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但1980年第一次改建后,這里怪事頻發(fā),一件比一件撲朔迷離。 那年夏天,新校區(qū)投入使用,7號女生宿舍已無人問津。 剛滿16歲的女生江美在深夜突然失蹤,正在溫書的室友將這件事告訴了管理員。 “她剛剛還在呢,就睡在我旁邊的床上,突然就不見了!” 室友驚慌失措的說著這件離奇失蹤案。 那時候的女生宿舍八人間和六人間居多,上下鋪,木質(zhì)桌,共用洗手間和澡堂。江美的室友紛紛證實,當(dāng)晚沒人離開過寢室,江美失蹤的時候,她們寢室的門還是從里面反鎖的! 她不可能從三樓的窗戶飛出去,更不可能遁地而走。只是,憑空消失了! 是被外星人劫走了嗎? 愛看小說的女生們紛紛猜測,好奇、困惑、驚慌、恐懼,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開著手電筒,唯恐自己也如江美那般莫名消失在空氣中! 三天后,校園內(nèi)輪班巡視的保安,在黑漆漆的校園里發(fā)現(xiàn)了一道光影。 那個年代,竊賊猖狂,不少人闖入校園偷取宿舍內(nèi)的物品。錢包、收音機(jī)、還有女士內(nèi)衣!保安的存在,便是抓到這些人,防止偷竊事件 的發(fā)生。他想,這次估計能逮著這**竊賊了! 激動的保安帶著立功的心態(tài)坦蕩地朝光影快速走去,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很是興奮。 可當(dāng)他離那道光影越來越近,強(qiáng)烈的興奮感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恐懼。 光影來自后山那片綠影重重中的7號女生宿舍。 那棟早已斷電的五層樓房,竟然亮著燈,而且所有房間都亮著燈! 寂靜漆黑的夜晚,那燈光照亮的不是光明世界,而是黑暗地獄! 他清楚地看見每間房的窗前都站著一個人,一個身穿白衣,肩披長發(fā),面色蒼白的女人! 而且,每扇窗前的女人都長得一模一樣! 他的腳發(fā)麻了,雙腿直發(fā)抖,卻跟鑲了鉛似的,怎么也動不了! 記不清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那恐怖的畫面仿佛持續(xù)了一個世紀(jì)之久,直到所有燈光在他眼前悄然熄滅…… 他聽見嘭的一聲! 重物落地,血腥蔓延! 失蹤的江美終于現(xiàn)身,此刻正躺在他腳下,血rou模糊,腦漿迸裂,恐怖至極! 后來江美的室友才回想起一件往事,剛開學(xué)的時候,江美不熟悉校區(qū)規(guī)劃,問了位十分漂亮的師姐,那師姐告訴她女生宿舍在后山,江美便誤打誤撞走進(jìn)了7號女生宿舍,才發(fā)生那是棟廢棄的宿舍樓…… 沒人知道給江美指路的師姐究竟是誰,更沒人知道江美去7號女生宿舍時看見了什么。 人們只知道她在失蹤三天后意外慘死,死相異??植?。< ☆、第770章 7號女生宿舍【3】 從此,7號女生宿舍便成為燕丘一中一處禁地,后山也因此豎起了鐵欄和高墻,然而怪事和慘案卻并未就此停止…… 1983年春,五名十四五歲的男生為尋找刺激,偷偷翻越圍墻,潛入了7號女生宿舍。 他們拿著炭筆在墻上涂鴉,某某某我喜歡你,諸如此類。 美妙的青春時光,不少人都做過荒唐事。 可誰又想到會因此喪命呢? 沒過多久,這五名少年也神秘的失蹤了。 三天后,他們腐爛發(fā)臭的尸體懸掛在7號女生宿舍的墻上,被巡邏的保安發(fā)現(xiàn)…… 頸骨被繩索勒斷,血紅的舌頭伸得老長…… 1986年冬,一對十七八歲的校園情侶在回宿舍的途中離奇消失,三天后,渾身赤裸的出現(xiàn)在7號女生宿舍門外的階梯上,尸斑滿布的軀體上用鮮紅的血跡畫著一個“x”…… 1989年春,一名15歲少年自圖書館失蹤,三天后,從后山經(jīng)過的學(xué)生看見他從7號女生宿舍的樓頂上跳了下來。而那棟老舊的宿舍,根本沒有通往樓頂?shù)拇箝T…… 1992年…… 1995年…… 1998年…… 無數(shù)個年頭過去,每隔三年,便有學(xué)生自校園離奇失蹤,三天后尸體突然在7號女生宿舍出現(xiàn),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校方只能想盡各種辦法加固7號女生宿舍外的高墻,可越來越高、越來越堅固的磚墻卻依舊沒能阻止死亡事件的發(fā)生,就連警方對此亦是束手無策,只能將這些離奇死亡事件塵封在秘密檔案中。 如果你進(jìn)入燕丘一中,問起7號女生宿舍,好心的師兄師姐會沖你搖搖頭,勸你千萬別去那地方。也許出于好奇,你依舊去踏入后山那片不為人知的禁地,隔著高高的磚墻向內(nèi)遙望,哪怕什么都看不到,卻依然能察覺到陰森恐怖的氣氛,和那常年不曾消散的血腥味…… *** 乍一看這日記的內(nèi)容,依舊同靈異事件有關(guān),蔣心悠對這件事印象模糊,不明白情殤給她看這本日記究竟有何用意,但她還是強(qiáng)壓著心頭對夜月的擔(dān)心,將日記的內(nèi)容繼續(xù)看了下去。 *** 2007年,我來到燕丘一中。 與林皓白相熟的一名當(dāng)?shù)鼐伲?月時與他聯(lián)系過一次,并千方百計尋到了封靈族所在地,拿著厚厚的檔案夾,言辭誠懇地尋求幫助。 那個時候,他可謂是焦頭爛額。若是普通案件,他定不會找上封靈族,何況這次的案子,還與他的小表妹方芳有關(guān)。 這名年輕的警官名叫蘇揚,今年二十七歲,舅舅是名商人,同林皓白的父親在生意上有些往來,因此,倆人也曾見過數(shù)面。曾經(jīng)處理封靈事件時,林皓白也通過蘇揚這層關(guān)系,獲取了不少有關(guān)受害人的有利線索,順利破除了幾起靈異事件。所以蘇揚有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置之不理。 不巧的是,當(dāng)時封靈族為了對付四方神魔而元氣大傷,楊岸和林皓白他們必須留在族中幫忙,唯一清閑的就只有我了。< ☆、第771章 7號女生宿舍【4】 對于燕丘一中的離奇死亡事件,父親也曾有所聽聞,并稱這是一件極其棘手的事,哪怕將封靈族所有上得了臺面的法器都用上,只怕也無法妥善解決此事。 無法妥善解決是個極其微妙的說法。 每每父親說到這幾個字眼時,就算事件解決了,也必有死傷。 死傷是件可怕的事,傷及無辜便大大不好了。 于是在父親的堅決要求下,我將流素帶在身邊,一同來到了燕丘一中。 年僅十八歲的我,當(dāng)不了一名好學(xué)生,也當(dāng)不了一名好老師,于是校方?jīng)Q定讓我擔(dān)當(dāng)興趣班導(dǎo)師,利用周末時間給學(xué)生們講解一些藝術(shù)類課程。左思右想之下,似乎只有這點適合我了。 燕丘一中的校長姓秦,是難得一見干練的女校長,年齡約莫四十歲左右,曾是全國出了名的優(yōu)秀教師。 得知我們來自封靈族,秦校長十分熱情的迎接了我們,并安排了兩間最好的教職工宿舍給我和流素居住使用,卻被我們拒絕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入住7號女生宿舍?!?/br> 我深知這是個荒唐的請求,從秦校長驚恐的表情就能看到她有多驚愕我們做出的決定。 “那里死過人!死過很多人!就連警方都不愿理會那兒,你們怎么能住在那種地方!”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我此時還記得蘇揚找到我們時的悲傷表情。 他年幼的小表妹方芳,今年只有12歲,剛剛上初一,聰明伶俐,活潑可愛,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更是一家老小的開心果。 我看過方芳的照片,那么年輕,生命才開始便走向隕落,甚至還沒經(jīng)歷花季,還沒來得及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后來,我用了很長一段時間同秦校長商議此事,將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全都告訴了她,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她才同意我們的請求。 “那里已經(jīng)很老舊了,是危房,住著并不安全。而且樓里什么都沒有,附近的人都知道那地方邪門,如果你們需要搬些生活用品,恐怕不好找人……” 秦校長有所顧慮,半晌后,倒是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人選:“不如找小楊幫你們吧,他是我們這兒的保安,前幾年連警方都不敢搬運的尸體,都是他從7號女生宿舍運出來的。他膽大,也不沾晦氣,找他幫忙,他肯定愿意?!?/br> 這種情況下,我和流素顯然無法拒絕秦校長的好意,并請求她帶我們?nèi)フ疫@位姓楊的保安。 保安小楊全名叫楊紓,今年三十六歲,身材高大,體魄健碩,樣貌雖普通,但一看就是一名壯漢,讓人十分有安全感。 秦校長向小楊介紹了我們的身份,并將我們決定搬去7號女生宿舍的事告訴了他。 “小楊是個老實人,從不搬弄是非,同他說任何事他都能爛在肚子里,保準(zhǔn)兒不會告訴別人。” 秦校長這番介紹,意味著我們要做什么刻意盡管告訴小楊,不需要有任何顧忌。< ☆、第772章 7號女生宿舍【5】 我點了點頭,信任一個人不容易,尤其是在有一雙能看清任何人心事的靈眼下,我打量了小楊一番,對秦校長的話有所保留。 我看不透小楊的心思。 這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 通常只有兩種情況下,我無法看穿一個人的心事。 一是這人真的單純得猶如一根筋,沒自己的想法,別人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二是這人十分厲害,擁有封印思想的法力,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希望小楊是第一種,那么他就是真老實了。 2007年8月29號下午,我和流素在挑選完一切生活所需用品后,在小楊的幫助下,不引人注目地來到了7號女生宿舍。 燕丘一中的環(huán)境的確如校園宣傳冊上所說的那般精雅優(yōu)美,在這樣舒適的環(huán)境學(xué)習(xí)可謂是心曠神怡,心情舒暢。 然而在通往7號女生宿舍的后山小路上,卻是一片雜草叢生。相比于校園中心修建美觀的綠色植物,此處雖說有著無比自然的天然風(fēng)光,但孤身行走時難免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作為一名封靈師,準(zhǔn)確的觀察力和敏銳的嗅覺是必不可少的。 7號女生宿舍死過不少人,還未靠近,便能察覺到那無法形容的恐懼感,猶如無數(shù)細(xì)小的蟲子順著腳心一路爬上脊梁骨,叫人毛骨悚然。 在距離宿舍五十米處,便是加固墻,幾株大樹后藏著一道半人高的雙重防護(hù)門。小楊告訴我們,這道門沒有多少人知道,鑰匙只有他們保安室和校長辦公室有,而且每次發(fā)生命案時,這兩道門都不曾打開,也不知道那些學(xué)生究竟是怎么進(jìn)去的。 常年不曾開啟的鐵門,雖然完好無損,卻也銹跡斑斑。每開一道鎖,小楊都要往鎖孔里滴幾滴潤滑油,才能將鑰匙插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