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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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拈花飛快躍出玉山,外頭已然聲勢浩大,冰山之上,魔界公主和幾位領(lǐng)主已經(jīng)到了,高高在上看著這一場追逐廝殺。 后頭魔修帶著巨大妖獸,排排屹立,嚴陣以待。 訾夢看著這空間顛倒,神情越發(fā)凝重,“異族擅闖我魔界顛倒空間,必要詭計,一定要找出此人殺之!” 話音剛落,蓀鴛鴛和莯懷被冰面上圍來的妖獸層層追擊,危險萬分。 她們二人已然變回原來模樣,她一眼就能認出。 蓀鴛鴛手里還抱著一只胖嘟嘟的小獸,兩人擊退妖獸,身后卻有巨大吸力,轉(zhuǎn)頭一看是巨魚的嘴正對著她們,二人堪堪就要落入巨魚口中。 “??!” 拈花當即揮劍而去,一劍刺穿了巨魚的腦袋,下一刻,巨魚發(fā)出悠遠的哀嚎,翻身跌入冰川之中,轉(zhuǎn)眼翻起了驚濤駭浪。 蓀鴛鴛二人往后一退,魚口逃生,危險至極。 訾夢見只來劍,不見人,當即伸手為指,嘴中念念有詞。 片刻間,冰川搖動,飄浮冰川上的巨大冰塊一片片裂開,底下東西猛然鉆了出來。 黑色的一簇簇,如頭發(fā)一般密集,在海水上無限延伸,猛然聚集而來,轉(zhuǎn)眼之間一塊冰山,就消融在了冰川水里。 細看之下,那海發(fā)絲絲縷縷里都是密密麻麻的牙齒,刀劍砍不斷,只要被纏住,粉身碎骨只是一瞬之間。 這些海發(fā)無限生長,直數(shù)百丈高,極為可怖。 結(jié)界外頭早已圍滿了修仙之人,屢破結(jié)界,卻入不得,只能看著干著急。 海發(fā)直接襲向冰川上逃跑的二人,速度極快。 拈花當即飛身而出,將手中玉牌擲到她們那處。 莯懷忙抬手接下,海發(fā)果然瞬間收回,往她這處襲來。 拈花臨空伸手而去,離去的劍,猛然飛回,轉(zhuǎn)眼之間飛回她手中。 海發(fā)已到跟前,細微枝干纏上她的腳踝。 拈花隨手一劍橫劈而下,那劍身驟然帶上凜冽的火焰,直沖而下,絞殺了臨空襲來的海發(fā)。 火苗從上到下,瞬間點燃絞殺而去。 海發(fā)帶著巨大的火苗來回搖動,生不如死,“啊啊??!” 極為尖利的叫聲回蕩在冰川之上,像是女子被絞殺的聲音,極為凄慘可怖,聽在耳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影響了仙者根基。 訾夢施咒被重創(chuàng),猛地噴出一口血,狠狠盯著遠處女子。 拈花手中執(zhí)劍,翩然落下,像是神明于世,抬手之間,覆雨翻云。 訾夢擦去嘴角的血,“閣下何人,為何闖我魔界?” 拈花凌空落下,落在冰川之上看著他們,笑了起來,“本尊來教你們魔界怎么做事?!?/br> 訾夢聽聞這狂妄之言,神情越發(fā)凝重。 那處海發(fā)被燒著,已然分不清方向,只要碰到了東西,就開始胡亂纏殺,魔修妖獸皆被殃及。 冰川之上,轉(zhuǎn)眼大亂。 蓀鴛鴛見她出現(xiàn),驚喜萬分,連忙抱著坯疇跑過來,“師父,坯疇帶來了!” 蓀鴛鴛和莯懷一身狼狽,懷里的坯疇卻安然無恙,眼睛半睜不閉,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顯然半點不怕這些海底巨物。 拈花看著它,慢條斯理地開口,“去,把結(jié)界給我吃了?!?/br> 坯疇聞言扭頭看向她一臉無辜,裝聾作啞的小模樣,像是本身就是一只只會干飯的小獸,啥也不會。 拈花當即一巴掌打在它胖嘟嘟的小屁股上,“你這只角斷了一截,本尊就懷疑了,還每日盯著本尊想要報仇,以為本尊不知曉?” 坯疇屁股疼得不行,看向她一臉驚恐。 拈花直接提起它的角,整只扔了出去。 蓀鴛鴛一臉懵懂,“師父?” 坯疇被她扔在冰地上,滑行出老遠,扭頭看了她一眼。 拈花面無表情看著它,仿佛下一刻就要準備宰它了。 坯疇當即扭著小屁股往前沖去,“嗷嗚!” 眨眼之間,一只巨獸憑空出現(xiàn),那角如亭臺樓閣,身如大山遮天蔽日而來,一口似乎都能吞沒穹蒼。 結(jié)界之外的修仙之人驚愕不已,“這……這是上古妖獸!” 眾人見這妖獸一臉兇狠而來,紛紛驚慌退后,坯疇已經(jīng)一角撞在結(jié)界之上,地動山搖,海面驚濤駭浪而起,結(jié)界那處尖利聲響傳來,片刻后,裂開了道道縫隙。 “嗷嗚!”坯疇一口咬下,閃電雷霆急轉(zhuǎn)劈下,打在它巨大的身板上像是撓癢癢。 轉(zhuǎn)眼之間,結(jié)界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大口,修仙者見狀紛紛進入魔界,冰川上瞬間陷入一片混戰(zhàn)。 坯疇還擱哪兒吃結(jié)界,這獸真是慣會偷懶。 拈花嘖了聲,飛身躍下,執(zhí)劍打向它的角角,迫得它轉(zhuǎn)頭往里面去。 它看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往里頭去,游進冰川之中,投入廝殺。 上古妖獸加入,魔修妖獸自是不敵,紛紛敗落。 天上巨魚被坯疇當成玩具,一抓一個準,雖說它胖嘟嘟的,但靈活得很,那兩個角角一打一個準,雖然有個角角只剩了半截,但威力還是存在的。 拈花倒也樂得輕松,跟在后面不打算動手。 等把魔界這命脈毀一毀,屆時便是誰做了魔界魔主,都不可能對她產(chǎn)生威脅。 迦禹是,柳澈深也一樣…… 坯疇在前面肆無忌憚地翻滾玩鬧,海浪卷起,幾乎遮天蔽日。 它嘴巴又大,一口就能吞下一堆,一時間魔修節(jié)節(jié)敗退。 遠處忽然有人凌空而來,一劍橫來,巨大的靈力而下,直接將坯疇的頭打歪了。 坯疇被猛地被打了一下,腦袋都有些震蕩,眼里全是不可思議。它猛地轉(zhuǎn)頭看去,看見眼前落下的那人,一時間整只縮了回去。 這個也是仇人,那個也是仇人,兩個都是仇人,都很難惹! 坯疇看了一眼頭上的角角,當即想要藏起來,生怕另一只角角也被劈下來。 修仙之人見他驟然出現(xiàn),一擊就能擊退上古妖獸,還惹得這妖獸這般懼怕,一時皆是如臨大敵,面色都凝重了幾分。 訾夢見他出現(xiàn),“心魔,輪到你向我們魔界表明忠心的時候了,這些修仙之人要毀了鯤墟,你總應(yīng)該表示出你加入我們的誠意罷?!” “師兄!”恒謙從遠處結(jié)界進來,神情激動,“師兄,千萬不要被這魔女蠱惑助紂為虐,魔修背后行奪舍移魂修煉之法,殘害了多少修仙之人,那些無辜百姓全都是死于他們殘忍的修煉之法,倘若助了魔界,必會萬劫不復(fù)!” 恒謙這話還未說完,柳澈深已經(jīng)一劍而去,恒謙被猛然擊飛出去,雖說用劍擋了,但終究還是沒能擋成,直接在冰川之上,滑出了極遠的距離,猛地吐了一口鮮血。 所有人皆是一震。 一道而來的尋袂也受波及,直接掉落下來,眼中皆是不敢置信,“柳師兄?” 蓀鴛鴛嚇得不輕,連忙撲了上去,“師兄,你沒事罷?!” 恒謙已經(jīng)連話都說不出來,顯然是受傷極重。 莯懷見這般,看向柳澈深,一時矛盾至極,“子澈,你……你……怎能如此?” 柳澈深眼里沒有一絲波瀾,“犯我魔界者,殺?!?/br> 蓀鴛鴛感覺恒謙的血流到自己手上那樣guntang,她一時間無法相信這竟然是昔日對他們溫和有禮的大師兄做的。 她抬起頭看向大師兄,一時間忍不住哭出來,“師兄,你怎么了,你連子謙都不認了嗎?” 柳澈深聽到她這般問話,不但沒有停下手,手中的柳葉劍,抬手就往他們那處回去,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這一劍而去的速度極快,臨到蓀鴛鴛恒謙面前,被輕身躍下的一人,抬手擋了回去。 拈花迎面擋下,唇角溢出一抹血,臨空落定在他們面前,看向柳澈深,神情凝重。 她本是想避開他,現(xiàn)下容貌還未變回原來模樣,若是出來,只怕讓他就知道剛頭與他耳鬢廝磨的人,就是她。 可她沒想到他竟要殺恒謙和蓀鴛鴛,他連他們都可以殺,那她豈不更甚? 她心中瞬間有了起伏,“早知如此,為師就不該饒你?!?/br> 柳澈深看著她,似乎并不驚訝,眉眼微微一彎,春水罕見,“師父何曾饒過我?” 他明明說的這般平靜,卻聽出了幾分荒涼味道。 拈花聞言微微一頓。 訾夢聞言看向?qū)γ娴呐?,竟是他哪位師父,她想著,視線又落在蓀鴛鴛身上,這想來便是她那個師妹,果然生得出挑。 柳澈深這般動靜,已然讓這一處的修仙之人全都炸了鍋。 身旁仙門弟子第一個不敢相信,“柳澈深,她是你師妹啊,即便你成了魔修,往日終是對不起過她,如何還要殺她?!” 蓀鴛鴛聽到這話,一時淚流滿面。 柳澈深看著蓀鴛鴛,眼里沒有一絲往日溫和,“或許你該搞清楚那一日到底是誰,連與你同床共枕的人都覺察不出,你是有多愚蠢?” 蓀鴛鴛聽到這話瞬間頓住,臉色都蒼白了一瞬,顯然打擊極大。 恒謙掙扎著想要起來,卻又吐了血出來。 拈花越發(fā)皺起眉,“孽障,還要放肆!” 柳澈深聽到她的話,眼神盯向她,眼里盡是恨意,周身的白色煙氣絲絲縷縷透出,悄無聲息落下。 冰川底下的妖物感受到他,越發(fā)蠢蠢欲動,整個冰川都在劇烈的翻動,如同滾滾的沸水,那一塊塊冰面被撞得破碎裂開,上面的修仙之人紛紛跌落,不知落在何處,連魔修那一處,都快沒了落腳之地。 冰川下巨魚,在一旁虎視眈眈,只待時機,吞盡所有。 一旁的坯疇見他們二人這般針鋒相對,當即鉆進水里,浮在水面之中,只露出半個腦袋。 下一刻,柳澈深直接動手。 拈花未防備他突然動手,被一擊擊中,連連往后退去,只撞上了身后的蓀鴛鴛。 “師父!”蓀鴛鴛連忙扶她。 拈花五臟六腑瞬間一擰,血翻涌而上,她生生壓下,頭皮卻已然一陣緊繃,有一種死亡臨近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