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異能院算個屁?道爺我還不稀罕進去呢! 曹天和曹剛那倆倒霉蛋兄弟,算個逑,道爺小施道術,就能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還有,那幫在文化系驕傲的像是小孔雀,到異能院校生的面前低眉順眼溫柔得比水還水的妮子們,還不得主動蹭上來拜倒在道爺?shù)呐W醒澫??還有,將來道術大成后……母親,她很想家吧? 懷揣著各種高尚理想和一些復雜想法,余文生踏上了這條很快就會讓他悔恨萬分的亡命旅途。 …… …… 004章 獸潮來襲 上午九點整,車隊抵達占地面積三十多平方千米的八號農(nóng)場站。 雖然是農(nóng)場站,但訓練場、宿舍樓、辦公樓一應俱全,還有機場、機庫、武器庫、車庫、糧庫等等,士兵們戒備森嚴,管理極為嚴格。全軍事化的防御及建筑規(guī)模,儼然就是一處中型的軍事基地。 在一名軍警地告知下,余文生來到了農(nóng)產(chǎn)站西側一排建筑規(guī)模并不大的倉庫前。 里面,就是所謂的黑市交易場所了。 他興沖沖地跑了進去。 寬二十米,長達三百米的倉庫中,并沒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 兩側零零散散地擺放著一些攤位,賣的都是些野獸身上有價值的肢體器官。偶爾還會有龐大的整只野獸尸體,鮮血淋漓,死狀凄慘,讓余文生看著都心生駭然。 攤位前的賣家,有斯斯文文干干凈凈的普通人,他們是代理商;也有渾身透著殺伐氣息的獵人和傭兵,衣物上還沾著斑斑血漬,一看就是剛剛從野外獵殺野獸歸來的人。他們交上些管理費后,直接找個地方把東西往那里一扔,就等著買家前來購買了。 一些和余文生一樣,從基地市搭乘軍警車隊趕來的商人,邁步在集市上,時而駐足觀看相中的物事,討價還價。 逛游了半個小時后,余文生還真發(fā)現(xiàn)了幾個能量核??上麤]能買到,都被那些所謂的老主顧給買走了。這讓他心里頗為沮喪——貧道來這里,別的不要,就想著買幾枚能量核??! 終于,在一個剛剛擺開的攤位前,余文生再次看到了一枚金剛狼的能量核。 攤主是一位透著殺伐氣息的兇猛漢子,三十來歲模樣,臉上有一道從額頭斜至臉頰的巨大疤痕,讓他顯得格外猙獰。 大概是剛剛從危機四伏的野外廝殺歸來吧?這位漢子有些疲累地席地而坐,靠著倉庫的墻壁,微瞇著眼睛,似乎隨時都要睡著的樣子。他身上的黑色作戰(zhàn)服臟亂不堪,腥臭撲鼻,身旁還放著一桿長達三米的烏黑色合金長槍。 天性膽小的余文生,看到這位猛人的形象都禁不住心生忌憚。 他指著一堆亂七八糟擺放著的怪獸肢體器官中間,那枚鴿蛋大小,形如一只金剛狼,泛著金屬光澤的能量核,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您這枚金剛狼的能量核,賣不賣呀?” “廢話,不賣來這兒干啥?” “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庇辔纳粏芰艘幌?,道:“多少錢?” 大漢斜眼打量了一下余文生,似乎有些詫異于余文生的年輕,過了會兒才說道:“十萬八千元!” “那個,十萬行不?”余文生小聲討價。 “行。”大漢利落地點頭,指了指旁邊由黑市組織方提供的刷卡器,道:“那,在那里面刷卡就行。” 余文生暗暗后悔自己是不是砍價砍的少了?不過他卻沒有再多說什么,掏出銀行卡就準備刷卡付錢。 這時有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道:“陳慶,這次收獲不小嘛。” “還行?!北唤凶鲫悜c的漢子咧開嘴笑著起身,一邊客氣地說道:“張老板,看看我這些東西,兩只金剛狼的前爪和全套的牙齒,還有一條黒蟒蛟的犄角,七寸皮,尾巴……咋樣?全要不?” 富態(tài)到流油的張老板笑道:“成,把那只金剛狼的能量核也算上,一共多少錢?” 陳慶愣了下,搖頭道:“那不行,能量核賣給這位小兄弟了?!?/br> “不是還沒付錢嗎?”張老板扭頭不屑的看了眼余文生,揮揮手道:“咱們老朋友了,算給我吧,價錢你說!” “不行,我都答應這位小兄弟了?!标悜c固執(zhí)地搖頭拒絕,然后瞪眼朝著愣神兒的余文生大喝道:“你怎么還不刷卡轉(zhuǎn)賬?到底買不買?” “?。抠I,買!” 余文生趕緊把卡插進刷卡器,和里面插著的一張銀行卡并列,然后輸入密碼轉(zhuǎn)賬。 滴一聲響,轉(zhuǎn)賬成功。 “陳慶,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哈哈。”張老板雖然這么說,但臉上卻并沒有流露出對陳慶的不滿,只是有些厭惡地瞪了眼余文生。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最講信用?!标悜c揮揮手,道:“小兄弟,能量核歸你了?!?/br> “好,好,謝謝……” 余文生忙不迭道謝,彎腰就去撿那枚能量核。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凄厲刺耳的警報聲,在倉庫中回旋震蕩,一種強烈地危機氣氛立刻彌漫開來。 陳慶駭然道:“不好,是獸潮!” “?。 睆埨习逡宦?,掉頭就往倉庫外面跑。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罕有事件的余文生,一下子懵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愣著干什么?快走!”陳慶大吼著提醒道。 “???” 余文生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趕緊彎腰想把那枚金剛狼的能量核拿到手中,不曾想還未撿到手中,就被倉皇蜂擁著往外跑的人群一下子把他給掀了起來,雙腳離地身不由己地沖到了倉庫外面,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他連滾帶爬地躥到邊上,才避免了被人群踐踏的慘劇。 此時八號農(nóng)場站內(nèi)已經(jīng)亂作一團,凄厲的警報聲不絕于耳。軍官粗暴的喝呼聲中,少部分士兵們開始維持倉庫前的秩序,防止從事黑市交易的人亂跑影響秩序。大部分全副武裝的士兵們,或者沖上裝甲戰(zhàn)車向外面駛去,或者干脆跑步往農(nóng)產(chǎn)站外面沖,還有些沖上了農(nóng)場站四周的護墻上。 護墻上警報燈閃爍,荷槍實彈的士兵警戒著隨時準備戰(zhàn)斗,各種防御武器和防護能量層全開。 直升機和戰(zhàn)斗機轟鳴著直沖天際。 余文生呆呆地站在倉庫邊上,和其他人一樣,開始祈禱著軍隊能夠抵擋住罕見的獸潮攻襲。 但所有人都知道,希望渺茫! 此時,農(nóng)產(chǎn)站外。 天上地下數(shù)不清的兇禽猛獸挾毀天滅地之勢,由西面奔涌而來,摧枯拉朽地將耕地外圍的防護網(wǎng)撕開一段長達十幾公里的缺口,擊毀一座座防護塔,沖入農(nóng)場,將坦蕩的農(nóng)田踐踏成廢土。 激烈地戰(zhàn)斗瞬間爆發(fā)! 天空中,地面上,武裝直升機、或大或小的兇獸猛禽、戰(zhàn)斗機器人、裝甲車、全副武裝的兇悍士兵密密麻麻,打得熱火朝天。駭人的槍炮聲和獸吼聲交雜在一起,響動天地!子彈、炮彈、火箭彈、能量彈在半空尖嘯著,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中,天空和地面上不斷爆出團團夾著鮮血和殘肢斷骸的煙霧。 當狂暴洶涌的獸潮突襲至農(nóng)產(chǎn)站的時候,里面做生意的傭兵、獵人,包括想來此淘寶撿漏并擁有相當武力的商人們,也被迫參與到了激烈地戰(zhàn)斗中,只殺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余文生嚇得差點兒哭出來:“無上天尊!道爺我此次恐怕要功未成身先亡了?!?/br> 他沒有絲毫猶豫,逃命吧! 戰(zhàn)斗? 得了吧,就余文生這副嬌滴滴的柔弱小身板,一只銀耳土拔鼠就能把他撞個大跟頭,遇到其它兇悍猛獸只有被秒殺的下場。雖然他的道術略有小成,可以靠符箓和術法掩藏氣息裝死,或者突然間讓自己加速瞬移四十多米遠,但那只能用來逃命。 關鍵時刻,他死皮賴臉地拼著挨了那位張老板幾腳猛踹,終于還是擠上了一輛防護裝甲車,和張老板以及另外一個肥胖到流油一看就是富豪的中年男一起,借光在他們的保鏢保護下,迅速地向人間地獄般的獸潮圈外圍突襲。 咚!砰!吱嘎嘎…… 各種懾人心魄的聲音,讓蜷縮在防護裝甲車里的兩位大老板和余文生都嚇得直打哆嗦,生怕裝甲車頂不住野獸地攻襲。 終于,他們突出了重圍。 然而承受了無數(shù)次猛獸攻擊的高防護裝甲車,也無奈地報廢,癱在了廣袤的田野中。 獸潮外圍,地面上依然有零散的猛獸游弋,天空中有兇禽飛翔巡視…… 他媽的,簡直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 余文生嚇得都快尿褲子了,深知憑自己根本無法逃離險境,所以他繼續(xù)死皮賴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拽著那位張老板的衣角不松手,兩眼亂掃著四周情況,一邊干嚎道:“張老板,求求你們了,帶我一起走吧?!?/br> 其實帶上余文生也無所謂,反正危急時刻不保護他就行了唄。 然而在這種極度兇險的情況下,兩位大老板卻極不負同情心地猙獰著驚恐萬狀的面孔,呵令保鏢把余文生踹開。 那位張老板更是威脅道:“別跟著我們,不然現(xiàn)在就打死你。” 余文生也算光棍,跟著人家借光逃命立刻就會被打死,自己逃的話沒準還有丁點兒生還的希望。 所以他沒再哀求下去,當即狼狽不堪地爬起來,并迅速掏出一張“疾風符”,腳底下如抹油般眨眼間躥出了四十多米遠。停下后,他還不忘回頭冷漠地,帶著些幸災樂禍的神色,看了眼在幾名保鏢守護下被一只突襲而至的閃電隼抓破腦殼的張老板,以及保鏢們和閃電隼頃刻間爆發(fā)的激烈戰(zhàn)斗畫面。 然后,余文生迅速撲倒在雜草叢中,用“掩燈符”配合術法,掩蓋住了生機假死隱蔽——以目前他的道行,“疾風符”最多也就能發(fā)揮出不足五十米遠的效果。 …… …… ps:求紅票和收藏—— 005章 亡命 那啥,求紅票和收藏支持…… —————— 接下來,余文生經(jīng)歷了從未想象過,甚至噩夢中都沒有過,嚇得他肝膽欲裂的亡命生涯。 一直靠“掩燈符”假死等待救援不行,天知道軍隊什么時候來救援?能不能找到他?會不會在意他這條爛命?而且猛獸數(shù)量極多,被踩中的幾率也是很高的。更何況,那些兇禽猛獸中可是有很多饑不擇食的家伙,才不會在意他這百十來斤rou是死是活,還有最喜歡吃死尸的畜生…… 逃,必須逃! 他當然知道應該往東,往基地市的方向逃竄。 但是,郊外的荒野和農(nóng)場中到處都是被隨后趕來救援的軍隊打得四處逃竄的兇禽猛獸。這些被打急了的畜生們尋著落單的人或者人數(shù)少的弱勢團伙,就會發(fā)瘋般當作獵物捕食,讓余文生不得不經(jīng)常性使用“掩燈符”假死倒地隱蔽,或者使用“疾風符”于萬分危急中躲過一劫。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厄運沒完沒了。 當他如喪家犬般左沖右突,無數(shù)次地險死還生后,天氣突然轉(zhuǎn)為連綿陰雨天。 在視野受阻,境遇惡劣,心慌意亂,兇禽猛獸不斷出現(xiàn)且追殺等重重條件下,他竟然迷路了。 這不,跑跑停停,時而找個安全地帶假死歇息,在逃亡了四天時間后,他竟然慌不擇路地流竄到了燕尾山脈邊緣。然后是暴雨傾盆,一幫追殺猛獸至此的軍人迎頭撞上強悍的獨角野豬群、白毛鐵爪狼群,立刻就爆發(fā)了瘋狂地大戰(zhàn)。 大雨地沖刷和強者之戰(zhàn)的破壞力,導致附近一座小山爆發(fā)了泥石流。 剛剛躥到樹上還奢望著再瞇一覺后繼續(xù)逃跑的余文生,被大戰(zhàn)和泥石流的余波所殃及,藏身的大樹折斷,他摔落下來差點兒直接被活埋致死。 現(xiàn)在,暴雨剛過。 小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余文生渾身沾滿了泥漿,一動不動地趴在斷枝爛葉和幾棵交錯倒伏水桶粗細的樹木下方,把自己掩藏得嚴嚴實實。萬幸的是,上面那幾棵樹木足夠粗壯結實,從而撐住了兩塊被泥石流的余波卷裹下來的巨石。不然的話,他瘦弱的小身板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碾成慘不忍睹的rou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