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放過你?誰放過那些枉死的人,劉豪就死在我眼前的,還有那么多人都一樣,你有想放過他們嗎?”越千玲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霍謙或許是知道落在我們手中的后果,任憑越千玲怎么打他,不躲不閃,口中還是一個勁的求饒。 我身體靠在椅子上等越千玲手打痛了停下來,才漫不經(jīng)心對滿臉是血的霍謙說。 “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答應不殺你?!?/br> “你問,我什么都說?!被糁t不住點頭。 “那批秦俑既然在秋諾手中,為什么你還在蓉城找秦俑?”我雙目如電聲音堅毅的問。 “當時越雷……”越千玲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霍謙才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霆哥在出事前好像預感到不對,在你們出事前偷偷藏了一批秦俑,在秋諾手中的秦俑不是齊的,所以才讓我到處找?!?/br> “為什么秋諾不去直接問霆哥?”我想了想瞟了霍謙一眼繼續(xù)問。 “霆哥一直被古嘯天藏起來,秋諾不知道為什么不敢去?!被糁t戰(zhàn)戰(zhàn)兢兢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那批秦俑有什么用,為什么秋諾會讓你找齊所有的秦俑?”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只負責按照她吩咐辦事,至于為什么要秦俑,她沒告訴過我,我也不敢問?!?/br> 霍謙的回答雖然我很失望,可惜他說的是實話,看他的表情也能看出來,而且如果這秦俑對秋諾至關重要,那她就更不可能告訴霍謙這樣反復無常兩面三刀的小人。 秋諾不敢去找越雷霆,應該是顧忌古嘯天,她道法在高在古嘯天面前也不過是普通人,秋諾絕對不會平白無故找這批秦俑,而且從那幾塊浮雕壁畫上看,我隱約能察覺秋諾想用秦俑再現(xiàn)壁畫上的場景。 我拉著越千玲離開倉庫,外面的齊鴻濤看我出來,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里面的人怎么處理?” “你一般怎么處理叛徒的?”我意味深長的反問。 齊鴻濤沒在說話,臉上一副習以為常見慣不驚的表情,只是稍微對身邊的人點著頭,然后我看見幾個人提著幾桶透明的液體進去,越千玲一把拉住我吃驚的問。 “他們……他們想干什么,他們手中拿的是什么?” “汽油,我處理叛徒都是燒成灰?!饼R鴻濤泰然自若很平靜的回答。 “你不是答應過不要霍謙的命嗎?”越千玲心善無塵,雖然今天的一切和霍謙并沒有太大的關系,他頂多也不過是秋諾的走卒,但霍謙也難逃幫兇之罪,即便如此她也沒真想枉殺人命。 “我是答應過,我可沒有要殺他?!蔽颐鏌o表情聲音低沉的回答。“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不殺他不代表別人不會?!?/br> 越千玲還想堅持什么,從倉庫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越千玲想要回頭,被我拉了回來,那聲音越來越弱,直至最后消失在我們身后的倉庫中。 空氣中彌漫中令人窒息的味道,我牽著越千玲的手沒有回頭的往前走,忽然轉頭很認真的告訴她。 “后天我們上龍虎山,如果僥幸能過三曲九洞登頂,在上面遇到秋諾,我不打算讓她再下去了?!?/br> ☆、第八十一章 靈官符 處理完申城的事,我們在顧連成離開后第三天動身趕往龍虎山,去的路上我把顧連城交給我的地圖給其他人看,聞卓說有了這東西上山就事半功倍了。 越千玲從齊鴻濤的倉庫回來后,就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或許是那日我讓齊鴻濤處決掉霍謙做的決絕,讓越千玲多少有些擔心我再起魔障,每次只有她牽著我手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她看我時是放心的。 蕭連山從顧連城到來后就變得不知所措,生怕自己做錯事讓顧連城對他沒什么好印象,顧安琪一直勸慰他放輕松點,事實上我發(fā)現(xiàn)顧連城不是對蕭連山有沒有好印象的問題,而是從頭到尾似乎對蕭連山就沒有過印象,我偷偷告訴過越千玲,這恐怕是件棘手的事,到最后蕭連山喝顧安琪兩人的事恐怕要卡在顧連城手上,越千玲說我杞人憂天,當然我寧愿自己想太多。 到龍虎山是兩天以后的事了,我畢竟也算是學道之人,等到了這里才領悟到為什么龍虎山被譽為道家第一仙境,龍虎山為道教祖庭,原名云錦山,乃獨秀江南的秀水靈山,此地群峰綿延數(shù)十里,傳喻九十九條龍在此集結,山狀若龍盤,似虎踞,龍虎爭雄,勢不相讓。 這里不管是風水還是仙道之氣都堪稱上佳,上清溪自東遠途飄入,依山緩行,繞山轉峰,過灘呈白,遇潭現(xiàn)綠,盡取水之至柔,繞山轉峰之溪水,遍納九十九龍之陽剛,山丹水綠,靈性十足。 我們在山下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清早開始按照顧連城給我們的地圖上山,等到了山門仰視這洞天福地的龍虎山,抖落塵埃紫氣升騰,大有仙境之意。 山門處有兩條路,一條是從正山拾階而上,二十年一屆的玄門比試是道家盛典,前來觀摩的信徒絡繹不絕,山門兩邊道長居士納迎四方賓客,魚貫而行山上的人宛如朝圣仙境般虔誠。 如果能和這些人一樣,輕輕松松的沿著山階而上,估計到山頂也不過就一天的路程,沿途還能醉心河山領略這道家仙境的風光,可要參加比試拿玉圭就顯得沒那么輕松了,需要從后山的小徑上去。 我們繞到后山的時候,這里就游人就可是變得稀少,等到達后山山門處,有兩位頭戴純陽巾身穿道袍的迎客道士稽手而立,在問清楚我們是參加玄門比試的人后才讓我們進去。 不知道是我們來的時間太晚,還是參加比試的人本身并不多,我們從后山上去后竟然一個人也沒遇到,沿山而上忽然從上面看見很多人在往下走,個個垂頭喪氣面色黯然,這表情我們也不好搭訕。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上去面善的,蕭連山一臉憨笑的過去問怎么這么多人往回走,得到的回答讓我們有些茫然,那人告訴我們用不了多久我們也會打道回府,龍虎山的天師掌教根本就沒存心讓人參加玄門比試,是存心刁難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上去。 那人言盡于此一副頹然的樣子往山下走,看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好像受到莫大的打擊和刺激。 等我回頭才看見走在最前面的聞卓突然僵立在原地,我走過去順著他目光看了一眼后,和旁邊的蕭連山幾乎同時笑出來。 葉輕語就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不過還好她不是往回走,蹲在前面的溪流洗手,或許是因為她在這里看見聞卓多少有些吃驚,不過很快這表情又被憤恨和蔑視所代替,估計她是想起那天在藥堂發(fā)生的事,瞟了聞卓一眼眼神異常冷艷。 聞卓快速的吐掉嘴角的草根,手足無措臉有些微微發(fā)紅,越千玲和顧安琪從來沒見過他現(xiàn)在這樣的表情,不免有些好奇,什么樣的事才能讓放蕩不羈的聞卓緊張在意的。 等看到前面葉輕語的時候,或許是女生的敏感,還沒等我和蕭連山說出來,從她們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中就知道已經(jīng)猜到一二。 聞卓從走在第一個慢慢落到最后,時不時瞟著前面的葉輕語,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我。 “能不能保她周全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放心,三曲九洞我們能走多遠,就一定讓你的葉輕語走多遠?!蔽乙荒樋嘈υ谒呎f。 山路一直沿著這條溪流向上,我們放慢腳步跟在前面的葉輕語后面,再往前走了很久后,這條溪流逐漸變的寬敞,而山路在溪水邊截斷,另一端在溪水的對岸,幾個冒出水面的巖石貫穿了溪流,在溪水的中間是一個偌大的巖臺,一位道長盤膝坐在上面。 我們小心翼翼的穿過溪水來到中間的巖臺上,道長的前面擺放著一個香案,上面是一盞騰起寥寥青煙的香爐,道長一襲白袍鶴發(fā)童顏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在他前面的香案上擺放著兩道黃色三角道符。 道長出一手,屈食指為禮,意思有一氣化三清之意,葉輕語比我們先到,道長對她口稱無量觀笑容可掬。 “女居士,貧道虛靈子和其他兩位同門虛靜子、虛空子奉龍虎山掌教天師之命,于清塵溪恭迎八方來客,過了此溪女居士就算是入山?!?/br> 我心里暗想原來這道長道號是虛靈子,聽他話中意思,除了他還有其他兩位道長,應該是龍虎山虛子輩的道士,他口中雖然說的客氣,不過我知道恐怕要過這清塵溪沒那么容易。 “道長有禮,那我就不打擾道長清修,我先山上了?!比~輕語比我們先到,剛才虛靈子的話是說給她聽的,葉輕語回禮后想往前走。 “怎么這么沒眼色,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懂什么意思?!甭勛吭诤竺婵嘈Φ膰@氣嘀咕。 葉輕語心里到底有多恨聞卓,其實我和蕭連山多半也能想到,那天聞卓如此豪放而驚艷的舉動,恐怕任何一個正常女子都會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只是沒想到葉輕語對聞卓的恨完全是深入骨髓,連他的聲音都是無比怨憤,等葉輕遠轉過頭時,聞卓已經(jīng)下意識縮到我身后。 她的目光太冷冰,何況再加上她手中那把劍,不知道是她法器呢,還是葉輕語用來證明身份的,不過這劍有多鋒利我和蕭連山都見識過,可最要命的事,葉輕語恨的不止聞卓一個人,近墨者黑,在她眼中我和蕭連山應該被判斷為和聞卓狼狽為jian的范疇,所以她看我們的眼神和對聞卓如出一轍。 “道長,要怎么樣才能過去呢?”葉輕語的目光從我們身上收了回去,或許是聽見聞卓剛才那句話,也意識到虛靈子話中有話。 “女居士,進不進山先拜靈官,貧道面前有兩道靈官道符,能禳災降魔、避難呈祥,此路上山要過三曲九洞,前路難測有靈符在身定能保佑女居士一路平安?!碧撿`子手指面前道符說。 “那先謝謝道長了。”葉輕語聽完伸手想要去拿。 “道法無為,靈山有空,女居士既然打算從此路上山想必也是深通道法之人,道法講無為和空忘,這兩道道法一道有符,一道無符,女居士要從中選一道,若是有符的說明女居士為得道之人方可過去,若是無符的,此路怕是和你無緣,要山上女居士清從正山門上?!碧撿`子在寥寥香煙中撫須而笑,伸手指著面前兩道符。“請?!?/br> 兩道符選一,一道為實,一道為虛,這應該是進山的第一道考驗了,不過我有些疑惑,按照顧連城給我提及的三曲九洞,最后能上去的只有五人,可見這三曲九洞的難度有多大,如今第一道考驗竟然是二選一,這未免也太過兒戲,即便是不懂道法之人,隨便選一個也有一半的機會懵對。 有這樣想法的不止我一個,就連完全不懂道法的越千玲和蕭連山都和我一樣的表情,雖然如此,但是既然來到這里恐怕也沒幾個是泛泛之輩,二選一看似簡單,不過實際上是比的道家五術中的占卜,要從占卜結果中推斷出哪一道符里是畫著靈官符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泛泛之輩,至少我們面前的葉輕語應該不算其中,那日在藥堂見她給我看相的本事也能知道,她甚至連道法入門都算不上,能來參加這次玄門比試,我除了佩服她的執(zhí)著和勇氣外實在不知道還有其他什么好說的。 葉輕語完全是一種單純的目的,倒是也好心無旁騖,雖然道術上不敢恭維,但人卻冰雪聰明,虛靈子說完,我看見葉輕語從身上拿出六枚銅錢,凝神靜氣后放在手中搖晃,一連三次扔在香案上,看架勢是有的,至少對占卜的流程還算熟悉,我們站在她身后也看不見香案上的卦象,如果葉輕語能依卦而解選出正確的靈官符固然是好,免得我旁邊的聞卓一直在下面緊張的搓著手指。 “我占出來的是天山遁卦,濃云蔽日?!比~輕語坐在香案前面看著桌上的卦象胸有成竹的說?!岸菡弑苤?,退避不出,故有濃云蔽日之象,所謂濃云蔽日者,是正當大午時節(jié),太陽照耀,忽然來了一塊濃云,遮住其光,占此卦者,謀事不遂之兆?!?/br> ☆、第八十二章 相互抵觸的卦象 聽葉輕語解卦說的頭頭是道,我對聞卓淡淡一笑,在她耳邊小聲說。 “她也并非全是濫竽充數(shù),至少卦辭她是倒背如流,可見她還真是醉心道法,我看她資質也不錯,你既然喜歡她還不如教她道法,指不定日后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她都不記得我是誰,不要說我教她道法,她現(xiàn)在見到我就恨不得碎尸萬段。”聞卓無力的苦笑不過樣子依舊緊張的看著前面的葉輕語?!柏猿鰜砹耍瓤此趺唇膺@卦?!?/br> 葉輕語并沒有聽到我們說什么,還在前面專心致志看著桌上的卦象,想了良久很自信的對虛靈子說。 “遁卦問事謀事不遂,我刻意去選都不會如意,而遁卦象曰,濃云遮日不光明,勸君切莫遠出行,有不要舍近求遠之意,而桌上這兩道符,右邊離我最近,從卦象上看,是讓我選這一道?!?/br> 虛靈子撫須點頭,笑容從容也不多語,伸手不慌不忙的說。 “女居士既然已解卦,請選一道符便知是否有緣過清塵溪?!?/br> 葉輕語的臉上沒有任何擔心和緊張,很自信的伸出手,把她右邊的道符拿在手中,聞卓多少有些擔心,伸手快速掐算后對我低聲說。 “遁卦的卦象,上卦為乾,乾為天,下卦為艮,艮為山,天下有山,天高山遠,占此卦者,宜退不宜進,退守可以保身,若輕舉妄動則會招災,宜謹言慎行,待機行事……” 事實上葉輕語報出卦象后我也在解,結果和聞卓說的一樣,怎么看都是以靜制動方為上策,葉輕語如此輕率的選出道符似乎有些不妥。 想到這里我連忙對身邊的顧安琪說。 “安琪,占卜之數(shù)你盡的嵐姨真?zhèn)?,占卜上你造詣不淺,你以桌上兩道符起一卦,看看是什么結果?!?/br> 顧安琪聽完連忙拿出龜甲和銅錢,快速的在掌中起卦,最后出來的火山旅卦,我和聞卓一看都大吃一驚,此卦是宿鳥焚巢,說的是飛鳥樹上筑高巢,小人使計用火燒,如占此卦大不利,一切謀望枉徒勞。 “旅卦上卦為離,離為火,下卦為艮,艮為山,山上有火,洞照幽隱,得此卦者,事多變動,宜謹守常規(guī)?!鳖櫚茬骺粗种械呢韵笳f?!把慊馗?,這卦好奇怪,從上面看似乎預示變數(shù)很大。” 我眉頭微微一皺,如果說葉輕語是一知半解選錯了道符還情有可原,但我突然想到之前上山的時候遇到那么多無功而返的人,這些人中即便是有濫竽充數(shù)之輩,可不會人人如此,二十年一屆的玄門比試,有本事和能力來的多少都有些道行,像葉輕語這樣的應該是鳳毛麟角的少數(shù)。 可這些人都回去想必就是被這兩道道符所累,二選一的機會…… 我有些意識到我之前的想法恐怕是錯的,看起來虛靈子面前香案上這兩道靈山符并不兒戲,從葉輕語和顧安琪兩人起卦的結果看,葉輕語的是謀事不遂,而顧安琪的是一切謀望枉徒勞。 用這兩卦相互推演得出來的結果都不謀而合,似乎都在預示葉輕語選的是錯的,聞卓看顧安琪手中的旅卦后,面色更焦作,應該是和我心中所想一樣。 葉輕語正打算打開手中的道符,聞卓和我對視一眼,樣子很煩躁,我淡淡一笑不以為然的說。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其實不管她最后是什么結果都未嘗不是件好事,你又何必執(zhí)念去擔心?!?/br> “從卦象上看她選的是錯的啊,你還說是好事?”聞卓急切的回答。 “如果她選的是錯的,那她就沒辦法再上山,這才是剛剛開始,后面還有什么事等著她,我們都不得而知,如果她現(xiàn)在知難而返,至少算是全身而退,你不是想保她周全,這個結果不剛好如你所愿。”我拍著聞卓的肩膀意猶未盡的笑了笑。“要是她真選對了,后面還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事,你事事都要替她擔心,而她又渾然不知,到時候我恐怕你沒到山頂就會心力交瘁而死啊,哈哈哈。” 聞卓聽我這么一說,想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點著頭,不過表情還是有些遺憾。 “你說的也沒錯,或許她現(xiàn)在就回去是最好的結果,可是她從小醉心道法,正因為她心無旁騖與世無爭才會來參加比試,如果就這樣回去我怕對她打擊會很大,我真不想看她失望的樣子?!?/br> 聞卓說到這里,有些釋然的笑了笑,對著前面的葉輕語大聲說。 “選好了就打開吧,你是高人,選的不會錯的?!?/br> 我知道聞卓本是想讓葉輕語早點知道結果好回去,比起看見葉輕語失望,聞卓更希望她平平安安,可等到他話說出口,我才意識到什么叫適得其反,因為聞卓忽略了葉輕語對他的憤恨。 葉輕語回頭白了聞卓一眼后冷冷的說。 “聽你這話就是不懷好意,你讓我選這個,我偏不選?!?/br> 葉輕語居然放下手中的道符拿起另外一個,聞卓和我一愣,沒想到陰差陽錯還讓葉輕語選了另一個,兩個中有一個是真正的靈山符,既然從卦象上看,葉輕語之前選的是錯的,那另一個就應該是對的。 聞卓見自己無心插柳柳成蔭,一句話居然還成全了葉輕語哭笑不得,抬手去搓臉不小心打翻了顧安琪手中的銅錢,越千玲知道這些銅錢是嵐清送給顧安琪的,對于她來說這些刻有嵐字的銅錢有非凡的意義,連忙蹲在地上去拾取生怕掉入溪水中。 越千玲把撿起來的銅錢放在手中清點,蕭連山也在幫忙,當最后一枚銅錢被蕭連山放在越千玲手中時,我和聞卓剛才還輕松自若的表情頓時凝固在臉上。 顧安琪看我們反應這么大,目光也落在越千玲的手中,看了一眼就驚訝的說。