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舒曼瑤了然的點頭:“那咱們?nèi)ツ膬和??現(xiàn)在不年不節(jié)的,街上也沒什么盛會,有什么好玩兒的?” 楊建白摸著下巴沉思:“不如咱們?nèi)ゲ铇锹爼??或者是去看雜戲?要不然,去聽戲?或者去琴閣聽撫琴?” 舒曼瑤斜眼看他:“你以前常去琴閣?” 楊建白愣了一下,隨即笑瞇瞇的摟著舒曼瑤的腰:“娘子這是吃醋了?” 舒曼瑤白他一眼,楊建白側(cè)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娘子不用吃醋,以前我也并未去過琴閣幾次,就是去,也是和阿琛他們一起,不過是聽聽琴,別的是半點兒沒做過的。京城里有兩個琴閣最是有名,一個是仙音琴閣,里面的人都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只彈琴,還有一個擂臺,去的客人也可上去撫琴。另一個是飄渺閣,里面的姑娘則是犯官女眷?!?/br> 舒曼瑤捏他胳膊:“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br> “也不是我打聽的,是阿琛講給我聽的,我只去過仙音琴閣幾次。”楊建白忙辯解道,舒曼瑤點點頭:“那好,咱們今兒下午就去仙音琴閣見識見識。” 楊建白點頭應了,那地方也是正經(jīng)地方,女眷也是能去的,有專門為女眷準備的雅間,也不怕有人sao擾的。 兩個人用了午膳,王夫人和王清恒因著趕路太累,還沒睡醒。他們也就沒驚擾了王夫人母子,靜悄悄的收拾了一番,就坐了馬車出府去了。 仙音琴閣果然和楊建白說的一樣,還算是個挺高雅的地方,偶爾也有未出閣的小姑娘過來聽琴,還能隱姓埋名的在上面彈一曲,眾人是熟知琴閣的規(guī)矩的,自是不會有人來這里鬧事兒。 舒曼瑤和楊建白要了個包間,隨是包間,正對著大廳的那邊,卻是只掛著一層紗的,能清楚的聽見外面的琴音。舒曼瑤捏了一塊兒點心嘗了嘗,笑著點頭:“這里的琴不錯,點心味道也很好?!?/br> 楊建白笑著又給她夾了一塊兒:“你若是喜歡,等會兒咱們回去的時候,多買一些,只可惜,點心方子卻是弄不到手的?!?/br> “仙音琴閣的背后當家,很厲害?”舒曼瑤微微挑眉,楊建白笑著點頭:“那是自然,要不然,你以為這琴閣會沒人鬧事兒?只不過是鬧事兒的都被收拾了而已,以后就沒人再敢來這兒鬧事兒了?!?/br> 舒曼瑤眨眨眼,楊建白壓低聲音笑道:“這背后的老板,是怡親王。” 舒曼瑤很是有些吃驚,不過又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怡親王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今年不過三十多歲,傳聞怡親王和怡親王妃感情深厚,十分相愛,怡親王甚至為了怡親王妃在京郊弄了個梅園。據(jù)聞,怡親王妃擅撫琴,怡親王為愛妻弄個琴閣,也是很正常的。 “唔,不如我將來去開個書畫鋪?”舒曼瑤摸摸下巴,楊建白略有些不解:“你缺錢用?” “也不是,就是想多見識一下別人的畫作,然后提高一下自己的水平?!笔媛幮χf道,伸手點了點大廳里那個四面都圍著紗帳的琴臺:“就好像這琴藝一樣,只孤芳自賞,是沒有進步的。你對這些也不感興趣,我若是想提高自己的水平,就只能是取別人的長處了?!?/br> 楊建白搖頭:“這話你可說錯了,不管是琴藝也好,還是書畫也好,這些個東西,都是需要感悟的,不然你練習的再好,也不過是一匠人,大師和匠人的區(qū)別,就在于這感悟,有人看見樹葉落下只能想到秋天到了,有人看見樹葉落下卻能想到春秋輪回,更有人能想到落葉護花,第一種不過是感嘆一句時間流逝,第二種是感慨一下生命輪回,第三種則是感悟一番生死意義,這三種人若是都去撫琴,那琴音表達的感情定然是不同的?!?/br> 舒曼瑤眨眨眼:“說實話,我原先,還當你只會兵法,只會打仗呢,卻沒想到,你竟然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br> 楊建白笑著點點她額頭:“可是小瞧人了吧?當年我在楊家,若不是這么不務正業(yè)了,你以為二嬸會這么簡單就放過我?” 舒曼瑤略有些心疼的捏著他手指揉了揉:“現(xiàn)下好了,你萬不用避諱著別人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楊建白笑著點點頭:“好,以后在家我陪著你寫字畫畫,不過你不許嫌棄我寫的不好,畫畫嘛,我倒是真不會,你可以教我,作為交換,我教你下棋?” “好,咱們互相教?!笔媛幰残?,夫妻之間可不就得有共同的話題嗎?要不然整天對著沒話說,一個天天說府里的雞毛蒜皮事兒,一個天天說朝堂上的變遷動向,怕是沒多久就不想和對方說話了。 聽了琴,兩個人又一起去茶樓聽說書,眼下正是邊關(guān)大捷的時候,這說書的也都是與時俱進的,那說書先生是口沫橫飛:“說時遲,那是快,就見楊將軍揮手一刀,那jian細的頭顱,就咕嚕嚕的在地上滾出去多遠,一時之間,那敵營里的人被嚇的啊……” 舒曼瑤沖楊建白擠眉弄眼:“你現(xiàn)在在京城的名聲,可真大。” 楊建白笑著捏她手指,然后就又聽那說書先生說道:“楊將軍身高八尺,腰圍六尺,眼睛一瞪,那就跟銅鈴一樣,說話就像是打雷,直指對方首領(lǐng)——呔,你這賊子!” 舒曼瑤用帕子遮著嘴,笑的眉眼彎彎,視線在楊建白身上掃了一圈,伸手比劃了一下——身高八尺,腰圍六尺?真的不是豬? 楊建白頗為無奈,抓了個核桃捏碎,撥出里面的核桃仁塞到舒曼瑤手里,示意她吃核桃,別聽上面那老頭胡說八道了,他那身高腰圍,她還不知道嗎?用得著聽別人說嗎? ☆、第127章 洗了澡出來,夏夕就拿了干凈的布巾包著舒曼瑤的頭發(fā)仔細的擦著,冬暮則是拿了香脂,一點點兒往舒曼瑤身上揉,揉的那香味都像是肌膚下滲透出來的,那一身的皮膚,越發(fā)的白嫩細膩。 “冬暮,你和平安的事情,已經(jīng)作準了?”舒曼瑤在臉上搓了香膏之后,低頭問冬暮,冬暮抿抿唇,臉上微微有些紅意:“平安說是想讓人去提親。” 冬暮也是家生子,她爹是舒家看門的,娘是外院的小管事婆子。平安和平安的父親則是在舒曼瑤出嫁的時候當成了陪房跟來了,要是提親,還得上舒家去。 舒曼瑤點點頭:“回頭讓平安來見見我,我好給你們定一下這成親的事情,冬暮要出嫁了,就只剩下夏夕了,夏夕,你可有看中的?” 夏夕大方多了,也不害羞,直接說道:“我自己倒是沒看得上的,姑娘給我做主吧,我倒是覺得姑娘的眼光挺不錯的?!?/br> 正說著,就聽楊建白在門口問道:“夫人的眼光確實是不錯的,你們又看中了什么?” 夏夕臉一紅,忙低了頭不說話,冬暮也沒敢出聲。舒曼瑤笑嘻嘻的轉(zhuǎn)頭看楊建白:“在說給夏夕挑相公的事情呢,夫君你手上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楊建白摸摸下巴:“這個,說起來還真有?!?/br> 夏夕的臉越發(fā)的紅了,楊建白走過去,示意夏夕將包著舒曼瑤頭發(fā)的布巾給他,他親自給舒曼瑤擦頭發(fā):“我身邊有幾個人,都還沒成家,前幾天不是讓他們來給你磕過頭嗎?你瞧瞧哪個合適,夏夕是你身邊的大丫鬟,這要嫁人,總得仔細著點兒。” 夏夕的出嫁,就是舒曼瑤的臉面,同時也是舒曼瑤給以后的大丫鬟們的定心丸。若是舒曼瑤身邊的大丫鬟都嫁不好,一來楊家的這些下人肯定會誤以為舒曼瑤沒本事,二來以后的大丫鬟怕是會落個和夏夕一樣的下場,不會忠心伺候舒曼瑤。 舒曼瑤點點頭,這個人選確實是得好好挑才是。 “你們兩個下去吧?!睏罱ò讛[擺手,示意夏夕和冬暮出去,低頭在舒曼瑤脖子上親了一口:“娘子,今兒出去玩的開心不?” 舒曼瑤笑著點點頭,別說,和自家男人一起出門玩,感覺和以往還真是不一樣。 “那夫人玩的開心了,是不是應該獎勵為夫一番?”楊建白繼續(xù)笑,舒曼瑤側(cè)頭看他,眼波流轉(zhuǎn),洗澡之后臉上還殘余一些紅暈,在明亮的燭光下,就像是暈染了胭脂的白玉,觀之可口,自有一股風情。 舒曼瑤也不是那等羞澀之人,身后那人躬身抱著她的腰,腦袋架在她的脖子上,呼出來的熱氣一下下的在肌膚上掃過,激的那一片的皮膚都是火辣辣的。舒曼瑤側(cè)頭,在那人堅毅的下巴上親了一口:“這個謝禮,相公滿意不滿意?” 楊建白怎么會讓送上門的肥rou溜走?趁著舒曼瑤沒低下頭,脖子一伸,準確無誤的逮住了那想要溜走的花瓣,快捷迅敏的叼到嘴里,欲吞不吞的碾磨起來,一雙手更是將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扣的死緊,高大的身軀彎成一張弓,將那嬌嫩的身軀給包在身下。 一個低著頭,一個被迫仰著頭,唇舌相交,口齒相依,屋里就像是放了一個火盆,那溫度逐漸升高。楊建白的一雙手,已經(jīng)不滿足于只摟著身下人那腰了。兩個人洗了澡之后,都是只穿著睡衣的,那寬寬大大的衣服,正方便了楊建白行事,手掌往下,摸到衣縫,立馬就滑了進去。 細膩的肌膚就像是自帶著一種吸引力,吸的楊建白的手都放不開,一下一下的,不用看,楊建白就知道,那手下的肌膚,如雪一般的白中,必定是透著一些淡淡的粉色的。 就好像,新婚的那天晚上,自己在這人身上親出來的痕跡,白的肌膚,紅的吻痕,美的就像是一幅畫。越想,楊建白就越覺得熱,同時又覺得,曼瑤身上的衣服太礙事了點兒,但凡阻擋自己貼近曼瑤肌膚的東西,都是應該不存在的。 有些急躁的將曼瑤身上的衣服扯開,終于露出大片的肌膚,因為仰著頭,上身挺著,那胸口也是高高抬著,上面的兩個小山更是玉雪可愛,綴著紅色的果子,讓人看的移不開視線。 居高臨下的看到如此美景,楊建白就覺得自己腦袋有點兒蒙蒙的,那股子熱血沖的太厲害了,差點兒將他的腦袋給燒掉了。鼻子也有些癢癢的,楊建白趕忙伸手摸了一把,確定沒流鼻血,這才松了一口氣,若是這會兒流鼻血了,那才是丟人了。 只是,媳婦這身材也太好了點兒,腰肢盈手可握,皮膚細白滑膩,胸前那小山柔軟中帶著一股芳香,小腹平坦光滑,再往下…… 聽著媳婦微微的喘氣聲,楊建白就控制不住自己那雙手了,一手壓著舒曼瑤的胳膊,另一只手就扯開了媳婦的褲腰帶,越過肩膀探著頭往下看。 舒曼瑤臉色通紅,扭了扭身子:“快放開!到床上去!” 楊建白充耳不聞,只低頭看著那一片密林,舒曼瑤雙腿緊緊并攏在一起,那密林只能瞧見上面一些,不過,只這一點兒,就引的楊建白耐不住了。手指在那上面撥了兩下,不光是他自己心癢癢,撥的舒曼瑤都有些不自在,扭著身子想躲開那手指。 只是身子被楊建白從后面壓著,怎么都躲不開。那作死的手指順著密林滑到了腿縫間,抵在那溪口,慢慢揉按的溪水都有些泛濫了,楊建白將舒曼瑤抱起來一點點兒,雙腿離了板凳,寬大的褲子沒了束縛,一下子就滑落到地上了,那密林就露出了更多了。一根手指有些太少,楊建白整個手掌都伸下來,反手向上,包著那一片密林。 食指中指從下往上,沿著小溪兩邊摳弄,遇上溪中的小島,更是不放過,揉捏的舒曼瑤只覺得身體里面都是癢的,控制不住的呻吟了兩聲,往后靠了靠,雙手使勁捏著橫在自己胸前的那胳膊。 楊建白一邊在舒曼瑤身上輕吻一邊低聲說道:“娘子,幫我把衣服脫了。” 舒曼瑤聽了兩三遍才聽清楚,哆嗦著手指往下,抓著楊建白的褲腰使勁往下拽了拽,只是褲腰帶沒解開,舒曼瑤怎么使勁都拽不下來。 聽見身后楊建白輕笑了一聲,舒曼瑤心里有氣,索性靠的更緊,飽滿的臀部在身后某人的某個部位輕柔的蹭了蹭,蹭的那原本就站了起來的東西更加的激動了,簡直想自己跳出褲子來。 “娘子可真是熱情?!睏罱ò子中?,舒曼瑤的回答就是一腳踩在他腳背上,使勁碾了兩下。這會兒不光是舒曼瑤被挑逗的渾身不自在了,就是楊建白,都快有點兒憋不住了。 兩個人新婚,楊建白二十多歲正是精力充沛如狼似虎的年紀,以前從未有過女人,舒曼瑤十八歲正是身子長成花苞開放的年紀,上輩子和曹偉也不過是草草幾次從未享受到過,這輩子的身子又有些敏感。 一個是食髓知味恨不能天天死在床上,一個是食色性也初識情滋味,激情碰在一起,這前戲做的太長,兩個人就都有些受不住了,楊建白的手指撐開那溪口,到內(nèi)里叩門一番,身子往前一挺,就長驅(qū)直入,將舒曼瑤撞的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幸好楊建白還算個體貼的,長臂一撈,沒讓舒曼瑤直接撞桌子上。但隨即視線一抬,就瞧見了桌子上的梳妝鏡——那鏡子,可不是什么銅鏡,而是舒家陪嫁送的那種照見人特別清晰的玻璃鏡,大約半人高,架在略微有些矮的梳妝臺上,平日里就是照全身,照半身,都是十分方便的。 這會兒,燭光明亮,里面的景象更是纖毫畢現(xiàn)。從舒曼瑤身前的那對小山,到下面的大腿,看的楊建白更是血脈卉張,一雙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里面的某處,身上的某物在那地方進進出出,紫紅色的巨物上帶著青筋,進出之間將那小溪兩邊的河岸都翻開了,露出里面粉色的嫩rou,溫熱緊致的感覺讓人想一輩子溺死在里面。 “不許看!”楊建白那越發(fā)勇猛的動作,自是引起了舒曼瑤的注意,原本仰著頭低下來,立馬就看見了眼前的鏡子,那是羞的啊,全身都涂上了一層粉紅色。 只是,越緊張越羞澀,那處收縮的就越是厲害,楊建白更是得了趣味,也越發(fā)的用力,撞的身前那人沒了功夫反對,他自是做了個酣暢淋漓。 今兒心情好,前面那場做的爽了,楊建白更是來了興致,從鏡子前到桌子上,從桌子上到床上,翻來覆去的抱著舒曼瑤做,做的舒曼瑤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不是困的,而是累的,手指都不想動彈了,那人還說什么你只管睡,我自己動就行了。恨的舒曼瑤直接拿了抱枕砸在那人頭上,這才讓人消停了。 因著太累,舒曼瑤也不想洗澡了,只任由楊建白將她用被子裹起來,叫人進來收拾了床鋪,然后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被楊建白抱在懷里睡著了。 第二天再醒過來,都已經(jīng)是將近中午了,夏夕過來回話,說是王夫人已經(jīng)在客廳等了小半天了,舒曼瑤那臉瞬間紅了,那顏色,跟新婚當天的嫁衣都不差什么了。 ☆、第128章 “可見這是新媳婦了。”果然,舒曼瑤剛到了客廳,就被王夫人打趣了幾句:“建白上朝的時候,還特意給我賠禮了,說是你身子不舒服,這會兒還沒起,我瞧瞧,這臉蛋,可真是水潤啊?!?/br> 舒曼瑤臉色緋紅,坐在王夫人身邊不自在:“姨母~” 王夫人見她害羞,也不好說的太過,就像是她之前說的,到底是新媳婦。于是,就轉(zhuǎn)了話題:“今兒我想出門走走,這蔡家,有什么交好的人家沒有?” “姨母別著急,我昨兒就讓丫鬟婆子去問了,這會兒想來是打聽出來點兒什么了,您等等。”舒曼瑤捂了捂臉,讓那紅色下去了點兒,笑著給王夫人倒茶:“清恒表弟呢?” “他出門去了,他這人,沒什么別的愛好,就喜歡念幾本書,這不,聽說京城有一個最大的書鋪,一大早就過去了?!闭f到兒子,王夫人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我倒也不求他多有出息,將來討個功名什么的,只要他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行了。” 今上圣明,商人之子也是能科舉的。只是王家這種家族,家大業(yè)大,這男孩子一出生,就要為這家產(chǎn)爭斗,放在念書上的心神就少了些,畢竟經(jīng)商這種事情,也不是說你動動嘴就能完事兒了的,要看賬本要謀劃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所以,這讀書人,出的就少了些。 王清恒算是他這一輩兒里面唯一優(yōu)秀的讀書人了,所以王夫人平日里是很為這個兒子驕傲的。舒曼瑤也聽王淑敏說過這些,也就跟著贊了王清恒幾句:“表弟實在是太廢寢忘食了,不過這讀書啊,也就講究個努力,姨母以后可要享福了,表弟以后是定有大出息的?!?/br> 說的王夫人合不攏嘴,等出去打聽消息的婆子丫鬟們回來了,也不像是昨天那樣氣鼓鼓了:“打聽出來什么了?蔡家的大姑娘,名聲當真是那么壞嗎?有沒有什么隱情?” 那幾個婆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去看舒曼瑤,舒曼瑤輕咳了一聲:“有什么你們盡管說,姨母也不是外人,這些個事情,正應當讓姨母知道呢?!?/br> 王夫人擺擺手:“別的先不說,我只問一句,這些年,蔡大姑娘還沒嫁出去,是因為沒人上門提親,還是有別的原因?” 其中一個婆子上前回了一句:“回姨太太的話,奴婢親自打聽了,原先幾年,也是有人去蔡家提親的,那會兒大姑娘的名聲還不是很快,只是不知道為何,蔡大人都沒有答應。后來,蔡姑娘的名聲壞掉了,就再沒人上門提親了,蔡姑娘才蹉跎到了現(xiàn)在。” 聽了這回話,王夫人也有些遲疑了,若說是因為蔡大姑娘的名聲問題,也是說的通的??扇羰且驗椴坦媚锞芙^了提親,也是沒半點兒問題的。 “夫人,奴婢還打聽到一些事情?!庇钟衅抛由锨?,舒曼瑤點點頭,示意她說,那婆子行了個禮,沉聲說道:“奴婢打聽到消息,蔡家正請了官媒上門,像是要為蔡大姑娘說親。” 王夫人頓時就愣了,舒曼瑤也有些不解:“你說,官媒去了蔡家,正要為蔡大姑娘說親?” 那婆子點點頭,王夫人看舒曼瑤:“她以前當真是因為這個名聲才嫁不出去的吧?并非是想著和我王家有婚約?這蔡大姑娘的名聲……” “姨母別著急,說不定是蔡大人看著蔡大姑娘年紀大了,你們總是不上門提親,所以也有些著急了?!笔媛幟Π参康溃D了頓以后有些疑惑:“姨母,江南和京城雖然距離很遠,但若是要來往,也并非是一點兒消息都傳不過來的,王家既然和蔡家有婚約,怎么……” 這么些年都沒來往呢?若是王家真想成親,那么想來蔡大姑娘的及笄禮,王家是肯定得派人過來的,然后兩家再次確定一下婚事,等王清恒行了加冠禮之后就能成親了。 可現(xiàn)在,王夫人倒像是十來年沒和蔡家接觸過了,對蔡家的事情更是一知半解的,這樣兩家真是親家? 王夫人動了動嘴唇,半響嘆口氣:“你是不知道,早些年,我們和蔡家也是有聯(lián)系的,蔡大人時不時的也會寫封信給我們老爺,只是后來,蔡大人娶了續(xù)弦……” 舒曼瑤眨眨眼,事情又是出在續(xù)弦身上? 王夫人又嘆了口氣,她倒是想和舒曼瑤嘮叨嘮叨,只是,這到底是王家和蔡家的事情,舒曼瑤不過是個小姑娘家,哪里能出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