧蘭多,幫我擰一下好不好?” 奧蘭多瞄了那飯盒一眼:“自己擰。” 秦珊湊近他肩膀,男人襯衣上有洗滌過后的好聞清香,“我現在是傷殘人士,你就支援弱者助人為樂一下替我擰一擰。我們的帶路導盲犬快餓壞了,萬一在路上歇菜的話,我們豈不是這輩子也無法目的地了?” 她用的是“我們”,不是“我”。 奧蘭多被這個稱謂莫名取悅了幾分,他慢悠悠接過飯盒,毫不費力地替女孩將盒蓋分離,交回到她手里,嫌棄地嘲諷:“呵,真是永遠的一無是處。” 濃重的rou香隨即流淌出來,幾名路過的游客都忍不住往這邊瞅了兩眼。 秦珊挪了兩步,和奧蘭多挨得更近。動的時候,男人的臂膀時不時能摩挲過她的肩膀,傍晚的微風懶洋洋地吹拂過臉頰,讓她有一種滿足又厚實的幸福感和存在感。 路途的小徑邊有一條名為天鵝的野生湖泊,魔鏡般映射出天邊的絢爛色彩:“奧蘭多,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像一對小情侶牽自家寵物犬在公園逛?” “沒覺得,”夕照將一高一矮一犬的影子投在草地上,將奧蘭多清晰的側臉輪廓邊凝固出一層暖脂:“像一個正常人領著兩只低等生物?!?/br> 被談戀愛二人組徹底忽略的大狗已被rou香折磨到瘋魔,它晃著一身流光奕奕的黑毛竄到兩人面前,像突如其來的fff團成員,張開利牙撕扯住秦珊的裙擺,等對方目光重新落回自己身上的時候,它又立刻換成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一邊黑耳朵垂耷,金瞳子水盈盈的,吊在外頭的粉舌端垂下一滴剔透的不明液體,喉嚨里溢出獸類的饑渴嬌喘:“嚶嗚嚶嗚……” 在奧蘭多還沒把他踹一邊之前,秦珊趕忙捏出一顆rou丸子拋進它嘴里,刀一樣鋒利的牙齒開始咀嚼食物……緊接著,黑狼就像雕塑一樣定在原地…… ——嗯……美味……明明沒有加任何鹽分味精調味料,卻有一種無法比擬的鮮味。明明沒有任何血液的輔助,卻有一份難以形容的奇妙享受……純手工打壓剁爛的rou泥被攏聚在一起,鴨rou的致密,羊rou的嫩滑,豬rou的酥軟,每一種rou類鮮味都融俱得恰到好處,咬動的每一下都彈性十足;五谷類賦予其勁道和豆麥香氣,幾種蔬菜恩賜其清甜和香脆。被細膩處理后,混淆在同樣細致的rou里,一點也不突兀,反而更帶來了一種身處田園的悠長致遠。雞鳴,牧笛,綿羊,青山,麥田……但是,為什么還有一絲絲洋流的鮮美氣息縈繞在唇齒,哦,對,人類還在里面加了海藻粉。嗚,這種實打實取材于大自然的獨特風味,是生吃人類和牲口,吸食血液完全比不上的快樂…… 嗷嗚……真好吃…… 就好像,完全變成了一匹狼,一匹真正的狼,不是半人半獸的可怕物種,行走于白雪覆頂的山川上,奔騰在枝藤交叉的叢林間…… “喂喂,怎么突然不動了啊,沃夫!”感覺到有人在敲自己的后腦勺,沃夫心痛地不想從這種美味中清醒過來,但又不得不回到現實。 黑狼睜開圓眼睛,盯緊蹲在自己面前的東方人,沉迷一般喃喃:“真的很好吃……” “好吃就行,我都說過人類烹飪的食物很好吃的,對身體也有益處,”秦珊站起身,撫拍了兩下它的鼻尖:“以后不要吃人rou了?!?/br> “好,”黑狼用后頸挨著蹭女孩光滑的小腿:“還要吃,還要吃?!?/br> 金發(fā)男人見狀,抬腿將它毛絨絨的大腦袋踹開一段距離:“蠢狗,已經喂過你一顆,別浪費時間,快帶我們去吸血鬼的住所?!?/br> “還要吃嘛,還要吃!”沒節(jié)cao的黑狗轉而來蹭奧蘭多,翻滾:“讓你的小女友喂我吃?!?/br> “明確告訴你,她不是我女友。” “不管不管,反正你說什么她都聽你的,”抬高前肢到大腿蹭蹭蹭:“勛爵大大,快要求中國女孩喂我吃。” 秦珊略微羞赧地摸了兩下后腦勺,清嗓子:“咳咳,連狗都看得出來,有些人類卻不知道?!?/br> “這不是重點,”奧蘭多一把撕開粘在自己膝蓋上的黑色大犬,邊檢查了一番自己被口水糊上一腿的褲腳,邊煩躁地把它塞給秦珊下命令:“黃種人,快把你的黏糊鬼同類弄走,然后,你們兩個,一起,走到我兩米開外的地方。馬上?!?/br> “……噢。”秦珊默默用一只手臂鉗制住四肢連晃的興奮大狗,和它一起挪到道路另一邊,邊讓它在前邊領路,邊一顆一顆地把rou團子拋進它嘴里。 某狼也邊帶路,邊時不時像接飛盤的家犬那樣蹦跳到半天,穩(wěn)穩(wěn)接住含在嘴里,再嚼咕嚼咕咽進喉嚨。 完全是胡蘿卜加大棒式的懷柔引誘政策。 這么折騰了一番,三個人抵達墓園的時候,天已經半黑了。 鮮艷的天空逐漸披上深藍色的幕布,星星迫不及待參與進來,于其間閃耀光輝。 墓園和它的主體教堂一樣,都是荒廢的建筑。而且不在草坪腹地上,而是隱沒在修道院后面的松樹林里。 沃夫第一個蹦進了鐵柵欄門,奧蘭多第二位,看鬼片長大的中國人故意裝出“人家好怕怕”的樣子貼在金發(fā)男人身后,還非常緊實地勒著他的手臂,分毫不離。被他扯開后,繼續(xù)貼,被扯開開,繼續(xù)貼,這樣進行了三個來回,奧蘭多終于作罷,任由她抱著。 他發(fā)現自己的容忍力和妥協(xié)點都上升到了一個嶄新高度。 墓園完全是一派荒涼破敗的慘象,少許景區(qū)的人工燈把婆娑樹影打在墓碑和土堆上,這些墓碑都東倒西歪,看起來像是喝醉了酒非常滑稽,一點也不恐怖。 腳下雜草窸窸窣窣響了很久,吃飽喝足的大狼才吊著沉甸甸的腹部,停步在一只特殊的墓碑前。 說它特殊,是因為這個墓碑跟別的完全不同,它筆直地豎立在土堆前,被打理的干干凈凈。 墓碑后方也不是隆起的大土堆,而是一只漆黑的棺材,它也直直擺放著,纖塵不染,邊緣和墓碑完全成平行線…… 沃夫向前走了幾步,抬起一邊毛絨絨的爪子,用力捅了一下墓碑邊緣,本來好好豎在那的石板一下子歪成45°角。 秦珊不能理解它的舉動,問:“你在干嘛?” “挑釁,”黑狼純金的眼底燃燒起一絲戰(zhàn)斗欲:“弗瑞是處女座,龜毛之極,強迫癥非常嚴重,我把他的門面弄歪,他肯定會抓狂?!?/br> 它嗅了嗅墓碑和土地的交接處:“墓碑插|進去的深度,和露在外面的部分,都得講究黃金分割法則。” 說完這一切,黑狼又繞到墓碑后,用倆鉗制地表的土往棺材蓋上刨,四濺的泥打在上頭,發(fā)出踏踏踏的擊打聲,沃夫的嗓音夾雜在其間:“弗瑞,開棺!你有本事裝死人,你有本事開棺吶!別躲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開棺吶,開棺吶,開棺開棺吶!小弗瑞,小弗瑞,別躲里面不出聲!” 秦珊:“……” 奧蘭多冷眼看了一會,走上前去,直接抬起大長腿,用力踹開了黑靈柩的蓋子。 棺蓋嘩一下擦著兩邊沖到頂頭,唷,還是滑蓋的…… “根本不在?!苯鸢l(fā)男人掃了掃內部,里面空無一物。 沃夫趴邊探頭進去望,耳朵放平:“難道搬家了?” 奧蘭多立即否定他的猜想:“狗的大腦還真是低能到不敢恭維。棺木和碑牌明明整潔干凈到一塵不染,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搬家這個結論的?!?/br> 被嘲諷的黑狼委屈兮兮地蹲回小姑娘秦珊腳邊,秦珊摸了摸下巴:“我記得沃夫說過這名吸血鬼是個夜班醫(yī)生,他有沒有可能已經去上班了?” 她看向奧蘭多,詢問:“這會幾點?” 奧蘭多從褲兜里取出手機:“七點二十三?!?/br> 沃夫大尾巴躺在地面左右拖了兩下,沾了一簇泥:“我印象中他九點才開始值夜班。” “也許他已經去醫(yī)院了,”奧蘭多捏了下眉心:“你們兩個蝸牛星人在來這里的途中起碼浪費了一小時?!?/br> 沃夫,伸舌頭:“我是犬類啊,不是蝸牛星人?!?/br> 奧蘭多看向秦珊:“……它比你有自知之明多了?!?/br> 秦珊:“……” 就在此刻!一道白色的光影飛速閃過! 待在原地的兩人一犬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面前的棺材已經被啪一下推滑了回去,等他們再因為聽見聲音回過頭時,純黑棺木上已經坐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男人…… 他一只長腿舒展,一只腿折疊在那里。面容蒼白到仿佛刷了一層薄薄的石膏,而他的五官,也如同石膏雕塑一般精雕細琢。男人每一根銀色的長發(fā)都染上月光,水銀般流淌在他白凈的外袍上。夜風吹撫,他的衣角颯颯,輕飄飄拍打著純黑的木漆。 “你們在我家門口做什么?”他紫色的瞳孔逡巡過眼前所有人,最終定格在黑狼身上,與他對望:“小狼人,這么客氣?偶爾登門拜訪,還帶兩份食物來當見面禮。” 沃夫“呵呵”嘲笑了兩聲,只抬起前肢指向自己身后歪歪扭扭的墓碑:“小弗瑞,你應該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