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唉,岳非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一抬頭,卻剛好看到弱水挪開目光,努力做出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晶瑩如玉的小耳朵卻一聳一聳的,似乎在期待著岳非給她分配任務(wù)。 雖然她平時以主人自居,但真到了這時候,她還是會聽從岳非的安排的。理由嘛……無論對或錯,指揮的人只需要一個。 這個別扭的小傲嬌……岳非啞然失笑。 “至于弱水,你就坐鎮(zhèn)大本營吧?!?/br> 岳非想了想,還是說道:“因?yàn)椴恢滥倪厱枰г鳛橥跖?,自然是要保留在最重要的時候才出手。另外家里也需要有人看著……怎么樣?” “唉,沒辦法,”弱水板著臉,皺皺可愛的鼻子,無可奈何的說道:“既然身為最重要的王牌選手,那就不能輕舉妄動,我就先在家里休養(yǎng)生息,等著你們的結(jié)果好了?!?/br> “嗯,你能接受就好?!?/br> 弱水對于岳非的安排還是很滿意的,在家里呆著,雖然名義上是坐鎮(zhèn)中央,但她不用跟著到處亂跑,不用在外面受空氣污染,不用受那些滿腦污穢的人的圍觀,更可以吃著零食看看新番動畫,或者盡情的玩游戲,只要他們最終找到了目標(biāo),自己出手解決麻煩就行了。 還有比這更輕松的工作嗎? 弱水覺得沒有,所以她這會兒覺得有這么一個貼心的仆人真是很不錯的事情——盡管他有些笨了點(diǎn)。 任務(wù)既然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那么會議就可以解散了。五通神和奚鼠屁顛屁顛的就離開了,他們和弱水呆在一起壓力非常大,巴不得趕緊走。 林丹青厚著臉皮坐在沙發(fā)上不想離開,這里的豐厚純凈的靈氣讓他有些戀戀不舍,這種靈氣濃度就算是在太虛門的山門,也是不曾有過的,也難怪他這么不想離開了。 林丹青瞅瞅正和岳凝在一塊兒低聲說笑的林可樂,腆著臉湊到了岳非身旁,小聲說道:“咱倆打個商量如何?我不追究你在外面瞎搞的事兒,你讓我住這里怎么樣?” 岳非的回答很簡潔:“做!夢!” “靠!別這么絕情好不?我好歹也是可樂的爺爺!那啥,要不,我?guī)湍銛[平可樂,讓你能放心的左擁右抱,怎么樣?這個條件夠優(yōu)惠了吧?你還不趕快對我感激涕零,求我留下來?” 岳非冷笑著數(shù)的哦啊哦:“你是在說你經(jīng)驗(yàn)豐富,尤其是對付女人方面嗎?” 林丹青胸口拍的啪啪響:“那是當(dāng)然!不是我吹牛,當(dāng)初我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已經(jīng)達(dá)到了花中圣手的境界,可樂的奶奶可是打敗了無數(shù)競爭對手才得到了我的青睞!” ”不對吧,我怎么聽可樂說,當(dāng)初是你死皮賴臉追她奶奶?她奶奶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才嫁給你的?“ “咳!謠傳,這絕對是謠傳!想英明神武的我怎么可能死皮賴臉的追女人呢?都是女人追我啊!唉呀,受歡迎就是這么的讓人頭疼啊,時間都不好安排……而且就算是我們結(jié)了婚,我也不忍心讓那些美麗的花朵就此傷心凋零,經(jīng)常要安排時間去滋潤一下她們呢,可樂的奶奶知道了都從來不在意呢!” 岳非笑瞇瞇地問道:“可樂,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呢~” 林可樂的聲音突然在林丹青背后響起,把他嚇了一大跳:“咦咦?孫女兒,你什么時候過來的?不是在和小凝聊天嗎?” “我剛過來沒多久呀,”林可樂眨眨眼睛,笑著錘了林丹青一拳,道:“真是討厭,爺爺你在說什么呢,是不是想去下面見奶奶了?” 林丹青的汗唰的一下冒了一身,后背發(fā)寒,陪著笑道:“乖孫女兒你說什么呢,我可還沒活夠呢,要連你奶奶的份兒一起活下去呢,剛才只是在和岳非開玩笑,嗯!是在開玩笑沒錯!” “原來是這樣,”林可樂恍然大悟,笑嘻嘻地說道:“我還以為爺爺你當(dāng)初真的是那種人渣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不介意幫奶奶送你下去呢?!?/br> 黑化了!喂喂可樂你黑化了??!身上都冒黑氣了!我的青梅竹馬絕對不可能這么黑?。?/br> 岳非都嚇的縮回了脖子。 林丹青急中生智,笑著說道:“話說回來,可樂你看這里怎么樣?這個房子很不錯的樣子,不如就讓岳非把這座房子當(dāng)成聘禮,你倆趕緊把事兒辦了?” 林可樂頓時俏臉一紅,似笑非笑地看了岳非一眼,對林丹青嬌嗔道:“真是的,爺爺你說什么呢,不要亂說話,我和非非沒什么啦!” 林丹青登時大急:我的乖孫女兒喲,就是因?yàn)槟銈儌z沒什么,所以我才著急?。∫悄銈冇惺裁戳?,現(xiàn)在爺爺我早就厚著臉皮住進(jìn)來了! 可這些話顯然是不能對林可樂說的,如果他真這么說了,估計明天等待林丹青的,可能就是柴刀了…… “別人都是越活越老實(shí),越活越明白,可惜就是有人非主流,越活躍倒退,越活越混蛋……” 岳非嘆著氣搖著頭,那暗中偷笑幸災(zāi)樂禍的架勢讓林丹青恨得牙癢癢。 林丹青咬牙切齒道:“該死的混小子,難不成你還真以為自己吃定了我家可樂?不成,絕不能讓可樂落入你手中,我回家就和書香商量商量給可樂相親去!一定要給她找一個高富帥,當(dāng)天就結(jié)婚洞房,氣死你個混蛋!” 林可樂笑瞇瞇的捏住了林丹青的耳朵,笑靨如花道:“爺爺你要是這么做了,我這輩子做鬼都不會饒了你喲?!?/br> 完蛋了!我乖乖可愛、完美無缺的小孫女兒,難道說竟然已經(jīng)沉淪了?這怎么可以!可惡!棋差一招啊! 林丹青悲鳴一聲,整個人都蒼白化了,這對他的打擊實(shí)在是太大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小孫女兒以后就和這個混小子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一個鼻孔出氣,一起來對付自己,林丹青就覺得自己未來的生活暗無天日。 林丹青垂頭喪氣的說道:“完了,生活沒奔頭了,未來一片灰暗……這個世界干脆毀滅了算了……我也不活了……” “不活了就趕緊去自我了斷,”岳非冷哼一聲,“少了你這個蛀蟲,華國的人均gdp排名瞬間就能飆升好幾名,你也算難得的為國家做了些好事?!?/br> 林丹青氣的直跳腳:“可惡!我這個老人家都這么傷心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罷了,居然還落井下石!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小混蛋,我當(dāng)初真是白疼你了!” “疼沒疼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某個嗜酒如命的老酒鬼,當(dāng)年從一個年幼無知的小孩子手中騙走了他為jiejie買生日禮物的最后十八塊六毛八去買酒喝,從此一個少年不在童真,因?yàn)樗缭绲囊娮R到了成人世界的殘酷性,充滿了欺騙與貪婪,這讓他學(xué)會了怎么偽裝自己,怎么才能適應(yīng)這個社會……” “沒錯!”林丹青大義凜然的說道:“我當(dāng)初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所以為了你能更快的成長起來,擔(dān)負(fù)起男兒的責(zé)任,為小凝撐起一片天空,所以才忍著心痛,背著罵名,從你手中奪走了那十八塊六毛八……” 說著,林丹青擦了擦眼角,仿佛那里真的有眼淚似的,“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終于體會到了我的良苦用心,我真是老懷甚慰,就算現(xiàn)在依然背負(fù)著罵名,但我覺得值得了?!?/br> 岳非、阿黃還有弱水聽得目瞪口呆,今天,他們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無恥,和他相比,阿黃那點(diǎn)臉皮簡直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他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這么大義凜然的扭曲事實(shí),將別人的成長與感悟歸功成自己的良苦用心來洗白過去的黑歷史! 就連林可樂,這會兒都羞紅著臉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唯恐和林丹青扯上一絲關(guān)系。 “所以,看在我的良苦用心的份上,以后就讓我住在這里吧,我的要求不高,一間百十平米的臥室,配好空調(diào)電視電腦網(wǎng)絡(luò)什么的就行了?!?/br> 林丹青借機(j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還頗為得意。 “我說老混蛋……”岳非有些遲疑的問道:“你……還敢在無恥一些嗎?” 如果這世界上有厚臉皮的吉尼斯世界紀(jì)錄,那冠軍一定是林丹青,絕逼的沒跑兒!而且恐怕還能獨(dú)領(lǐng)風(fēng)sao數(shù)百年!前五百年后五百年獨(dú)此一家別無分號! 第一百六十七章那真不是馬賽克 “這、這是第幾個了?” 從酒吧出來,臉色蒼白如紙的岳非打了個哆嗦。 “第七個了,目前還剩下三個需要調(diào)查。” 青梵看了看手上的小本子,有些擔(dān)憂:“不如剩下的三個人明天再調(diào)查吧,主人和九月消耗了太多法力,身體會扛不住的?!?/br> “沒、沒關(guān)系!我可是還能撐得住哦!小、小九,你、你說是不是?。俊?/br> 岳非豎起了大拇指,然后強(qiáng)笑著看向九月。 跟在他身旁的九月一只手拽著他的褲子,搖搖晃晃地走著,聽到岳非的話,她抬起頭,握著小拳頭,有氣無力地“哦!”了一聲。 拜托你們逞強(qiáng)也要偽裝好自己啊……聽到還有三個人時身子不要顫抖,口中不要發(fā)出奇怪的悲鳴聲??! 青梵都覺得有些慘不忍睹了。 岳非看著昏黃的太陽,無語哽咽淚千行,心中悲憤話凄涼。 不是因?yàn)槔鄣?,而是因?yàn)檎{(diào)查的結(jié)果。 一共調(diào)查了七個人,可是他們的記憶卻都亂七八糟的,雖然都是碰到了神秘人,但是有的是從天上突然落下來有的卻是從地里冒出來的,更甚至還有突然從空氣中出現(xiàn),還有直接在街角巷尾擺攤被碰到的! 最讓人蛋疼的是,他賣的東西不僅僅是槍支炸藥,而是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小到避孕套,大到二手游艇直升飛機(jī)什么都有!甚至有個人莫名其妙花了幾十萬從他那里批發(fā)了過期避孕藥! 那個人到現(xiàn)在面對著如山似的過期避孕藥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眼瞅著丫就要精神失常了!如果不是岳非收回了那些藥,又讓九月抹除了他這段時間的記憶,估計他這會兒真進(jìn)精神病院了! 這時青梵小巧可愛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她非常高興地側(cè)耳傾聽了好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這才興高采烈地接聽了電話,一邊聽一邊“嗯嗯”點(diǎn)頭。 岳非一臉的別扭:話說為什么看到一個強(qiáng)大無比的妖怪接電話,總感覺這么微妙呢? “現(xiàn)在不是三個人咯,又多了一個。” 青梵掛了電話,將小本子翻過來讓岳非看,上面果然又多了一個地址和人名。 “他買了什么東西?” “這……”青梵的表情非常的困擾,“據(jù)說是一千多套名叫‘東京很熱’的藍(lán)光光盤,主人,那是什么東西啊?聽林道長說那個人似乎很喜歡那些光盤,很怕被收走的樣子……” 岳非頓時有種以頭搶地的沖動。 那個混蛋真把自己當(dāng)成是開神秘商店的黑衣斗篷男了嗎??? 如果他真的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那他還賣毛片干毛啊!可以直接統(tǒng)治全球了有木有??! 別忘了他還能cao縱人的記憶??! 而且為什么沒有一個人的深層記憶中能提取到關(guān)于那個人容貌的印象?。?/br> 沒有他的樣子還怎么追查他?。?/br> 除了知道他叫賣的常用口號之外什么都沒調(diào)查到?。?/br> 這種調(diào)查毫無意義啊混蛋! 媽的早知道這么麻煩,就不該接這個活兒! 岳非強(qiáng)行讓自己風(fēng)中凌亂的心情平靜下來,一臉深沉的說道:“那是一種非常深奧的影片,主要講述了生命的起源與發(fā)展以及如何延續(xù)的問題,非常有教育意義,而且在華國是非常難得的東西。” “原來如此……” 青梵恍然大悟,然后說道:“這么深奧的東西,有機(jī)會了我們可以一起探討啊。” “會有機(jī)會的……” 岳非淚流滿面。 一直忙活到傍晚,三個人累死累活的才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岳非此刻面如金紙,渾身癱軟,幾乎沒了半條命。 雖然他是充當(dāng)蓄電池的功能,但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要支撐起九月連續(xù)不斷使用奪魂術(shù)的法力實(shí)在是力有不逮,他今天可是真真正正被九月吸干榨凈了。 九月也和他差不多了,雖然法力都是由岳非提供的,但她也耗費(fèi)的大量的精神力,這會兒萎靡不振,兩只尖尖的耳朵耷拉在腦袋上面,毛絨絨的大尾巴也無精打采地拖在身后,估計要休息好幾天才能恢復(fù)過來。 青梵背上背著九月,還一手?jǐn)v著岳非,雖然她很擔(dān)心這兩個人,但也是有心無力的,她無法替代岳非為九月提供法力,也不懂奪魂術(shù)沒辦法分擔(dān)九月的工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累個半死,心疼卻又沒辦法。 不過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倒是讓街上許多行人為之側(cè)目。 “看,多好的老婆啊,長那么漂亮還對這樣普通的老公不離不棄,出來逛街還不忘記背上女兒。” 我長得很普通真是抱歉了?。?/br> “看她老公的樣子,這美女的需求一定很大,不然也不會被壓榨成這樣子了……可惡!真讓人羨慕……不對,讓人鄙視的男人??!” 這位先生麻煩你咬著手帕蹲角落里畫圈圈羨慕去吧! “你們不覺得這個美女長得很像那個名模嗎?不過怎么感覺她比那個名模還要漂亮很多?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