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震怒
“無論真假,這本書與這顆珠子都絕對不能讓外人知曉。”成渝正色說道。 他小心翼翼叮囑了她半天著才總算放她離開,卻總還是覺得心神不寧,這才暗中又加派了一些人手,隨時保護著她的安全。 原以為查清珠子的來歷就能豁然開朗,卻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柳風(fēng)吟即使心中不相信這珠子的來歷,可卻礙于它是衾月交到自己手里的,而一直貼身保管著,從來不曾離身。 與此同時,姬瀛殿中忽然出現(xiàn)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面具人。 “青天白日的竟然也敢到殿中來?可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行蹤?”她感受到空氣中傳來的熟悉的氣息,身子竟然動也沒動,伸手玩弄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身上衣裳還是如同之前一樣滑落到肩膀處,姣好的身材在這樣的襯托下顯得很是誘人,然而,跪著的那白跑面具人卻是半分反應(yīng)也無。 “我的身手,娘娘還不放心嗎?自然不曾被人發(fā)現(xiàn),只是,不知娘娘這些日子在宮中歇息的可好?”白跑面具人數(shù)這話的時候,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還不等她回答呢,就繼續(xù)又說道,“娘娘可知道,彌山的事差點就要成了,偏偏最后關(guān)頭有人半路殺出,控制住了萬獸無疆? 上頭那位尋思著,能夠施展出如此術(shù)法的,可也就只有娘娘你了,莫不是娘娘瞧著這些年來菩浮派的日子實在太過安逸,想為我們這些事做不成?” “這話是何意思!”姬瀛聽見這話的瞬間,便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面上nongnong的不悅之色,簡直就差點下逐客令了。 在聽見她這話的一瞬間,心中同樣閃過一絲驚詫,如若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同他們不是一路人,怕是都要懷疑真是自己失去意識時候做的事了。 然而,就如同這白袍面具人話中所說的一般,能夠控制住萬獸無疆的人,怕是世上也只剩下她一個了。若是還有人能夠施展這樣的術(shù)法…… 想到此處,她立刻起身下床,匆匆?guī)撞阶叩阶约喊凳宜诘奈恢脝訖C關(guān)大步走了進去。果不其然,里邊兒關(guān)著的人此時早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地上剩下的也僅僅只有幾節(jié)被砍斷了的鐵鏈。 她緊緊握著拳頭,感受到指甲陷進rou里的疼痛,卻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面上更是做出了一副十分憤怒的模樣,渾身上下無處不散發(fā)著怒氣。 “想必娘娘現(xiàn)如今應(yīng)當(dāng)也明白我是何意思了,既是如此,我便告辭了,還望娘娘能夠好自為之,莫要讓這樣的事再發(fā)生第二次,否則,便是我想饒了娘娘,怕是上面那位也絕對容不下您了……” 那白袍面具人臨走之前留下這樣一句話兒,便也就離開了。 姬瀛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 她早就應(yīng)該想到是有人偷偷修煉了自己的心法!更是應(yīng)該想到,那人除了寒笙之外再不會是別人。 豈有此理,竟然敢壞她的好事兒!當(dāng)初她就不該心慈手軟,早在抓到她的時候,就應(yīng)當(dāng)直接斬草除根,倒是省得今日這場禍患了! 她越是想到寒笙在自己暗室中,那副受盡苦楚也仍舊不肯吐出一個字兒的模樣越是覺得怒火翻涌上了腦子,讓她不受控制地氣到渾身發(fā)顫。 “娘娘,您這是要到哪兒去?”守在門口的小宮女見她滿臉怒氣沖沖的往外走去,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也不知誰又惹上了這位煞神,趕緊湊上前去,悄聲問道。 “本宮去哪兒還需向你稟報不成?來人!拖下去處置了!” 其他宮女們見她這副殘暴的模樣,都不敢上前阻攔,就連平時嗜殺的侍衛(wèi)們都尚且覺得她的確有些殘忍,一個個見了她便低頭小心行事。 姬瀛以往里見到宮女侍衛(wèi)懼怕她的樣子還覺得心情愉悅,可這會兒竟然莫名覺得心煩意亂。怒氣沖沖走出宮去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寒笙究竟藏身于何處。 被自己藏在暗室中折磨了如此之久,她心中定然不可能對自己沒有半分恨意,而整座皇城可都在她的監(jiān)視之下,還未曾聽手底下人稟報他逃離的消息便可知道,這段時間她必定未曾住在外面。 能夠收留她的人究竟是誰? 她一掌拍向身邊兒的圍墻,只見那圍墻轟然倒塌,就在她即將放棄尋找她的時候,忽然見到一人的身影與她十分相似,這才悄悄跟了上去。 眼見著前方是一處偏僻的巷子,她膽子愈發(fā)大了起來,更是不再滿足于偷偷跟隨,身形也逐漸從暗處走了出來,攔在她的前邊兒,定睛看去,只見那人的確是寒笙。 “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彼d奮至極,哈哈笑著縱身朝那個人影而去。 “寒笙,乖乖跟本宮回去,或許我還能饒你一條活路!密室里的那本心法或許能幫得了你一時,但卻幫不了你一世,在本宮面前你永遠(yuǎn)都只會是個手下敗將而已!若是還想著如何掙扎,那本宮便不會再對你客氣!” 姬瀛越發(fā)囂張,然而回應(yīng)她的只有沉默。 見寒笙一直沉默不語,她也漸漸沒了耐心,忽然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然而,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正是因為自己這使得沖動行事,而致使事情完全脫離了她想象中的模樣。 寒笙一雙眼睛里瞬間變得金黃,瞳孔看著她的時候似乎早已沒了焦距,而姬瀛也在對上她目光的那一瞬間失去了意識,整個人瞬間變得呆呆的。 她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拍在姬瀛臉上,姬瀛卻沒了任何反應(yīng),她看著她臉上的紅紅的巴掌印子,唇畔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笑著道: “呵……你以為我還是當(dāng)初那個可以隨便任你拿捏的寒笙嗎?對了,這些日子我倒是都快忘了,若不是你當(dāng)時那樣折磨我,我也不會想到忍辱偷生的法子。 你密室里的那本功法可沒少幫了我的忙,在彌山的時候是這樣,在這兒也一樣。呵……手下敗將嗎?高高在上的姬瀛娘娘,現(xiàn)如今不也是我的手下敗將嗎? 這個巴掌是感謝娘娘這些日子在密室中對我的調(diào)教,這一巴掌,是感謝你屠殺了我胡人部落全族,最后一巴掌,是感謝娘娘給了我個能夠報仇的機會?!?/br> 說著,左右開弓,在她臉上就是啪啪幾個巴掌。姬瀛雖然被打的雙臉通紅,可口中卻沒有溢出一聲叫喊,手上更是乖巧的松開了自己原本緊緊握著的長劍。 寒笙走上前去,學(xué)著她之前捏的模樣,狠狠捏住她下巴,一雙眸子里滿是陰狠,渾身上下更是不斷往外冒著殺氣。 狠狠扇了幾個巴掌之后還不解氣,看著她那高高聳起的雙頰,心底里又有了自己的小算盤。她用一雙異瞳深深和她對視了一眼,口中緩緩叫道:“姬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