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中毒
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乍一看,竟然和他們綁到柴房里的那位寧公子五官有些相像,身形更是像的不得了,毫無疑問,眼前這人想必就是那位寧財主了。 敲門的時候,懷里還抱著一個偌大的箱子,想起之前同那位小公子提起的一千萬兩銀子,柳風吟心底立刻出現(xiàn)一絲笑意,看來,是銀子主動送上門來了。 不過,看他滿臉急促,氣喘吁吁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方才定是經(jīng)過一陣長跑,柳風吟都是忽然覺得有些好奇起來,分明他是個大財主,怎么還能淪落到需要自己將來送銀子的地步呢? 盡管自己之前是算著他的家底要的銀子,可卻也還沒有算計到讓他分文不剩的地步,想到此處,她忍不住搖搖頭,實在想不通這一點。 “王爺,裙子無知冒犯了王爺,還望王爺莫要往心里去,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且饒了他這一回吧!”那寧財主說著,把自己懷里的箱子打開,一時間,整個屋里金光閃閃。 箱子里滿是首飾玉器和金銀珠寶,甚至還有好幾處鋪子的房契地契,讓柳風吟看的一陣嘖嘖稱嘆,果真不愧是這附近最為有錢的財主,瞧著箱子里所擺放的東西,哪一件拿出來,不能讓那群難民們大開眼界? 只是在看著這些東西的同時,他心中也不免有股怒氣油然而生,也不知,如此多的銀錢究竟是他平日里魚rou了多少百姓才得到的,實在是可惡。 慕容承光確實不如她這般起伏之大,看見那寧財主來到門口了,也只是淡淡的彎彎嘴角,從他手里接過那滿是金銀珠寶的箱子隨手從里邊兒拿出幾件寶貝兒過眼一瞧。 也許是這位財主是在太過心疼自己的寶貝兒子,箱子里放的都是真貨,至于價格……定然不會低了當時定下的一千萬的數(shù)字,他這才滿意地把這位財主迎到屋子里來。 隨手指了旁邊一張凳子讓他坐下,自己繼續(xù)端著手里的白粥,高高興興吃了起來,看著他心急如焚,幾次三分催促他們要見自己兒子時候的樣子,柳風吟反倒覺得有些解氣。 “放心吧,寧公子早就已經(jīng)被請到客棧其中一間廂房里好生安歇著了,這會兒若是貿(mào)然吵醒他,他怕是會有起床氣,本王可不敢讓那群侍衛(wèi)們。 不過,你也別急,等到本王手里的這碗白粥用完了就陪你一起過去,本王說話相來一言九鼎,絕不會言而無信,既然銀子已經(jīng)拿來了,寧財主就請放心吧?!?/br> 他說著也同樣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起手里的白粥,可碗里的白粥就是久久不見底,一時間讓寧財主心中又氣又急,平平面上還得顧忌著禮節(jié),不能輕易得罪了慕容承光去。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他不免感到有些擔憂起自己難為寶貝兒子的處境來,他自己生的兒子自然知道他是個什么德行,恐怕在這客棧里也沒少得罪這位王爺,才會引來他這樣的報復。 “王爺!不好了!大事不妙!”本想著繼續(xù)折磨寧財主一會的兩人還未曾剛剛消停下來,就聽見門口忽然有侍衛(wèi)大聲喊道。 緊接著,一道侍衛(wèi)的身影也忽然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空空進行跪在地上,可聲音中卻是帶了幾分焦急,口中一直重復著大事不妙,卻又一直未曾說出究竟何事大事不妙。 少不得讓柳風吟也跟著一陣提心吊膽的。 她一聽到這四個字,腦海里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那群居住在難民營中的難民們,他們已經(jīng)為生活所迫,日子過的夠苦了,為何還有這么多的苦難在等著他們? 一想到此處,心情立馬便開始低落下來,這心情的轉(zhuǎn)變被慕容承光瞬間就捕捉到了,就連他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她變得有些低落下來。 “有事好好說話!沒看見本王有貴客在此嗎?驚擾了貴客,可是你能負擔得起責任的?!”慕容承光忽然冷冰冰地對那侍衛(wèi)訓斥道。 這態(tài)度陡然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讓旁邊的寧財主也緊跟著嚇了一跳,這還沒剛回過神來呢,就見到那侍衛(wèi)跪在地上一直磕頭認錯,直到頭都破了,才終于被人叫停。 “先別急著認錯,快些說說,究竟怎么個大事不妙法?”柳風吟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她最最關(guān)心的還是這一點,心中不斷祈求著千萬別生那群難民出了事,可上天卻好像是偏偏和她作對一般,竟然還真就是那群難民出了事了。 “今兒個難民營里不少百姓忽然被大夫診治出中毒,現(xiàn)在一個個臉色蒼白,上吐下瀉的躺在難民營里,看著難受極了,甚至還有……” 那侍衛(wèi)話說到這兒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似乎對接下來所要說的話很是忌諱,抬頭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們好幾眼,口中更是甚至了好幾聲,也沒把最終的話兒說個完整。 柳風吟光是看著他這副模樣,便能夠知道接下來所說的會是些什么話了,頓時蒼白著一張臉和慕容承光相互交換了個眼神,總覺得接下來似乎有件大事兒在等著他們。 慕容承光臉色變了又變,一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恨不得一拳砸在桌子上,不用想也知道這事兒問題究竟出在哪里,更是知道背后指使的那人目的在何處。 與此同時,更是有些后悔自己為何要將這任務(wù)攬到身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便是那群災民們之所以中毒的原因。若不是因為自己,又有誰能夠設(shè)計到這群可憐的難民們身上? “無論背后主使者是誰,本王終有一日都會將其揪出來,千刀萬剮也難以消除心頭之恨?!彼S手拽過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匆匆就往門外跑去。 柳風吟趕緊跟上去,心中記掛著那群難民們的安慰,此時根本顧不得別的了。 “王爺!王爺!您還沒有告訴我,犬子究竟被關(guān)在了哪間廂房里!”寧財主愣愣地坐在位置上看著兩個如同一陣風般從眼前跑出去的人,急得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恨不得能追上去。 然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慕容承光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至于那些侍衛(wèi)們,更是沒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