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震怒
“洛王爺這話說的倒是輕巧,活像是親眼所見似得,就不知你遠在洛王府中如何能對太子府之事如此了若指掌,莫不是背地里起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在這東宮中……” 姬瀛眸子略微暗了暗,雖然驚詫于慕容承光此時突然從門外進來壞了她的好事兒,卻也在心中鄙夷他最近做事兒相較于先前著實魯莽了不少。 她用帕子掩著嘴巴,口中驚呼之聲瞬間吸引了慕容復(fù)的注意力,口中的話兒在不該停下的時候戛然而止,反而更是應(yīng)人深思,倒是讓慕容復(fù)心中也不免多了幾分謹慎和防備之心。 就如同她話中所說的一般,若是慕容承光當(dāng)真未曾起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又如何會對東宮中的事如此了若指掌?看他為柳鳳吟作保時候很是堅定的模樣,他心中頓時覺得姬瀛這話可半點也不像是空xue來風(fēng)。 于是,目光變得越發(fā)深沉了不少,落在慕容承光身上的一雙眸子中更是充滿了審視的意味,更是莫名多了不少謹慎。 他素日里最為重視的,便是自己身下所坐著的這把龍椅,之所以會封慕容晟為太子自然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寵愛姬瀛,更是因為他的怪病早已經(jīng)傳遍了整座皇宮。 他自認為平日里所服用的仙丹早已經(jīng)足夠讓他活上上千年,至于那龍椅,當(dāng)然更是輪不到除他之外的人來坐。對于想搶他皇位之人,他可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還請父皇明鑒,兒臣可從未起過旁的心思,只一心想為父皇盡忠,平日里更是對父皇和太子殿下盡心竭力,不知又何來姬瀛娘娘口中那番說辭? 父皇在這皇位上坐了數(shù)十年,自然明白唇槍舌劍的威力,多少言官就靠這個將朝中不少大臣斬草除根父皇心中定然清楚至極,還望父皇莫要任由姬瀛娘娘這樣平白無故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兒臣頭上。兒臣,心中著實委屈!” 慕容承光一聽見這話,就頓時明白她起的是挑撥離間的心思,趕緊用膝蓋挪著身子前行幾步,整個人跪在慕容復(fù)身前,伸手拉住他的裙擺,又接著說道: “兒臣之所以如此肯定風(fēng)月姑娘定然不會是這幕后指使刺客刺殺太子殿下之人,也是因為這些年來對風(fēng)月姑娘有些了解,至于她和太子殿下之間的交情更是不需要而成來提點各位。 若是二人之間交情并不如她口中所說的如此之深,不知道姬瀛娘娘又要如何解釋太子親自去商行把風(fēng)月姑娘接來東宮的事兒?并且,這段時日一直禮待有加。 若是姬瀛娘娘依舊覺得兒臣這是在狡辯,大可以想想太子殿下為何要將東宮修葺的事兒全權(quán)交到風(fēng)月姑娘手上,半點也不曾再過問下去? 若是被有心人鉆了空子,在這東宮中悄悄修葺了地道,太子殿下可不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嗎?父皇,姬瀛娘娘,兒臣正是因為相信太子殿下,所以也跟著相信風(fēng)月姑娘。 太子殿下既然如此信任于她,我等自是沒有權(quán)利懷疑她的。兒臣以為,風(fēng)月姑娘與此事沒有半點關(guān)系,還請父皇千萬莫要因為姬瀛娘娘一時的誤會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姬瀛一張紅唇張了又張,只是口中卻說不出半個字來了,一雙手指著下邊兒兩個跪的身影筆直的人,面色氣的通紅,最終冷冷地哼了一聲。 慕容承光來的雖然遲了一步,但口中所說的話卻是滴水不漏,半點也讓人找不到突破口。慕容復(fù)心中那剛起的一絲由于也立馬被他這番話打散了。 他原本以為姬瀛還會繼續(xù)不依不饒下去,卻不曾想等了半天,等來的卻是身邊人越發(fā)沉默的結(jié)果,著實讓他感到十分意外。 眼見著底下跪著的兩個人還在等著自己,他趕緊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而后忽然間開口說道: “洛王爺所言不無道理,只是有一件事兒卻是毋庸置疑的,太子的確是在風(fēng)月來到東宮之后才遭遇的行刺,無論結(jié)果如何風(fēng)月總該要先被押進大牢聽候?qū)弳柕??!?/br> 說著,身后幾個侍衛(wèi)立馬又要上前捉拿柳鳳吟,柳鳳吟心下雖然覺得委屈,卻也明白在皇上面前自己永遠都斗不過這位深受寵愛的姬瀛娘娘,于是也放棄了反抗。 不曾想,在那群侍衛(wèi)們即將碰到她身子的時候,一直跪在旁邊的慕容承光突然間,又將身子往她這邊挪了挪,正好拍開了那幾個侍衛(wèi)的手。 “父皇,既然您都知道這是一個巧合,那又為何非要抓著風(fēng)月姑娘不放呢?”慕容承光面上一絲不知名的神色一閃而過,緊接著,突然間擺正了身子,對著上面兩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叩拜禮。 看著二人面上各不相同的神色,他又接著說道,“兒臣因為關(guān)懷太子殿下的身子,來自之前也曾悄悄詢問過太醫(yī),太醫(yī)那邊兒似乎并不覺得太子殿下身子還能修復(fù)得如同從前一般,除非…… 除非能有人為之尋找到生長在彌山之上的靈藥,而那彌山之上危險重重,一去一回耽擱的時間久了不說,能有膽子去那山上的人便沒有幾個,更何況是能安全把靈藥從山上帶回的人呢?” “怎么可能?!太子身體雖然算不得硬朗,卻也從未出過如此大的岔子,如今不過只是昏迷罷了,又如何需要讓人上那彌山尋藥呢?!” 姬瀛聽見這話,口中又是一聲驚呼,面上更是做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幾乎是尖著嗓子質(zhì)問道。若是不知情的,恐怕當(dāng)真以為她是因為愛子之情才會做出這副模樣呢! “太醫(yī)所說的話兒本王從來不敢篡改,若是姬瀛娘娘心中還有疑惑,大可以去尋那太醫(yī)來問。父皇,兒臣想說的是,兒臣愿意為太子前往彌山取藥!” 慕容承光這話說得很是真誠,讓人聽了只覺得他和慕容晟之間定然是兄弟情深。而慕容復(fù)的眉頭卻是忽然間皺了皺,神色看著不大好,而后,松開的時候,神色也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 “既然如此,那朕便也同太子一樣信你一次,都起來吧,一直跪著竟然也不覺得累的慌?”慕容復(fù)這話說得敷衍,目光更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在姬瀛纖細的腰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