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你怎么來了
“風(fēng)月姑娘,你怎么來了?”慕容晟很是驚詫的看著門外那身影,未曾相到這才不過剛回皇城第一日,她竟然就如此迫不及待的來到慕容承光府里。 一時間,心中竟莫名覺得有些忐忑起來,下意識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和他一樣滿臉震驚的慕容承光,更是不解,她此時過來究竟所為何事。 一直以來,看著這二人之間的互動,他自然明白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與旁人所見到的略微有所不同,并且相互在對方心中的地位似乎很是重要。 他原本已經(jīng)想好了滿腹的話要和慕容承光說,這會兒看見他突然闖進來,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更不知自己的話兒究竟要從何說起。 “不過是成大哥正巧看見王爺?shù)挠衽迓湓诟?,特意讓我過來跑個腿罷了?!绷L(fēng)吟反倒像是沒事人一般,面上竟然冷哼一聲,從袖子里隨手扔出一方玉佩,口中冷冷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快些來坐下吧,真是多謝你今日特意來送玉佩的恩德,若是讓本王自己發(fā)現(xiàn)玉佩不見了,還真不知要如何著急呢? 今日你來的也巧,正巧太子殿下也在我府中,廚子早已經(jīng)去準(zhǔn)備午膳了,若是不急著回去,就在此處一同用膳吧?!闭f著,他小心翼翼收好懷里的玉佩,面上分兒多了一絲揶揄的笑意。 他身上可從未帶過任何玉佩,又何來玉佩遺落在他人府中的事兒呢?不過此時見她心情似乎還算不錯的樣子,也就未曾打算揭穿她的借口。 柳風(fēng)吟這才看到,一直在旁邊坐著的慕容晟,趕緊同他行了個禮,又嗔怒似得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兒的慕容承光。 他明知太子在此,卻為何偏偏這么晚才提醒自己,不是分明正等著要看自己的好戲嗎? 而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在彌山一行與慕容承光向來寸步不離的寒笙此時竟然不在這大廳里。 她四處環(huán)顧了一周也沒能見著她的身影,心下不免覺得很是好奇,只是卻礙于慕容晟在此而未曾發(fā)問。 “風(fēng)月姑娘還是快些起來吧,本宮今日來找五弟可不是為了讓你同本宮客套的,不知道五弟可否方便借一步說話?” 慕容晟說著,對自己身后的衾月和阿冷使了個顏色,兩人很是識相地后退五步,并且背過身去。 “此處又沒有外人,太子殿下有話直說便是,無需顧忌太多?!蹦饺莩泄鈸]手讓廳中所有的丫鬟奴才都先出去候著了,這才開口說道。 見慕容晟一雙眼睛瞄向了柳風(fēng)吟和衾月她們,這才仿佛剛剛想到什么似得,口中哈哈一笑道: “風(fēng)月的為人,本王自然是信得過的,至于衾月姑娘和阿冷,可都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太子殿下既然都信得過他們,本王又有什么理由不信呢?” 話音落下之時,可以清楚地看到柳風(fēng)吟微微一愣,起身的動作更是稍微頓住了片刻,心下微微覺得有一絲感動。 慕容晟聽見這話的一瞬間,也是不免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并無任何異常之處,這才點點頭,“先前彌山一行,你與本宮有救命之恩,本宮思來想去,卻總也想不出要如何報答你的大恩大德,不知道五弟對龍椅……可有興趣?” “龍椅?!”柳風(fēng)吟頓時驚呼一聲,聽到此處,忍不住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兩人,一人是當(dāng)朝太子,一人是皇上親封的王爺,不曾想兩人對皇上的龍椅竟然覬覦至此。 她自然明白宮里的勾心斗角,也能夠理解皇子們對皇位的向往,可卻無法解釋眼前這一幕。 分明慕容晟自己才是阻礙其他皇子登上那把龍椅的最大障礙,怎么這會兒竟然能夠如此坦然地同慕容承光商量這個問題? 莫不是…… “噓……小聲著點,當(dāng)心隔墻有耳,這話兒若是傳到皇上耳中,受到牽連的可絕不止東宮?!濒涝律焓志臀孀×怂淖?,同樣一臉小心謹(jǐn)慎地看向旁邊慕容承光。 慕容晟的想法她也是有一絲了解的,這事兒自然也不會毫不知情。慕容晟之所以想用這樣的方式報答他的恩德,除了真心想看他登上龍椅之外,也帶著自己的一點點私心。 她清楚內(nèi)情,卻不可在此時和盤托出。 柳風(fēng)吟這才趕緊同他一樣捂住自己嘴巴,而后緩緩點點頭,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門窗處。 容晟見他遲遲未曾回答自己,這才忍不住上前一步,再次開口詢問道:“五弟?今日之事,本宮發(fā)誓決不會對外人說上一個字兒,你只管回答本宮的問題,便是無需顧慮太多。” “太子殿下這話的意思是,想要幫本王奪權(quán)?”慕容承光目光微微一閃,一雙好看的眸子熠熠生輝。 “只要你想,本宮自然全力相助,縱使上刀山下火海,拼上性命也絕對在所不辭?!蹦饺蓐煽人詢陕暎词姑嫔n白也仍舊強撐著身子緊緊盯著他的眸子。 慕容承光正想點頭答應(yīng)的時候,忽然聽見自己身邊傳來一聲強烈的拒絕聲。 “太子殿下,此事萬萬不可,還望您可以三思!”柳風(fēng)吟面上滿滿的嚴(yán)肅之情。 慕容承光比起其他皇子王爺固然不錯,可和慕容晟那份以百姓之憂為憂,以百姓之樂為樂的心是截然不同的,二人登上皇位后對百姓的意義更是不一樣。 更何況,克文國的皇上如今正好端端活著,若是知道自己親口封的太子想要幫自己的另一個兒子謀取皇位的話,怕是不知要如何動怒呢。 自古以來,帝王怒火最是難平。 正所謂,帝王一怒,血濺千里。 她不想,也不愿意看見這樣的慘劇在自己眼前發(fā)生,是以,這會兒聽見這話后,頭一個就站出來反駁了。 “為何不可?”慕容晟下意識看了一眼慕容承光的神色,偏偏從他面色上完全看不出來半分想要拒絕他提議的意思,這才忍不住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