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我們一直都想到那石壁后面是連接海水的通道,或許是太急切想要打開,所以我們只記得有通道,而忘記忽略了海水,等到石壁被打開的那一刻,從里面蜂擁而至鋪天蓋地的海水猶如脫韁野馬咆哮般沖擊出來。 這巖洞里面除了光滑的巖石什么都沒有,連固定身體的地方也找不到,當(dāng)海水從石壁后面涌出來,除了我因為抓著巖孔中的機(jī)關(guān)沒被海水沖襲出去,站在巖洞里面的其他四人都被沖倒在地,順著海水往外流淌,下面就是萬丈懸崖,從這兒掉下去多半是粉身碎骨。 蕭連山雖然倒地但本能的應(yīng)變能力倒是快,一把抓住從山頂?shù)跸聛淼睦K子,在顧安琪整個人被沖出巖洞的瞬間抓住她的手,兩個人幾乎同時被沖擊出去,在半山腰凌空的來回蕩漾,顧安琪驚慌失措的驚叫,越是掙扎反而讓上面的蕭連山越是吃力,我看見他抓住顧安琪的手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滑落。 越千玲倒是不用我擔(dān)心,石壁打開的時候她剛好站在石壁的側(cè)面,等海水沖擊出來時候,厚重的石壁剛好替她擋住了巨大的沖擊力,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沒看見聞卓,拉開機(jī)關(guān)的時候聞卓就站在巖洞的最外面,我的心忽然提起來,他所站的位置受到突如其來的沖擊力結(jié)果只會有一個,而且他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石壁里涌出的海水逐漸在開始減少,但蕭連山所承受的沖襲卻依舊沒減退多少,整個人拉著來回蕩漾的顧安琪懸空在半山腰,鋪天蓋地的海水讓他連眼睛都睜不開。 我想要過去幫他,可洶涌翻滾的海水讓我根本寸步難移,好幾次我試圖松開巖孔中的手,都看見越千玲盯著我搖頭,她的意思我懂,即便我過去非但幫不了蕭連山和顧安琪,反而會讓自己也身陷險境。 我和越千玲不知所措的看著蕭連山苦苦掙扎,他握著的顧安琪也一絲絲慢慢在滑落,到最后蕭連山完全是有指尖勾著她沉重的身體。 “放開我,不然我們兩個人都會有事?!鳖櫚茬髟谙旅娲舐暫?。 “你別動,我能抓住你。”蕭連山吃力的喊叫。 我的心一直在往下沉,下來之前我檢查過山頂固定的繩索,這繩子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應(yīng)該沒問題,但變成兩個人,而且這樣來回蕩漾,我很清楚如果蕭連山和顧安琪其中一個人不松手的話,他們兩個最后都會因為繩索斷裂而一起掉下去。 蕭連山是不可能選擇松手的,在任何時候他的字典里都沒有放棄兩個字,但顧安琪卻比他多了一份理智,我看見蕭連山忽然變得驚恐的表情,我就猜到顧安琪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在蜂擁而至的海水沖擊下,我們都看不清顧安琪的表情,但我和越千玲都清楚的看見她自己慢慢松開了蕭連山的手,那一刻我甚至發(fā)現(xiàn)蕭連山的表情中有無助的哀求。 最終顧安琪的指間從他手中滑落,消失在傾盆而下海水中,蕭連山呆滯的注視著自己的空懸的手,雙眼無神空洞的看著懸崖下面,似乎到現(xiàn)在也不相信顧安琪會從他手中掉落下去。 從石壁后面涌出的海水慢慢變得緩慢,我連忙松開手讓越千玲就呆在原地別動,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巖洞口一把將懸空的蕭連山拉了回來,他整個人茫然的倒坐在巖洞的海水中,我探出頭往下看,海水從這巖洞口沖擊出去,撞擊在下面的巖石上四處飛濺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到現(xiàn)在我也沒看見聞卓和顧安琪的身影。 正想把頭收回來忽然看見一只緊緊抓在巖石上的手,順勢望下去才發(fā)現(xiàn)聞卓吊在山巖邊山,而他另一只手居然接住了剛才掉落的顧安琪。 “別發(fā)呆了,趕緊過來救人?!蔽乙话炎ヂ勛康氖值?,大聲對旁邊的蕭連山喊。 蕭連山立馬清醒過來,把懸吊的繩子遞到聞卓前面,從巖壁中流淌出來的海水已經(jīng)漸漸平緩,沒有了巨大的沖擊力,越千玲也過來幫忙,我們?nèi)撕狭Π崖勛亢皖櫚茬鲝南旅胬松蟻怼?/br> 聞卓靠在巖壁上喘了幾口氣,居然還笑的出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對我說。 “好像有你的地方就沒太平過,我才認(rèn)識你沒幾天吧,已經(jīng)算是死過幾次的人了,再這么下去我這條命早晚要交代到你手上?!?/br> 我無言以對的苦笑,坐到聞卓身邊,剛才沒看見他和顧安琪,心里那種莫名的哀傷和失落溢于言表,對于顧安琪我有這樣的反應(yīng)倒是還能理解,畢竟是認(rèn)識好幾年的朋友,曾經(jīng)生死與共不分彼此,可對于聞卓我很奇怪為什么會有這樣深刻的哀痛,好像我認(rèn)識他的時間比這里任何人都要長。 蕭連山把顧安琪拉上來,愣了片刻二話沒說忽然一把將她抱在懷中,他本是不善于表達(dá)情感的人,或許是經(jīng)過生離死別的瞬間,那一刻所有的言語都顯得過于蒼白,顧安琪把頭埋在他懷中虛弱而開心的笑著。 山頂固定在巖石上的繩索在把聞卓和顧安琪拉上來的瞬間斷裂,沒有繩子我們是上不去的,這半山腰的巖洞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要么被困死在里面,要么就只有硬著頭皮往里走了,至于那漆黑的巖壁后面會有什么等待這我們,到現(xiàn)在沒有人能知道。 我們重新站起身,打開手電照亮了石壁后面的通道,走到門口時候,越千玲忽然愣在原地,抬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通道上方的四個字。 明土圣寶。 這四個字我們曾經(jīng)在大爺海的八仙臺也看見過,不用說這里就是我們要找的明十四陵,只是整個過程比我想象的簡單和順利了太多,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石壁后面是一條很長的甬道,有明顯人為修建的痕跡,保留這明代的建筑風(fēng)格,我們在手電光線的引導(dǎo)下小心翼翼穿過甬道,甚至連阻止的機(jī)關(guān)都沒有。 走到甬道的盡頭,是一個寬大的平臺,我們聽見水流的聲音,蕭連山在石壁上找到照明用的鯨油,當(dāng)鯨油被點(diǎn)燃我們才看清楚這里的一切,這里和大爺海的明十四陵修建的地點(diǎn)如出一轍,同樣也是在山體里面,朱元璋掏空了這座不知名的山,只不過這里的工程要更加浩大,不光是這一座山,周圍連綿起伏的群山一直延伸到海邊,都被挖通連接到海水,所以這里才會有海水從地底涌出倒流。 我們站立的地方是一個寬敞的平臺,但卻空無一物,鯨油把整個山體內(nèi)照的燈火通明,我們沿著平臺一直往前走,最后停留在一條緩緩流淌的河水邊,看水流的方向應(yīng)該是匯入大海的。 聞卓蹲下嘗了嘗,抬頭告訴我們這不是河水,而是海水,想必之前從石壁里面沖襲出來的海水就是來至這里,這明顯是一條人工修建的河道,在我們對面是另一個平臺,可并沒有見到能讓我們過去的東西,我們被這條河道所阻隔。 “看著水流不是很急,而且河道和不寬?!笔掃B山看了看很自信的對我說?!拔矣邪盐漳苡芜^去,不如我先過去看看對面有什么。” 我沒有回答,目光落在河道邊上一些堆積的東西上,因為在河道的拐角,這些東西被沖擊到這里聚集了很多。 我們走過去,越千玲剛看了一眼就驚叫起來,那堆在河道上上下起伏的竟然是一大堆尸骸,我放眼望去在河道所有的拐角處都有這些數(shù)之不盡的枯骨。 聞卓拾起幾個尸骨看了看上面殘留的衣衫,很肯定告訴我,這些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年修建這里的勞役,最后被封堵在里面。 “就是有一點(diǎn)我沒想明白,按理說這些人要么是活活被餓死,要么是走投無路被淹死,從這河道流向來看,應(yīng)該是通向東海的,這些人完全可以賭一把,順著水流而下,運(yùn)氣好或許還能被沖到岸灘之上,怎么會全部死在這里呢?”越千玲有些詫異的看著聞卓手中的尸骸說。 “從這里堆積的尸骸來看應(yīng)該只是其中一部分,絕大多數(shù)都被沖擊走了,這里對朱元璋如此重要,他一定不會讓有活口出去?!蔽铱纯此闹馨櫰鹈碱^也有些疑惑的說?!叭绻?dāng)年朱元璋封死通道,把最后一批修建的勞役困在這里,怎么在平臺上沒發(fā)現(xiàn)尸體,卻全在河道里面?” “還有一個可能,朱元璋在封堵所有出口之前,逼迫這些勞役跳進(jìn)河道之中。”顧安琪想了想回答。 “難道朱元璋就不怕有人命大會活著被海水沖出去?”我搖搖頭不解的說。 蕭連山從河道里拾起幾個尸骨看了半天,走到我身邊說。 “哥,你看看這些尸骨,我發(fā)現(xiàn)一件很特別的事,這些尸骨不像是淹死或者餓死,在尸骨上有明顯的切割痕跡,像是被刀砍斷?!?/br> 我接過他手中的尸骨看了看,果然在上面發(fā)現(xiàn)有明顯的切斷面,但是切口卻異常光滑平整,像是被上面極其鋒利的東西一刀切斷,聞卓走過來說他手中的尸骸也是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又反復(fù)對照了其他的尸骸,幾乎每一具被我們撈起來的都一模一樣,在尸骨上都能清楚的看見切斷的痕跡,但沒有什么規(guī)律,有些是攔腰切斷,有些是斜著把身體分為兩半,甚至還有從頭顱處被分割開。 我有些吃驚的看著這河道中數(shù)之不清的尸骸,這些人并不是餓死或者淹死,而是全都是被砍殺死后才扔到河道之中,這完全就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我們看見的尸骸已經(jīng)堆積如山,想必大多已經(jīng)被沖走,這里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第五十三章 漢白玉祭臺 但是這些留在尸骨上的切口并不像是刀刃兵器留下的,因為刀刃兵器即便再鋒利也不可能砍出如此平滑整齊的切口,而且單單是幾個還能理解,這里幾乎每一具尸骸都是這樣,試想真要屠殺這么多勞役,在鋒利的刀也會被砍鈍,勢必會在傷口留下不規(guī)則的切面,但看到現(xiàn)在我們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一個不光滑的切口。 “他們?yōu)槭裁磿煌频胶拥乐??”聞卓想了半天意味深長的說?!叭绻窍霘瑴幺E,這老龍溝隨便挖塊地方也能當(dāng)萬人坑,為什么非要選擇把這些勞役推到河道里呢?” 事實上我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我忽然留意到對岸的平臺,隨著太大看不完全部的樣子,但站在這里我找尋了半天居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平臺也空空如也。 按理說是應(yīng)該先休假對面的平臺,然后在修建我們站立的這里,最后再灌入海水相隔,如果最后屠殺勞役,本能反應(yīng)應(yīng)該會有人往對面游,可為什么對面的平臺干干凈凈,一副尸骸都看不見。 “這河道也不寬啊,水性好一點(diǎn)怎么也能游過去?!笔掃B山不以為然的說。 “既然對面平臺沒有尸骸……就是說明他們游不過去。”聞卓看看手中的尸骨若有所思的說。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讓蕭連山和聞卓多找?guī)赘笔?,最后和一塊石頭綁在一起,掂量了幾下大約和一個人的重量差不多,然后我和蕭連山合力扔到河道中去。 被捆綁的尸骨因為石頭的重量,落入河道就向下沉,僅僅片刻忽然從河道里聽見金屬切斷東西鋒利的聲音,然后拿些被我們捆綁在一起的尸骨從海水中彈了出來,飛濺的到處都是,其中好幾塊掉落在我們站立的平臺上。 我拾起地上的尸骨,看見一道嶄新而平整的切口,和其他尸骸上的一模一樣,我深吸一口氣終于明白為什么對面的平臺沒有人過去。 “水下有機(jī)關(guān),應(yīng)該是某種極其鋒利的刀刃,而且數(shù)量還不會少,在水流的帶動下會一直旋轉(zhuǎn),猶如一把不斷切割的刀,這些靠水流轉(zhuǎn)動機(jī)關(guān)就像一個巨大的絞殺器,任何掉進(jìn)去的人都會四分五裂。” “這些人不是殺后才被推進(jìn)河道里,應(yīng)該是在修建完成這里后,被推進(jìn)河道集體屠殺?!痹角Я崦蛑煨捏@膽寒的說。“選擇在這里毀尸滅跡不但方便而且簡單,沒有人能生還,屠殺死的人再順著河道沖入大海無人知曉。” “說明河道對岸的平臺就應(yīng)該是明十四陵,朱元璋修建這條絞殺機(jī)關(guān)就是為了阻止有人去對岸?!鳖櫚茬骺粗h(yuǎn)處喃喃自語。 朱元璋修建這里不光是為了防止有人到對岸,他也會考慮到后世大明帝王到這里,一定還會留下關(guān)閉這些機(jī)關(guān)的辦法,我一邊想一邊回頭在平臺上到處查看,很快在石壁一角發(fā)現(xiàn)絞盤柱。 而蕭連山也在左邊的河道上發(fā)現(xiàn)了一道厚重的石閘,這絞盤柱應(yīng)該就是控制石閘的,一旦沒有水流的沖擊,河道里的機(jī)關(guān)就會停止。 我們五個人合力推動絞盤柱,機(jī)關(guān)設(shè)計的很巧妙,巨大的絞盤柱在我們五人推動下居然慢慢轉(zhuǎn)動,左邊的石閘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緩緩放下,沒入河道之中,過了很久我們才聽見一聲厚重的撞擊聲,石閘阻擋了水源,我們等在石臺上,果然很快發(fā)現(xiàn)河道里的水位在慢慢下降。 具體等待了多長時間我們也不清楚,在這幽深的石洞中似乎時間變成虛無縹緲的東西,直到河道中的水位下降到一半,我們才清楚的看見整個河道里面的設(shè)計,這河道兩邊安裝了無數(shù)像齒輪一樣鋒利的刀刃,在水流的沖擊下,這些刀刃快速的旋轉(zhuǎn),即便是過了幾百年,這些刀刃并未見有銹蝕的痕跡,依舊在火光的照耀下發(fā)著動人心魄的寒光,而且這些刀刃分布也明顯是精心設(shè)計過,這個河道沒有絲毫的死角。 任何人掉落在里面都不可能僥幸的生還,在河道的中間隨著石閘的落下,幾條不連貫的石柱緩緩升起,這也是之前就是設(shè)計好的,這些石柱是到底對岸平臺的通道,只有在石閘被放下的時候才會被觸發(fā)。 河道里的海水基本已經(jīng)被放干凈,我們低頭才看見,在河道里除了絞殺的刀刃外,在河道的底部是直立的鐵刺,河道的大約有二十多米深,就算現(xiàn)在那些巨大鋒利的刀刃不再選擇,可要到對面的平臺,稍有閃失掉落下去就會被下面尖銳的鐵刺穿心而亡。 蕭連山走在第一個,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決定好安全后才叫我們過去,我跟在蕭連山后面,這些石柱沒有連接在一起,中間的距離有大有小,因為長期埋在海水底下,上面長滿了海藻之類濕滑的東西,蕭連山好幾次站在上面都險些滑倒。 他在前面確定安全后,會快速清理出一片可以下腳的地方,然后示意我們跟著他走過的地方前進(jìn),越千玲和顧安琪跟在我后面,聞卓留在最后,這并不寬的河道我們走了很長時間才到達(dá)對岸,等站到對面的平臺上時候,我發(fā)現(xiàn)背心全是冷汗。 這平臺和我們過來之前的一模一樣,我們在火光的照射下往平臺深處走去,我原以為還會遇到什么險阻,可直到我們看見平臺最里面那氣勢磅礴的祭臺時,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用漢白玉堆砌成的祭臺,四周被火光照亮,整個白色的祭臺在這幽暗的地宮中各位醒目。 祭臺一共有四面,一共三層的漸高結(jié)構(gòu),最底下一層是基座,中間一層四方由道家四靈獸相守,由東到北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而第三層的平臺由一整塊玉石組成,由霸下馱負(fù)而起,我們很快就辨認(rèn)出上面雕刻著大明版圖,玉石四周分別雕刻諸天神尊庇佑。 此地臨東海,而把祭臺修建在群山之中,水環(huán)山抱,來的時候我就特意看過這里的風(fēng)水,的確是守護(hù)國運(yùn)的好地方,看來秦一手也不是全然應(yīng)付朱元璋,東海多仙山靈氣得天獨(dú)厚,此祭臺借東海靈氣相守,倒海入山此地山河皆得,正好就是江山永固局。 只不過我現(xiàn)在對此并不太感興趣,反而很詫異秦一手明明是為了封印九天隱龍決的法力,所以才修建明十四陵,既然我找到這里,可為什么我卻絲毫沒感覺到和九天隱龍決的共鳴。 而且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我該怎么毀掉秦一手設(shè)下的封印,我回想在大爺海的時候,我最后好像也并沒刻意做什么,只是啟動了里面的自毀機(jī)關(guān)。 “哥,該不會是只要?dú)У暨@祭臺,你九天隱龍決被封印的法力就被解開了吧?!笔掃B山問。 “我也不知道,秦一手也沒告訴過我,何況他也不可能告訴我,理論上應(yīng)該是毀掉這祭臺就算解開了封印。” 蕭連山想了想從地上拾起一塊大石頭,看著我問。 “反正都來了,怎么也要試一試,先砸了這祭臺看看有沒有什么反應(yīng)?!?/br> 越千玲很好奇我居然沒阻住蕭連山,在我點(diǎn)頭后,蕭連山不一會功夫就把一個保存幾百年完好無損的祭臺砸的四分五裂一片狼藉,旁邊的越千玲和顧安琪看著都心疼。 蕭連山看看破爛的祭臺喘著氣問我。 “哥,怎么樣,封印解開了嗎?” “這里是假的?!蔽疑钗豢跉獾卮?。 “假的?這里怎么會是假的,難道這里不是明十四陵?”顧安琪聽我這么一說吃驚的問。 “這里是不是明十四陵并不重要,但這里一定不會是秦一手封印九天隱龍決法力的地方。”我搖著頭很肯定的回答。 “為什么?”蕭連山舉著石頭不解的問。 “魏雍要靠我才能幫他毀掉大爺海里的封印,而且秦一手也說過,封印的九天隱龍決除了我任何人都無法破除?!蔽抑钢掃B山苦笑著說?!斑B山能砸掉這祭臺,魏雍同樣也能,可這祭臺還完好無損的保留到現(xiàn)在,只說明真正封印九天隱龍決的地方并不在這里?!?/br> 我忽然發(fā)現(xiàn)很久沒聽到聞卓的聲音,回頭才看見他到處在觀望,我正想開口問他,見聞卓把指頭豎在嘴邊,示意我不要說話,他好像在聽什么聲音。 聞卓忽然走到越千玲身邊,這一次他很認(rèn)真。 “你有玲瓏心不會被干擾,你閉上眼睛聆聽,看看能聽見什么?” 越千玲一愣,見聞卓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也沒多問,按照聞卓說的去做,我們大家都沒說話,整個空曠的巖洞異常安靜,即便是落一根針恐怕都能聽的清楚,但我卻什么也沒聽到。 越千玲好半天才睜開眼睛,有些疑惑的說。 “不知道我是不是聽錯了,我聽見有巖石斷裂發(fā)出的細(xì)微撕裂聲,還有海水從巖石縫隙滲透的滴落聲。” 聞卓和我對視一眼樣子有些嚴(yán)峻。 “這里不能久留,趕緊退回去?!?/br> 既然這祭臺并不是封印九天隱龍決法力的地方,那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看聞卓如此緊張,我連忙讓大家原路返回,剛走了沒幾步,所有人都聽見一聲沉悶的斷裂聲,聲音很巨大從遠(yuǎn)處的河道傳來。 ☆、第五十四章 火海冰山 我心里一驚忽然意識到是阻斷水源的石閘,一旦石閘斷裂被聚集的海水會頃刻間填滿河道,而那些升起的石柱也會被收回去,我們就再沒機(jī)會到對面去了。 “快跑!在石閘破碎前必須到對面去?!蔽倚募比绶俚拇舐暫?。 好不容易跑到河道旁邊,蕭連山正打算往石柱上跳,忽然又是一聲低沉的撕裂聲,我們轉(zhuǎn)頭清楚的看見那厚重的石閘微微向前凸起,周圍固定石閘的凹槽全都變形扭曲,估計是幾百年這些機(jī)關(guān)大多都腐朽不堪,承受不起海水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