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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我當(dāng)方士那些年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死嬰的臍帶血!”我和冷靜的看著沈江川說?!笆尚男M的蠱毒必須吸血才能活下去,但是噬心蠱怕怨念極深的陰血,因為蠱是邪術(shù),沾染陰血必死無疑,蠱毒一死既然會從你們心臟脫落,然后化為血液?!?/br>
    “你要……你要我喝死人血?”沈翔目瞪口呆的看著桌上的血瓶說。

    “你可以不喝,不過等蠱毒成熟,就是它喝你的血,到最后你會被吸食成一具全身上下沒有一滴血的干尸?!蔽业恍π钠綒夂偷恼f。“喝不喝你們自己決定。”

    沈江川看看桌上的血瓶,默不作聲的背著手走到桌邊,深吸一口氣喝了半瓶下去,擦著嘴角的血漬冷冷的對沈翔說。

    “我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把他從這里扔下去!”

    沈翔看著沈江川喝下死嬰血,用一種很恐慌的表情看著沈江川,我還是心靜如水的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的樣子。

    不到一分鐘沈江川就感覺胸口陣痛,有一種心臟被撕裂的感覺,捂著胸口倒在沙發(fā)上,一口血從他嘴里噴了出來,濺落在地上竟然是黑色,越吐越多沈翔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zhàn)早已面無血色。

    等到黑血全被吐盡,沈江川才感覺自己胸口之前的疼痛慢慢消失,那個拳頭大的紅點已經(jīng)不見了,看見我拿了一支筆從他剛才吐的黑血里找著什么。

    當(dāng)一只奇形怪狀還在蠕動的東西被筆尖穿透,從地上拿起來的時候,沈江川清楚的看見那就是我所說的蠱毒,面面相懼的看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水蛭和蜘蛛混煉的蠱毒,怕陽光!”我一邊說一邊拉開窗簾,當(dāng)陽光照射到蠱毒上,剛才還蠕動著掙扎的蠱毒瞬間干枯僵化。

    沈翔在喝下剩下半管死嬰血后,反應(yīng)和沈江川一樣,兩人胸口的紅點都消失,沈江川倒坐在沙發(fā)上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我筆尖上已經(jīng)干枯的蠱毒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息。

    “古叔其實事先找過霆哥,你們?yōu)樘K冷月辦事無非是求財,明十四陵里面到底有多少金銀珠寶恐怕沒人說的清,霆哥也表示自己一個人吃不了這么多,如果真找到明十四陵,也少不了你們的?!蔽野咽掷锏墓P丟到垃圾桶里說。

    “越雷霆真說過不一個人獨占明十四陵?”沈江川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將信將疑的問。

    “我如果今天不救你,你們早晚也是死路一條,即便霆哥沒說這話,你們一樣什么也分不到,我又何必騙你們。”

    沈江川想想我說的也有道理,本來對我一直有些戒備,但看到自己和沈翔吐出來的東西,蘇冷月就是靠這個一直控制自己,雖然黃爺出手大方,讓他賺了不少錢,可受制于人始終不是一件好事。

    ☆、第六十六章 潛龍飲水局

    何況那晚古叔的態(tài)度也不難看出,對于這個黃爺,古叔雖然給了面子沒有追究蘇冷月和苗仁環(huán),但古叔似乎很不喜歡有人把手插到他的地盤上指手畫腳,今天雖說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那也是古叔給的,地下閻王的名號不是別人恭維送給古嘯天的,比起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黃爺,沈江川說什么也不敢得罪古嘯天。

    “你退出黑道,把賺的錢都投到正當(dāng)生意里,無非是求財,我看你這房間擺設(shè)?!蔽艺J真看了看沈江川的辦公室淡淡的說?!跋氡厥怯腥私踢^你風(fēng)水格局?!?/br>
    沈江川的辦公室在十七樓,諾大的落地玻璃外面能看見整個城市,靠近窗戶的地方掛著一串銅做的風(fēng)鈴,辦公室里的辦公桌前是一塊泰山石,正對大門的地方擺放著一個古色古香的青銅鼎,書架上是一個瓷器裝飾品上下兩頭都沒開口,墻上掛著一把桃木扇上面的繪畫是百舸爭流的龍舟圖。

    “沈翔回來給我說,苗仁宇就是因為風(fēng)水局被破而死在你手上?!鄙蚪ㄈ粲兴嫉淖叩轿疑磉呎f?!翱磥砟銓︼L(fēng)水玄學(xué)的造詣遠在苗仁宇之上,既然你想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就幫我看看這房間的風(fēng)水怎么樣?”

    “潛龍飲水局!”我脫口而出不假思索的說?!叭绻麤]猜錯,這房間里的風(fēng)水格局應(yīng)該是苗仁宇教你擺的。”

    “有眼光,苗仁宇的確說這叫潛龍飲水局?!鄙蚪c點頭更加信服的問?!安恢滥憧催@風(fēng)水局是好是壞呢?”

    “潛龍飲水顧名思義,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意思,像一條在喝水的龍有多少水都能喝下去?!蔽抑钢鴥缮嚷涞夭Aдf?!斑@叫龍眼,望著對面的府南河,寓意潛龍歸海,對面無山無林一望無際,龍騰四海一馬平川,西北方的高樓樓頂?shù)谋芾揍樦辈迳n穹,猶如一把寶劍披荊斬棘,這叫撥云見日,潛龍可以直沖九重天,這個辦公室的風(fēng)水占盡天時地利人和,誰坐在這里,財帛不斷貴不可言。”

    沈江川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得意的說。

    “苗仁宇也是這樣給我說的,說實話最開始對風(fēng)水格局什么的,我并不相信,心想就隨便擺放幾下也能賺錢哪有這么容易的事,黃爺說送我見面禮,苗仁宇選了這間辦公室送給我,說了也真奇怪,從我搬到這里以后,做什么事都順,賺錢就好像在地上撿錢一樣簡單,就如同你所說的那樣,錢財擋都擋不住,想不賺都不行,就因為這個我才答應(yīng)幫黃爺做事。”

    “潛龍飲水局雖然是難得的招財風(fēng)水局,但真要找到這么好的風(fēng)水格局可算是可遇而不可求,苗仁宇對你還算不錯,千辛萬苦幫你擺下潛龍飲水局替你招財?!蔽胰粲兴嫉膿u搖頭淡淡的說?!安贿^苗仁宇似乎未必真是全心全意的在幫你,你這辦公室的風(fēng)水大有問題?!?/br>
    “有問題?”沈翔和沈江川對視一眼詫異的問?!凹热荒愣颊f了這是潛龍飲水局,又會有什么問題?”

    “潛龍飲水局是不假,可你房間里的擺設(shè),很明顯苗仁宇沒想你們父子太太平平的過日子,賺到那么多錢,也要有命花才行?!?/br>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窗口掛風(fēng)鈴本是用來化煞,想必苗仁宇也是這樣告訴你們的?!蔽一仡^看著沈江川說?!岸L(fēng)鈴上的裝飾燈有燈火長明之意。”

    “苗仁宇說我戾氣太重,這銅風(fēng)鈴可以化煞,風(fēng)鈴上的燈是生生不息,能讓我好運不斷?!鄙蚪ê芫o張的說。

    “他說的也沒有錯,只不過苗仁宇對風(fēng)水玄學(xué)的認知絕非一般泛泛之輩,他當(dāng)然知道年份和月份以及日柱對風(fēng)水格局的影響,按照這個布局,你這個月都會多災(zāi)多難?!蔽液艹练€(wěn)的說。

    “這個月?為什么這個月我會多災(zāi)多難?”

    “這個月就是庚午月,天干之庚屬陽之金,地支之午屬陽之火,是火金相克諸事不順,你再看頭上這盞燈,奇形怪狀不倫不類,有做舊處理的痕跡,看上去以為是懷舊的感覺,其實并不是這樣?!蔽抑钢L(fēng)鈴和燈繼續(xù)說?!案缂抑衅苹痼@,買來銅鐵聲鈴鈴,破舊燈盞來作禍,伏尸女子亡少年。”

    “伏尸女子亡少年?!”沈江川很震驚的抬起頭看著我詫異的說。“這……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還用我解釋嗎?沈翔第一次去賭場搗亂,如果不是因為霆哥認識你,他早就被砍了,后來你們父子再去,古叔把生死交給霆哥,如果不是霆哥放你們,你們又死一次。”我淡淡一笑意猶未盡的說。“苗仁宇知道你貪財,可真讓你背著古叔和霆哥作對,你還真有些猶豫,所以在你房間這樣布局,讓沈翔去賭場鬧事,給你制造去興師問罪的機會?!?/br>
    “姓苗的居心叵測,居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鄙蛳杳偷呐牧艘幌伦雷託饧睌牡恼f?!斑@房里還有很多是他讓擺放的,你看看還有什么問題。”

    “問題多的去了,這青銅鼎有三只腳對著正門口,瓷器裝飾品沒頭沒尾,已卯三家絕戶臺,破缸銅鼎也生災(zāi),湯瓶無嘴床折角,家先香火要錢財?!蔽易叩角嚆~鼎旁邊一本正經(jīng)的說。“苗仁宇擔(dān)心你不敢按照他們吩咐做事,所以想斷了你后路,已卯三家絕戶臺,破缸銅鼎也生災(zāi),是要你斷子絕孫絕了你沈家門戶,就是要讓沈翔死,這樣你才會義無反顧的幫他們做事,至于湯瓶無嘴床折角,家先香火要錢財,表面上看你是賺到了錢,可這些錢你早晚都要吐出來,他們是不會讓你平白無故賺錢的,你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個工具而已。”

    沈江川面色鐵青怒不可遏的一把將青銅鼎打翻在地,聲音冰冷的說。

    “還有什么是姓苗的用來害我們父子的?”

    “桃木扇掛在墻上,正對著你的辦公桌,上面是百舸爭流的龍舟圖,你看看這桃木扇下面的吊墜是什么?”我指著墻上的桃木扇問。

    沈江川走過去摸著吊墜看了半天很詫異的說。

    “石頭?!”

    “不是石頭!是磚!用磚打磨成的吊墜!”

    “這個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

    “這當(dāng)然不是普通的磚,這是死人墳頭里的磚?!?/br>
    沈江川一愣目瞪口呆的抬起頭,皺著眉頭吃驚的問。

    “死人墳頭……的磚?!”

    “丁末買得死人衣,灶神舊石墓磚移,桃木龍燈皆不吉,有句話叫鬼畫桃符,這桃木扇其實就是一道催命符,只不過催的不是你的命?!蔽乙贿呎f一邊瞟了瞟身后的沈翔?!皻w根結(jié)底苗仁宇千方百計想要你兒子的命。”

    “你既然能看出苗仁宇的這些花招,你一定知道怎么破解?!鄙蚪ㄒ荒樈辜钡膯枴?/br>
    “這個簡單,你把這些東西移走就行了?!蔽艺f完很認真的看著沈江川?!暗?,沈翔不能碰這些東西,這些都是刑克之物,只有你自己動手才可以!”

    沈江川聽完急急忙忙按照我的吩咐,把剛才所說的那些東西一件不留的扔出房去。

    “你說的也對,和氣生財,既然越雷霆不再追究,我也就到此為止,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鄙蚪ɑ氐椒坷锊[著眼睛說。

    “什么條件?”

    “你知道我是做進出口的,我有一批貨過海關(guān)的時候被扣了,你既然懂玄學(xué),就幫我順順利利把這批貨拿回來,只要貨到了我手,我保證從今以后和黃爺那邊一刀兩斷?!?/br>
    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胸有成竹的點點頭。

    “一言為定!”

    我從沈江川的辦公室樓上走下來的時候,蕭連山連忙走了過去,很不解的問。

    “哥,姓沈父子都不是好東西,你怎么還和他們談和,還救他們的命啊。”

    “誰說我救他們的命了,霆哥做的最錯的事,就是那晚心慈手軟放手了沈江川,我只不過幫霆哥彌補一下而已?!蔽衣曇粲行┍鶝龅恼f。

    “哥……你,你打算干什么?”蕭連山從來沒見過我臉上的表情詫異的問。

    “呵呵,走,陪我我去買點東西?!?/br>
    “買什么?”

    “花圈?!?/br>
    “?。〗o……給誰的?”

    我意味深長的冷冷一笑,回頭看看身后的大樓淡淡的說。

    “給沈江川的!”

    ☆、第六十七章 富不與官爭

    我和蕭連山剛回家,就看見越雷霆穿著一套很正式的西服坐在沙發(fā)上,看見我回來,連忙走過去。

    “雁回,你換套衣服,今晚我?guī)闳ヒ妿讉€人,你幫我把把關(guān)?!痹嚼做臉幼佑行┚o張和焦慮。

    “霆哥,那我也去吧,才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跟著也有個照應(yīng)?!笔掃B山很誠懇的說。

    越雷霆連忙笑著搖手一本正經(jīng)的說。

    “今晚我去見的人沒人敢動,安全的很,你就好好留在家里養(yǎng)傷,這事你去了也幫不上忙,呵呵。”

    我看越雷霆心急如焚的樣子,知道事情不小,回到房里換了套衣服,跟越雷霆上了車。

    “霆哥,今晚到底見什么人?為什么叫我把把關(guān),道上的人我又不認識?!?/br>
    “當(dāng)官的人!”

    “??!”我一愣,回頭看看越雷霆很吃驚的說?!蚌纾闶腔旌诘赖?,怎么和當(dāng)官的人又扯到一起去了?”

    “貧不跟富斗,富不與官爭,錢我是有了,可又能怎么樣,特別是那晚賭場出事后我就在想,沈江川都敢騎到我頭上,無非后面有一個黃爺當(dāng)靠山,那晚如果不是古叔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可是……古叔都七十多歲的人了,誰能保住他老人家還能活多久?!痹嚼做獓@了口氣聲音低沉的說。

    “你這是想未雨綢繆,給自己找條后路?”我似懂非懂的問。

    “我都多少歲的人了,該風(fēng)光的也風(fēng)光過,我還有什么后路可以留的?!痹嚼做鋈灰槐菊?jīng)的看看我語重心長的說?!拔沂窍虢o嵐清和千玲留條后路,說句不好聽的,你別看現(xiàn)在天下太平,萬一古叔突然兩腿一伸走了,這道上可就真亂了?!?/br>
    我慢慢點點頭也似乎認為越雷霆說的有些道理。

    “霆哥,那你打算怎么辦?”

    “光有錢是不行的,還得有勢,這個勢不是有多少人的問題,你人再多那也是見不得光的事,得有靠山,能撐的起腰的靠山,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保護傘,誰最有權(quán)勢?當(dāng)然是當(dāng)官的!只要和這些人搭上關(guān)系,人家一個批文我就能辛辛苦苦干幾年,而且還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賺錢都還是小事,有當(dāng)官的給你罩著,做什么事都不會畏手畏腳,即便得罪了別人,你再借給沈江川十個膽,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和當(dāng)官的對著干不是,他就是人再多,一個電話就把他給滅了?!?/br>
    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還是有些不明白的問。

    “霆哥,既然你今天約了政府的人見面,我對這些人際關(guān)系和應(yīng)酬的事一竅不通,你帶上我干什么?”

    “人是霍謙費了很大力,千方百計約出來的,我是干什么的這蓉城有誰不知道,當(dāng)官的白的,我是黑的,約了三個人都是馬上要升職的高官,但我摸不準該跟誰談,你會看面相,你就幫我看看,誰和我有緣,誰是我貴人,這樣也免得我說錯話?!?/br>
    我無可奈何的笑著問。

    “霆哥,你怎么能一下約三個人同時見面啊,這么避諱的事,說的好聽就是溝通應(yīng)酬,說直白點就是官匪勾結(jié),這些政府里當(dāng)官的,能爬到這個位置,有幾個人不是小心謹慎步步為營,你現(xiàn)在當(dāng)著三個人的面去談,就是明目張膽的行賄,就算有人愿意幫你,有其他人在場,你說有誰敢點這個頭,搞不好還反咬你一口,行賄可是重罪,拿你當(dāng)墊腳石,這些人絕對眼睛都不會眨一下?!?/br>
    越雷霆一拍腦門皺著眉頭很懊悔的說。

    “壞了,我這一著急怎么把這茬給忘了?!?/br>
    “等等……霆哥,你約了三個政府官員見面,他們……他們之間相互知道嗎?”我很認真的問。

    “知道啊,霍謙一直在幫我聯(lián)系這事,不過從來都是吃閉門羹,說起來也奇怪,這一次一約都答應(yīng)的很爽快,連推托之詞都沒有?!?/br>
    “這么說,這三個政府官員有意想見你……剛才霆哥你說他們?nèi)齻€都要升遷,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們居然不避諱,還能和你見面,這事真有點奇怪啊。”

    “這能有什么奇怪的,反正我就相信一條,這天底下沒有不吃腥的貓,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敢要我就敢給?!痹嚼做辉诤醯膿]揮手豪氣的說。“就算今晚是鴻門宴,不是還有你在嘛,到了幫我看看他們面相不就知道了?!?/br>
    車停在明月軒的樓下,明月軒是蓉城商務(wù)宴請的高檔酒樓,裝修華麗雅致,服務(wù)禮貌周到,至于價格就一個字,貴!而且是相當(dāng)?shù)馁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