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碰瓷
這邊好久不見的老朋友時漾,今天早上給律詩打了一通電話。 “大忙人,最近去哪里了,難不成去非洲度假了?”律詩開玩笑的說道。 “哎吆喂,別提了,你可真是打趣我,我這半年時間一直在劇場,家都很少回,哪里有空。 不過,我倒是好奇,怎么一回來就聽到,你跟司熠衍領證的消息,看來我可是一點機會都沒了!”時漾在那邊有些惋惜的說道。 “好了,你可別打趣我了,對了,你那個繼母的meimei怎么樣了?”律詩可是記得,當時時漾這個玩世不恭的浪蕩子,對人家小女生有多在乎,還親自央求她出面幫忙解決問題的。 豈料,聽到律詩這么說,時漾在那邊意外的沉默了 就在律詩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開口說道,“注定不能有一個好的結局,為什么要彼此浪費時間呢!” 律詩見慣了他吊兒郎當的模樣,這甫一見,他這么深情的態(tài)度,還有點吃不消,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好了,好了,見面聊吧,我在惠風路拐彎的咖啡店里,等你來了再說!” “好嘞,回見!” 時漾掛了電話,就往律詩說的地方趕去了。 他剛從片場回來,原本平時細心打理的頭發(fā)現在亂的跟雞窩一樣,整個人也是胡子拉碴,散發(fā)出一股子中年大叔的頹廢味道。 身上更是低調,穿著破洞牛仔褲,黑色運動服,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他是紅透半邊天的鮮rou帥哥。 他開著助理的那輛mini,有些憋屈,腿太長,整個人委屈巴巴的縮在里面,“破車,早知道開自己的來了。” 正想著,在拐彎處,突然一個老大爺“噗通”擋在了他的車前面。 嚇得時漾差點蹦起來,趕緊下車查看情況。 大爺捂著腰哀哀戚戚的叫喚道,“哎呦,疼死我了,這把老骨頭快斷了……” 時漾看了看他躺的位置,距離自己的車頭有半米的距離,如果車頭撞到了重物他一定能感覺的到。 況且,這個老大爺看起來中氣十足,面色紅潤。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大爺,是來碰瓷的。 時漾是個公眾人物,根本就不想多惹事,掏出錢包,“說吧,給多少錢能起來?” 大爺正準備開口說話。 從旁邊過來一個女孩,齊肩頭發(fā),娃娃臉,穿著一身利落的運動套裝,她是程嘉月,剛從孤兒院慰問回來,不成想,就看到了這一幕。 這個明顯就是個二世祖,撞了人,還想用錢來解決問題,想都沒想就上前一步,打斷時漾的話。 “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收起你的臭錢?!比缓髲澫卵榭创鬆數膫麆?,“大爺,你沒事吧!” 大爺擺了擺手,一臉的痛苦,“沒事,沒事。姑娘你就不用管了,我坐一會就好?!?/br> “要不,我扶你去醫(yī)院吧,還能走嗎?” “哎呦,動不了,動不了,我就坐會,你走吧?!?/br> 時漾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唱作俱佳,“行了,都別演了,自己一個人,來碰瓷不行,還找了個托,說吧多少錢。”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他在這里,繼續(xù)下去的話,說不定又得上個熱搜什么的,還是先走為妙。 “你是不是覺得,錢能解決一切?”程嘉月一張俏臉通紅,死死的瞪著時漾,只要他敢說是,她就咬死他的架勢。 時漾有些頭疼,這個女人還真是胡攪蠻纏。把錢包收起來,“好吧,那你說,怎么辦吧?!?/br> “把大爺給送醫(yī)院去。”程嘉月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大爺說道。 時漾忍不住扶額,好吧,他收回剛才那句話。 她不是胡攪蠻纏,她是真的愚不可及,這大爺明顯就是碰瓷的,想要點錢,她還一個勁的要把人往醫(yī)院送。 “姑娘,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走吧。”地上坐著的大爺,捂著胸口說道,眼里閃過一絲的不滿。 時漾將一切都盡收眼底,忍不住笑到,“可真有意思,騙子遇到了傻子,有好戲看了!!” 程嘉月怒視,“誰是傻子?” 時漾也不接話,直接掏出手機打了120,對躺在地上碰瓷的大叔說道,“120等會就到,你了一定要保重身體?。 ?/br> 大叔一聽,頓時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一骨碌爬起來,“我沒事了!” 走之前,還狠狠的瞪了一下程嘉月。 “誒……”大爺,你腿剛才不是還疼嗎? 而時漾也坐上了車,忍不住低聲嘟囔了一聲,“傻子!” 原本就是插曲,時漾沒當回事。 到了咖啡店,停好車,就直接進去了。 沒成想,在門口撞到了一個人,咖啡瞬間潑到了他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那邊誠惶誠恐的道歉,拿著自己的袖子想給他擦一下。 時漾素來不喜歡別人碰觸,況且是和不熟悉的人,于是,轉個身,想要躲過去。 可是來人一個勁的往前面湊,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道熏的時漾有些頭疼。 “我都說了,不用了,謝謝!”時漾再也忍不住了,將人直接推開。 對方一愣神的功夫,正要說什么。 程嘉月從背后將那個人扶住,一張臉徹底的冷了下來。 “喂,你身為男人能不能紳士一點?” “你怎么陰魂不散啊,到哪里都有你!”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瞬間電閃雷鳴,互不相讓。 時漾有些頭疼的扒了扒腦袋,他就是想要找個人說說話,放松一下,怎么現在感覺更煩躁了呢? 程嘉月則是氣鼓鼓,看著眼前邋里邋遢的男人,剛才還罵自己是傻子,現在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律詩正在店里等時漾,這邊的綠植制作的很有隱蔽性,如果不是聽到了動靜,律詩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發(fā)生的一切。 律詩好奇的站起身,就看到了熟人,程嘉月,正在跟另外一個人臉紅脖子粗的爭吵著些什么。 上前看個究竟,走到跟前,才發(fā)現,對方也是熟人。 “咳咳……兩位能不能聽我說一句?!甭稍娫谂赃吶跞醯恼f道。 兩個人的眼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律詩。 “是你!” “小詩!”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之后,又互相看著彼此。 “原來你們認識啊!”時漾撇了撇嘴。 “對,我朋友?!甭稍娦χf道。 時漾挑了挑眉毛,“你看朋友的眼光,可真是不咋地。” “你……”程嘉月就像是被撩了胡須的小野貓一樣,差點給時漾來上一爪子。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律詩趕緊一手拉一個走到座位,“好了,都消消火,有什么大不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