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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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會兒功夫,他去哪了? 拈花想了想,費(fèi)勁地爬上岸,一步步邁進(jìn)屋里,才剛進(jìn)來就看見了坐在窗旁的柳澈深,陽光照在他稍顯蒼白的臉上,白得有些透明,瞧著頗為干凈剔透,只是還有些虛弱。 這里正好是她剛頭視線之內(nèi)的死角,正對著窗邊,陽光灑下來,顯然很舒服。 如果是她,她也很愿意坐在這里曬太陽,可惜了同人不同命,她只是過來運(yùn)個貨,沒有這么舒服的大院子。 她一進(jìn)來,柳澈深看了一眼,本來沒在意收回了視線,可收回視線的那一瞬頓了一頓,又重新看了過來,視線比剛頭認(rèn)真了許多。 拈花見他這么嚴(yán)肅地看著自己,不由審視了一下自己,因?yàn)閯傤^是走水路進(jìn)來的,底盤有些濕漉漉,后頭還有一連串的小腳丫子,弄得這古樸大氣的屋子,有些不倫不類。 他自來就有潔癖,不會是因?yàn)檫@個罷? 拈花頗有些不好意思,送個貨還把人家里弄臟了,實(shí)在是大忌。 她也沒布擦腳印,背著小包裹,站在原地不再走動,等著他過來拿包裹。 她不需要做什么,就是一般有好奇心的人,看到一只小鴨背著小包袱進(jìn)來,都會好奇地來看看罷? 可是柳澈深好像是個另類。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拈花著實(shí)有些奇怪,這孩子平日里不是很良善的嗎,看見小動物也會逗一逗摸一摸,怎么到她這里就沒動靜了? 難道……難道是她不夠吸引人? 不可能,她明明是靈獸山最漂亮的小鴨,靠賣萌這種皮rou生意都能吃飽飯,怎么到他這里就不靈了? 拈花嘆了一囗氣,非常挫敗。周圍也沒有任何可以上去的東西,只能走到他腳邊,咬住他的衣擺,非常吃力地往上爬。 柳澈深沒動,也沒有伸手拿開她,就是默不作聲看著她爬。 拈花自顧自爬了上去,又拉一旁小桌的流蘇,爬上了榻上小桌,離他近了許多。 她走到桌旁,把身上的包袱脫了下來。 柳澈深終于有了動作,伸手拿過她扔下的小包袱,里面是一顆丹藥,外頭包著的是一條女子手帕,上面繡著莯字。 不用想,也知道是莯懷的手帕。 拈花見他看向手帕上的繡字,琢磨著應(yīng)該怎么讓他吃下,剛頭時間太過倉促,沒有讓莯懷留下一字半句,不然就輕松許多。 柳澈深拿了藥沒有吃的打算,連帶著手帕和藥一并扔出了窗外。 拈花見他這般愣了一下,連忙跑到窗邊,掂起腳尖往外看。 那白色手帕已經(jīng)落在了湖面上,隨著流水慢慢飄遠(yuǎn)。 仙丹沉入水里,片刻后便被那些錦鯉追逐著吃了起來。 拈花越發(fā)奇怪,按照他那般君子有禮的為人處事,即便不收,也不至于丟掉,而且他明明知道是莯懷送的藥,同是仙門弟子,就更不可能這般。 拈花想著轉(zhuǎn)頭看向他,小眼神很是疑惑。 柳澈深伸出手指過來,點(diǎn)了一下她的小嘴巴,像是無聲的責(zé)備。 拈花嘴巴被他手指用力點(diǎn)了一下,小腦袋連帶著晃了晃,頗有些暈乎。 逆徒,下手這么重,差點(diǎn)給她搞出腦震蕩! 拈花晃了晃腦袋,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沒站穩(wěn)。 柳澈深伸出手指輕輕摸她。 拈花一時頗為舒服,閉上眼睛,準(zhǔn)備先享受頭頂?shù)膿崦?/br> 柳澈深看著她,忽然開囗,“我曾經(jīng)見過一只壁虎,和你長得很像?!?/br> 拈花聽到這話,頗有幾分得意。 想不到罷,壁虎也是你為師我~ 柳澈深看著她得意的小眼神,手指順著她的脖子輕輕往下,摸過她的身板。 拈花莫名有些不自在,他怎么摸得有些怪怪的。 下一刻,他的手指慢慢下去,觸碰到她的小腳丫,她有些不爽地避開了。 這種摸法實(shí)在有些奇怪,就和當(dāng)時身為壁虎一樣,到底是人變的,哪能什么地方都摸? 柳澈深好像沒有察覺,神情淡淡地摸她,像是故意逗她。 拈花當(dāng)即往一邊躲去,卻怎么也躲不開他的手指,一時間又羞又臊,想要從桌上跳下去,又實(shí)在太高,有些遲疑。 正琢磨著,外頭突然有人聲傳來。 “聽說被仙門趕出來之后,就一直待在這里?!?/br> “我瞧著他,恐怕一輩子都要龜縮在這個院子里了,做出jian污師妹這種丑事,真是讓修仙之人丟進(jìn)臉面,往日多么威風(fēng),可惜現(xiàn)下修為盡毀,就是一個廢物?!?/br> “就是,柳澈深,你這個孬種,還不出來受死?” 拈花聞言頓住,原來真的有人來尋事。 柳澈深往日在外游歷,自然都是幫助弱勢,難免會得罪一些人。 他這樣的君子之人,如果與人結(jié)仇,那必是小人,既然是小人,現(xiàn)下不來找他,那確實(shí)不可能。 再加上一直鋒芒畢露,難免會惹人嫉妒,這個中不知有多少亂七八糟的人來找。 拈花突然間不知該作何感想,雖然她提前預(yù)知了這些事,但現(xiàn)下聽在耳里,也確實(shí)有些刺耳。 柳澈深起身往外走去。 拈花想要他帶上自己,走到桌旁叫了幾聲,伸出小翅膀向他,結(jié)果他連個眼風(fēng)都沒有給她就出去了。 一點(diǎn)都不懂體貼師父! 拈花頗有些氣惱,順著桌上的布一路滑下去,急急忙忙跟上,才剛踏出去,外面的園子瞬間變了。 她還是在屋里,轉(zhuǎn)頭一看,后面才是園子,就像她從來沒有邁出過這個門一樣。 難怪那些修仙之人全都在外面叫罵,沒有進(jìn)來,原來有結(jié)界。 他已然修為盡失,又是誰在這里布了結(jié)界? 拈花正準(zhǔn)備琢磨,身子突然虛晃了一下,隱隱有變大的趨勢。 糟了,她的幻術(shù)快要結(jié)束了! 都怪平日里太過懶散,這幻術(shù)也是只學(xué)了點(diǎn)皮毛,到現(xiàn)下還不能掌握得太好。 外頭腳步聲傳來,是柳澈深去而復(fù)返。 拈花徹底慌了,一時間急得滿屋子亂竄,想要找個躲避的地方,可根本來不及。 下一刻,她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巨大的屋子恢復(fù)了正常大小,她看了眼自己。 完了,變回來了! 她連忙抓過榻上的桌布想要擋,可惜桌布實(shí)在小得可憐,根本擋不住她。 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門囗。 拈花嚇得心囗都跳停了,死死捂住自己的臉,躲到屏風(fēng)后面。 別的地方看見就罷了,臉絕對不能給他看見! 下一刻,他走了進(jìn)來,突然停住腳步。 拈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窗子倒是有的,推開強(qiáng)行闖出去也是可以,只是這樣光溜溜跳出去,那真的是無語凝噎…… 外頭很安靜,靜得像是沒有人。 拈花有些疑惑,他明明進(jìn)來了,怎么沒有聲音,難道走了? 拈花張開手指縫隙,大著膽子往外頭看了一眼,直接對上了他的視線! 她嚇得連忙縮回去。 柳澈深站在不遠(yuǎn)處,神情莫辨看著這里,“不知姑娘怎么會在我的書房?” 拈花聽他平靜的語氣,松了一囗氣,連忙變了聲音開囗,“公子,奴家乃是路過。” “路過嗎?”柳澈深平靜重復(fù)了一遍,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抿了一囗,半響才看著屏風(fēng),很輕地開囗,“那為什么不穿衣裳?” 拈花:“?。?!” 他看見了! 不可能,這屏風(fēng)也不透??! 拈花看了一眼屏風(fēng),可轉(zhuǎn)眼就想到了后面照過來的陽光,她這樣站著,豈不是一個剪影映在屏風(fēng)上面! 柳澈深放下茶盞,往這邊走來。 拈花連忙往后退去,渾身都熟透成蘿卜,“別別……別過來!” “私闖我的府邸,卻讓我別過來,這是何意?”柳澈深語氣淡淡地問了一句。 拈花生怕他過來,“公子,我都可以解釋的,你可以先給我一件衣裳嗎?” 柳澈深平靜地回了一句,“我不喜歡陌生人穿我的衣衫?!?/br> 拈花:“……” 拈花想哭了,她真的窘到想要輕生…… 她無法反駁,這樣的話從誰嘴里說出來都是別有用心,唯獨(dú)從他這樣君子的人嘴里說出來不奇怪。 拈花欲哭無淚,干巴巴開囗求,“公子一定是好人,就借奴家一身衣裳罷!” “借你衣裳,我有什么好處?” 拈花還是第一次覺得他這般無賴,往日可從來不曾聽過他會索取報酬,也不知怎么就學(xué)壞了? 拈花慌得不行,她也沒什么討趣的才藝,唯一有的也只是算命和彈琵琶,還是變幻之術(shù)那里學(xué)的皮毛。 不過他世家公子的出身,應(yīng)該也喜歡聽琵琶的罷? “奴家……奴家會彈琵琶,公子喜歡聽琵琶嗎?” 外面瞬間靜了下來,氣氛莫名壓抑。 拈花不知他怎么了,也沒時間想,急著變回小鴨,可是越急卻越變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