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叫認(rèn)罪態(tài)度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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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讀完畢,庭審官坐了下去,被告辯護(hù)律師陸瑋廷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本人代表被告張建民表示愿意承認(rèn)所控一切罪名,望法官大人念在被告認(rèn)罪態(tài)度良好,酌情予以輕判?!?/br> 辯方律師發(fā)言完,全場一片寂靜,凌銳從文件堆里抬起了頭。 因為早上米拉拉的那五個字,他一整天都陰沉著臉,視線看向犯人欄的張建民,他正咧著嘴,沖著觀眾席上的一個女子笑得十分猥瑣可怕,觀眾席上被看的女子嚇得直往旁邊的人后面躲。 很顯然雙方律師都注意到了凌銳的目光,控方律師帶著笑意,辯方律師卻坐立難安,用力地咳嗽了一聲試圖提醒張建民,只可惜張建民非但充耳不聞,還開始說話了。 “美女!我認(rèn)得你!我本來下一個要殺的是你,你放心,我要是不死,我一定說到做到!” 這話被所有人清清楚楚地聽見了,凌銳眉心一皺,冷哼了一聲:“辯方律師,這就是你所謂的認(rèn)罪態(tài)度良好?” 陸瑋廷頭皮發(fā)麻地站起來,試圖解釋:“法官大人,我的當(dāng)事人患有心理疾病和精神問題,這些行為都是可以理解的?!?/br> “你直接點說他心理變態(tài)不就好了?” 凌銳的聲音很冷,手指用力地在文件上敲:“根據(jù)控方提交的證據(jù),被告是曾經(jīng)受過心里創(chuàng)傷導(dǎo)致留下陰影,但他行兇之時,意識是清醒的,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完全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行為,所以連續(xù)七起謀殺都是有預(yù)謀地從跟蹤調(diào)查女受害人之后,再細(xì)心分析選擇作案時間和地點,最后以極其殘忍的手段虐殺七個女受害人,并且砍下她們的四肢,你所謂的心理疾病和精神問題,根本不足以作為你替他求情的借口!” “法官大人——” “控辯雙方是否還有其他發(fā)言或者證據(jù)需要提交?” 被凌銳犀利的眼神一盯,陸瑋廷反而說不出話來了,只能默默地應(yīng)了句:“法官大人,我沒有其他要說的了?!?/br> 陸瑋廷坐下,控方律師也起身表示沒有其他要說。 視線掠過所有人,凌銳盯著犯人欄的張建民:“被告!請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言行,否則你將被多控告一項恐嚇?biāo)说淖锩?!?/br> 張建民這回聽到了,扭回頭沖著凌銳笑:“法官大人,這些婊子該死!她們偷人!你判不了她們的罪,我可以替天行道!我沒錯??!” 霎時,凌銳的眼神利刃般凜冽起來木槌落下,即刻宣判。 “本席現(xiàn)正式控告犯人藐視法庭和恐嚇?biāo)藘身椬锩?,除此之外,犯人被控?015年7月期間到2016年10月期間,謀殺7名薔薇市籍女子,綜合控辯雙方提交的證據(jù)和證供,請陪審員們做出裁決,進(jìn)行綜合判決!” 休庭時間很快結(jié)束,陪審員們交上了裁決決定。 凌銳一砸木槌:“本席宣判,就被告張建民被控于2015年7月期間到2016年10月期間,謀殺7名薔薇市籍女子,罪名成立!” 此時,陸瑋廷站了起來:“法官大人!請念在我當(dāng)事人愿意認(rèn)罪,酌情予以輕判!” 瞥了眼犯人欄的張建民,他絲毫沒有悔意,依舊還在盯著剛才那個女子,凌銳頓時就皺起了眉:“被告并無悔意,請辯護(hù)律師考慮清楚,己方當(dāng)事人,是否值得你一而再地求情!” 又是一聲木槌落下,凌銳目光如炬:“本席正式宣判,被告張建民,謀殺罪名成立,依例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被控藐視法庭和恐嚇?biāo)?,依例判處罰款3000!” 判決下來,庭審官站了起來:“退庭!” 凌銳起身就走,帥臉黑了一整天,見到他的人個個都噤若寒蟬。 從法庭出來,凌銳習(xí)慣性地邊走邊拿掉假發(fā)和審判服,一股腦兒統(tǒng)統(tǒng)塞給了旁邊跟著的慕無歡,慕無歡半個字都沒敢吭,默默地接著拿著,還沒到辦公室,凌銳就突然被一個沖出來的人攔住了。 “凌銳!” 愣了一下,凌銳有些意外,臉色卻更陰沉了:“揚揚?你來這兒干嘛?” 米揚幾乎沒來過他法院找他,見到米揚,凌銳難免就想起了早上發(fā)生的事,臉色黑得跟包公似的。 但他還是停了下來,因為他還是在意,希望可以在米揚這兒,得到點關(guān)于她的消息。 看看周圍的檢察官們,米揚壓低了點聲音說:“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一下行不?” 窗外天都黑了,凌銳抬起手腕一看才發(fā)現(xiàn),早過了下班時間了,難怪米揚會跑來找他。 “你等我一下?!?/br> 快速走進(jìn)辦公室,凌銳拿起了包跟外套,迎著米揚走來,那臉色,還是臭得可以。 找了個餐廳坐下,服務(wù)生送上咖啡,米揚看都沒興趣看一眼,反倒是凌銳,慢條斯理地淺啜一口。 “說吧,找我什么事?” 表面看起來沒什么,可凌銳交握在膝蓋上的雙手已經(jīng)捏到指節(jié)泛白。 米揚沒好氣地看他:“你真的打算不回我那兒去了?” 果然一開口就是凌銳最不愿意又是最想知道的消息,霎時,他整張臉都板了起來:“她都下逐客令了,難道我還要死賴著又粘回去?” “姐她是在說氣話!” “氣話?”凌銳很心酸地笑了,“她氣什么呢?你看她那個樣子是在生氣嗎?她根本就沒生氣,哪來的氣話?她不單只沒生氣,還很認(rèn)真,每一句話……都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不喜歡你”這五個字,她想都不用想就說出來了,這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或者她早就準(zhǔn)備好的臺詞,哪來的氣話? 現(xiàn)在想起,凌銳都還在心痛,交握在膝蓋上的雙手更用力了。 米揚被他反駁得無奈,一把靠在了椅背上:“我姐確實有點不太對勁,我也挺長時間沒見她了,這次……” 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米揚才郁悶地接下話:“以前基本都是我去看她,她死都不肯踏回薔薇市半步,但這次,她不單只親自回來了,還決定要留下來,更讓我意外的是……她居然肯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