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柳府的酒
“你想怎么樣?!”柳韻純怕了,把自己半個身子都藏在柳子詢身后,惡狠狠地問。 “不想怎么樣,只是單純地提醒提醒你,別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柳鳳吟笑著,悠閑地走了,方向正是南宮莉莉所說交易地點,這可氣壞了身后那兄妹倆。 “柳鳳吟,這可是你自找的!”柳子詢心里暗暗咒罵一聲,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柳鳳吟在后方交易室找到了南宮莉莉,取出對應(yīng)靈石交換七彩神針。 南宮莉莉看到她的空間戒指,心下微微有些驚訝。 戒指上的標(biāo)志她認(rèn)得,只有將軍府的那位,才會在自己私人物品生添加這樣看起來一片細(xì)長柳葉的圖案。 原來是將軍府的人,難怪出手就是這樣大的手筆。 “早有聽聞柳府嫡小姐回上京了,不想在此巧遇,久仰久仰?!蹦蠈m莉莉露出自己招牌式微笑,心里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多謝。”柳鳳吟本不打算在此多做耽擱,又想起外面的柳子詢和柳韻純,這才笑得一臉溫柔地繼續(xù)說道,“不知南宮姑娘可有意進(jìn)行一筆交易?” “愿聞其詳?!?/br> “我這兒有一顆水晶蓮花,想寄托在凝香閣代為拍賣,不知南宮姑娘是否賞臉?”找遍自己全身上下,柳鳳吟能拿的出手的只有三樣?xùn)|西,水晶蓮花、空間戒指、七彩神針。 柳子詢好不容易花費十塊中品靈石才湊齊幾個五重內(nèi)力的高手,堵在凝香閣門口等著柳鳳吟出來,結(jié)果等了大半天也沒能等到柳鳳吟出來。 眼見日暮西垂,高手們的耐心越發(fā)少了,一個個嚷嚷著要回去修煉,柳子詢白白出了二十塊中品靈石才勉強(qiáng)讓他們答應(yīng)陪他一起多等會兒。 一直等到月亮升起,都沒能等到柳鳳吟出來。得知柳鳳吟早就回到柳府的時候,柳子詢被氣得幾欲吐血。 柳鳳吟聽到下人說起此事的時候被逗得哈哈大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招惹了那兄妹倆之后容易遭報復(fù)?早就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換了衣服跟在人群里悄悄溜出來了! “何事笑得如此開心?莫不是……知道我來了?”慕容承光悄悄來到柳鳳吟面前是看到的便是一個趴在桌子上笑得前仰后伏的女人。 柳鳳吟一聽這話,被口水嗆住了,急急咳嗽幾聲,嗆得滿臉通紅。 “咳咳、咳咳……瞎說什么呢?快看,這是什么?”柳鳳吟拍拍胸脯,好不容易平復(fù)下自己的心情,趕忙從懷里掏出剛拍下的七彩神針,獻(xiàn)寶似得捧給他看。 “這東西做定情信物確實不錯,本公子就不客氣了?!蹦饺莩泄馄πχ鴱乃稚辖舆^七彩神針,對著太陽仔細(xì)端詳兩眼,末了,點點頭,似乎真的十分滿意一般。 “什么?!誰說這是定情信物了!”柳鳳吟一聽他想私吞自己的東西聲音陡然拔高了否認(rèn),趕緊把手往回撤了撤,“啪”一下把盒子蓋上,悄悄收進(jìn)空間戒指里,再不肯拿出來了。 這一舉動更是鬧得慕容承光一陣好笑。 “怎么?不是給我的?”明明這笑已經(jīng)忍得十分辛苦,偏偏慕容承光面上一點都沒顯露出來,故意裝作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偏著頭,看起來還有點委屈。 “當(dāng)然是給你的,但誰說這是送給你的了!”柳鳳吟翻了個白眼,她至今未能尋到適合自己修煉的功法,要是再沒了一件趁手的武器,以后可怎么混下去? 說不定哪天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我知道,定情信物當(dāng)然是用來交換的嘛!”慕容承光下定心思想要逗她,又怎么肯輕易放過?三言兩語之間就轉(zhuǎn)換了事情的性質(zhì),更讓人無從辯解。 “你!”柳鳳吟怎么都解釋不清楚,氣得一張小臉通紅,干脆一拳砸在旁邊一人粗的樹上。 拳頭砸得樹上葉子紛紛落下,她也吃痛一聲大喊,下意識收回拳頭上下甩動。 “哈哈哈哈哈!”慕容承光總算是繃不住面色笑得腰都彎了。 “好??!你竟敢耍我!”柳鳳吟就算再遲鈍,這次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神秘人耍了,對著他的身影上去就是幾個拳頭! 兩人在這院子里你追我趕,等到并肩作夏之時,兩人早已精疲力盡,柳鳳吟玩開心了,這才說出自己給他七彩神針的目的。 她迫切需要一套適合自己的武器,而七彩神針對她來說雖然好看,卻不便于攜帶,她有形想要改造一番,奈何并不認(rèn)識煉器師一類的人物。 她也曾想過自己改造,然而,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也未能使神針彎個腰。柳君辰最近又恢復(fù)了前幾日那早出晚歸的情況,與她幾乎碰不到面,她這才想到了神秘人。 慕容承光一愣,柳鳳吟所說的事情是她從未考慮過的。 “打造武器嗎?我試試吧?!蹦饺莩泄獠桓冶WC自己一定能夠鍛造成功,但卻愿意給她一個機(jī)會。 柳鳳吟點頭,只要他愿意就好。 不過,見他好不猶豫答應(yīng)這件事情,心中對他的好奇也愈發(fā)旺盛了。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內(nèi)力出奇的高強(qiáng),三番四次對自己出手相助,雖然有些不著調(diào),但心思卻是一等一的細(xì)膩,哪怕是香粉如此謹(jǐn)慎的追蹤方法都能被他發(fā)現(xiàn),她實在想不出他是什么人。 “幫你也可以,但是是有條件的?!蹦饺莩泄庹UQ郏凵裰幸慌杉兞?,柳鳳吟忍不住搖搖頭,這純良一看就是裝出來的。 至少她是不相信,像他如此腹黑的人會有純良的一面。 “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yīng)你?!绷P吟也給不出別的承諾,但是說出去的話她一定會做到。 “聽說上京柳府珍藏了不少好酒,不知本公子是否有幸受佳人所邀,品嘗一番?”慕容承光笑的如同狐貍一樣,突然間湊近柳鳳吟耳畔,小聲說道。 或許是因為兩人間距離太近,柳鳳吟甚至能感受到慕容承光說話時,嘴唇時不時碰到她耳垂的柔軟觸感。同他預(yù)料當(dāng)中的一樣,她的耳根再一次發(fā)紅發(fā)燙。 “不過是酒而已,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贝掖伊滔逻@句話,柳鳳吟便逃也似得記著拿酒的名義逃開了。 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著,柳鳳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臉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