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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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握緊梳子的手慢慢松開,看向鏡子里的自己,那發(fā)髻顯然不合適她這張面皮,瞧著和她氣韻太不搭了些。 她意識到自己奇怪的心思,不由苦笑一聲。 不過是一束花,也累得她當真了…… 人家可沒有那個心思,他不過是把她當師父尊敬,送束花罷了,從頭到尾溫和有禮不失疏離。 她竟還做出這樣的舉動,真是呆在這處呆傻了,都有些荒唐了。 拈花意識到自己的糊涂,無聲坐了一陣,心思也壓了個干凈,伸手拆掉頭上的發(fā)髻,重新梳回了原來的。 好在沒讓他看出什么來,往后便當這心思沒起過,他既要認真與她做師徒,那便也該有師徒的樣子。 … 柳澈深快步往外走去,等離開了她的視線之外才停住腳步。 他思緒有些亂,低頭看向手,手掌心包扎的布條,打的是和他不符的蝴蝶結(jié),很是可愛。 他手指合起,指尖輕輕碰上了蝴蝶結(jié)。 他視線若有所思,看了許久,都沒有動。 第109章 玲瓏陣番外 柳澈深站了許久才回去。 拈花出來見他回來,想起先頭自己的心思有些難言,“你剛頭叫為師有什么事?” “無事。”柳澈深視線略過她的發(fā)髻。 拈花注意到他的視線,頗為不自在地撫了撫額發(fā),“還是這個發(fā)式舒服,方便又簡單。” 柳澈深沒有說什么,避開了這個話題,“吃飯罷。” 拈花心中難免有些起伏,也難怪那些女配會心生不甘,這活生生的人就在他面前,便是連一眼都不想多看,多少叫人心中難受。 主角就是主角,輕而易舉就能獲得男配所有的愛,旁人再用力也不過是東施效顰,平白自找無趣。 拈花嘆息不已,進了廚房端菜,她也就只能打打下手,她做的東西完全不能吃,畢竟往日做小鴨的時候,吃東西沒得挑。 柳澈深也從來沒有讓她下過廚,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吃不下去? 他今日受傷了,所以做的吃食比較簡單,不過糖心燉蛋是不會少的。 拈花看了他一眼,他吃東西的時候很是賞心悅目,只是從來不會看她,不會越禮。 就像她只要在屋里,他絕對不會進去,除了必要的睡覺,睡醒也會早早離開,不會與她清醒著共處一室。 拈花悶聲不坑吃了兩個蛋,剩下的便推給了他,一如往日般開口,“為師吃不下了,你解決罷?!?/br> 她說完便起身去看蠶寶寶吐絲去了,她如今還沒完全轉(zhuǎn)換好心思,也不知該和他說什么。 氣氛多少有些生硬。 柳澈深看著她離開,也沒有說什么。 一切和平日一樣,又有了些許不同。 … 屋里很安靜,沒有一絲聲音。 柳澈深從外頭往里面走去,發(fā)現(xiàn)里頭紗簾落下,映出朦朧的身影,卻看不清。 他隱約聽到衣裳窸窣聲響,卻沒有像往日那般依禮避開,而是上前,伸手撩開簾子,正面對上了正在換衣的拈花。 她衣衫半褪,露出一抹細白的香肩,見他進來轉(zhuǎn)身看來,神情驚訝。 他神情一怔,當即放下簾子,“弟子失禮!” 他一時慌張,當即轉(zhuǎn)身往外走去,身后卻傳來了她慢悠悠的聲音, “站住,誰讓你看了就走的?” 柳澈深停住腳步,思緒有些亂,“弟子……不知師父在里面?” “你怎么會不知,我白日不在屋里,還能在哪里?”拈花撩開紗簾緩步走出來,她衣衫不整,連衣帶都沒系上,發(fā)絲微亂,看上去別樣春色。 拈花走到他面前,那一抹香肩白得晃人眼,半掛的衣裳掩蓋著里頭鮮紅色的肚兜,襯得膚若凝脂,嬌嫩欲滴。 柳澈深氣息微亂,當即垂下眼,避開視線,“弟子真的不是故意?!?/br> “你說謊?!蹦榛ㄝp輕笑起來,“這紗簾又遮不住人,你怎么可能看不見我?你就是故意趁我換衣裳的時候闖進來……” 柳澈深眼睫微微一眨,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他解釋不了自己為什么明明看見了人,卻還要進來…… 拈花慢慢往前,看著他輕聲說,“你往日不是很尊敬我嗎?我在屋里,你就絕不進來,今日怎么換了一個人似的,我還以為是何處來的浪蕩無禮之人,不想竟是我這持禮的弟子?” 柳澈深入目一抹雪白,當即往后退去,看向別處根本說不出話來。 拈花卻沒有停住腳步,步步走進。 柳澈深退了幾步,避無可避,直接坐在床榻上,拈花順勢迎面坐在了他腿上。 柳澈深呼吸都驟然收緊,“……師父?!?/br> “你嘴上叫我?guī)煾?,可有真的把我當成師父?”拈花看著他,“攻玉,你是不是心中惦記著為師??/br> 柳澈深手猛然一收,握得越來越緊,指節(jié)都有些泛白,視線卻落在她面上舍不得離開。 他收斂氣息,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能開口,“師父,這般與禮不合?!?/br> 拈花身子微微往前一傾,柔弱無骨地靠在他身上,“什么與禮不合?你心里那些荒唐念頭,真當為師不知曉?” 柳澈深聽到這話,思緒徹底亂了。 拈花見他沒有動靜,伸手環(huán)上他的脖頸,慢慢靠近他,唇瓣像是要親上他,卻又沒有碰上,那香軟的氣息若即若離,極為曖昧。 她輕輕親上他的嘴角,“反正這里只有我們兩人,做什么都不會被人知道,你不是每日都惦記著為師嗎,如今我就在你面前,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br> 柳澈深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都亂了,額間冒出細密的汗珠,似乎克制得艱難,開口低啞得厲害,“師父,師徒有別,旁人會壞你名聲……” “什么師徒有別,旁人又不知曉,為師不在乎,你又何必拘禮?”拈花輕輕開口蠱惑,“你可只有一次機會,要是不把握就沒了?!蹦榛ㄕf著慢慢站起身,手卻被人一下拉住。 柳澈深拉著她,眼里盡是朦朧之色。 拈花見他這般,低頭看著他笑,“你這是要我走,還是要我留?” 柳澈深直接將她拉回來,克制過頭,胃都些痙攣起來。 拈花被他拉得衣裳都掉了大半,靠在他懷里,對上他的視線,一副任他蹂躪的模樣。 柳澈深直接抱了過去,力道都有些控制不住。 拈花被他抱在懷里,疼得叫出來,“輕點?!?/br> 柳澈深聽到這話,抱住她,似乎在天人交戰(zhàn)。 拈花微微抬頭,親上了他的薄唇,這一親便是兵敗如山倒。 柳澈深當即用力地回親她,幾乎不留一點余地。 拈花直接被他帶到床榻之上,聲響極大,衣衫摩挲之間顯得格外曖昧。 拈花衣裳早已凌亂,才梳好的發(fā)髻微微凌亂,唇瓣被摩挲得極紅,一派活色生香。 她看著他,一如既往笑著,似乎在笑他裝什么正人君子,還不是將師父壓在身下。 柳澈深思緒極亂,抓著她的手腕,細白的腕子都變紅了,他咬牙呼吸著,想要起身,可身子卻不聽他的。 拈花微微抬頭,吹了下他的耳朵,“你都不知想了多少回,有把我當過師父嗎?” 沒有! 柳澈深腦中的那根弦徹底斷了,喪失了理智,俯下身靠近她。 拈花唇齒間的聲音輕輕傳來。 柳澈深呼吸很亂,聽見她的聲音,強忍著低頭看她,眼里晦暗幾許,“師父?” 拈花媚眼如絲看著他,“攻玉?!?/br> 柳澈深呼吸越發(fā)重,連帶著所有的動作都重了許多,風輕輕吹過紗簾,隱約可見身影,安靜的屋里,只余讓空氣越發(fā)炙熱的曖昧聲響。 “攻玉?” “攻玉!” 柳澈深聽見這聲,猛然睜開眼睛。 天邊已經(jīng)大亮,本和他纏綿至深的師父就靠在上榻,探出一個腦袋看著他,滿眼單純,“你今日怎么起晚了?平日天不亮你就不見了。” 柳澈深額角都是汗?jié)?,看著她眼神都有了幾分迷離危險。 拈花對上他的視線,莫名感覺他這眼神很有侵略性,讓她莫名有些不自在,這真的不像是看師父的眼神。 她想要再細看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閉上眼,聲音低啞,“師父,弟子今日想多睡一會兒?!?/br> 倒是難得,不過聲音聽著似乎有些不對。 莫不是生病了罷? “你聲音怎么啞了?”拈花想著從床上一躍而下,走近下榻,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確實有些燙,不過是他體燙,并不是發(fā)燒。 “你可是哪處不舒服?” 柳澈深沒說話,拈花見他熱,正準備伸手去拉他被子。 柳澈深卻開了口,“沒有?!?/br> 拈花聽到這一聲突兀的回答,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柳澈深慢慢睜開眼看向她,眼神頗有些幾分幽深晦暗,“弟子沒有不舒服,只是有些疲憊,想再休息一陣。” 拈花聽到這話便也安了心,沒有再多管,她頗為體貼地開口,“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和為師說?!?/br> 柳澈深點頭,“嗯?!?/br> 拈花便起身去了外頭,不再打擾他。 柳澈深等她出去,當即掀開被子起身,看著被子里的一團痕跡,眉心斂得很緊,卻又不意外,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他換下被套,去了外頭溪邊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