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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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拈花這一遭腿都軟了,根本就沒有站穩(wěn),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因為柳澈深當(dāng)了魔界的主,做了魔頭而憤怒無力。 畢竟是從年少時就帶大的徒弟,還特地為了教導(dǎo)他,進(jìn)了玲瓏陣?yán)?,?xùn)練了他三年才出來。 可謂是苦心孤詣,可沒想到這個最看重的弟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差就錯,就好像專門和她這個師父作對一樣。 沒人知道拈花其實是因為怕的,她迷迷糊糊過了半天,才消化這個事實,再清醒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圍在她床邊,一臉擔(dān)心。 恒謙已經(jīng)醒了,見她睜開眼,當(dāng)即就開口,“師父,師兄真的還活著嗎?!” 付如致聞言當(dāng)即看向他,“子謙,不要刺激你師父?!?/br> 恒謙聞言當(dāng)即想到了師父和師兄?jǐn)硨Φ年P(guān)系,一時不敢再多言。 拈花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桓敝M莫如深的樣子,是以一開口就是問柳澈深的事,“魔界來的那個人呢,我有話要問他?!?/br> 幾個人紛紛相視一眼,付如致看過來,“已經(jīng)走了,你那時沒留神,長老們便讓鴛鴛扶著你回來了?!?/br> 拈花聽到這話,瞬間陷入了混亂。 他活著還當(dāng)了魔主,這個事實讓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拈花想著,當(dāng)即掀開了被子,“我得去看看,我必須親眼確認(rèn)?!?/br> 蓀鴛鴛和尋袂聞言皆是一怔,都看向了付如致,顯然都不贊同她去。 付如致也伸手?jǐn)r住她,“我替你去一趟,倘若他真是魔界魔主,我去,他也不會拿我怎么樣?” “我等不及,我必須馬上確認(rèn)?!蹦榛ㄋ季w已經(jīng)完全亂了,她現(xiàn)下就是和系統(tǒng)一樣亂碼了。 她這話一出,大家也知道攔不住了。 付如致聽到這話,沉默了片刻,“我隨你一起去?!?/br> 拈花聞言應(yīng)了,顧不了這么多,當(dāng)即起身出發(fā)去魔界。 可臨到跟頭,卻有些退縮。 知道這條魔界密道的只有她和迦禹,還有蓀鴛鴛莯懷,她們不能說出去,當(dāng)即迦禹,又或者魔主就不確定了。 如今迦禹下落不明,估計兇多吉少。 如果柳澈深當(dāng)了魔主,那么很有可能,魔主和迦禹都與他接觸過,死在他手里。 他未必沒從他們口里得知這條密道。 拈花心下一沉,和付如致在交界線上的客棧住下,這里比起往日竟然還熱鬧了許多,像是從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一場惡戰(zhàn)。 往日客棧的掌柜直接胖成了兩個人,不過也才一個多月的時間。 不過拈花也只是疑惑,她沒有心思多想,只看著交界線內(nèi)的魔界,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進(jìn)去? 她可不想讓柳澈深知道她來了,那不是上門找死嗎? “你們可知道一年前那場仙魔大戰(zhàn)?” “聽說那一場大戰(zhàn)整整打了三天三夜,最后是修仙界勝?!?/br> “其實不算勝,因為他們修仙界的人都棄了仙來當(dāng)魔主,你們知道那柳澈深嗎,便是他,聽說修為極高,那十大領(lǐng)主本是個個不服,沒想到他上來之后,一個個都不吭聲了。” “這事我是知道的,先頭那魔界內(nèi)斗不止,每日扔出去的魔修尸體都不知道有多少?!?/br> 拈花聽到這話,手中的茶盞頓時放下。 怎么就一年過去了,不是才一兩個月嗎? 拈花當(dāng)即看向旁邊坐著的人,“今日可是乙丑年三月初春?!?/br> 被問的人有些奇怪,“確實是三月初春,只是姑娘弄錯了年份,乙丑年那是去年?!?/br> 拈花聽到這話完全頓住,這根本不可能,她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乙丑年。 怎么就缺失了一年? 拈花再仔細(xì)一想,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時間都是錯亂的,像是渾渾噩噩,把所有的事情都穿插打亂了。 就像她去柳家看柳澈深的時候,究竟是幾天前,還是一年前? 拈花心中瞬間懸起,想要開口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卻還在處理中,簡直就是廢物。 待機時間極長,她呼喚了好幾次,都是漫長,沒有一絲回應(yīng),還是熟悉的心靈雞湯…… 拈花轉(zhuǎn)身上樓,付如致正好下來了,顯然也聽到了剛頭的話。 拈花看向他,“仙魔大戰(zhàn)是一年前的事?” 付如致聞言看向她,似乎有些不好開口,許久才開口安慰,“確實是一年前的事,只是對你來說印象太深刻,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認(rèn)知,不過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 拈花完全沒聽他后面的話,她想不起來,只知道明顯是被洗掉記憶了,一定是系統(tǒng)。 拈花一時想要活活掐死系統(tǒng),她在這個話本世界里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那是很恐怖的一件事,萬一在這個過程中又得罪了柳澈深,那豈不是加速他的死亡? 這種不確定的情況,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死亡倒計時的恐懼感,那比當(dāng)即死去,還要可怕。 拈花當(dāng)即往樓上跑去,付如致看著她往上而去的背影,眼里頗為擔(dān)憂,顯然不是沒關(guān)系這么簡單。 拈花往樓上跑去,走到包袱那處,翻出魔界送來的請?zhí)?,果然不是乙丑年?/br> 所以只有她一個人的時間是亂的。 拈花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冒險去密道,她沒有別的辦法,如果拿著請?zhí)祥T,估計是直接被帶到魔主面前。 要真是柳澈深,她能直接表演一個當(dāng)場暈厥。 拈花避開付如致正要從客棧下去,卻看見了前面聲勢浩大的隊形,全都是魔界里的人。 拈花往日在魔界見過幾個,瞬間明白,這些全是高階魔修。 這些人一般都是隨行魔主左右,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他人就在這里? 拈花意識到這一點,突然有些心慌,她連忙飛身躍下,出了客棧,悄悄混在人群中,跟著那些人往前走去。 他們到了客棧門口,恭敬地站在門口,像是等待吩咐。 片刻之后,那來遞請?zhí)闹心昴凶映霈F(xiàn),對著前面的人一一交代,顯然是在傳遞上面的吩咐。 拈花看見他之后心里更加確定,那必定就是魔主在里面,這個人在話本里的設(shè)定就是永遠(yuǎn)效忠魔主,是魔主的心腹,是話本里留給恒謙的得力助手。 尤其恒謙后面沒有在魔界的時候,全都是這人幫他處理事情,可謂忠心不二。 如今他既在這里,那魔主必然也在里面。 拈花在原地觀察了半響,等那些高階魔修和中年男子一道離開之后,她當(dāng)即飛身而上,進(jìn)了客棧的后院,這客棧大得離譜,里面沒有其他客人,全都是魔界的侍女和侍衛(wèi)。 拈花輕輕松松避開他們,去了客棧廚房上的房梁,下面全都是忙碌的廚娘,正在做吃食。 拈花不敢亂走,唯恐被發(fā)現(xiàn),耐著性子等幾道做工比較繁復(fù)的吃食,想來會是給魔主準(zhǔn)備的。 只是沒想到,每一道菜都做得很精致,還頗合她胃口,拈花這一陣都沒怎么好好吃飯,著實有些難熬。 下頭的廚娘開口閑聊,“你們可知道魔主為什么住在這里?” “這新任魔主的很多習(xí)慣,我都不曉得,恐怕是往日在仙門養(yǎng)成的,如今改不了了。” 旁邊一個廚娘聽到這話,連忙壓低聲音開口提醒,“這話你可不要再說,如今這位魔主可是聽不得仙門二字,他最是恨惡仙門,若被他聽到了,你可小命不保?!?/br> 那人聽了,連忙伸手捂住嘴,不敢再說。 廚房里安靜了一陣,拈花頗有些忐忑不安,怎的說話還說一半,吊人胃口。 那提醒的廚娘本就是話多的,當(dāng)即又起了一個話頭,“我聽說魔主住在這里,是為了接未來的妻子?!?/br> “這事我也聽過,那些侍女說,原魔主特地替他定了一門親事,希望他徹底留在魔界,往日的事最好都如過眼云煙而去?!?/br> “新魔主同意了嗎?” “自然是同意,不然又怎會在這處等著,聽說原魔主他老人家替他定的那門親事,乃是無邊法際的魔域圣女,那魔域圣女可是從不外嫁,倘若真要嫁過來,那便是與我魔界聯(lián)合在一起了?!?/br> “此事倒不用擔(dān)心,我們新任魔主這般好的皮相,又年輕有為,根本不可能不成,如今那邊也答應(yīng)了,自然是跑不了的事?!?/br> 拈花聽到無邊法際瞬間頓了一下。 這個地方在天涯海角,是一個極為神秘的派別,如同它這個名字一樣,里頭的人神秘強大,是最不敢接觸的一個組織。 但他們算是中庸,雖然是魔修,但是不偏向魔修,也不偏向修仙界,是話本里實力極強的一方勢力。 那魔域圣女,也是話本里唯一一個不屬于恒謙后宮的女子,雖然和恒謙有些許感情接觸,但也只是拉過手,恒謙甚至連她的面都沒有見,因為魔域圣女蒙著的面紗,從來不在人前摘下。 這位可是恒謙在心里牽掛了一輩子的女子,他和蓀鴛鴛莯懷都吵過架,鬧過不合,唯獨和這個女子,從來沒有過。 可見這女子有多美,多會為人處事。 外頭有人進(jìn)來,催促道:“快快快,魔主回來了,你們趕快準(zhǔn)備好,先把菜肴一一送上去?!?/br> 拈花聽到此話,當(dāng)即躍出房梁,看著前面端著菜的侍女們離開,摸清了路線以后,偷偷下來,趁著人不注意溜了進(jìn)去。 這客棧著實很大,后院的房間竟如一間宮殿這般大,唯一的好處就是給了拈花躲藏的余地。 拈花輕輕推開窗,翻身進(jìn)了里頭,里面的說話聲傳來。 拈花心口微微收緊,隱約間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又感覺自己是幻聽。 她微微探頭,往里面看去,看見里面長身玉立的人,一時間心跳都漏掉了幾拍,她靠在了旁邊的門上,腳都有些軟了。 果然是柳澈深,她只看一眼就能看出他來,實在是沒幾個人能如他這般出挑,即便是看個背影都能認(rèn)出來。 他就站在里面,身旁兩個人伺候他換衣衫。 他墨發(fā)梳的一絲不亂,這個角度隱約能看見他的側(cè)臉,還是那樣好看,他頭束玉冠,一身墨色衣袍,衣袍上繡著雅致的繁復(fù)花紋,長腿窄腰,站在那里不動便是一幅畫,不過是穿衣裳,這般尋常的動作,看起來也是賞心悅目。 他應(yīng)該是剛剛回來,特地?fù)Q了一身衣袍,這么久不見,他與往日著實變了許多,他往日在仙門實在太過清簡,讓她都忽略了他其實是出身大族的世家公子,本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出身。 是讓人一看就不敢靠近的清貴,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拈花腦袋都空白了一片,心里竟然還有一番慶幸,慶幸他沒有真的死去。 可轉(zhuǎn)頭又想起他那時說后悔拜她為師,一時間說不出什么滋味。 拈花最后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翻出窗外,悄無聲息地離開。 下一刻,里頭正在穿衣的人微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她翻出去的方向,眼里神情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