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聞卓接過照片看了看,指著照片上的孩童說。 “童者初也,可理解成甲子,甲子年……不正好就是今年?!?/br> 我眼睛一亮,果然是旁觀者清,聞卓置身事外看到的完全是我沒想到的方向,我按照他的思路向下推算。 “這孩童單手玩球,球同秋,而孩童分兩辮,是秋分之意,這個童子解出來的意思就應(yīng)該是甲子年秋分之日?!?/br> 顧安琪在旁邊想了想大吃一驚的說。 “甲子年秋分之日!今天……今天就是秋分啊?!?/br> “今天!如果我們沒推斷錯,這照片里的玄機(jī)是說今天會發(fā)生的事,到底今天會發(fā)生什么事?”我忽然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 想到這來我再急切的去看手里的照片,天邊殘陽一半沒入山間,之前越千玲說這是申城的申字,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更好的解釋,我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的小聲說。 “殘陽依山,殘陽,半個日字,落在山間的太陽……到底還有什么解釋?!?/br> “你別想那么復(fù)雜啊,想簡單點?!甭勛吭谂赃吙次医诡^爛額笑著說。 “簡單點,如果真要往簡單點想我倒是想到一個,不過不知道該不該說。”蕭連山欲言又止的在旁邊說。 “都什么時候了,想到什么趕緊說啊。”顧安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照片上的孩童如果是指的年份和時間的話,那這落山太陽指的就是地名。” “你該不會也想說是申城吧?”我嘆著氣問。 “我這么笨怎么可能想那么多?!笔掃B山走過來指著照片說。“你們不是說想簡單點嗎,落山太陽不就是落陽,落陽,落陽,就是洛陽啊!” 我停在原地,看看照片蕭連山這個解釋遠(yuǎn)比越千玲的申城要合理的多,現(xiàn)在照片上時間,地點都解開了,但是還是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我的目光落在照片里對弈的棋局上,我找來樹枝按照照片上棋局的布置,原封不動畫在地上。 棋局紅方帥在中宮,相飛田字守帥位,單卒逼楚河,而黑方將出宮,戰(zhàn)至一兵一卒,兵臨城下到漢界,和對面的紅卒錯位隔岸而望。 這象棋殘局我反復(fù)推演了幾次,都是先行者贏,可照片上并沒有提示到底是紅方先還是黑方先,以殘局的局勢而論,紅黑兩方都勢均力敵。 聞卓看我蹲在地上半天,走過來低頭看地上的殘局,他執(zhí)黑子和我對弈,看他出手博弈之術(shù)也非泛泛之輩,可結(jié)果也一樣,誰先手誰贏。 “這殘局好像說明不了什么,會不會和下棋的人有關(guān)?”聞卓搖頭說。 照片上下棋對弈的兩人我反復(fù)研究過很久,童子如果是時間,在一個卦象里面不會出現(xiàn)兩個相同的卦辭,所以對弈的人物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多的玄機(jī)。 顧安琪和蕭連山還有越千玲看我們專心致志討論殘局,也不敢過來打擾,都悄然圍在我們身邊,我和聞卓一時間也無頭緒,都慢慢站起身。 “這個殘局我怎么在什么地方見過?!笔掃B山蹲在地上把我和聞卓對弈的棋局竟然慢慢一步一步還原。 蕭連山對象棋并不精通,我看他居然真是按照這個殘局唯一正確的下發(fā)在反推,很詫異的皺著眉頭。 到最后蕭連山竟然把握和聞卓分出勝負(fù)的殘局,一步不差的還原到最開始的布局,就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你都不懂象棋,你怎么會反推的?”越千玲看看照片也疑惑的問。 “我記起來了,小時候村口說書的就擺過這個殘局,那個時候沒事,就蹲在村口看那些人下棋,所以對這個殘局記憶猶新?!笔掃B山回答?!拔液孟脒€記得這殘局叫什么……叫什么來著?!?/br> 我一直在研究殘局的步驟,卻沒想過這殘局叫什么聽蕭連山這么一說,若有所思的問。 “你好好想想,這殘局到底叫什么名字?!?/br> 蕭連山撓這頭愁眉苦臉的想了半天。 “時間太久了,那個時候我還小,好像是叫什么天一,天一……后面什么我真記不起來了。” “天一?!”聞卓轉(zhuǎn)過頭,慢慢從嘴角把草根取下來,再走到地上畫的殘局面前?!半y道這就是天一神水局?” “天一神水!”我頓時恍然大悟,口微微張大,想起魏雍一直治理的水利工程詫異的說?!盎屎又焐蟻?,奔流到海不復(fù)回,天上來……天一神水,難得這殘局說的就是皇河!” “紅黑兩方單兵單卒兵臨城下,隔河而望,兵者破也,楚河漢界本是屏障和界限的意思,從殘局上看有破敗之相,楚河漢界如果土崩瓦解那就是浩劫一場啊?!甭勛孔旖堑男θ菀彩樟似饋?。 “屏障和界限……皇河,兵者破也!”我猛然抬起頭,嘴角蠕動幾下神情慌亂的看著大家瞠目結(jié)舌的說?!捌破琳鲜侵富屎哟蟮?,天一神水局,皇河之水天上來……說的是皇河決堤!” “啊!”聞卓把目光聚集在照片上聲音都有些變得緊張?!凹鬃幽昵锓种栈屎記Q堤……洛陽,水淹至洛陽!” “埋血萬骨山,要萬人尸骸祭陣,我們一直不知道魏雍怎么殺掉一萬個人祭陣?!蔽倚捏@膽戰(zhàn)的看著遠(yuǎn)方漆黑的天際聲音顫抖的說。“皇河決堤水淹洛陽……死的何止才一萬人!” “現(xiàn)在還有沒有辦法阻止?”聞卓也知道事態(tài)嚴(yán)重。 我搖搖頭,顧安琪第一次占出鏡里觀花卦象的時候或許就已經(jīng)晚了,忽然間我們在山巔感覺腳下大地有微微晃動,我和聞卓向天際望去,聞卓一直說的天邊那片陰赤在漸漸變深,猶如冥界血海,聞卓掐指一算回頭看我。 “果然是今天,地脈已破,九州龍脈松動,華夏陰污之氣在開始聚集……五帝嗜魂陣已經(jīng)發(fā)動,華夏龍氣已泄風(fēng)水盡??!” “天際現(xiàn)血海,可見有多少冤魂進(jìn)幽冥,都是命不該絕枉死的人,所以怨氣沖天,看血海色赤而不濃,想必是白虎玲瓏塔鎮(zhèn)守的原因,可這么多枉死的怨靈需要超度,白虎玲瓏塔也堅持不了多久?!蔽易叩缴竭吙粗h(yuǎn)處的赤血之色聲音低沉的說?!斑@就是魏雍一直在等的結(jié)果,天怒人怨天譴之日將至,他就可以開啟幽冥之路……魏雍真是瘋了,他都不顧忌后果,到時候五帝嗜魂陣會誅殺陣中一切陽體,陽世會重新變成混沌之地,為救一人屠盡天下!” 聽我說完,所有人都呆立在山頂,整整一夜我們終于解開鏡里觀花的卦象,可卻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的結(jié)果,清晨的太陽從遠(yuǎn)山緩緩升起,第一縷晨光照亮了天際,我們在山頂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中,每個人身上像是鍍了一層薄薄的金光。 “佛光普照!還有辦法?!鳖櫚茬骱鋈谎劬σ涣链舐曊f?!暗鬲z不空永不成佛,要超度這么多亡魂,白虎玲瓏塔是不行,可是地藏王菩薩可以,我們在修建地藏王菩薩像,重塑金身,不就能超度這些枉死的怨靈嗎!” “你說的簡單,隨隨便便修一個菩薩就能化解這場浩劫的話,你們說的那個姓魏的也就不需要勞師動眾發(fā)動五帝嗜魂陣了。”聞卓咬著草根隨意的坐在山邊回答。 “那要怎么做?” “安琪,你說的這個辦法不是不行,不過要給地藏王菩薩開光?!蔽铱纯搭櫚茬髀曇舻统恋幕卮?。“給地藏王開光這需要多大的功德,沒人能做到,除非……” “除非什么?”越千玲急切的問。 “除非拿回地藏王菩薩的法器!”聞卓背對著我們不慌不忙的說。 “地藏王的法器是什么,法器不應(yīng)該一直都在地藏王菩薩手里嗎?”蕭連山大為不解的問。 “地藏王的法器有兩個,一個是萬像菩提珠,明珠照徹天堂路,能普度眾生,另一個是大悲金錫杖,是超度亡魂所用?!蔽胰嗔巳囝~頭無力的說?!俺悄没卮蟊疱a杖,才能化解這場浩劫?!?/br> “那還等什么,既然知道解決的辦法,我們?nèi)ツ貌痪涂梢宰柚刮河毫耍 笔掃B山立馬來了精神。 “你確定要去?”聞卓轉(zhuǎn)過頭意味深長的看著蕭連山,放蕩不羈的邪笑又掛在嘴角。 “……”大家看聞卓笑的異常,都面面相覷的轉(zhuǎn)頭看我。 “大愿地藏王菩薩曾立下大愿,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為此菩薩的大悲金錫杖有金錫振開地獄門的用途?!蔽液吐勛繉σ曇谎?,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們?!按蟊疱a杖在十方鬼域,想要拿回來,就必須下幽冥……死人之地,生人勿近,除了死人去不了的!” 聞卓心滿意足的笑著,不以為然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盯著我看了半天,咬著草根搖頭苦笑。 “你這帝王品真是可惜了,塵世紛亂你又管的了多少,沒見過你這也悲天憫人的帝王相,不用說,你是打算去了,我還欠你一杯酒和幾只螃蟹,算上我一個,幽冥還沒去玩過,哈哈。” “我也去!”蕭連山想都沒想對我說。 旁邊的越千玲和顧安琪也紛紛點頭,聞卓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她們,最后目光還是落到我身上,沒心沒肺的笑著。 “你身邊都群什么人啊,下冥界還爭前恐后的,不過就算要去,也得先拿到幾樣?xùn)|西?!?/br> ☆、第三十四章 山頂?shù)幕镁?/br> 我估計到現(xiàn)在除了聞卓之外,其他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們說的是什么意思,地藏王菩薩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藏,把大悲金錫杖留在冥界是為了超度六道,是冥界圣物,由五方鬼帝以及萬千阿修羅守護(hù),我們只不過是rou身凡人,莫要說取回大悲金錫杖,能不能進(jìn)幽冥還是未知數(shù)。 或許是因為聞卓的存在,下幽冥取大悲金錫杖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冥界一日游,被聞卓這么一鼓動,本來就容易熱血的蕭連山大有我不如地獄誰如地獄的氣勢。 聞卓過來一把抖住我和蕭連山的肩膀,一臉痞子般的壞笑,剛想說什么,忽然我和他同時警覺的注視著這山頂,聞卓慢慢取下嘴邊的草根,在我耳邊輕笑著說。 “你這個帝王是非不是一般多,找知道打死我也不吃你螃蟹,你都得罪了些什么人?!?/br> 我們本來看見旭日東升,明媚的陽光就普照在這個山頂,可剛才和聞卓說大悲金錫杖的事,我們都沒注意這山頂什么時候又恢復(fù)了一片寂靜的漆黑。 “剛才我明明看見太陽出來了啊,怎么又到晚上了?”顧安琪看看黑暗的四周詫異的問。 我拾起一顆石子扣在手指上默聲念凈空咒,石子向天際彈射而出,竟然不墜不落消失在慢慢夜幕之中。 “有人開了虛空幻境!”我心里暗暗一驚,在我認(rèn)識的人里有這等道行的只有秦一手和魏雍,我第一個反應(yīng)是魏雍來了,之前我和聞卓借幽冥之力占卦的時候用過九天隱龍絕,魏雍一定會察覺到,我連忙向前走了一步。 破不了虛空幻境我們就走不出去,更不用說逃,如果真是魏雍,我想我們也無處可逃。 從幽暗的山頂小路緩緩走來三個人,雖然看不清臉,不過看走路的樣子和身形絕對不會是魏雍,我突然意識到,就算魏雍能察覺到我用九天隱龍絕,他也不可能這么快找到我,但如果不是魏雍……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有這等道法修為。 走過來的三個人停在我們對面,我和蕭連山站在前面保護(hù)著身后的越千玲和顧安琪,聞卓站在我旁邊笑嘻嘻說。 “這三個人我不認(rèn)識,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呵呵,看樣子真是沖你來的,你認(rèn)識?” “我也不認(rèn)識。”我搖搖頭回答。 對面的三人看年紀(jì)都挺大,個子最高的是站在中間的人,青袍裹身,發(fā)髻鎖發(fā),腳踏棉布鞋,背著一個布包,這是道士的打扮,此人目如晨星精光閃,氣勢如虹坐如山,看上去就感覺道法非凡。 站在道士左邊的鶴頂龜背,鳳目疏眉,面色紅潤,神態(tài)飄逸,手里抱著一把青色的傘,這個人個子不高,可站在三個人里立覺其氣質(zhì)非凡,似鶴立雞群。 最右邊的人給我印象最深,從頭到腳一身白,手里握著一把像是竹杖的東西,從他走到我們面前就沒抬過頭,我特別留意他是因為他太白,不光是衣著,就連他的膚色和那雙露在外面的手,白的如同冰霜,那根本不像是活人該擁有的顏色。 “金陵王氣斷千年,今日紫氣東來必是秦帝已至?!敝虚g道士打扮的人單手負(fù)在身后,摸著花白的山羊胡中氣十足的看著我。“我們?nèi)四茉阽娚接銮Ч乓坏鬯闶切沂乱粯?。?/br> 我一愣,來人居然上來就說出這樣的話,我們改頭換面,藏魂弦臺宮,連魏雍都察覺不出來,我實在想不明白,對面的三個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們是……” “在下李藏風(fēng),道號清風(fēng)子?!崩畈仫L(fēng)指著他身旁兩人聲如洪鐘?!拔遗赃吥脗愕倪@位是荊震,另一位是常無用?!?/br> 這三個名字我都是頭一次聽說,到現(xiàn)在還是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來歷,不過這山頂?shù)奶摽栈镁硲?yīng)該就是這三人所布,虛空幻境和穆汐雪設(shè)在弦臺宮外的屏障效果是一樣的,虛空外面的人看不見里面發(fā)生的一切。 “據(jù)說昔年秦王嬴政泰山斗天,一己之力封退九天神眾,何等豪情霸氣,無緣目睹秦王昔年風(fēng)采,但今日得見帝星入世的秦王,膽敢只身闖幽冥,舍我其誰的王者之氣不減當(dāng)年?!鼻G震面無表情態(tài)度從容,聲音冷冷的說。“黃爺再三叮囑,見到你一定要好好討教?!?/br> “黃爺?!”我頓時大吃一驚,回來這么久我似乎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或許是因為言西月的原因,論道法修為他遠(yuǎn)在我之上,可他居然是聽命黃爺?shù)娜?,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jīng)無法猜想黃爺?shù)纳矸?,如果說之前蘇冷月、歐陽錯之輩我還未放在眼里,那言西月如果不是因為穆汐雪,恐怕我早就在他謀算之中了。 連言西月這樣的人都會聽命于黃爺,我很難想象這個我從未見過面的人,到底擁有怎樣的能力。 “黃爺讓我們代為轉(zhuǎn)告你,暹羅之行你收獲甚多,九天隱龍決四件神器你已得其二,如今道法已今非昔比?!崩畈仫L(fēng)不慌不忙的看著我大聲說?!包S爺說在暹羅他做錯了兩件事,所以今日讓我三人來看看有沒有機(jī)會補(bǔ)救。” “九天隱龍決?!”聞卓掐掉嘴角的草根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我。“相傳這是嬴政參悟龍甲神章而得到的道法至寶,我就奇怪你怎么會有這么強(qiáng)的道法,原來你用的是九天隱龍決……他們剛才叫你……” 聞卓慢慢張大嘴,似乎想到什么,忽然伸出手掐我的臉。 “秦王嬴政!一年前我觀天象就發(fā)現(xiàn)有帝星入世,原來就是你啊,當(dāng)年是你命人斷了金陵的王氣,我就奇怪怎么只要你一到金陵必有紫氣東來……不過嬴政不是聽說挺殘暴的嘛,你怎么不合拍啊?!?/br> 我明明全神貫注戒備的狀態(tài)被聞卓這樣一鬧居然分了心,可忽然意識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似乎沒有什么事能讓聞卓吃驚,記得我當(dāng)時知道武則天和上官婉兒站在面前時,被震驚的足足很長一段時間沒適應(yīng)過來。 可聞卓好像見怪不怪除了好奇,我沒發(fā)現(xiàn)他有絲毫的驚訝,我能想到的解釋就是聞卓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比這還要大的刺激,所以對于我是帝星入世的嬴政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了,以至于他還能嬉皮笑臉的和我開玩笑。 “難得黃爺還惦記,從蓉城到暹羅黃爺?shù)故钦婵吹钠鹞遥宦非嘌塾屑又T多照顧,暹羅如果不是陰差陽錯運(yùn)氣好點,恐怕現(xiàn)在我們也回不來,黃爺運(yùn)籌帷幄我實在不知道他還會犯什么錯?!蔽已鲋^毫不怯懦的回答。 “黃爺說他高估了一個人,同時也低估了一個人。”李藏風(fēng)心平氣和的說。 “他高估了誰?又低估了誰?”我問。 “黃爺說他高估了言西月,能謀略六國平定天下,又修煉九天隱龍絕,放眼天下堪稱道法頂尖高手,可偏偏過不了一個情字,為一女子竟然自殞高殿之上,難成大器,枉費(fèi)黃爺一片苦心?!鼻G震接過話冷冷的回答。 “言西月所作所為我并不清楚,不過他對穆汐雪至情至意,算是忠義之人,成不成大器那也只是黃爺一面之詞,不過我想言西月并不會在乎,到最后他也無怨無悔,對于穆汐雪他完全配得起情深意重四個字,所以我不允許有人玷污他這番情愿?!蔽业恍Ω痈甙恋恼f。 “黃爺猜到你會這樣說,因為他低估的那個人剛好就是你,秦王嬴政風(fēng)采果然非比尋常,竟然能令穆汐雪相守千年,為了成全你最后以命相抵把純金臥虎兵符交給你?!鼻G震不以為然依舊聲音冰冷的對我說?!氨緛硪粋€言西月就能讓你在暹羅舉步維艱,更何況還有一個盡得九天隱龍決的穆汐雪,可秦王居然兵不血刃全身而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