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兩敗俱傷
那幾個刺客似乎并未曾把她當(dāng)一回事,只不過三兩下的功夫就將她打落在地,趁著周圍那些救火的奴才們還在慌亂之際,一個箭步就沖到了慕容晟面前。 手中刀劍更是直直對著他的心口,大有一副要取他性命的架勢,周圍幾個忽然間反應(yīng)過來的奴才趕緊上前擋著,不想那黑衣人竟然喪心病狂的來一個砍一個。 哪怕數(shù)十個奴才也不過只抵擋了片刻而已,根本來不及讓慕容晟從此處逃開。就在此時,原本已經(jīng)落敗在地,傷痕累累的衾月突然間動了起來。 “傷害太子殿下者,死!”她雙手會聚在胸前聚集了全身內(nèi)力,這話一出,口中立馬吐出一大串的咒語,手上更是一個又一個的法印結(jié)了出來,對著那群黑衣人拍去。 正站在慕容晟身前的幾個黑衣人都遭了殃,旁邊幾個同伙見此模樣,一個個躊躇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去動慕容晟分毫,甚至大有一副要往后退的模樣。 偏偏衾月就仿佛殺紅了眼一般也不管他們是否還想繼續(xù)傷害慕容晟性命,府中凡是穿著黑衣站在她附近的人都被她的法印拍死,其中還有幾個家丁也無辜遭了殃。 “衾月姑娘這是不要命了吧?毫無準(zhǔn)備之下突然催動內(nèi)丹可是會丟了性命的!”旁邊幾個奴才眼見著一群黑衣人全都死在府中,突然間竊竊私語道,言語中不免為衾月感到有些擔(dān)憂。 “平日里可從未見到衾月姑娘還有這樣的本事,當(dāng)真是深藏不漏?!迸赃呌袀€宮女酸道。 “深藏不漏又如何?總好過你們這群廢物,太子殿下有危險的時候一個都指望不上,竟然還有心思在這兒說閑話!太子殿下若是出了事情,整個東宮上下怕是都要為他陪葬!還不快些去把太醫(yī)請來!你們幾個過來扶太子殿下回寢宮!” 平日里在這群下人面前一直保持著一副冷冰冰模樣的阿冷聽著這群人嘈雜的議論聲,不禁突然間拉下臉來開口訓(xùn)斥道,聲音中更是帶著nongnong的擔(dān)憂。 衾月更是滿心擔(dān)憂地朝著慕容晟走去,方才在打斗之時他未曾注意到究竟是哪個黑衣人朝他撒了一些藥粉,當(dāng)她注意到那些白色粉末的時候,早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慕容晟吸入這些白色粉末后,立馬暈厥過去,她更是擔(dān)憂至極,偏偏那群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擋在她的身前,半點(diǎn)也不愿意讓她查看慕容晟的情況。這讓她心中怒氣更深,對這群黑衣人下手的時候也沒有留半分情面。 “衾月姑娘!”阿冷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衾月也不知為何自己腳下突然一陣虛浮,緊接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阿冷面色更加凝重了不少,趕緊又吩咐著旁邊宮人把她也一同抬到慕容晟寢宮去了,趁著太醫(yī)看診之際,自己則是悄悄出去讓人尋了柳鳳吟一趟。 “太子殿下的身體可有大礙?”柳鳳吟匆匆忙忙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太子寢宮里睡著的同樣面色蒼白的兩個人。只是,不同的是,一個是睡在床榻上,另一個則是睡在美人榻上。 “太子殿下今夜受驚過度,再加上方才嗆入了不少煙塵,又吸入許多毒粉,怕是得喝上兩劑湯藥,再好生調(diào)理上許久方可恢復(fù)往日的生機(jī)。只是,少不得在這榻上多躺兩天。” 阿冷聽見柳鳳吟的話兒,目光頓時朝著旁邊正在看診的太醫(yī)掃了過去,太醫(yī)身子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同他們說道,在回話的時候,腦門兒上早已經(jīng)滿是冷汗。 “不知風(fēng)月姑娘在小院中可有聽到太子殿下遇刺的風(fēng)聲?”阿冷并未去理會那太醫(yī)的回話,只是,目光中略微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柳鳳吟眉頭一皺,不知為何,自從自己問完那句話后,她便一直能夠在阿冷身上感覺到一絲絲不明顯的戒備。如今再聽見這話,便能知曉,自個兒的感覺未曾出錯。 “你這話是何意?方才風(fēng)月和在下一直在房中歇息,門口守衛(wèi)皆可作證并無任何可疑人物進(jìn)出房門,莫非你是在懷疑這場刺殺是風(fēng)月策劃的?” 她還尚且未曾答話兒呢,成渝不知何時早已經(jīng)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并且還剛巧聽見了阿冷那帶著一絲試探的話語,面色頓時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憤憤不平。 他雖然未曾親自守在柳鳳吟房間門口,可這些年來同她一起生活了這么久,自然對她的脾氣也有些了解,若是她當(dāng)真不喜這太子殿下定然會告知自己,他又怎會絲毫也不知情? 因此,在說話的時候半點(diǎn)也未曾懷疑過柳鳳吟的清白。柳鳳吟自然聽出了他這話語中顯而易見的袒護(hù)之意,心下不免有些感動。 “成公子說這話未免有些見外了,不過是方才經(jīng)歷了那樣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奴才還未曾緩過神來,對宮中所有人的下落都有些好奇罷了。 更何況這次刺殺的動靜如此之大,幾乎半個東宮的人都被驚動了,宮里四處都是走水的聲音,風(fēng)月姑娘的住所離此處并不算遠(yuǎn),又怎會半點(diǎn)動靜都未曾聽見呢? 成公子若是當(dāng)真覺得阿冷方才的問話,有些問題,那么奴才和風(fēng)月姑娘賠罪便是了,您又何苦說出這樣容易惹人誤會的話?便是借給奴帶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冤枉風(fēng)月姑娘??!” 阿冷趕緊跪在地上從他們二人賠罪,心中戒備也總算是稍微放下些許,既然這二人能夠提到宮中的守衛(wèi),可見這話定是不假,既然如此,他又何苦再去求證,反而壞了幾人兩方和氣? 成渝雖然不知道他心中的算盤,卻也見他認(rèn)錯態(tài)度還算不錯,這才冷哼一聲,不再同他計較,拉著柳鳳吟一同坐到慕容晟床邊兒去了。 柳鳳吟看著床上昏睡的面上蒼白的絲毫不帶血色的人兒,忽然間,一雙好看的柳眉緊緊蹙在一起,抬起頭來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阿冷,又看了一眼躺在距離她不遠(yuǎn)處的衾月。 可是她聽錯了? 方才,阿冷竟然內(nèi)力傳音告訴她,慕容晟在昏迷之前吩咐他求自己保護(hù)衾月?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慕容晟對這樣的請求竟然也能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