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葉一只是高高舉起,那串瑪瑙項鏈,完全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神奇。需要使用各種道具。 只是高高舉起,擎在額頭上,緩慢的嘴里念動著什么。 趙磊在一旁說道:“反本溯源的方法不是道具組合,也不是相生相克。是激活寶貝里自身含有的靈性,讓這股靈性不受任何阻礙,尋找到它認(rèn)為最親的那個人。” 我低聲問道:“要怎么做?看葉一在嘀咕著什么?” 趙磊道:“應(yīng)該是他們?nèi)~家特有的東西。不過我告訴你,其實,我也知道一個方法激活寶貝,不過對寶貝傷害比較大。這個是大多數(shù)人經(jīng)常使用的?!?/br> 我忙道:“是什么方法?” 趙磊說道:“很狗血的方法,滴血認(rèn)主。這種寶貝受不得別人使用,你要滴血認(rèn)主,對寶貝就有一定的傷害。會促使寶貝加速尋找它認(rèn)定的主人。或者血脈的繼承人?!?/br> 我點點頭,看來我真的是孤陋寡聞,這些駁雜的東西,根本不是太易先生的《卜學(xué)太易》中能夠都存在的, 葉一的手臂開始不斷的哆嗦。沒錯,是哆嗦!好像是分外努力的去控制住手中的那串項鏈。 我凝神看過去,竟然是項鏈竟然發(fā)出了強烈的綠色光芒,雖然強烈,卻十分柔和。本身卻在葉一的雙手中不斷地跳動,葉一的雙手死死地抓住它,生怕手松開它就能飛走一樣。 看那種啞劇大師表演的嗎?我此時就有一種看啞劇的味道,看著葉一在和一串綠色的瑪瑙項鏈較勁,拼著力氣的往下壓著,脖子上的青筋,在篝火的照耀下,都能清晰的看到。他繃著臉,對我們喊道:“快點收拾收拾,我們要出去了。” “好嘞!”胖子首先反應(yīng)過來,快速的跑到馬匹附近,馬匹都是串栓在一起,一應(yīng)的東西都安然在的放在馬背上。作為還沒死的考古隊隊長云天教授,正躺在特質(zhì)的擔(dān)架上,等待著馬車的開動。 隨著胖子的跑動,隋響也站起來,跑到云天教授身邊,用幾條皮帶把他緊緊地困在擔(dān)架上,他是看出架勢來了,一旦拔營起寨,必然要經(jīng)歷一場急行軍。 我們四個人上馬,葉一在前面大頭,他的騎術(shù)確實不錯,雙手沒有控制韁繩,而是用雙腳不停的控制著馬匹前進(jìn)的方向,雙手死死的拉著那串閃著綠光的瑪瑙項鏈,任憑它不斷的改變方向。 跟緊,跟緊,跟緊! 這就是我們出去的唯一希望!在這個充滿迷霧和沒有方向的森林。 【退宅】正常的住宅,多是客廳在前,臥室在后,但是現(xiàn)在的公寓住宅,為了配合整體性的隔間設(shè)計,往往會出現(xiàn)相反的情形,變成一進(jìn)大門先看到的是臥室,客廳則在臥室的后面,這種房子叫"退宅",又叫"退財宅",居住其間必然財運日衰,每況愈下。 31節(jié)、我喜歡你 “學(xué)姐,如果我能出去山谷,如果我能再見到你,我會第一時間抱住你。用我最真誠的聲音告訴你,我喜歡你!” 我坐在馬匹上,心里就是這樣美滋滋的想著。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生死和磨難,這些天的所見所聞,我百感交集之余更多的是對家人的思念,對心中喜歡的那個人的期盼。 我是喜歡文怡學(xué)姐的!從之前不確定,到現(xiàn)在的肯定。 那么,我都快要無懼生死了,還在乎一張紅著臉的面皮么?只要讓我看到文怡學(xué)姐,我一定認(rèn)真的告訴她,我喜歡她。 至于愛? 言之過早,沒有談過戀愛,怎么敢言愛呢?那不是咱的風(fēng)格,也對不起那愛這個字眼。 “嗨,想什么呢?自己在那里傻樂?!迸肿硬唏R與我并肩前行,忽然問道。 嗯?啊啊? 我緩過神來,暗自埋怨自己太不小心了,山谷還沒出去,就開始幻想談情說愛。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剛才一定是面如……嗯,怎么說這個詞來著?發(fā)、春……好吧,是春心蕩漾。我比較喜歡這個詞來形容我自己。 幾乎是下意識的擦了一下嘴巴,我訕笑一聲,說道:“沒啥,想著吃去吃點什么補補,嘴里淡出鳥來了?!?/br> 胖子嘿嘿一笑,聽到我說好吃的,這廝來了精神,笑道:“你別說,真淡出鳥來了。這出去,我一定要弄上一桌子rou,大快朵頤一次。上好的燒刀子灌上一肚子。” 我打趣道:“胖哥這么有錢的人,還喝燒刀子那玩意兒?怎么也要喝茅臺呀?!?/br> 胖子道:“愛誰喝誰喝去,燒刀子才是男人的酒,那火辣辣的感覺,想著就舒坦?!?/br> 我搖搖頭,說:“我可喝不了那么高度數(shù)的東西?!?/br>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那種韻味。當(dāng)年我窮的時候,就是喝這東西,現(xiàn)在有錢了,可這習(xí)慣卻改不了了。不信你問問葉一,誰敢跟你胖哥我在酒桌上拼燒刀子,我非喝得他不認(rèn)老娘不可?!迸肿诱f完,自己先哈哈大小起來,自從知道可以安全出去后,胖子的心情也從初時的沉重變回現(xiàn)在開朗,也慶幸可能是同生共死過的關(guān)系,他身上那種市儈的味道,在不知不覺中少了許多,幾乎不可見了。 我點點頭,贊同的道:“好,有機會跟胖哥學(xué)喝燒刀子?!?/br> 胖子哈哈一笑,伸出他那肥碩的大手,拍在我的肩膀上:“這樣就對了,不用有機會,等出去了,胖哥請你喝?!?/br> 我也豪情起來,畢竟劫后重生,對一個人來說,是一種寶貴的財富。這財富是不能用價值去衡量的,它不但讓我能夠在未來更健康的去看待生活,更可以去面對未來的挑戰(zhàn)。我越來越喜歡這種一次次經(jīng)歷生死考驗的味道。感覺上,我、胖子趙磊、葉一三個人的感覺,就好似在戰(zhàn)場上走下的戰(zhàn)友,那種情誼、感受、心態(tài)、完完全全蛻變了一次。套句俗話,精神得到了一次升華。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我真的很想犯把2、裝把b,也來一次策馬長嘯,對酒當(dāng)歌的范兒。 但事實上,我只是笑了笑,對胖子趙磊的邀請回答了一句:“行,咱們出去就喝酒?!?/br> 周圍的霧光越來越亮,說明我們走的時間已經(jīng)接近晌午。 我們已經(jīng)在這個迷霧的森林中度過了6個黑夜,那么多次,死亡都在緊緊地跟隨著我們。可以說,如果這次進(jìn)來的不是葉一,就算是胖子,亦或者我。百分之百都要死在這座森林中。這就是命!就是因果! 葉一停住馬匹,他的兩只手始終拽著那串瑪瑙項鏈,回過頭來:“吃飯吧,我餓了?!遍g斷的一句話,幾乎‘打動’了所有人的心。幾乎一天一夜沒有吃飯的我們,早就餓的前胸貼了后背。可面對著能夠出去的誘惑,我們都暫時性的選擇遺忘吃飯這種事情。卻不想,葉一居然勒馬回頭,說餓了…… 隋響在后面照顧云天教授,發(fā)覺馬隊停了下來,策馬上前說道:“怎么停下了?云教授快不行了?!?/br> 我說道:“人困馬乏,吃點東西再走?!?/br> 隋響點點頭,說:“好吧?!彼唏R回轉(zhuǎn),每個人坐下的馬匹掛袋中都有一些干糧和水,只是不如近來時候那么充足。 隋響的突然出現(xiàn),并沒有引起我的想法,但是我卻沒有發(fā)現(xiàn)葉一和趙磊兩人對視了一眼,臉色忽然變幻了一下,然后又裝作若無其事。 葉一下馬轉(zhuǎn)身,那串項鏈好像長了眼睛似地,想要繞過葉一。 我看葉一那么廢力的想要控制那串瑪瑙項鏈,建議道:“咱們不是帶來一個鉛包、皮的盒子么?你塞進(jìn)去試試?” 葉一咧嘴道:“好主意,快點拿來?!?/br> 果不其然,那串項鏈扣進(jìn)去之后,躁動不安的項鏈便老實了許多,葉一一屁股坐在上面,道:“疼死我了?!?/br> 葉一的雙手在我們面前做握拳張開的重復(fù)動作,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只看到有幾只手指都變得青紫,這是血液循環(huán)不暢造成的。還有明顯的很深地一條勒痕。 “沒事吧?”我擔(dān)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活動一下就好。”葉一說道。 胖子翻找出來干糧和水,遞給我們:“看來,那兩個逃掉的考古隊員沒有經(jīng)過這里?!?/br> 我說道:“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算他們運氣不好?!?/br> 胖子道:“我不是擔(dān)心他們倆的死活?!?/br> 我蹙眉問道:“那你問了干嘛?” 葉一正在活動手腕和手臂,聽到我們的對話說道:“他是擔(dān)心再出現(xiàn)尸香骨婆的東西。” 我笑道:“不可能,那神跟我說了,只能是女人才能化成尸香骨婆。” 胖子道:“不一定要尸香骨婆,還可能是其他的什么東西。我一直都不信那所謂的神會真的放我們走?!?/br> 我一驚,從坐變站,看著胖子趙磊,問道:“你不是認(rèn)真的吧?” 【傳統(tǒng)婚配禁忌】“從來白馬怕青牛,羊鼠相逢一旦休,蛇見猛虎如刀斷,豬遇猿猴不到頭,龍逢兔兒云端去,金雞見犬淚交流”。白馬即午馬,青牛即丑牛,午與丑相害;羊是未,鼠是子,子與未相害;蛇是巳,虎是寅,巳寅相害相刑;豬與猴、龍與兔、雞與狗皆相害,夫妻最終不能相互得益之意。 31節(jié)、我喜歡你 胖子抬頭看著我,說道:“我發(fā)現(xiàn)有時候你挺單純的?!?/br> 我覺得,這句話一點都不好笑,肯定不是夸贊我。 “胖哥,你這話是損我呢吧?”我問道。 胖子搖搖頭,說道:“人單純點挺好,但不能傻。你很相信那神說的話?” 我說道:“神總不能撒謊吧?” 胖子反駁我道:“你不要用人的觀念去衡量那個神,你用別的方法想想?!?/br> 我搖搖頭,說:“想不到?!?/br> 葉一提示我:“胖子說的有道理,我疏忽了。你按照人的思維去考慮問題。別去考慮對方是神。做個換位思考?!?/br> “你們到底什么意思?”我實在難以理解,兩個人到底在打什么啞謎。聽了葉一的說法,我驟起眉頭,仔細(xì)的想。按照人的方法。 神,是有尊嚴(yán),高高在上的生靈。 人,也會有尊嚴(yán),在山谷外的世界高高在上,自稱萬物的主宰。 這本身就矛盾~那么……還差什么? 我蹲下身,一邊默默地啃著饅頭,一面想著這個問題。 胖子道:“你可以換成你的角度,如果有人這么逼著你去死,你能輕易接受嗎?假如你還有翻盤的機會。” 騰! 我想到了! “你們是說,一旦被逼入絕境,它會破罐子破摔,不再信守承諾?” 葉一和趙磊同時點點頭,表示憂慮。 “可是……”剛才胖子還很開心的樣子啊。 仿佛看出我想要問的問題,胖子打斷我的‘可是’接過去說道:“我和葉一一樣,忽略了這個事情,剛才看到那個隋響,我才猛然想起來,或許我們并沒有真正的安全?!?/br> 緊張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又再我們身邊開始蔓延,原本還覺得明亮的霧光,也一下子變得陰森森的。我的心不由緊張起來,如果再出現(xiàn)那種東西,可是沒有感情牌可以打的。說不準(zhǔn)我們就要面臨一場惡戰(zhàn)。 想到這里,一股子寒意從我的腳下又竄了起來。 我露出勉強的笑容,說:“這會不會是自己嚇自己???” 葉一說道:“希望如此。” 我說:“我的護(hù)身符可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應(yīng)該還算安全。你們有感覺到之前那種窺伺了嗎?” “正因為沒有,所以才擔(dān)心?!迸肿诱f道。 我說:“不會吧,我覺得它畢竟是神,難道真能作出小人行徑?再說了,它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不然我也不會那么輕易的從那湖水中出來?!?/br> 葉一忽然問道:“你說過,那骨船有一只眼珠,出來的時候流淚了?” 我說道:“當(dāng)時走的急,好像是有這回事兒。不過那東西很快就沉下去了,” 胖子說道:“葉一,你不會懷疑那只眼珠有問題吧?” 葉一道:“嗯,有點。” “什么問題?”這一次我和胖子同時發(fā)問。連那么市儈狡猾的胖子都沒想到眼珠的問題,可想而知我干脆就想不到,也同樣說明這個事情很偏門,偏到如果不是葉一提出來,我們還沒有任何想法。 葉一道:“我只是猜測,那眼珠應(yīng)該認(rèn)識你?!?/br> “認(rèn)識我?”我驚訝道:“這可不現(xiàn)實。我可沒有親人來過這里?!?/br> 葉一道:“不是親人,很可能是故人?!?/br> 我說道:“那就更不可能了?!闭f著,我掰著手指頭算著我死去的老爹,沒見過面的哥哥,家里的老娘,甚至死了很多年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瘸腿被撞死的舅舅等等。還有父親那面的伯父叔叔,總之,能數(shù)到的,知道的親人我都尋了一個遍。除了那倒霉催被撞死的舅舅之外,幾乎沒有橫死的人?!緳M死,指非正常死亡的人,撞死、溺死、被殺都算在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