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銀色假面不接受男性顧客的投訴,請照顧好您身邊美麗迷人的女士,否則今天晚上您恐怕要抱憾而歸了?!?/br> 朱嘯天輕笑一聲,后退兩步,又行了一個禮,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真是一個吸引人的男人,長得又帥,舉止又優(yōu)雅得體……可惜為什么做了這一行呢?我有沒有臉紅?” 寧海瀾說著突然摸了摸臉頰。 “你臉紅沒紅我怎么看得到!”岳非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做服務(wù)員怎么了?我以前也在餐廳夜總會洗過盤子刷過碗,瞧不起我們做服務(wù)員的嗎?” 寧海瀾啞然失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什么意思?” “雖然沒有明說,但這里的服務(wù)員都是可以出柜的呀,”寧海瀾指了指朱嘯天的背影,古怪地笑了起來,“也就是說,他們都是牛郎啊!像他這樣的,晚上沒有萬把塊估計帶不出去吧?!?/br> “噗?。?!” 岳非今天晚上不知道第幾次失態(tài)了,從仙界墜入凡間的強(qiáng)大妖怪,就算法力全失也有強(qiáng)大的rou體底子吧?刀槍不入那是基本功啊!再不濟(jì)去給人做保鏢擋個子彈啊什么的不可以嗎???最后竟然淪落到做牛郎賣體力的地步?。磕銈兊墓?jié)cao到底都掉到哪里了?。。?/br> 等等! 岳非突然開始在心里做一個比較,給人當(dāng)保鏢是賣力,當(dāng)牛郎也是賣力,不過一個是東奔西走賣力,一個是在床上賣力,給人當(dāng)保鏢要看人臉色行事,當(dāng)牛郎只要本錢雄厚能讓女人開心就行了,當(dāng)保鏢辛辛苦苦一個月大概幾萬塊的工資,當(dāng)牛郎一晚上舒舒服服都一萬好幾,最重要的一點是,當(dāng)保鏢工資是月結(jié),當(dāng)牛郎工資是現(xiàn)結(jié)而且不會扣績效的啊魂淡! 這在是拖欠工資扣績效嚴(yán)重的現(xiàn)在是多么巨大的優(yōu)勢?。?/br> 這么一算,岳非突然淚流滿面了,原來牛郎竟然是一個這么有前途的職業(yè)?。?/br> 但就是這么一個有前途的職業(yè),自己竟然連入行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帥哥就是你要調(diào)查的目標(biāo)?這么帥的人我看他不像是逃犯也不像是會犯罪的樣子啊……” 要不怎么說女人都是外貌協(xié)會的呢?看人家長得帥直接就否定了他是罪犯的可能。 “他帥不帥我不好評價……”岳非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野豬頭張著血盆大嘴露出笑容的樣子,以及在床上身下躺著一個白花花的女人身子時的情景,登時忍不住渾身一哆嗦,沒好氣的說道:“……不過犯罪的人會告訴你他是罪犯嗎?告訴你一個你不知道的秘密吧,很多男人都是殺人魔!” “?。。俊?/br> 寧海瀾呆了一下,突然她恍然大悟,有些害羞又有些嗔怒,哼了一聲,道:“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很多女人都是食人魔!” 岳非傻眼了,寧海瀾含羞一笑:“不過我可不是食人魔……” “我也不是殺人魔……” “這么說我們都是同道中人啊?!?/br> “彼此彼此?!?/br> 第一百四十四章時間如水,記憶如沙 由于害怕打草驚蛇,岳非又觀察了一會兒,就想拉著寧海瀾離開了,而寧海瀾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竟然已經(jīng)喝得酩酊大醉了,渾身軟綿綿地被岳非抱著。 “其實……不用走,”寧海瀾半依偎在岳非的懷中,酒香與香水味兒混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極為誘人的氣息,她吃吃地笑著,輕輕地舔了岳非的耳垂一下,“這里樓上準(zhǔn)備的有房間哦。” 寧海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竟然對抱著自己的這個大男孩發(fā)出了如此赤裸裸的邀請。難道是因為周圍的氣氛嗎?還是說,堅持了這么多年,自己終于也忍耐不住了? 岳非被寧海瀾柔軟靈活又溫暖濕潤的舌尖這么輕輕一舔,頓時就覺得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頃刻間從尾椎直沖腦門。 岳非搖頭苦笑,寧海瀾金絲眼鏡后面的眼神是那么的迷離,柔軟的身軀散發(fā)著guntang的熱意,一個身材容貌氣質(zhì)都如此優(yōu)秀的美女發(fā)出幾乎等同于赤裸裸的邀請,這種艷遇幾乎只會出現(xiàn)在夢中,但現(xiàn)在卻實實在在的發(fā)生了。 可是岳非只能看不能吃,與其讓自己糾結(jié),還不如趁早避免那種情況。 “你喝醉了,我們還是離開吧。” 岳非摟著寧海瀾的腰,從側(cè)門離開了,那里直達(dá)停車場。 岳非也喝了不少酒,但好在他的身體已經(jīng)今非昔比,還有法力護(hù)體,所以倒不會有醉酒的感覺,開車還是沒問題的。 問到了她家的地址后,岳非開車把寧海瀾送回了家。 寧海瀾的家裝修的非常溫馨,是典型的現(xiàn)代主義風(fēng)格,色彩以明黃、淡粉為主,暖暖的燈光照亮了四周,看上去就很舒服。 將身子軟軟的寧海瀾放到了沙發(fā)上后,岳非又去給她接水,卻發(fā)現(xiàn)飲水機(jī)里的純凈水早就喝空了,而廚房的地面上也落了一層灰,可見她已經(jīng)很久沒進(jìn)過廚房了。 岳非忍不住又嘆氣了,走到哪里他都逃不掉當(dāng)保姆的命啊。 給寧海瀾端了個臉盆后,又給她燒了一壺水。 “喝水。” 岳非原以為喝那么多,這會兒估計該忍不住吐得一塌糊涂了,結(jié)果寧海瀾卻讓他刮目相看,竟然一點反胃的意思都沒。 寧海瀾一口氣喝干了水,然后嘟囔著說道:“困……我困了……我要睡覺……我們一起睡覺覺……” “好好好,睡覺覺……” 岳非又苦笑著把她抱進(jìn)了臥室,怎么這女人一喝醉了,就跟小孩子似的。 寧海瀾的臥室出乎岳非的預(yù)料,四五十平的大臥室居然被她用各種娃娃玩偶塞得滿滿的,床上地上桌子上到處都是。 是因為她很喜歡娃娃還是因為她平時的寂寞只有這些娃娃能陪她?岳非不知道這個問題,但他卻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個相框,里面寧海瀾依偎在一個靦腆的男孩身旁,笑的非常的燦爛。 他或許就是那個唐文吧。 岳非把寧海瀾放在床上,寧海瀾摟著岳非的脖子,順勢就把他帶倒在床上了。岳非整個人都壓在了寧海瀾柔軟的身軀上,那柔軟的雪峰被壓的都變形了,讓人擔(dān)心會不會就這么被壓壞了。 還沒等岳非起身,一個噴著火熱氣息的紅唇就又尋覓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吻上了岳非。 “唔……” 被占便宜了! 岳非身子一僵,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和寧海瀾才認(rèn)識了不到幾天,兩個人的關(guān)系怎么算也不可能親密到這種地步——哪怕是在節(jié)奏飛快的現(xiàn)代來說。 “嗯……” 靈巧的小舌頭在唇齒間輕快的跳動著,勾引著,糾纏著,滑.嫩的唇舌緊密相接,美妙的感覺讓人沉迷不可自拔……但是卻沒有絲毫情人間的柔情蜜意,也沒有男女朋友之間充滿了生澀的曖昧與激動,有的只有赤裸裸的挑逗和欲望。 “呼、呼……你要了我吧……” 寧海瀾喘息著,口中的氣息都是如此的火熱,微閉的雙眸中充滿了水潤的光澤。她躺在床上,雙手摟著岳非的后背,兩條腿不由自主地廝磨著。 岳非沉默了片刻,看著寧海瀾的眼睛說道:“……你沒喝醉?!?/br> 寧海瀾的動作變得平緩了,她閉上了眼睛,有些無力的說道:“只是想要找一個借口而已,喝沒喝醉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就算看穿了你又何必說穿?陪我演下去對你不是更有好處?還是說,你根本看不上我這種姿色?” 岳非輕輕地掙開寧海瀾的胳膊,搖頭道:“你太謙虛了,沒有多少男人會忍受的了這種誘惑,我也不例外……不過我不能陪你演下去,因為我不想成為你安慰自己的按摩棒……” “……可不可以不要說得這么難聽?” “呃,抱歉,我一向比較直白……” 寧海瀾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你果然是一個好人?!?/br>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岳非苦笑著攤攤手,“但我確實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br> 寧海瀾嘴角翹了翹,似乎是在笑,她看了眼岳非,語氣有些奇怪地說道:“雖然我這么說有些奇怪,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下……你之所以不配合我,是不是因為你那里……嗯?” 寧海瀾用一種你懂的的眼神看著岳非,剛才二人相貼的時候,寧海瀾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因為她沒發(fā)現(xiàn)小說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什么“一根yingying的東西頂在下面”“一根散發(fā)著無窮熱力的神兵利器仿佛要燒穿了她的身體”之類的東西,她又不是沒看過島國文藝片,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沒有反應(yīng),難不成是因為這岳非根本就是個……陽.痿? 岳非心頭一跳,臉上卻非常自然的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發(fā)現(xiàn)了?沒錯,事實上,我們這種特殊部門的人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是嚴(yán)謹(jǐn)有這種生理欲望的,所以我們都會服用一種特制的藥物,在一段時間里抑制生理欲望,所以,哪怕你再勾引我也是沒有用的?!?/br> “竟然是這樣!服用這種藥物很傷害身體吧?為了國家人民,你們的犧牲真實太大了……” 寧海瀾恍然大悟,一臉的欽佩。 岳非再一次感謝這個給自己帶來便利還能找到無數(shù)借口的小綠本。 “為人民服務(wù)是我們的責(zé)任!”岳非大義凜然地說了一句,然后又小聲說道:“不過其實這種誘惑我也蠻喜歡的,如果可以的話,下次可不可以等我藥效過去了咱們在找個時間交流一下?” 現(xiàn)在雖然不行,可不代表以后不行,如果這時候就埋下引子,等自己日后身體恢復(fù)了,那豈不是可以盡情啪啪啪了嗎? 岳非覺得未來真是無限美好。 “別做夢了!機(jī)會只有這么一次,還想下一次……別想了!”寧海瀾又氣又怒,送上門了都不要,還想著下一次再繼續(xù)?做夢呢!她沒好氣地裹起被子,悶聲悶氣地說道:“我要睡了,你趕緊回去吧!” 岳非無聲地笑了笑,道:“那我走了,祝你做個好夢……哦對了,明天不會再麻煩你了,再見?!?/br>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出了房間,過了一會兒,寧海瀾就聽到大門關(guān)上的聲音,她這才掀開了被子,臉頰紅撲撲的,有些出神地看著天花板,她突然一抬手,從床頭柜上拿起了相框。 “都這樣了,居然還能出現(xiàn)情況,唐文啊唐文,難道是你在天有靈,一直在盯著我嗎?難道我還要繼續(xù)為你守著這身子嗎?雖然你發(fā)生了意外我很傷心,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了,就算是為你守貞我也守到頭了……” 寧海瀾看著相框,里面那個曾經(jīng)讓自己傾心相戀的男子,明明當(dāng)時覺得幾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面孔,現(xiàn)在看著卻覺得有些陌生了,這才僅僅過去了四年而已。 “人真的是很容易遺忘過去的種族呢……” 寧海瀾有些感慨,摸了摸耳朵上的藍(lán)寶石耳墜,這已經(jīng)是他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了,其他的東西都被他的家人拿走了,屬于她的只有這張照片和這對兒耳墜。 時間如江水,奔流不息,記憶如海沙,密密麻麻,但是再寶貴的沙子,一旦進(jìn)入了江水,最終也會消失不見。 凡人終究不是神仙,不可能記住過去的點點滴滴。 “既然連記憶都已經(jīng)模糊了,這耳墜再繼續(xù)戴下去似乎也有些不太合適了呢……對不起了,我的生活要繼續(xù)下去了,唐文,等到你的案子結(jié)束了,我們就分手吧?!?/br> 似乎是在對空氣說話,寧海瀾喃喃自語完,輕輕地從耳朵上摘下了那對耳墜,放進(jìn)了盒子中,而那個相框,也被她扣在了床頭柜上。 放下過去,活在未來,這才是人應(yīng)該過的生活。 寧海瀾遲疑了很久,卻終于在今天做出了決定,其中固然有岳非推波助瀾的原因,但更多的卻是她已經(jīng)不想再被過去的枷鎖束縛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危險的家伙 “你是說,最后發(fā)現(xiàn)的是五個妖怪?” 就連弱水,聽了岳非的消息,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驚訝地?fù)P起了秀氣的柳葉眉。 一直以來,她都沒有認(rèn)真的在意自己的使命,畢竟失去了法力,沒有了最大的依仗,要在凡間尋找那些墜落的妖怪實在是太麻煩了。 如此麻煩的工作,怎么能讓偉大的弱水仙子親自去尋找?自然是應(yīng)該找?guī)讉€仆人來為她代勞,而她只要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悠閑假期就好了。 而弱水也正是這么做的,剛來到凡間她就發(fā)現(xiàn)了岳非這個難得一見的“奇才”,九世純陽體,能聚靈不散給自己當(dāng)電池,又能幫自己干活兒,多好的人才啊,所以她才厚著臉皮用盡辦法賴在了岳非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