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他是你叔叔
“犯案的人對你們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你們的一舉一動,好像都在看著一般?!?/br> 作為警察,許遠(yuǎn)這點直覺還是有的。 司熠衍又何嘗不知道,只是,爺爺?shù)降纂[瞞了什么? “我回司家一趟,你們繼續(xù)找。” 司熠衍回到司家,看見管家站在門口。 “孫少爺,老爺在樓上靜養(yǎng),有什么事情,不如明天再說?!?/br> 管家似乎,是特地在這里等著司熠衍說這句話的。 司熠衍皺了皺眉頭,這不像是爺爺?shù)娘L(fēng)格。 “無妨,我進(jìn)去看看他?!?/br> 司熠衍開了門,準(zhǔn)備進(jìn)去。 “孫少爺,有什么事情,現(xiàn)在也急不過來的,不如---” 管家還沒說完,司熠衍便抬頭盯著他。 一雙清冽的眼眸,似乎要把人看穿了。 管家下意識地低下頭,眼眸閃過一絲大意。 司熠衍冷笑,而后直接推開門,進(jìn)去了。 走到樓梯,他頓了頓腳步。 管家,似乎也在司家很多年了。 敲門,司熠衍進(jìn)了書房,爺爺正在藤椅上躺著。 他看起來,有些不舒服。 “孫兒媳找到了嗎?” 爺爺不由得嘆氣,這倆人算起來,還真的是多災(zāi)多難。 “還沒,我來此處,是想要問爺爺一些事情。” 爺爺睜開眼,晃動的藤椅隨之停了下來。 “不用問了,我告訴你吧。” 爺爺站起身,坐到書桌的椅子上,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照片。 “如果有一個人,真的對司家的一切那么覬覦,只有這個人。” 爺爺回憶起往事。 其實他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兒子,但卻和司熠衍差不多大的年紀(jì)。 是他一時糊涂生下來的。 “后來,他母親帶著他離開了,我派人去找過,才知道,他母親,前些年死了。他寄養(yǎng)在別人家里?!?/br> 最近的事情,是和他有關(guān)。 司熠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來司家的。 他噙著一抹冷笑,坐上駕駛位。 這都是什么狗屁事情。 “司熠衍,快來警局。” 許遠(yuǎn)打了一個電話給他。 司熠衍擔(dān)心是律詩的事情,所以便匆匆趕到了警局。 “我們在醫(yī)院周圍查了很久,發(fā)現(xiàn)人是被掉包送到了一輛救護(hù)車上面送出去的。查這輛車的蹤跡,我們看到了車輛一直沿著這條高速走,到了這里,就不見人了。” 司熠衍突然說話:“你停一下這個畫面?!?/br> 許遠(yuǎn)定格住了監(jiān)控。 司熠衍沉了沉眼眸:“這里,是去司家公墓的地方?!?/br> 那個人,帶律詩去那里,是什么一絲? 許遠(yuǎn)立即帶人去了那一帶排查。 司家公墓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找不到。 司熠衍氣得踢了兩下車門。 “我們查過公墓的監(jiān)控,沒有見到有人來過?!?/br> 許遠(yuǎn)和司熠衍說道。 司熠衍皺起眉頭,他開始有些不冷靜了,這個人,究竟要把律詩帶去哪里? “許隊,有發(fā)現(xiàn)?!?/br> 警員匆匆趕到許遠(yuǎn)耳邊說了一句話。 許遠(yuǎn)立即對司熠衍說道:“司棋找到了?!?/br> 司熠衍抿了抿嘴,“他放了司棋,就意味著,要徹底把律詩當(dāng)作人質(zhì)了?!?/br> 許遠(yuǎn)擔(dān)心的也是一點。 但是當(dāng)下,還是先盤問了司棋再說。 “知道那人在哪里嗎?”司熠衍冷聲問道。 司棋被嚇得嘴唇都蒼白了。 “不要電我,不要電我......” 司棋似乎神志不清,一直在重復(fù)著這句話。 司熠衍無奈,司棋是唯一一個有可能知道那個男人在哪里的人。 心理醫(yī)生過來,給他做了心理排查。 “從犯人身上的痕跡和心理來看,應(yīng)該是遭受過虐待,目前來看,犯人有失心瘋的癥狀?!?/br> 司熠衍盯住司棋,這是警告嗎? 如果律詩不聽話,他也會這么對待律詩。 律詩被拐走的時候,甚至還沒醒過來。 “去排查一下高速路上的醫(yī)院,有沒有人住進(jìn)去。” 司熠衍打了一個電話給助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司熠衍也等得越來越著急。 他想起那份主動放棄家產(chǎn)的文件。 終于,有人打了他的電話。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竟然會這么刺激?!?/br> 那人的聲音真是猖狂。 “趙霖北,我告訴你,放了她。” 司熠衍近乎咬牙切齒。 趙霖北轉(zhuǎn)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律詩,笑得陰森。 “論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叔叔呢,司熠衍你說這個世界,還真是不公平?!?/br> 趙霖北的語氣開始變冷了。 “你策劃這么多,為的,如果是司家的財產(chǎn),那大可不必?!?/br> 從頭到尾,司熠衍根本沒有在乎過司家的一分錢。 “司熠衍,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那種不喜歡錢的人。你裝的這么清高的樣子,真是令人討厭?!?/br> 趙霖北不屑地說道。 他的確是司家的人,只是,這么多年以來,他從不能以司家的名義在外面活著。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把律詩還給我。” 律詩需要醫(yī)生。 “你和你爺爺?shù)故遣灰粯?,是個情種。只可惜,司熠衍,我并不想放了她?!?/br> 趙霖北還沒有掛電話,他輕笑了一聲。 他說:“知道我為什么要讓你簽?zāi)欠葜鲃臃艞壦炯邑敭a(chǎn)的文件嗎?因為司家的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傻子,除了你,其他人都很好cao縱?!?/br> 司熠衍握住手機(jī)的手,在出汗。 他很久沒有遇見這種目的不明確的人了。 只是,司熠衍,又怎么坐以待斃。 “律詩在哪兒?” 司熠衍沉聲問道。 趙霖北覺得玩夠了,便說:“明天在莊山公寓,你帶著你爺爺給你的財產(chǎn),以及財產(chǎn)轉(zhuǎn)讓書過來,到時候,我驗收沒問題了,自然會放了你老婆。你記住了,你老婆現(xiàn)在生死不明,要是你玩花樣,我就直接讓她醒不過來?!?/br> 司熠衍聽到嘟嘟的掛電話聲,他冷著臉,抬起頭:“聽見了嗎?” 許遠(yuǎn)點點頭,這次,律詩真的是麻煩了。 “事關(guān)律詩的生命,我不能冒險,明日,我會自己一個人去。” 司熠衍冷著眼眸,臉上的表情復(fù)雜。 “我明白,但是我必須提醒你,你自己一個人去,危險系數(shù)更高?!?/br> 許遠(yuǎn)擔(dān)憂道。 司熠衍抬起頭,看著許遠(yuǎn):“你聽過甕中捉鱉這個故事嗎?” 許遠(yuǎn)挑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